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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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从夫-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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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文允述叹了口气,苦笑道,“定风……他没告诉你我的事吗?”。

    文允述这话很绕,官云裳半天才想明白,他应该指的是鲁定风对他所为的隐瞒,记得在狱里,官云裳猜到这些事时,也曾问过鲁定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鲁定风笑着回她。“我们和小述那么熟了,他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清楚吗?有些事,站在我们的角度看,他是错的。可是有可能,在他的角度,他也是不得已为之。在没肯定之前,我们不要再猜了。等等,他总会有说清道明的一天。”

    想到鲁定风的话,官云裳突然觉得,面前的阴沉的文允述并不是那么可怕,那么难以折磨。她本来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年长些的人应该都会理解,人一到三十,心中已没有对错了。也只是青春年少时,才那么天真的以为有是非黑白。就像老师告诉孩子,这是对的,这是错的。

    可有一天,孩子们会明白,大人们强加给孩子们的是非观,其实是自己正在时时践踏的东西。什么是非对错,只要没到杀人放火的程序。谁分得清。

    “他没说,不过我知道点。”官云裳的话里,也不是责备,只是平静的叙述。文允述太熟悉她语气里的意思,她分明是了解很多,可是,让他奇(提供下载…)怪的是,她没有责怪。

    文允述不禁问,“你,为什么?”

    “你这么做,总会有原因的。”

    “可惜。我要会让你失望了。”文允述说完,将手中藏着的纸收入怀中,决然转身出了庭院。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或许,今天没听到官云裳说这样的话。他会让她更失望,

    有时,爱恨间的转变只在一瞬间。

    当然这种瞬间的转变通常也不会持续很久,等想通了,明白了。事情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文允述确实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当一个人在不知不觉间背负了许多人,以至一个家族的命运时,有些事,明知不对,换个说法,又变成不得不做的事了。

    文家在泸州才刚起步,他在鲁家地位不保的话,文家又何以支撑发展下去。起初,文允述只想找鲁来银报仇,可是慢慢的,文家人将这种无形的压力施加给了他。夺鲁家的家产,除掉鲁家的继承人。这一切虽属卑鄙无耻,却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今日。

    文允述本已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可是没想到,时至今日,官云裳却会说这样的话。

    心中隐隐的,有些感情被唤醒。他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他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展开看是一份契约。这是当年官云裳和鲁定风定下的假成亲的契约,上面有几项条款,还有两人的签名画押,他早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那天问小叶子,也就是想确定,这份契约是否还藏在之前官云裳藏东西的地方。

    还好,确实在那里。同时,鲁定风还看到,那里藏着之前。他送给她的东西,从自己亲手画的日出图,到一起做的陶偶。

    很多东西记录着两人的人生轨迹,只可惜,东西还人,人的感情却早已不见。这就叫物是人非吗?看到还真是残酷。

    他变了吗?或许吧!

    可是她变了吗?

    文允述却不能回答,有时候,他会恍然觉得,官云裳没变,她还是以前的模样。看着他时,眼神很温柔,甚至包容。他想起以前母亲看到官云裳时说的话。那时文母说,“述儿,我瞧着福儿对你,不太像是那种喜(…提供下载)欢啊。”

    那时文允述反驳,“什么哪种啊,她对我很好啊。”

    文母摇了摇头,“你还小,你不会懂了。福儿那孩子瞧着你时,分明像是长辈瞧着孩子时的宠爱。唉,真是怪了,明明那么小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那时,文允述和不解。他不明白,官云裳应该有什么样的眼神才对。直到,这次回来,他才知道,所谓的那种喜(…提供下载)欢的时候,女人眼中原来是那么炽热的眼神。

    只可惜,这种眼神不是望向自己。

    他有改变什么呢。他能让官云裳以对鲁定风的眼神,望着他吗?唉,这种无力感,让文允述很慌乱。那时,做了些什么,又或是在文家几位叔叔的指引下做了些什么,他早分不清。

    如今到了这一步,他回不去了,官云裳更回不去。他该怪谁呢?

    看着手中的契约,他心里有了计较。事情既是如此,他也只能继续往下走了。他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对是错,更不会想到什么救赎。他要做的,只是为了文家更大的利益。

    拿着那分契约,文允述很巧的失落在鲁二婶所住那间屋子的门口。当文允述转身走出院子时,他听到隔墙,鲁二婶兴奋的尖叫声,“天啊,你瞧我捡到什么!”

    文允述冷峻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好吧,天意也都让他事成了。走到这一步,他还能怎么样呢。就当是他无耻的继续报复吧。

    (节日快乐!)


