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三贱客之天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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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三贱客之天女衣-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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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寝宫的途中依稀有茉莉花香,他母后生前喜欢拿茉莉作了香袋放在天戾枕下助他安眠。

天戾的长相更象母后,线条柔和,少有怒容。

所以父皇就说他怯弱,心软。也不想想他堂堂天魔皇,被段小楼的母亲鹞彤□了,为什么也不敢吱声。

天戾微微一笑,这天魔宫里头的事情真是有趣,转来转去,这个宫,那个殿,爱这个,恨那个,终了,只需一句为了天界存亡,就都抹煞了。

同样醉心女红的天魔后还有可芯。

等天戾回来的时候居然把个喜字绣完了,见到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轻声问一句:“段小楼肯来劝秀秀吗?”

“何须你我操心,随他们去吧。”天戾气馁,哪见过他这样急着安排自己送死的。天劫又与他何干?

可芯递上一杯美酒,眼角下的朱砂痣妩媚而悲呛,天戾见了,只想一醉解千愁。

可怜他们两个都想醉,偏偏都是好酒量。

杯不停,却越喝越清醒,眼睛也越喝越明亮。

她问:“陛下和可芯夫妻百年,究竟快乐过吗?”

他答:“百年一瞬,可芯你值得更大的快乐。”

她问:“我离开天魔宫,你就心安了?”

他答:“你好,我便心安。”

她道:“我以为,夫妻在一起,才谈得上一个好字。”

这句话却让他们都醉了。

那豆抖和离玉,都休下堂去了,还可以携手并肩,立于殿前。

他们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天魔皇夫妇。

也不知是谁抱了谁,又是谁亲了谁,就在这寝宫后花园中,扰乱了一池春水。

第二日一早,天魔后可芯离宫不知去向。

只留下一幅喜字。

与满面泪痕的魔教圣女可秀。

作者有话要说:讨厌罗嗦的天岱,唐僧一样的人物btw;可怜的段小楼,可怜的天戾还有可怜的离开的可芯。

命中劫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更完了

今天更完这章更下章,下章直接就表演节目吧可芯的离去对于整个天魔宫而言就如同抛进深井的大石头,许久才听到那记响声。

离石头最近的天戾帝却不置一词,该上朝就上朝,该练字就练字。

可秀在天魔皇夫妇的寝宫呜咽了一个上午,终于把段小楼哭来了。

天戾领着段小楼站在门外,两个显是下朝后一同过来的,朝服都没换。

“可秀,段将军有话对你说。”

“你们想要得已经都拿去了,还说什么?”

只见寝宫里窜出一团火红的身影,正是可秀。

“要去哪里?”天戾问。

“去找姐姐!”可秀一个劲往外冲,可是他们拦着她,她怎么闪都避不过这对师兄弟。

段小楼蹙眉:“秀秀,不要任性。”

秀秀站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段小楼,又看看天戾。

两个强大的魔头在她眼里如此陌生。

一个是她姐夫,和姐姐情深款款的时候,也曾像哥哥一样包容她,护着她。

另外一个是她未婚夫,得到圣女印之前好歹也让着她,假装宠着她。

如今这样对峙,又算个什么名堂?她的功夫杀不掉段小楼,只怕今后天戾也不再会对她假以颜色。

他们要她留,无非是想她陪他们去送死,赴那个危险的天劫。

可秀拿出怀中的两个大彩球:“天女衣已经被我抛进御水河里头了,所以天劫我是不会去的。”

她只想去找姐姐,只有姐姐才会告诉她接下去该怎么办。

“我马上安排他们去把你的天女衣捞起来!”天戾脸色阴沉,转身即走。

可秀瞪着段小楼,恶狠狠威胁:“今日我们姐妹所受的委屈,将来都会报应到乐怀和致莲身上的!”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口答道:“你不是她们的对手。”

又叹口气:“秀秀,是我负了你,我自然会去领这份报应;我今日所来并不为劝你应天劫。你我相处这么久,秀秀会不会置身事外,段某心下非常清楚。只是眼下你伶仃一个,先不要急着发狠离开,你也该想想可芯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

可秀眼眶一直是红的,此时愈发楚楚可怜:“你偏要说出来大家都不要我了才开心吗?”去年今日,乃至上个月今日,她也是开心的,要什么有什么,喜欢了一辈子的男子一直陪在身边,哄她说可以白头到老。

段小楼轻声道:“秀秀,如果真要离开天魔宫你才开心,我现在就护送你出去,不必理会什么见鬼的天劫;但是你若留下来,我担保天戾帝和我依旧会像之前那样待你。看他们神教来的,从来没计较过什么危险送死。试问我们魔教难道就没有这样的豪气?”

“这样的豪气都留给致莲乐怀享受去吧,你送我出天魔宫!”可秀噘起嘴往外走去。

段小楼就跟着她,一字不多劝。

中途遇见赏花的致莲,可秀笔直走去她面前道:“段大哥现在要和我私奔了,你可有什么话说?”

