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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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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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在乎,就早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其实他这种做法是很孩子气的,就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拼命想要那一颗糖。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执着,朝中可用的大臣那么多,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行的?
    但是人世间的事就是那么奇怪,他只想用她,用着趁手,也用着闹心。虽然她有时候不大听话,有时候喜欢动点小心眼,有时候还耍点小脾气,可是有些事,没了她还真不行。这样一个官场老油条,会耍心眼,会自保,但也能干出点叫人瞠目结舌的事。还有就是,她是朝中少数能叫他信任的官员之一。
    抬了抬手,“行了,你起来吧。有事说事,别哭这么凄惨。”
    傅遥从地上爬起来,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道:“皇上,听说小玉叫您接到宫里了,不知方不方便叫出来,让咱们父子见见?”
    赟启掀了掀眉角,放下手中的书,“傅小玉在哪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傅遥自然知道,她见装蒜不成,只好道:“皇上有什么事叫草民做,只管吩咐就是,只要草民能做到的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她被逼得,成语都会用了。赟启站起来走向她,笑得如春风和煦,“你倒是识趣,朕也不难为你,只要你办成朕交待的事,朕就把傅小玉放出来,虽然他是罪不可赦,朕也看在你的面子上赦了。”
    傅遥心道,傅小玉有没有罪,他最清楚了,还说这样的漂亮话干什么?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皇上吩咐。”俯身再拜,“草民定不辱命。”
    赟启微微颔首,想伸手扶她起来,突然瞧见她跪伏的姿势,脖子伸的很长,那雪白的脖颈甚为惹眼。他心里微微一颤,莫名的想起那一夜与他共赴巫山的女子。那个人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有这么白的脖颈?
    以前他从没觉得她像女人,可是这会儿却突然有了这种感觉,看着那后颈,竟然有了一种冲动,很想上去摸一把。
    他伸出手,一点一点,离她越来越近,而就在碰触她身上的一瞬间,忽然停住,改成鼻腔里重重一声冷哼。他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怎么能对一个臣子有了心思?
    傅遥低着头跪了半天,见他久不说话,不由心里纳闷,又呼一声,“皇上请吩咐。”
    赟启定了定神,“你知道易家吧。”
    傅遥点头,在京城里有谁不知道易家,他们家是皇商,专营兵器工场,可谓是有钱有势。尤其是那个易春风,花花公子一个,专勾引有夫之妇,在京里名声极大。只是不知为何,他好像和她有仇似地,每一次见他都闹的不欢而散。(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意外竟然嫁了人

“皇上问易家,可是有原因?”
    赟启道:“朕要你潜进易家,查清易家有没有不臣之心,他们家族包揽了逊国几大兵器工坊,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傅遥微微一怔,他怎么会突然怀疑易家了?她在朝中多年,一直听说易家勤勤恳恳经营工场,对皇家也极为忠心。
    “皇上可是听说了什么吗?”
    “人心难测,鸭胗难剥,听到什么不可信,朕要的是安心。”合着是不是没影的事,都不知道呢。
    有些意外赟启的心思,费了这么多心力把她找回来,就是为了查易家吗?易家会不会危害朝廷暂且不提,这满朝文武这么多人,差事派给谁不行,怎么就必须得她呢?
    她不明白,越不明白心里越慌,要命的小皇帝到底在计划什么?
    赟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思她,想她,念她,她的离开,让他所有的情绪似乎都释放出来,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不舍。
    以前她在时还不觉什么,等她一走,才明白没了她真的不行,而这种不行也不知是体现在公事上还是私事上。他不想觉得是因为自己需要她才让她回来,那就至少该给她些事做。至少证明这不是他,而是国家需要这样的人才。
    站了半晌,忽然很怕自己再站下去,会真的忍不住去摸她的脖子。转身回到龙座,挥挥手,“你去吧,朕叫付云峰全力支持你,记住绝不能露一点破绽,也不能叫人知道你是朕派去的。”
    “遵旨。”
    从养心殿出来。傅遥的嘴咧成柿子,她真不想替皇上做这件事的,可是傅小玉押在人家手里当人质,不做也得做了。只是想查易家,谈何容易,那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戒备森严的高门大户。
    出了皇宫,考虑要不要先回客栈。她现在恢复男儿身。也不宜再以女儿姿态出现。可罗子成现在焦头烂额的,这是她的家事,她也不能不管。
    思之再三。还是决定先回一趟客栈,就算要走也得跟舅舅告个别不是。
    她换回女装,回客栈找罗子成,他正坐在房里抱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
    傅遥问道:“舅舅,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罗子成顿足捶胸。“这都怪我啊,非要攀什么名门,结了这门亲事,现在女儿不见了。可叫我怎么办啊?”
    傅遥看他哭成这样,不由有些好笑,舅舅也算经过些事的。怎么就这点事便哭成这样?若是她,想法子搪塞过去就是了。哪还需要哭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亲家来人了,说是家里有急事,明天就来接人,可喜娘还没找到,这叫我该如何呀?”