第191章 给公公的回礼

    官云裳的日子,似乎依旧平静而有序的进行着。天气渐热。她的孕娠反应也越来越严重。这天一早,官云裳又爬在床边吐得昏天黑地的。突然,她想起什么,坐起身问旁边的牛妈,“小叶子哪去了,怎么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牛妈收了痰盂,净手端了杯茶过来,这才小声说道,“不知道啊,前二天还看着了。这丫头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是看上哪家的小子了。”

    “啊!”官云裳接过茶漱口,“好事啊,哪家的?”

    “不太清楚,那丫头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她该不会是私奔了吧。”

    “啊!”

    小叶子和牛妈都是很本份的人,官云裳平时不太管她们,只要她能忙过来,自己的事通常是自己就做了。小叶子她们要是有什么事,跟她说一声也就好了,到也不是土地婆似的,时时剥削。这次小叶子一下消失这么多天,官云裳也是才注意到。

    “私奔?不会吧。她说出来,我又不会不放她走。”

    “也是。”牛妈闷闷说着。她这人嗓门大,宅里的人都不太愿意和她八卦。她在鲁宅里的人际关系完全没有小叶子好。没有咋咋呼呼的小叶子在,官云裳也少了许多外部讯息。她身子不方便,最近也很少出去。到是鲁银秀偶尔来了几次,从她那儿听说到,最近宅子里挺平静的。就是刚复出的鲁老爷子似乎又和文允述打通一气了。

    老爷子也不来烦官云裳了,想来,他老人家一时间的热情很快的淡寞了。官云裳到不在意,现在对她来说,越安静越好。她要安静的等待,等待新生命的降生,等待某人实现承诺。

    官云裳想平静,可是世事总是事与愿违,简单的平静是很容易打破的。就在官云裳担心小叶子的去向的时候,小叶子突然就出现了,她出现的方式有些惊悚,牛妈一早在院子里扫地,扫到门口时,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躺在门边。她走过去摇了摇小叶子,没想这一摇,小叶子直接栽倒在地上。

    牛妈看着小叶子毫无血色的脸,当时就尖叫起来了。官云裳在屋里听到牛**尖叫,忙赶了出来。可看到地上躺着的小叶子,一时也吓得乱了分寸。

    小叶子脸色苍白,脖子上有明显的伤痕。官云裳还算冷静,回过神来,忙叫旁边看热闹的人请了大夫。又让几个人帮着把小叶子抬进屋里。

    官云裳身子不方便,行动也慢了几分。她咬着牙解开小叶子的外衣,小心检查,小叶子胸口背上,有明显的伤痕。这些伤痕有些眼熟,官云裳想起之前在婆婆叶灵凤身上,也见过类似的伤痕。稍稍一想,她想到发生了什么。

    官云裳咬着牙走到门外,大夫已经过来了。那大夫检查了一下,又开了些药。官云裳一直坐在院外,撑着脸面目阴沉。

    “少夫人,药开好了。你这边不方便的话,我抓了药叫人送过来吧。”那大夫人不错,听说是师出余老舅公,对她很是照顾。

    官云裳起身道了身谢,抬头间见到大夫面色不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官云裳心下一紧,想着怕是小叶子情况不妙,她忙问道,“大夫,您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这。”大夫犹豫了一下。说道,“少夫人,我刚检查了一下。您这丫环伤得不轻,特别是喉间像是受了重创,怕是以后难以出声了。”

    “啊。”官云裳吓得愣了一下,“你是说,她不能说话了?”

    “这个,很有可能。”

    “少夫人,你别想太多。注意身子,多加小心啊。”大夫的话别有深意,官云裳知道他是在劝她什么。小叶子的伤明显是人为的,这些人敢对小叶子出手,保不齐,不久就会对付她。

    官云裳到没担心自己,她更多的是气愤,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一步,鲁来银那个疯子还不放过她。她对这个公公已经够隐忍了,可是现在看来,光是忍,是完全不够的。

    牛妈给小叶子上了药,或许是那药触到伤口,有些刺痛,小叶子半途醒了过来。官云裳正坐在床边,看她睁开眼,激动地扶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小叶子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自己屋里,似乎是轻轻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又急张起来。她紧张地抓着官云裳的手,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嘶哑,完全发不出正常的音调。

    官云裳忙轻抚她的后背劝道,“别急,别急。不用怕,都过去了,等你嗓子好一点再说。”

    小叶子急得直摆头,比手划脚的嚷着什么,却在挥手间,扯疼了伤口。不由“呲”了一声。

    “别急。”官云裳劝着,看着小叶子的模样,她的目光渐渐坚定,“别怕,我知道了。不管是什么人让你受伤,我不会放过他。”

    小叶子听到这话,眼睛突然睁大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官云裳,半晌才轻轻摇头,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啪啪往下落。

    “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苦。”官云裳抵头道着歉,这些话语有些无力,小叶子是局外人,却因为她受了牵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想什么,一股阴郁的想法冲进她脑子里。为什么会如此坎坷,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也因她一个个陷入困境?

