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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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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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一顿:“皇上……”

北辰夜一偏头,“你是想让她吃还是想让她死?”

他冷声的威胁着,心中更是怒火难消。

自以为他不知道他背着他为皖苏她们安排,可是他是谁,这皇城的主宰者,凡是这城中发生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根本没有不知道的。

冷面的神色闪过一丝无奈,却只能颤着手接过了那盒子,一步一步朝着皖苏走了过去。

“不要……”重阳一个飞身便要过去阻拦,却被北辰夜一伸手抓了回来,“你放心,死不了人的,我怎么会让你的人去死?”

他只是,想用那药来控制住皖苏,如此便能控制住重阳了。

重阳的性子,他太清楚了,若是直接用药来逼迫她,她定然不肯就范,就是冒死也会拼个鱼死网破,是以,他给皖苏吃下,如此,重阳就没有办法了。

皖苏望了重阳一眼瞧着她被北辰夜禁锢的动弹不得,只能摇摇头,这药,她不能吃,吃了,重阳从此之后便只能任由着北辰夜摆布。

冷面望着她,眉心间,皆是苦楚,将那药递在她跟前,他道:“皖儿,服下吧,你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日后我定然想办法为你讨解药。”

皖苏冷冷望他,不动也不开口。

“不想吃?”北辰夜哼了一声,却是对着重阳的耳边吐气若兰:“不打紧,她不吃,你那栖凤宫还有那么多人,谁吃,都是一样。”

“你……”重阳气结,抬手,便要打下去,手却被牢牢抓住:“还想打我?上瘾么?”他笑了,竟然那般灿然。

皖苏没有再多说,只是怨愤的望着冷面,一仰头,将那颗药吞了下去,过于苦涩了,卡在嗓子里,就那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和着眼泪,他,又一次骗了她!

“不要……”重阳奋力挣脱北辰夜的怀抱,谁知他的手,却越换越紧,男女的力量悬殊,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顿在那里,望着皖苏痛楚紧皱的眉头,心倏然一疼。

“北辰夜,真有你的!”她仰起头来,这一句,大声喊了出来,亦不知是发自肺腑,还是一时气愤。

听了这话,北辰夜不怒反笑,他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若是不能用爱留住你,那便用恨拴住你。”说着,他将她的头偏转过来,强迫她与他对视,他的眼底,笑意一片:“记住,这药,必须每日服食一粒解药,一日不服,便会痛楚不堪,若是连着三日,那整个人便会溃烂而死。若是你不想她死,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眼泪一下喷涌而出,重阳望着这个人,心底的爱恨交织着,让胸口剧烈的疼了起来。

她直直望着他,手指,抚上他脖颈的伤口:“我真恨,当时没有一下子将你杀死。”言毕,趁着他愣神之际,一把将他推开,转身,扶起皖苏来,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那两个男人,站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

月光照下来,将二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

重阳离宫一事便在北辰夜的威胁下最终搁浅了下来,而第二日北辰夜便下旨,将重阳从凤栖宫移至了满楼阁。

北辰夜的狠绝与君王的独断独行,此时,方才尽显。

他为了自个儿的私欲,根本不去理会皇后随便移宫会在后宫引起怎样的风波,亦不会理会,重阳去了满楼阁,托娅便需要从其搬出,这样的事,对托娅又是怎样的伤害。

他只想着,在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内,将重阳控制住。

其实对他来说,那满楼阁本就是重阳该有的地界儿,只是因着之前的误会而耽搁了,如今,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着,用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身边。

哪怕是用皖苏来逼迫也好,哪怕让她搬去离他最近的满楼阁也好,都是留下她的方法。

其实搬去哪里,对重阳来讲并无什么差别,无非是从一个地方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已,只是皖苏那边却让她无不忧心。

重阳最初还抱着希望让胡太医来诊治,可是结果只有一个,除了每日按时服药,别无他法,他一个太医,根本不会研制江湖上这样怪异药物的解药。

皖苏服下的那药当真不会死人,只要每日按时服药,就会平安无事。他不会让皖苏死,若是他将皖苏害死,那重阳对他的恨意只会增不会减,他不会那么傻,更何况,冷面待皖苏的心,他又怎会不知晓。

♀第一七十章♀

终究是无奈的,重阳搬进满楼阁之后并未像当初托娅住在那里时一般的每日里边借着机会出来见他,她总是将自个儿关在满楼阁,就是要出去,也是趁着北辰夜不在的时候,从祥荣宫走,因着,当初满楼阁的建造就是与祥荣宫相连的,那唯一的出口,总归是让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不过就算偶尔见了,她亦是一副淡然,只按着规矩给他请安,然后离去,就是这样。

她总归是怨他恨他的,他这般的逼迫,她怎会不恨?