致莲一愣,看向她身后无语的段小楼,甜甜笑:“衣服带少了,怕你家段大哥不够换的!”居然就走了。

可秀得意地继续走。

身后的段小楼却一把拉住致莲:“致莲仙子怎么知道段某喜欢穿新衣?”

他眸光灼灼,之前似乎有些事情疏忽了。

致莲毫不畏惧:“魔教威武将军之招摇爱美天界哪个不知?”

段小楼怒视致莲,致莲仙子将他手臂推开,朝着可秀喊:“可秀姑娘,快带着段将军一路好奔,致莲不送了。”

她分明是介意的。

段小楼眯起眼来,稍微有些开怀,可秀突然折回来,对小楼认真地说:“我先不走了,不能就这么让给致莲,便宜了你们两个!段大哥,秀秀要证明给你看,|Qī|shu|ωang|魔教的女子远比神教来的勇敢!”

致莲信步到了鹤四郎的府宅,只见离玉独自一个正捧着一卷书在树下铺了毯子坐着看。

“五驸马呢?”

“被土木公抓去练琴呢。”见是致莲来了,离玉放下书坐正了。

“唉……”致莲无端端地愁绪万千,掰着手指头放在阳光下看自己的掌纹。

离玉知道她是有感而发,所以并不打断。

“真羡慕你呢,五驸马对你真是千般好,酒都替你挡了。哪像我,居然都醉了。”

离玉噗嗤一笑,那日最在乎致莲的反而是拼命灌她酒的那个。

致莲回忆:“最早在神教见到鹤四郎是万花节,那时多少仙子凑在他身边啊……”

神教五月最是好风光,每逢万花节,年轻的神仙们便凑在一处,把酒言欢,卖弄才情。

这一年三王子长歌在酒局上输了东道,说要把他的好兄弟鹤四郎一起邀来尽欢。

鹤四郎一到,自然雅客聚集,仙子争媚,将他围作外三层,里三层,浑似个移动的彩色万花筒。

就连神教大美女致莲在水榭上头看到了,也不禁感慨:“神教美男榜首,美则美矣,似乎爆发力和持久性不如魔教美男段小楼……”

听到这话的有她身边难得出宫露面的五公主离玉,不禁侧头看看这个美女,这口吻哪有一丝丝淑女意味?

另外一个侧目的就是豆抖,心里正怒骂,你这丫头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如他?

他这一个侧目,顺便就看到了致莲身边四步处的离玉。

丑八怪居然知道要在面前放架丝织的屏风遮遮羞,但是奇怪,还是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长歌说,离玉因为长相抱憾,神君与天后便从来不舍得让她出宫,怕其他神仙见了失惊打怪反让离玉难堪。

却不知外面越见不着离玉的真面目,越是把谣造得登峰造极,都有说离玉三个脑袋,两只猪耳朵的。

这万花节怕是离玉第一次见到神教这么多神仙。

本来扰扰攘攘开开心心一个万花会。

结果跳出来两个小仙子,因为一只豆抖摸过的桃子,当场施法大斗。

比试也是门艺术,既然都是美仪容的仙子斗法,当然不可以像七公主一样手拿狼牙棒漫天飞舞,更不能和男子打架似的近身肉搏。

只见两个美天仙甩水袖的甩水袖,抛花带的抛花带,还要在空中腾挪翻转,娇嗔连连,比舞蹈多一分阳刚,比打斗多八分风情,场面煞是好看。

所喜争夺物豆抖果然在看,白衣白袍的他面目温和,负手和长歌站一边,见她们打至酣处,还要劝一句:“二位莫要伤了和气。|奇+_+书*_*网|”其实和长歌看热闹看得几乎笑破肚子。

“我们回宫吧。”离玉吩咐身边的小玉,这乌烟瘴气的场面有什么好看的?

就在此时,美天仙打得疲累了,却开始失风度地对骂起来。

相骂无好言,绛红服色的仙子怒斥:“你这丑模样,莫不是离玉大神吧!”

离玉脚步一停,关她什么事?

神仙堆里面居然爆发一阵哄笑。

墨绿衫子的仙子果然大怒回击:“你才是那尖嘴龅牙大耳朵的丑八怪离玉,一辈子嫁不着好夫婿,哪里配要四郎摸过的桃子。”

长歌已有怒意,四郎却瞥一眼屏风后头的身影,可恨他手臂上的牙印至今未消。

后头骂来骂去都在离玉身上作文章,离玉的小脸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她的手苍白,一直拉着裙佩。

父皇说,五儿长得太漂亮,所以不可轻易抛头露面,怕被狂蜂浪蝶惦记了去。

她也不是没见过七妹,乐怀这样的都可以闯荡江湖不怕危险,父皇的幌子早被揭穿。

她也有小心事,多少年前,在太子府里,一曲琵琶,引得一个俏郎君到了她面前。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太让她伤心,自此才知道,她丑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从来只有那爱装假的鹤四郎,能对着她举止自如。

她索性笑笑又坐下来,若想和兄妹一样出来行走,这场面总要经历。

长歌在豆抖耳边抱怨:“快打发了这两个泼妇,离玉就在后头,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胡话?”