    莫非是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才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吗?

    官云裳扶着肚子,不敢在想,起码现在不敢想。她这个人一直没什么仇恨感,毕竟恨一个人比爱一个需要更多的能量。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平静想着,这样的记恨该如何呢?起码不能再隐忍了吧。

    第二天一早,官云裳一反常态,早起给老太太问安。鲁老太太屋里。一群八卦的妇人正好奇地小声嘀咕着小叶子的事。突然看到官云裳进来,所有人都静了声。

    鲁老太太瞧到她,抬起半拉眼皮子,懒懒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在屋里好好休息的吗?”。

    官云裳行礼问了安,这才苦叹说道,“奶奶,我想我屋里出的事,大家庭应该都知道了。”

    鲁老太太喉间咕嘟了一声,当是应了声。不过很明显的,鲁老太太这表现是想说,这又不是大事,犯不着拿到这里说。

    官云裳却故意装不懂,礼貌地看着鲁老太太问道,“奶奶,小叶子出了这状况,不知我可不可以请我爹派两个人过来查一下。我怕,那些恶徒会对我不利。”

    大宅子里一个丫头,别说被打了。就是死了,也就扔远了埋掉的事儿。要是说为了小叶子找人来查,官云裳肯定会被骂臭头。无奈只得引到自己身上。毕竟她官家好歹是个当官的。这种事,就算官云裳不主动提出来查,就是传到官老爷子耳朵里。他也不会放过鲁家人。

    鲁老太太总算抬了抬眼皮子,老人家轻咳了两声,平静说道,“这事不妥吧。传出去不太好听。”

    官云裳挺直了背,自信回道,“奶奶放心,我会叫我爹派两个信得过的人来查。”

    “嗯。”鲁老太太喉间轻轻哼了一声,这是应了。其实这事情,明眼人都猜得到是鲁来银做的。既然是查鲁来银,鲁老太太自然是要配合的。她一向喜于暗藏着看戏。要对付鲁来银,她只会拍手叫好。

    当然了,老太太面上任是一副慈祥模样,临末还不忘问官云裳。最近胎儿的情况。

    且说官云裳真的回了趟娘家,把这事与官长安说了。官老爷子虽有些不愿意,可想到女儿都已经这样了,起码她肚里的孩子是鲁家的长孙,不为别的,就保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外孙,他也得小小的帮点忙。

    官长安借来的人,正是汪捕头和他刚带的年轻小徒弟。

    两个捕头到了鲁宅里,到是很起了些威摄作用。汪捕头听说过鲁家的传闻,所以也没问案,这老差人早知道行事的法门。一进鲁宅,他装模作样的四下查看了一下。回头趁着没人赶紧问官云裳,“大小姐,你瞧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官云裳平静地看着屋外,回道,“汪叔叔可相信我?”

    汪捕头一拍大腿,说道,“当然,不然我敢接这事,来鲁宅里查事吗?”。

    官云裳客气回道,“谢谢汪叔叔了,这样吧,您可以把你养的獒犬带过来吗?”。

    “你说的小黑吗?没问题。”汪捕头兴奋应着,回头就把他那只吓人的巨大黑狗牵了过来。

    官云裳与他如此这般合计了一番。于是没一会儿,鲁宅里出现了一些让人咋舌的事来。

    且说汪捕头牵来一头具大的藏獒已让众人吓得不轻,这天他还故意牵着狗狗,和鲁家主要人物,请示了一番,说是这犬鼻子灵敏,可以嗅出之前加害过小叶子的人。

    鲁来银不动声色,阴阴说道,“汪捕头,这不太好吧。它毕竟只是个畜牲,要是失错伤到人可怎么办?”

    汪捕头拍着胸脯自信说道,“不会的,这狗不会乱咬好人的。”说着,他也不管鲁家人反不反对了,拿了一片小叶子的衣物就给小黑嗅了嗅。

    那巨狗嗅完,扬头对着天空嗅了嗅,突然,狗狗呲起牙唔唔发出两声低吼。突然间,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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