另一方面,又会觉得对不住托娅,当初是她将托娅留在了宫中,又是一步一步将她送到了北辰夜跟前,而如今,真相大白,她却是以被赶出满楼阁而终结。

她大抵是怨恨重阳了吧,自从重阳搬进了满楼阁,她便再也没有来过,亦不知,到底是因着这事,还是起因于那夜重阳想要强行将她带走。

她也曾去想去探望改居于挽月居的托娅,但是均被她称病托辞了去。

这样,日子缓缓过着,苍白而又乏味,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甚至每每在午夜梦回之际惊醒,那过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绞人心肝。

也许是心境所致,也许真真儿是天气热了所致,总之,重阳总会觉得身子不适,胸口闷闷的,身子亦是倦怠的不行,整日里,只想着躺着。

这样的情形与之前着病的症状极为相似,是以并未多上心,也因着住在满楼阁,不想着让太医进出,以免让北辰夜误以为是她想以此引起他的注意,是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接触,便不许皖苏去请太医来。

这样持续了半月有余,症状非但非但没有好转,就连胃口都差了许多。

重阳身子本就瘦弱,如今,更是不堪一握,皖苏瞧着心里头着急,就偷偷跑去让胡太医开了些开脾胃的药来,这样调理着,总算是稍稍心安。

大抵也是重阳怕着她忧心,亦或者真真儿是闷坏了,这一日起早,趁着日头还没有起来,也趁着北辰夜上朝未回,重阳便与皖苏二人缓步遛了出去。

已是初伏天气,走两步便会大汗淋漓,重阳拿着帕子不住的擦拭着额上的汗,轻笑道:“几日未曾出来,想不到这天竟然这么热了。”

“是呀,再过几日才是更热呢,还好咱们满有楼阁那么多花花草草,总归是好过些。”皖苏接茬道。

重阳点了点头,瞧着院子里一八角亭赫赫而立,便在皖苏的搀扶下缓步过去坐下。有微风吹过,她微微扬起头,衣衫随风摆动,轻拂面颊,软软柔柔的。

正兀自出神,却见不远处逶迤而来几人阵仗,为首的淡粉色身影便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换去冬春日的厚装,已是一身清爽装扮,只见托娅一身淡粉色宫装长裙,长及倚地,缓步走了过来。

托娅仍是没变呢,入宫这数月,似乎还是与初进宫之时那般的无邪,又,那么让人心疼。

对于她,重阳总是又疼又怜,她是她的妹妹,却被姐姐亲手留在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让她,在这后宫之中,与她一样,同那么多女子一起分享同一个夫君。

是以,她不想见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但是托娅在瞧见她之后只是稍稍一怔,随即便走了过来,手一抬,将身后的一众宫女留在了亭子外头。

“皇后姐姐……”她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唤着。

重阳一怔,随即弯起嘴角来,她肯叫她姐姐,便是证明没有生气吧,于是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在跟前坐下。

“前几日去瞧你,听说你病着了,如今,身子可大好了?”重阳缓声道。

托娅点了点头,也笑了一笑:“多谢姐姐关心,臣妾无碍,只是瞧着,姐姐似乎消瘦了一些。”她抬眼望了重阳一眼,又垂下了头:“姐姐的日子,不舒心么?”

“大抵是这天儿热了,总也不想用膳,是以,才消瘦了些,不打紧的。倒是你,挽月居那边可还住着舒坦?”重阳道。

托娅点了点头,“一切安好,原先臣妾就总瞧着挽月居边上的宫殿壮丽,如今两宫隔着,那宫里头的花儿总能探出头来,臣妾,瞧着便欢喜。”

重阳一怔。

那挽月居边上的宫殿,不就是莲心宫么,懿怜儿囚禁的莲心宫!

一想到懿怜儿的手段,重阳不由有些忧心。

“那宫里头住的人你可千万不要靠近,知道么?”懿怜儿会功夫,若是伤着托娅,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托娅瞧她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烦,重阳便总是这样,似乎想将她控制住,无论何时,都是这样,不过是一个宫殿,听说那里头住的是个被废的皇贵妃,仅此而已,难不成还能将她吃了?

