《津巴多时间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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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巴多时间心理学-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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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把它作为资本去利用,这是因为他们已经投资于教育,学会了关注意外事件和因果思维;他们已经准备好去迎接新东西并把它置于熟悉的旧模式中,或者创造出更适合旧模式的新东西。

新发明的利弊

毫无疑问,你听说过把一件新发明描述为“这是自切片面包发明以后的最好东西”。不过,你可能从未停下来思考一下,为什么用这样的说法。切片面包有如此伟大吗?直到1928年才有切片面包,而以前没有切片面包的时候,人们也过得挺好。现在我们自己把面包切成片,仿佛有种往事重现的感觉,所以切片面包也没那么美妙,不是吗?

如果我们真的停下来思考为什么切片面包如此伟大,我们会发现它具有伟大发明的两个标志。第一,切片面包节约时间,虽然那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是那段时间确实是人们乐意去节省的,这还不是切片面包所能带来的全部回报;第二,非常微妙,切面包片是一项不精确的科学。你要自己切的话,会时而薄,时而厚。切面包是如此困难,即使我们给你所要的时间,你也不能把面包切的和机器切的一样。所以切好的面包不仅节省了你切面包的时间,它也节省了你去思考如何将面包切得完美的时间。

新发明所扣的“时间税”容许我们做新事。当我们能做的新事越来越多时,它所扣的“时间税”就越来越高。如果我们做的新事比旧事好¨。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那是可以接受的,但并不总是这样的。因为史蒂芬·柯维已经指出,我们所列出来的急事会把那些不急的事往后推,不管那些不急的事有多么重要。同样,会做新事的能力也会把做旧事往后推,不管做这些旧事有多重要或多令人愉快。未来的目标能让我们避免那些新出现的紧急事件的陷阱。一旦我们决定了是否要追求名誉、财富、快乐、兴奋、安静、舒适,我们就能决定如何最好地花费时间去追求它们。

时间的陷阱

有些发明让我们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或者把旧的事情做得更好、更快、更实惠。大多数情况下这是好的,但是创新和技术也会带来负面的影响。例如,你喜欢切面包,你还会像以前没有切片面包时那样频繁地切面包吗?可能不会了。当节省时间比自己切面包而得到享受来得更为急迫的时候,你也只能偶尔为之了。无论如何,我们每个人享用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做新的事情意味着少做一些旧的事情。如果这些旧的事情并没有乐趣的话,那还好。如果这些事情有乐趣的话,那就不好了。

发明和新技术能节省我们的时间也能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需要花费时间去学习新技术,去使用新技术,而那些时间可以用在其他事情上。对某些人来说,这些时间消耗可以接受,他们甚至可以享受这种消耗。对其他人来说,技术是种有用的工具,必须控制花在它上面的时间消耗。但还有一些人认为,技术没有必要,因为它把自己喜爱以旧方式做事的乐趣剥夺了。

当你阅读下面关于三个成功人士生活的描述时,考虑一下他们是如何控制技术,而技术是如何控制他们的,然后反省一下技术在你生活中的位置。

林肯爵士乐中心、艺术指导、音乐家温顿·马萨利斯(Wynton Marsalis)的自述:

除了演奏和创作外,我不得不做一些诸如演讲和募捐的事情,但是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爵士乐。甚至当我在谈论美国文化和美国人时,也都是关于爵士乐的。我所有的才能都在爵士乐上。我不是一个有条理的人,对我来说,我的格言就是:“做好它,全部时间都来做它。”

我从没发过E…mail,我有电脑但没有接上互联网;我确实有手机,但我只是学会了如何在它上面记录乐谱。我做事都是用速记,或者告诉我的员工,然后他们把它打印出来。

音乐是即兴而作的,它能因和别人一起受到激发而创造一种新的东西,能在开心得要死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啊。要想发挥到最佳状态,就意味着练习、练习再练习,我对这个非常重视。我们有相同的理解模式,有音乐,彼此间还有爱。它是一种“激流”。

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执行官、首席投资官比尔·格罗斯(Bill Gross)的自述:

我在早上4点30分起床,然后检查一下市场情况。我楼下有一个彭博机(数据终端机)、一个徳励机(财经信息终端机)和其他一些机器。彭博是最重要的:你可以获得纽约剧院最新的评论,或者你也可以了解巴西货币里亚尔的50年流通史。通过它们获取信息会让人惊喜不已。

我查完日本和欧洲的市场后,为自己备些早餐,在早上5点45分去上班,6点到达办公室。头一两个小时用来收集市场运作和各种经济数据信息。很多宏观数字,比如GDP、失业人数以及其他就业统计数据会在早上5点30分发布。

