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床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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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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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厌恶聒噪的严序拼命逼着自己冷静,尽己所能稳住声音,“你,闭嘴。”
  
  田甜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哭骂得更厉害,“你他‘妈的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让我闭嘴!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管住别人的嘴了啊!”
  
  严序觉得,自己如果不在三秒钟之内让她闭嘴,那么他将很容易被逼疯,到时候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不一定。严序腿一迈,手一伸,电光石火间,他的唇精准又稳妥地堵住小丫头的嘴——
  
  严序暗自叹息,真好,世界终于又安静了。
  
  ******
  
  沙发里的叶寒一直抱臂以对,十分钟过去后,眼见仅剩的最后一瓶酒也被严序喝光,叶寒终于开口,“味道怎么样?”
  
  尚存一丝清醒的严序打了个酒嗝,“什么味道……怎么样……”
  
  叶寒撇嘴,“少在那明知故问,说吧,那丫头尝起来怎么样?”
  
  严序借着酒劲儿装傻,“寒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哪个丫头……什么尝不尝的……”
  
  叶寒一把拍上严序的脸,“别装了,你离醉还远着呢。唉,下回记得把口红印擦干净点喏,就在你嘴唇边上,啧啧,这得吻得多卖力啊……”
  
  严序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也瞒不过这个情场老手,干脆和盘托出,“冲动,失误,绝对是个冲动下的失误。”他吻她绝对是无心之举,他深信,在那种情景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跟他做出一样的决定。
  
  叶寒违心应和,“嗯嗯,冲动,失误,我了解,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个屁,冲动和失误加起来就是激情的培养皿,任以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次失误的袭胸加上一次冲动的求婚,于是现在俩小活宝都快会打酱油了。
  
  再说严序是谁?是会轻易冲动失误的人么?在部队呆那几年要是连这点臭毛病都改不了,还精忠报国个毛啊。
  
  久经沙场的叶寒很不厚道地看着已经半只脚迈进不归路的严序,心情大好,开始聊未来嫂子,“你说……她应该会是处吧。”                        

☆、07 阴魂,很难散

  久经沙场的叶寒很不厚道地看着已经半只脚迈进不归路的严序,心情大好,开始聊未来嫂子,“你说……她应该会是处吧。”
  
  严序白了叶寒一眼,“你要对她那么好奇就亲自去问她,我哪知道。”
  
  叶寒耸耸肩,“我看她白天在画展上那么高调地宣扬珍爱处‘女‘膜,倒不像是有假。”
  
  严序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未做过多回应,心里却早已嗤笑无数遍,一个会伸舌头玩舌吻的小姑娘……实在是很难让人笃信她真就是个言行一致的人。
  
  严序摸摸嘴角,玩味着勾了勾唇,不过那丫头温软小舌头的触感……倒真不赖……
  
  ——呸!
  
  站在卫生间盥洗台前的田甜狠狠吐出一嘴牙膏沫,冲动,失误,绝对是冲动下的失误!她……她绝对不是故意要伸出舌头的……
  
  在卫生间磨蹭了很久的田甜盯着被自己擦到快红肿的唇,一脸郁结,都说祸从口出,一点也不假,她不仅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就连舌头也管不住……田甜痛心疾首,你说这舌头没事儿伸出来干嘛啊,怎么,那男人的嘴就那么好吃啊,你不嘴馋不花痴能死啊……
  
  一直都在埋怨自己的田甜渐渐打住,向来才思敏捷外加有点早熟的她开始安慰自己,世上的男人分很多种,好看不好吃的,好吃不好看的,好看又好吃的,既不好看也不好吃的。
  
  田甜拍着胸脯顺着气,所以说,不要见到哪个好看的就断定他是美味,说不准真的是唇膏男啊一分钟男啊甚至是断臂啊都说不定,挑男人一定要像选水果一样,切下来一小块尝尝,以防万一。
  
  当然了,你不能把他们的JJ切下一小段来,那样容易白白毁掉一个绩优股。但是也有别的办法啊,其中最直接最明显的方法就是跟他接吻。
  
  嗯嗯嗯,田甜重重点头,尤其是舌吻,判断一个男人是不是床上雄狮,首先要看他的吻技如何。通常情况来讲,一个会把你吻得七荤八素的男人,多半都是一夜七次郎……
  
  田甜阖眼回想着以前不知在哪本女性杂志上看到的歪理谬论,暗暗握了握拳,对,自己一点都没做错,试探一下他的吻技,是为了保障自己未来的消费者权益。
  
  田甜很快便再次打起精神,一边揉着发疼的唇,一边低眉看着手里的名片,她歪了歪脑袋,轻笑出声,也许这就是那些特殊职业者的工作动机?用自己的肉‘体来达到一些目的,得到一些东西?
  