豆抖点头,正待挺身而出,神仙丛中跑出来一个他的大冤家。

重光元帅着了便服,气势凛然道:“众位有所不知吧,离玉大神今天也在场呢!”

这个丑八怪坏了他的好事,此时不作弄作弄,怎么释怀?

众神随着他的手指都看向水榭那架屏风。

致莲笑盈盈跨前一步,艳光流转,众郎君们都看个不住。

重光微恼:“致莲仙子,不要挡着我们的离玉大神。”

致莲一笑:“大元帅,今日是万花节,众位不来赏我座下名花,倒要看五公主,是何道理?”

“致莲仙子,离玉正想参见重光元帅呢。”

离玉缓缓起身,深吸口气,眼神示意小玉撤开屏风。

屏风撤去,多少神仙倒抽一口冷气。

但心底道,离玉大神原来是这样的,谣言太离谱,反而衬得她还有两分可看。

离玉如同一个怪物,被下头的男男女女看了个遍。

难得她还嘴角噙笑。

重光还要发难。却听后头传来阵阵清越琴音,有仙子叫:“啊呀,四郎弹琴了。”

于是神仙们涌往另外一个方向,留下重光恶意地看着离玉。

离玉转身离开,犹记得感谢身边的致莲。

让小玉不用再跟,她头一次踏上神教的行道。身边总不免有神仙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么多没看过得好景,她笑着迷路,七兜八转居然到了玄天崖,一头钻进山洞里头,哭成一团。

哭完,鹤四郎居然坐在身边,他道:“你三哥不放心你。”

离玉擦擦泪:“派你这个‘银’魔来,他倒放心。”

豆抖一笑:“哪敌得过离玉大神的铁齿铜牙!”

“其实你也很可怜呢!”离玉认真道。

豆抖莫名,他是来安慰她的,自己玉树临风,可怜什么?

“你同我都一样,走哪里都要被看被说,怪不得你喜欢装样,或因你太在乎那些看你的目光。嗯,鹤四郎比离玉大神还要可怜,离玉还敢以真面目示人……”

豆抖抖眉:“你非要这么想,也未为不可。”

两个对视一笑,最丑的和最美的也可以并肩坐在洞里聊些乐理,说些风雅之事。

头一回,豆抖不用在意自己的手脚该怎么摆放,也不用担心离玉若要献身,该怎么婉拒。

一日好风光。

相映趣

这一日终要到,四位美男练烦了琴棋书画,两位师傅也想烦了如何成趣,商定还是先去地澜千潭一试身手再说。

本是四个男子的节目,女儿家们却也有要去的。

没有武功的离玉只说:“四事皆风雅,难得盛事,总要到场一观。”

长歌叹气:“再风雅,豆抖不去,怕也不会到场一观了,哪管你三哥死活。”

敖霄接口:“我,去看。”异常坚定,长歌暖流入心,喜上眉梢。

天戾老婆跑了,也不好动问小7,倒是师傅体贴,说:“两个师兄都去,小7跟着吧。”

这边厢也有着落了。

苦得是段小楼,看了无数眼致莲,她都不言去,他心下火起,果真无赖,上次还说她欠他一回,如此危险的地澜千潭她都不去看着他,毫无情意。

秀秀还在生他的气,巴不得他死,所以很快应承:“我去看段大哥。”

致莲终于开口:“那好,众位保重,致莲留在天魔宫守候大家的好消息。”

段小楼出师不利。

枯井仍在,却已不知湮灭了多少艳骨愁肠。

地澜千潭貌不惊人,在三千界中只得这一个方圆。

魔教千兵万马汇聚于此,拉起重重帷幕,不让天魔皇与威武将军的英姿泄漏。

四个美男各自 焚香沐浴,换了利落服色,围在地澜千潭前。

稍远处坐着其他应劫男女,还有两位表演过节目的老师傅。

天戾道:“四郎,按照小簿子上的画,琴当先行。”

段小楼补充:“若成功,井中当有圣水出。”

四郎点头,盘膝坐下,将琴架好。

另外三个也退开。

琴音起,众位天仙都望着那口井,指望有水出来。

弹足一个时辰,豆抖额上缀了许多汗珠,地澜千潭依旧空无动静。

天岱都有些焦急:“难道用的法子不对?这不出水,还有何用?”

土木公按住他:“或是四郎火候不够。”

长歌忧虑:“这么一直弹下去,阿五内力怕要不济。”

一直不出声的离玉轻轻吩咐:“小离,取琵琶来。”

玉琵琶到手,离玉朝大家一笑:“权且一试。”

琵琶声声,豆抖不用回头,也知是离玉。

只能孤注一掷,他只得不多内力。

尽全力和好老婆这一曲《将军令》。

此曲本需好鼓,豆抖和离玉却只得两手好弦,十分行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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