对于一个证券经理来说,消除干扰是关键。你不得不把信息流减弱到最低水平。你可以用一天的时间来阅读不同的观点。对我来说,那就意味着我不用回复或查看我不想收到的E…mail。如果不算和我妻子通的电话,我一天最多打3或4次电话。我没有手机。我也不需要“黑莓”商务手机。我的座右铭是:我不想主动联系,也不想被联系到。

我一天中最重要的时间并不是在交易大厅。每天早上8点30分,我会从我的椅子上站起来,穿过大街走到健身俱乐部。我做瑜伽,大概持续90分钟左右,在8点30分和10点之间。我远离办公室,远离嘈杂,远离彭博屏幕。

在骑了55分钟自行车,做了10~15分钟的瑜伽以后,突然所有的重要灵感都来了。我把30分钟或1小时看成一天中最有价值的时刻。

谷歌“搜索引擎和使用者体验部”副总裁、执行官玛丽莎·迈尔(Marissa Mayer)自述:

我不认为自己的信息超负荷,我甚至喜欢它。我用Gmail作为我的个人E…mail。一天15~20封E…mail。但是我工作的E…mail,我每天要收到700~800封,我需要信息交流的快速度。我用马拉松电子邮件和别人及时交流,有时在星期六或星期天。我会坐下来一口气发10~14小时的E…mail。

我对速度很敏感。例如,在使用硬盘数字录像机时,我觉得自己把生命中很多时间都浪费在看那个“请等待”的信号了。我特爱我的手机,但当你接电话说“喂,喂”时,它总会有1秒的耽搁。

我曾经尝试找出怎样使时间由非生产性的变成生产性的。如果我开车到了某个地方,我会打电话与我的家人或朋友联系。或者当我在排队等候的空闲时间里,我会摸出手机,把某些事办好。

平均每周,我会有70个左右的会议或晤谈,可能一天要工作7~10小时。星期五的6点左右,我会去旧金山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以上案例中这些人在他们自己的专业领域中都是顶尖人才。很难想象他们中的谁比谁更成功,但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及其对待时间的态度大不相同。你觉得哪个人把时间用得最为明智?谁的一天与你的一天类似?谁的一天是你最想拥有的?这些使你感觉怎么样?你的回答能判断你的时间观类型。

如果你是一个未来导向的人,我们期待着玛丽莎·迈尔的描述会使你产生共鸣。她是成功的美国人生活的缩影。她通过自己的才华和勤奋工作达到了她的目标。她每天承受着接收电子邮件的沉重负担和长时间的工作,是她骄傲的徽章。她用“数字”描述她的一天:接受E…mail的数量、工作的小时数以及等侯的秒数。她的每周、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是被计划好的,包括每一秒都被计算在内。对她来说,无产出的时间就是浪费的时间。“时间与动作”的信奉者泰勒将为玛丽莎而感到自豪。

如果你是一个现在导向的人,我们期待着你能认同温顿·马萨利斯。他也是一个美国人成功的典范,他的成功并不是因为他能为追求“未来”目标长时间地工作,而是因为他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现在”的音乐中。温顿说他的一天都沉浸在爵士乐的激情当中,因为爵士乐,他的大部分生活都是即时即兴的。他是如此地沉浸于自己的“激流”中,以至于他懒得去学那些与未来导向有关的器具和技能,比如电脑、E…mail、日程规划等。然而,他那经过长时间练习而打磨出的才华,却能使他有资格去雇佣别人去处理他的约会、E…mail和日常生活中与未来导向有关的其他各种杂事。

比尔对时间的态度是实用主义风格的,介于温顿和玛丽莎之间。像玛丽莎一样,比尔会工作很长时间,并且将他的一天用数字来描述。但是与玛丽莎不同的是,比尔能有意识地用点时间使自己脱离那个“死板的工作流程”,而由此他就像温顿一样,通过练习他的瑜伽进入自己的“激流”中。对于比尔来说,技术是必需且极为有用的工具,但是它仅仅如此。技术(包括为技术而投入的时间)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生命活动和商业活动就像马拉松长跑。就像第一个跑完马拉松死去的那个希腊勇士一样,所有人和许多商业公司都会死在这场长跑的终点。无论如何,在现在与终点之间,你能做一些新的事情,但并不意味着你应该或必须做。评估你如何处理现在和未来的时间。你今天想要什么?明天想要什么?你如何平衡它们?季度收益确实重要,但待在监狱外边也同样重要。只关注现在会导致我们走向个人破产,而只关注未来会鼓励我们把新东西、新发明看得比简单的享受和快乐更重要。回顾那些我们在第5章介绍的成功的中层管理人员,他们说,尽管他们有地位和物质财富,但他们的个人生活都是空虚的。谁想把这些写在自己的墓碑上?问一下自己你今天想做什么?你如何分配这个周末的时间?不要问你今天必须完成什么任务,或者在花点时间享受之前还必须承担什么义务。要不断地问自己这类大问题:我从自己的生活中真想得到什么?我所做的能否使我得到我所要的?达成目标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时间的政治