  不过一个吻换一张名片……田甜的心绪再次堵上几分,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她一定会是最廉价的特殊职业者——就算她是为了试探他的床技,那她也赔大了。
  
  情绪刚刚变好一点的田甜再次纠结愤恨起来,检验床技是小,名誉和清白受损才是大。田甜狠狠拧眉,后悔后悔,太后悔,不行,下一次再让她遇见他,她一定得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正沉浸于床技与吻技中的田甜突然被弟弟田镇振聋发聩的大声哭闹打断了思路,她深吸口气,接个吻真的死不了人。
  
  而且就算对象是自己的冤家死对头,大不了她多刷几遍牙多漱几口水。她也不得不承认,那男人的唇覆上来的一刻,她的心跳很没出息地停了一瞬。那温软的触感,那口腔里干净清爽的味道,那帅到令人发指的脸……或许……他真的会是一夜七次郎也说不定……
  
  唰——
  
  田甜再次猛刹闸,愣愣回神,不是不是,刚刚想到哪里了?哦对,接个吻死不了人,但是再在这个家呆下去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很憋屈。
  
  田甜摇了摇装满了不纯洁思想的脑袋,好歹恢复正常,将来之不易的名片仔仔细细地揣进钱包,明天,明天她一定得去应聘。
  
  挥走混蛋帕金森给她带来的种种困扰,打定了主意的田甜开始敷脸,她知道,领班那种极品帅男才能供职的极品场所,一定都是男的如草女的如花,貌美帅气堪比西施和潘安。
  
  田甜狠狠握拳,自己虽然天生丽质,但做人切忌骄傲自负,所以她还是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由内而外,脱胎换骨。
  
  然而现实依旧很残酷,残酷到脱胎换骨都帮你省了,直接涅槃,浴火重生——第二天田甜被人从地铁里挤下来的时候,当真的有种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感觉。
  
  在田大壮还每个月给她五位数生活费的时候,田甜从来不惧出行,出门招手拦出租,从来不担心计价器上的数字。
  
  可是现在不行了,受了贾三儿蛊惑的田大壮别说五位数,就连三位数四位数都不舍得给,田甜只能一忍再忍,不能发火不能撕破脸,贾三儿现在正得宠,她绝对不能顶风上,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田甜甘愿认输,她深知自己斗不过那个狐狸精,没办法,谁让她不占理儿,谁让她好巧不巧的过了十八岁生日。用贾三儿的话说,都成年了,再伸手问家里要钱就是不要脸了。
  
  于是田甜只有自食其力,并且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崛起报仇。她挑来减去,最后锁定了夜店卖酒妹这个行当。这个职业很适合她,一则不需要太高学历,二则来钱最快。尤其是“城市”这种财大气粗型的,底薪5000外加提成,费的脑细胞是白领的三分之一,挣的却是和白领一样的工资,多划算啊。
  
  可现在一切都成泡影了,她刚刚见着点希望之光的美好生活就这么被那混蛋帕金森无情斩断了。田甜一想就来气,这是精神病院长的重大失职,放出这么一个脑残来霍霍民众,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一样挑刺找茬不说,还连着好几次犯贱干预她的人身自由。要不是最后那混蛋吃了她豆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估计连新工作的半个影都见不着。
  
  正一腔怒火的田甜突然身子没征兆地一歪——她长叹口气,都说美女好办事,但真没想到她今年命犯太岁到就算是个美女也能走路被石子儿绊着。小人,绝对是犯小人!
  
  田甜正被脚腕痛的面露郁色,突然又被人从背后狠狠撞了一下,她踩着9寸高跟晃晃悠悠打了几个趔趄,站稳之后正欲开口骂,岂料再次被人擦着肩膀撞过去。田甜狠狠握拳,都他‘妈的走路不长眼啊,知道地铁站人多拥挤,但都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脚崴了的同志?
  
  好不容易歇过一口气的田甜重新两腿站立,疼得呲牙咧嘴却也忍了下来,好在只是轻微扭伤,走一走就没什么感觉了。伟大坚强的田甜咬了咬牙,崴脚算个屁,心脏病以及抑郁症才是头等大事,如果不赶紧找个工作挣钱离开家,她早晚得跟那个帕金森成精神病友。
  
  有了短期目标的田甜也不觉得脚疼了,她往上揪了揪抹胸,又抚平就快被挤成尿布的露沟露腿的小洋装下摆,昂首挺胸,斗志昂扬地出了地铁口。
  
  二十分钟以后,反反复复照了几遍镜子的田甜在确定自己勉强算的上一朵花之后,小心翼翼地迈进了电梯,再出来时,迎面便是前台小姐甜甜的一声“您好”。田甜怔了怔身子,真……真是不得了,夜总会的幕后团队都有前台了,厉害厉害。
  
  誓要拿下此吸金工作的田甜扭胯摆臀,朝着前台小姐扭去,岂料刚扭了三步,直觉眼前晃过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影,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很配合地急促起来。
  
  明显受到了惊吓的田甜祸不单行,精神受挫不要紧,脚踝也跟着上眼药,刺骨般的疼锐利且凶猛,田甜眼里立马憋出几抹泪,身子一歪倒向地面的同时,瞄见那抹人影的欺近,立马扯起嗓子尖叫不止,“啊——你别过来——”
  
  那人快准稳地撑住田甜倒下来的身子,良久,才冷脸询问,带着百分百的尊敬,“这位小姐,请问……您是要我松手吗?”
  
