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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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野闻录-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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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寒大计一定找来徐刚与屠滔说:“我虽不知东平卫将来的结局如何,我也不知山东未来的状况如何,但东平卫是袁大人组建起来的,我们当奉命袁大人的指示。既然天道不公、人心不古,那就由我们来主持公道吧,我想的是在命运还没有做出最终选择前,我们先做出我们自己的选择,那就是杀,以杀止杀、以暴止暴、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不过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最好是把家人先安置好,做最坏的打算吧。这世道乱了,既然乱了我们不妨再让他乱一些,那就让天下大乱吧。”
  徐刚和屠滔听完这话吓得倒地半天爬不起来。林寒见此又说:“两位大人不如这样吧,你们可以不妨以养病或其它原因借故悄悄回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东平卫这里我来负责,不知两位大人有何意见?”
  徐刚和屠滔听完这句话也是半天不敢开口,最后对林寒说兹事体大他们要考虑清楚。林寒也不管他们两人怎么想了,既然下定了决定要做一个威厉狠凶残的人来,那就抛开温情的面纱向世人展示出铁血的一面吧。
  林寒把东平卫集合起来对众人道:“袁大人当初组建东平卫,是为了平息白莲教,还治于民,还德于民,也还仁于民,更是还太平于民。我们以前还抱着忠孝仁爱礼义廉耻,并以抚为主以剿为辅。
  但是山东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仁慈,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博爱,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好心善意而改变。袁大人反受牵连让人污蔑和诬陷让朝廷抓进监狱受到折磨。所以我决定抛开这一切,通通地抛开,所以我决定用我们手中的枪用我们手中的刀,杀出一条血路来,用敌人的鲜血和死亡铺就一条道跟,通往一条真正太平真正安宁的道路。
  我们不管前面是谁,不管前面是白莲军,还是乱军乱匪,还是地痞流氓,全部让他们去死,去死,全部去死。我知道这样不是仁政,有失道义,但敌人给我们讲仁义道义吗?朝廷给我们讲仁义道义吗?白莲军和流民乱匪给我们讲了仁义道义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最终只有善良好人受到伤害,最终只有贫弱幼小受到伤害,最终只有你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受到伤害,因为你们一无所有,因为你们无权无势,因为你们最好欺负。所以我要求你们放下心里的仁慈与良善,把挡在我们面前的所有敌人全部消灭,才能让山东太平,才能让山东安宁,才能让你们安居乐业不受侵害。
  我给你们时间考量,你们可以自行选择,我绝不勉强,绝不阻拦,绝不报复。给你们三天时间,好好想想吧!要是愿意留下来的继续跟着我干,杀光所有破坏山东大局的敌人,如不愿意留下,马上发盘缠你们就可以回家去。”

   