作为社会中的人,在礼节性的交谈中我们会避免政治辩论,我们只在那种能够承受激烈争斗的人际关系中来进行政治辩论,或者与那些我们想疏远的人进行政治辩论。如果你像我们一样,你也是慢慢学会这样做的,但有时候你还会忘记这样做。毫无疑问,你还忘了一个热烈的政治 “辩论”,请想一想人们在政治方面的两种极端表达。第一,“他们真相信它吗?”——他人信念的背后隐藏着坏想法,常使我们困惑又沮丧;第二,“他们怎么连这样清楚的事都看不到呢?”——他们的看法显然是不合理的,不合逻辑的,甚至可能是疯狂的。

我们也会想:经过了我那样中肯的详细阐述之后,他们怎么就看不到我观点中的逻辑性和道德性呢?如果有人能给我们摆清事实,我们一定会采纳他的观点。而且,我们会满怀感激地那样做!终于,我们会为对手的天真幼稚(假如我们不说他们是愚蠢透顶的话)而惊讶不止,因为他们对我们英明而又正确的观点一直无动于衷。当然啦,他们对我们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为什么政治辩论总是没有什么成效呢?虽然,几乎没人对这个课题做过研究,但我们认为,时间对政治议题和政治争辩的效应尚未被人们认识到。理解这个效应,就能让我们洞察我们自己和他人的政治观点,也可以提供解决冲突的机会。

时间观冲突是政治运行的核心。1979年,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和阿摩司·特维斯基(Amos Tversky)发表了一个简单而有趣的研究报告:如何看待现在和如何期待未来这两个因素对人们的选择有什么影响。为了说明他们的前景理论, 他们要求被试想象在抛硬币赌博中输掉了100美元赌注。你选择正面,结果它是反面。那个赢了赌注的朋友提议再赌一次,赌注是翻倍或抵消。如果你接受,又喊错了,你就欠你朋友200美元了。如果你接受,但喊对了,就抵消刚才输掉的100美元,不欠朋友一分钱了。如果你愿意赌第二次,欠200美元和一分不欠的概率各有50%。因此,第二次赌博的期待效益就减少了100美元,而这正是你刚才第一次赌输后欠你朋友的钱数。因为接受和不接受第二次赌博的期待后果都是同样的(减少100美元),你应该有同样的可能性去接受或拒绝第二次赌博。但现实中,就有不同了,你更可能接受第二次赌博。和承受真实损失的100美元相比,你更愿意去冒险损失200美元。

在这个例子中,现在的情况是赌输了第一次,你损失了100美元。未来的情况会出现两种可能的结果,每一种出现的概率都一样。卡尼曼和特维斯基表明人们宁愿去冒险也不愿承受确切的损失。用卡尼曼和特维斯基的话来说,在损失的情况下,人是寻求风险者。

现在让我们想象一下,第一次赌博你赢了100美元。你那输钱的朋友叫你翻倍或抵消。如果你接受第二次赌博,有50%的概率你会赢200美元,50%的概率你什么也赢不到。期待的可能后果又是相同的,即100美元。因为新赌局的期待效益等同于你之前赢得的价值,你应该有同样的可能性去接受或拒绝新赌局。理论上,你接受或拒绝第二次赌博的可能性没有不同。现实中,你又表现出不同了,你更可能拒绝第二次赌博。

在这个例子中,现在的情况是你从第一次赌博中获益了,赢了100美元。将来的情况包含两种可能的结果,每种结果发生的概率还都是一样的。卡尼曼和特维斯基表明,在收益的情况下,人一般都是规避风险者。这意味着,在有了确切的收益之后,人就会避开风险。

在卡尼曼和特维斯基的研究中,他们创造了一个虚拟情境,在该情境中,人们能够很好地理解现在和未来。比如,他们知道他们刚刚赢了或输了100美元。“赢家”和“输家”面临一个未来的不确定的选择。尽管有这种不确定性,但人们知道未来仅有的 “正面或反面” 两种可能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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