  田甜愤恨地探出小牙紧咬下唇,一脸不甘,半晌才狠狠地吐出俩字,“你,敢。”
  
  男人无框眼镜后的眸子里透出狡黠又阴森的光,田甜看得浑身寒毛直立,倒吸口冷气,这货怎么阴魂不散,自己来应个聘都能碰见他,她是冲了哪位神仙了……
  
  田甜正郁结,却听男人鬼魅如摄魂怪般的嗓音再次响在脑顶,揶揄味十足,“姑娘,可以麻烦你……松手吗?”空谷回音,经久不散。
  
  田甜一怔,眨了眨眼,她抓到他什么了?目光顺着自己的爪子看过去,下一瞬,一张素来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厚脸皮,顿时红得透透……
  
  然而向来强大又猥‘琐的田甜同志很快平复心境,遇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决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敌人羞辱甚至侮辱。于是田甜一咬牙,将将巴巴站直身子后,开始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田甜冷哼一抹气,头颅高昂,撑大鼻孔,用一种不屑以及蔑视的神情盯着严序,“我说这位大叔,我肯摸你的青春痘,说明我看得起你。”
  
  本来下巴就快掉到地上的前台小姐当场石化,被袭了胸严序竟也哑口无言,怎么说的来着……对,永远不要奢望跟精神病讲道理,尤其是像眼前这种性别女的猥琐星球人,更要开启无视大法。 
  
  严序准备抬腿走人,但这一回先走的却是田甜——她受够了看着这个混蛋的背影出闷气,这一回,她要潇洒又骄傲地先走一回。于是田甜胯一扭,腰一摆,抬起腿,准备来个标准的猫步给他留个高不可攀的妖娆身影,结果刚扭了两步——
  
  前台小姐和严序同时不忍心地闭上眼,画面太凶残,少儿不宜。
  
☆、08 温柔,很意外

  胸贴地的田甜趴在地上装死尸,忍着脚腕处传来的锐利疼痛,板着脸佯装若无其事。她一面悔恨着此次失足太丢人,另一面却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有胸且是真胸,不然脸着地毁容不说,还要重新填硅胶。田甜偷着啧啧两声,还是货真价实的抗摔。
  
  严序背手站在呈大字型趴地挺尸的田甜身后,一脸考究式的正色,后又两臂环抱,伸手摸摸下巴,这丫头几天不见,连路都不会走了,不简单。只是……她没事来戎圣做什么?
  
  严序如实问出自己的疑问,却是以一种冷酷外加绝情的方式,他并没有任何要扶起她的意思,只是踱到面朝地趴着的田甜眼前,半蹲□子,一脸嘲弄,“你是要来这里继续勾引男人?算了吧,就你这点料,加上这蹩脚的伎俩,你就是再摔几回在这趴上一天,也不会有人来管你的,劝你一句,出门右转就是电梯。”
  
  脚腕崴的生疼的田甜根本没空跟他斗嘴,她好歹缓过一口气儿,撑着胳膊要紧牙,瘸着一条腿勉强站了起来,她无意中一抬头,却见男人生生愣住,目光慌乱,脸色顿时难看如大便。田甜嫌恶地皱了皱眉,本来这败类就剩一张脸能好看点了,这么一黑下来,彻底跟禽兽别无两样。
  
  严序声色有点慌,凑近一步,看着小丫头一脸的泪水,满心焦急,“你怎么了?”
  
  田甜也跟着愣,她怎么了?她就是崴了个脚而已啊,死不了人。田甜送他两颗莫名其妙的卫生球,岂料男人仅是忖度片刻,盯着她的两腿看了看后,低沉口气,身子一矮,将田甜打横抱起,径直进了楼梯间,上行两层,最后在一间办公室停下。
  
  被放进沙发里的田甜彻底懵了,她的运气可以再差一点的,真的,来应聘竟能遭遇非人类打劫,点背真的不能怨社会……
  
  田甜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怀里已被塞进一盒纸抽,田甜愣愣抬头,男人依旧冷言冷语,“再哭妆都要花了。”
  
  哭?田甜一怔,一手迅速袭上脸,果然湿漉漉的,可是……她怎么会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正纳闷,田甜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人一下一下地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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