第一百零四节 血雨腥风

林寒打着坐,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说这是一场麻将赌博,那么参与这场赌博的是朝廷天子、利益既得者、白莲乱军和袁大人。从目前的牌面来看,朝廷坐东占有天时,代表着正统和正义,虽说这正义也是假正义,但也是正义。
  白莲军占有人和,白莲军代表反抗朝廷的力量,代表了民间最底层的一无所有的平民百姓,包括灾民流民,他们反抗朝廷对抗官府的一切苛政乱政。
  而朝廷中又以高官、宦官、藩王、地方官吏为主的既得利益者占有地利,他们织就起一张庞大的利益圈子,包括山东的一大群各级官吏把持着政务、军务和财务,并从中攫取各种利益和财富。
  而袁大人和自己现在是什么都没有,最初来到山东或许还占有一点天时、地利和人和。不管是谁包括朝廷、山东地方官吏以及流民百姓,支持袁大人的目的也可能只是不想山东这样继续乱下去,乱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更获不到利益。
  朝廷这个天时因袁大人无形中骂当今天子是昏君无道,又没能按时缴纳税银反而截扣税银,已失去了天时的天心;地利最初不管是出至何种目的,不管是出自算计或报复,但有一条也是想借袁大人的手,把山东乱局压下去并让袁大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但现在是乱局没压下去反而斩断了地利之手,让地利得不偿失但最终还是让地利算计得逞了。
  人和更不要说了,东平卫这两年不断平乱白莲教,因朝廷的苛政重税持续砸下,反而是越平越乱把更多的人和逼上梁山送到了白莲教的身边。
  不管袁大人愿不愿意,不管身后已无筹码,不管现在快到山穷水尽之时,还必须继续参加这把赌局,还得把这场牌局打下去,还得努力创造机会和牌,所以现在的袁大人处境之艰难,处世之危险可想而之。
  现在是袁大人和自己在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沾边,手里已经没有筹码了,手里抓到的又是一幅烂得不能再烂的牌面,但还得要平乱山东,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那怎么办?只有杀,杀得山东血流成河,人头如山或许才有可能让袁大人翻身起来,才有可能重新获得天时、地利、人和之中的一种,才能逃出生天,否则必是万劫不复之境、死无葬身之地。
  三天时间到了,徐刚和屠滔也走了出来,但两人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委靡不振,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众将士面前放着一个大箱子,是一箱子的银两。三人谁也没心情说话,默默地看着前面的将士。
  林寒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自己也不能退缩。林寒站了出来说道:“三天时间到了,退出来的就来领钱吧,你们回家去吧。”说完手一招叫上苏卫和商安站在银箱前,凡是愿意离开的一律发十两银子的安家路费。
  林寒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住处那个破旧不堪的厨房里。唐煜和唐萱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人群,也想知道有谁愿意离开。林寒闭着眼睛铁着脸心里充满愤慨,既然天地之间没有天堂,那就让天地变成地狱吧,谁也逃不了地狱的折磨。既然天地之间没有仁爱,那就让天地变成屠场吧,谁也逃不了屠场的挑选。
  商安和苏卫走了进来汇报道:“林大人,经两个时辰的选择,共有五百人选择了离开。还有一千五百人站在院子里。”林寒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把留下来的银子全买装备、衣服和粮食,大庆三天,五日后就开始剿灭乱军乱匪,一个不留、片瓦不存。”
  五日后林寒以徐刚和屠滔因病不能带军必须留在蓬莱休养治病,暂时接过指挥权挥军进攻蓬莱附近不远的龙山。龙山因蜿蜒起伏的自然山势,犹如一条巨龙静静盘卧,山脚下的龙潭,恰似一颗镶嵌在崇山峻岭中的明珠,形成相为呼应,蔚为壮观的“游龙戏珠”的奇特景象。
  这里也是白莲军的在蓬莱附近的一个重要据点。林寒把东平卫重新整编,共编成三个总旗,一个总旗加军官五百人,由长枪所、大刀所、弓箭所、盾牌所和其它一些人员编成,分为前旗中旗后旗。
  自己亲率中旗,由温成牛奔和关照率前旗打头阵。这支山的白莲匪军就是攻占唐家店的原凶,所以唐煜非常主动和积极要求去前旗带路和作战,林寒同意了这个十三岁的小男孩的请求。
  龙山有原始的植被,林木茂密,溪水淙淙,奇花异葩俯拾皆是;百米大峡谷,层瀑叠泉,白云缭绕,石趣天然,百鸟互鸣;山清水秀,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松柏林下,幽幽谷内,赏奇景,品野味,本是游人的好去处。
  现在这里却是人间的地狱,温成带着前旗,首先发动攻击,一路所到之处真可谓片草不存,片瓦不留,龙山上的白莲匪军最初也以为东平卫也只是吓唬一下,只要你投降就能免出一死,等东平卫的走了后,再回来或换个山头又东山再起,这也是东平卫一贯作风。
  但他们这次想错了,今天的东平卫不管你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不管你是负隅顽抗还是敷衍了事,只要是龙山的人不论老女男少、不论妇幼病弱一律得死。林寒就是要用这样的事情来告诉山东,我叫林寒,林是杀人如林的林,寒是寒气杀人的寒。
  很快龙山的白莲匪军在东平卫前中后三旗的打击下全军覆没,所搜出来的财物全部充作军资。打完龙山又转战于下一站一直打向福山、宁海和文登。然后转向西打乳山、海阳、莱阳一直打到即墨这一年就到头。
  大军所到之处不管是白莲军还是其它乱军土匪无一逃脱,除非你早得消息早就跑了,否则万死不生。按外间的说法是东平卫这处:鸡犬不留、烧光杀光。世人也不知道这东平卫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凶残起来,变得嗜血如命了,每次出手必饱血而还。
  林寒的名字开始变得恐怖起来,能止啼夜哭,要是哪个小孩子不听话只要说林寒来了马上吓得闭起嘴巴不可。林寒并不在意,仍我行我索、百无禁忌,在登州府一带掀起血雨腥风,堆起了尸山血海。
  一时登州各种各样的白莲军、土匪军和各种流军消身匿迹,百雀无声,不知去向。林寒把队伍驻在即墨县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后交给温成等人管制,自己带着唐煜和唐萱前往崂山去看看,听说那里的道家很出名。

   