心里头虽然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仍是谦恭的点头应下,敛着眉,盯着裙子上的梅花印不再开口。

见她点头,重阳才稍稍宽心,见她不再说话,重阳起先还自个儿说了几句,到了后来也觉得无趣,便也不再言语,两人又坐了一会子,眼见着日头上来,更是闷的发慌,【。52dzs。】便起身准备回去。

人还未踏出亭子,便见远远又来了一行人,为首的女子一身橘红色衣衫,细长腰带束住腰身,缓步行走,翩于身后。广袖轻盈,裙褶翩然,随意一转,便如丛中飞蝶。三千发丝绾成如意髻,斜倚碧绿玉簪。 肌肤细润,俏白胜雪,眼眸流转,盈盈如波。莲步微挪,裙琚翩飞,红黄蓝绿,在日头的衬托下俱是美艳不可方物。

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皖苏悄声走过去,在重阳耳边低声道:“这是皇上新晋的娉贵人。”

♀第一七一章♀

重阳这才想起,这女子,不就是那日在她生辰之时北辰夜怀中之人么,她斜睨了一眼,果真是个美人坯子,娇滴滴的模样,别说是男人了,就是重阳见了,也觉得美。

北辰夜便是喜欢这样的吧,无论是懿怜儿还是如今的娉贵人。

“原来是皇后与皇贵妃,臣妾给两位请安了。”她这样说着,却连动都没动一下子,只是站在几丈开外,远远瞧着,眼波流转。

重阳淡淡一笑,该给的面子给足了,抬脚,便欲离去。

“皇后娘娘怎么走的这么急,难不成因着臣妾得宠,娘娘便不想见臣妾了?”娉贵人的声音千娇百媚,成功的阻止了重阳的脚步。

重阳回首浅笑:“妹妹说笑了,本宫怎会那样小气。”

“哦?是吗?”娉贵人上前盈盈一笑,“那便好,皇上日日留恋臣妾这里,臣妾还真怕,引起诸位姐姐的不满呢!”

说着,目光越过重阳,望向托娅。

这是下马威吧,果然,又是一个端嫔,不,比端嫔还来得狂妄些,重阳想要开口,却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堵在心口难过的很,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吓得皖苏一个箭步上前,轻轻给重阳顺着气,一边轻声道:“娘娘,您怎么样?”

好半天,才稍稍好了些,重阳大口喘着气,对着皖苏摇头:“本宫没事。”说着,就着她的手,试图站起来,然身子还未站直,下一刻,只觉头晕目眩,下腹坠的生疼,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

满楼阁中人影攒动,也顾不得惊不惊动皇上了,重阳这一晕倒,险些将皖苏一并吓晕,遂将一众太医都请了来。

北辰夜一下了朝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尚未来得及问事情的始末,只是一见这阵仗,惊的连连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稳了,便大步上前,对着正欲请安的胡承嗣不耐的摆了摆手道:“皇后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胡承嗣一垂首,“启禀皇上,娘娘没有大碍。”说着,望了娉贵人一眼,方才又低下头:“只不过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着娘娘有喜了,这几日又没歇好,适才又受了刺激,是以才会晕倒。”

有喜二字一下子敲在了北辰夜的心上,自动忽略了其他的话,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甚至在回过神来之后仍是一副满脸的不相信,他抬眼望着胡承嗣,又问了一遍:“你说,有喜了?”

胡承嗣点了点头:“一个多月,胎相还不太明显,但是臣确信,是喜脉。”

说着,对着北辰夜又磕了个头:“恭喜皇上。”

北辰夜眨了眨眼。

他没听错么,重阳有了身孕,重阳有了他们的孩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抬手,对着脸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疼,真疼,不是做梦!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跳到窗前,望着还在昏睡的重阳,喃喃:“我们有孩子了?”

一下子,整个屋子响起了阵阵道喜之声,嗡嗡作响,北辰夜原本笑意浓浓的面色一暗,倏然望向众人。

“皇后还在歇着,你们嚷嚷什么,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情绪变得这样快,让一众人禁不住捏了把冷汗,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

北辰夜却抬了抬手:“适才你说受了刺激,皇后好端端的,怎么会受刺激?是谁?又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胡承嗣。

胡承嗣见状,与皖苏对视一眼,皖苏会意,上前跪下,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禀报了皇上,北辰夜静静听着,眼眸,冷冷扫向了始作俑者……娉贵人。

“你?你竟敢去皇后跟前嚼舌根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北辰夜的目光阴冷的打在她的身上,吓的她扑通跪了下来。

“臣妾知错,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有孕,只是多说了两句,并未不敬,请皇上明察!”

“皇上息怒。”托娅也上前一步,“皇后姐姐如今也无大碍,更何况臣妾也可以证明当时娉贵人并未冲撞,姐姐也说是她近几日身子不适引致的,是以,请皇上开恩。”

北辰夜望了她一眼,又望了床榻上的重阳一眼,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情,是难得的好,他摆了摆手:“都滚出去吧,没事别在朕跟前晃悠,也别来招惹皇后,否则。。。”

他的目光幽幽转着,望着托娅,望着娉贵人,语气中,是浓浓的警告意味。

那二人忙不迭的点头,头都不敢抬的跑了出去。

屋里只余下北辰夜与重阳二人,他在榻前坐下,望着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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