第一百零五节 崂山问答

林寒带着唐煜、唐萱边赏边看,只当放松这半年来的心神。
  自从自己大开杀戒以来,自己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虽说这是奉袁大人之命,必须一年内必须平息山东乱局。但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总觉不舒服,怎么也得把自己的心静一下才是。所以这次来崂山是来看看听说这被誉为“海上第一仙山”的崂山。
  当地有一句古语说:“泰山虽云高,不如东海崂。看到眼前的龙潭瀑,林寒不由想起自己家乡那大水潭,要不是八岁那年天干,自己也不会去挖宝也不会挖出龙泉剑来,看来一切都是命数啊。
  自己一生都似与水不离干系了,还智者乐水呢?三人站在瀑布面前,只见百尺悬崖飞流直下,喷珠吐玉,状如龙舞。潭中碧水凝寒,清澈见底。涧水穿山越岭,奔腾而下,在一高处崖顶平台上,平直地冲出数尺之外;水在半空中飞旋了几曲折之后,顺着峭壁跌入崖下的碧潭之中。
  那气势,宛如一条矫健的玉龙,从悬崖之颠,腾云驾雾,呼啸而下,击得潭中水花四溅,不愧是崂山的壮丽景色。来了这里怎么也得去去太清宫了,自己也好歹是道家之人吧。
  太清宫前临太清湾,背依七峰,为崂山道教祖庭,是崂山最大的道观。位于崂山南麓老君峰下,三面环山,前濒面海,四季葱茏赛江南。
  林寒正在三官殿正殿前院欣赏两棵干粗合抱的耐冬,此时恰逢其会一棵开红花,一棵开白花,拳头的花朵开满枝头,红的火红,白的雪白,据说花期持续三个月。只见满树绿叶滴翠,红花娇艳,犹如落下一层绛雪。
  附近景色也很好,多奇峰异石,古树清泉。林寒看着崂山奇景奇色,也心旷神爽,暗自想到要是能在如止美妙之地修行那也是人生快事啊。正神飞九天时后面传来一个脚步声,只见一个中年道士向林寒走来,林寒左看右看是不是挡住了别人的道了,所以就移步让开过来。
  这中年道士径直走向林寒稽礼道:“这位朋友,远道而来,我家主持请你一聚!”
  林寒哦了一声也还了礼道:“请道长带路!”这位道长又做了一个请后前面带路,穿三官、三皇来到三清殿后面的太清宫,只见一位老者,穿披道袍,精神清瘦、慈眉善目,满头白发,身材单薄,手指很是干枯,趺坐在一个锦座上,这应是太清宫的主持了。
  听着林寒几人进来的声音睁开双眼望着林寒,眼神很是清澈明亮,似能看穿世间兴衰荣辱与人性善良美丑。林寒对着长者行了道家礼仪,唐煜与唐萱跟着后面也是一样。这主持用手一指下面的三个坐垫示意林寒坐。
  林寒不知道这位主持找自己何事,小心地按着规矩行事。这老主持年岁应很大了,看着也很温和。这主持也不说话只是细细观察着林寒,没一会侍童送上香茶。林寒可不敢托大连忙起来给那个侍童还了一礼表示感谢。
  这主持只是微微一笑后又做了一个请让林寒先喝茶。林寒老实端过茶来先是闻了闻,味道非常清香淡雅,再尝了一小口,味道真好,自己还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呢,不由慢慢品了起来。不一会就觉得神清气爽,如身心被净化,滤去了浮躁,正应楚云尽散、燕山飞雪、江湖恩怨、从此消逝。
  林寒闭着眼神慢慢品味,渐渐沉静入一种空灵飘渺的境界,久久不愿醒来。等林寒再次醒来时天已黑了,四周望了望,发现还是在太清殿里,眼前那个老道士还在那里坐得安稳一动不动,这时已点起了蜡烛照得明亮。
  那老主持看到林寒醒了后才开口道:“醒了?”
  林寒点了点头回道“醒了”。那老主持没头没脑地又跟问了一句“醒了?”
  林寒很是差异道:“醒了!”
  没想到老者接着又来三问:“醒了?”
  林寒不说话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自己最初只闻了闻这茶就觉得满身疲劳袭来,可谓是心劳神乏俱时发作起来,一时也昏昏欲睡的。口了一口后再也挡不住神魂恍惚,心神据失闭着眼睛慢慢让茶洗涤自己的心灵,后来再品了一口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等自己睡了一下午后醒来时这老主持第一句话就问自己是否醒了,自己当然醒了。
  这第二次问是否醒了,自己也满身腹疑但是醒了就是醒了。
  问自己第三次是不是醒了,那就不是问自己身体疲惫必须睡觉那种醒了,而是问另一种醒没醒,也许是问挣脱了红尘俗世的磕绊醒来没有,也许是问跳出了人情世故的羁留醒来没有,也许是直问本性真心的痴迷醒来没有。
  这叫林寒怎么回答?没法回答啊林寒只好无言以对。那老主持温和地笑了笑道:“不妨在这太清宫小住几日,再回答我?”林寒顿了顿回答了一个字“好”后,这主持叫人带林寒去休息。林寒觉得这个道士是高人啊,所以决定先住下来好好耍耍再说。
  第二天起来,林寒找来一个小道士,叫他带路定要把这崂山好好看看才行。
  这道士好似得了吩咐就带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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