    婚期还有十来天,突然提前肯定是有原因的。傅遥给他倒了口茶,“舅舅先喝口水,此事也没那么难办,那个婆家有人见过喜娘吗?”
    “这……还没有。”
    “既然没见过,找个姑娘代嫁就是,下人里也有几个丫鬟,从中挑一个就是了。”
    罗子成顿时止住哭声,“这样能行吗?”
    “要不你就告诉夫家,新娘病倒了,不能嫁了。”
    “这不可,夫家势大,且已经放过话了,若是明日不把人嫁进去,要叫罗家为他儿子抵命。”
    这么说,难道是新郎身体不好了?或者嫁过去的人,很有可能第一天就变寡妇。
    傅遥嘘口气,“舅舅这是疼女儿吗?居然叫她嫁给一个病夫。”
    “我也不知他是病着的。”
    他来回踱着步子,“那就只有第一个法子了,找人代嫁。”
    其实这事他先前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带来那几个丫头模样长相都一般,又一身土气,就算送进去,也得叫人瞧出来。他脑筋不停转着,突然转到傅遥脸上,心中一动。论模样自己这个外甥女,可比女儿喜娘还多几分姿色。
    他站起来围着傅遥转了两圈,一双眼睛倍儿亮,“媛儿啊,你就帮舅舅这个忙吧。”
    傅遥看了看紧抓着自己的手,登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由暗恨自己,没事出这馊主意做什么?
    她苦笑,“舅舅,这事也不合适我做啊。”
    罗子成紧拽着她,“媛儿,你真得帮我,那易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要是失信于他们家,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遥眼神闪了闪,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正想着该怎么进易家呢,这就有个机会送上门了。只是嫁进易家去,这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她道:“喜娘要嫁的是哪个易家?”
    “还能是哪个易家,是京城第一门户皇商易家,夫婿是易家的二公子。”
    二公子?傅遥只知道大公子易春风,却没听说易家还有个二公子?
    “这门亲是怎么结来的?”
    “是易家到罗州招亲,看了许多姑娘的八字,后来定下了喜娘。”
    傅遥摇摇头,原来舅舅还是攀龙附凤的人,多半是见易家有财有势,才把女儿许给人家的。
    “你见过这易二公子?”
    “这倒没有,只是听说这易二公子英俊不凡,与大公子一般无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易二公子的名都没听过,又哪来什么英俊不凡,才华横溢?大公子应该是易春风,可二公子是谁呢?
    这事有点蹊跷,若真是易家有二公子,也犯不着到罗州去结亲,京城有的是大家闺秀想嫁进易家的。怕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吧?
    心里有疑,皇上要她查易家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到底有多少事是外人不知道的,易家又藏着多少秘密,连她都有些好奇了。且现在她没有选择,只有探查出点什么,才能救傅小玉,这易家她之行对于她来说是势在必行了。
    丫了个呸的,第一次嫁人,却要借用别人的身份,她本就是女人,扮成女装也不算丢人,只是万一被认识的人瞧见,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怕是藏不了多久了。
    以前她办事的时候,身边总有杜平月护着,可这回她把杜平月甩下,也不知他在哪儿,要她一个人孤身犯险,心里还真有点犯嘀咕。
    罗子成见她半天不语,以为她是默许了,心里别提多高兴,连连道谢,还说以后一定为她多备些嫁妆。
    傅遥叹了口气,就他现在的情况,在京城多活几日都难,还嫁妆呢?
    反正她也不是真嫁,就帮她这回,当是报答舅舅这些时日的照顾吧。
    次日是成亲的大日子,一大早傅遥就穿戴好嫁衣,她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穿这身嫁衣,虽不是真的,却是一个特殊的经历了。
    易家是贵族大户,娶亲定然是敲锣打鼓,大红花轿,娶亲的队伍拉的老长的,可惜这只是傅遥的臆测。丫鬟扶着她出了客栈,外面停着的只有一顶小轿,几个从人,随行的媒婆一见她就嚷嚷着赶紧上轿,没有半点好脸色。
    这冷清倒与罗家送嫁的队伍相呼应,罗家不过一辆车,上面摆着两个破损的箱子,再搭上这一顶小轿,倒比小门小户的人家结亲还显得寒酸。
    罗子成自己觉得理亏,也不敢争辩什么,匆匆送傅遥上了轿,叫了两个丫鬟跟着,就这么把人送出嫁了。
    看着轿子越走越远,他心里对傅遥颇感愧疚,在客栈前捶胸顿足,痛苦不已。
    正哭着,几匹马从面前走过,一个大姑娘摇头叹息,“瞧,这老头哭得可真惨呢。这哪儿像送闺女出嫁呢,倒像是死人奔丧的。”
    旁边一个年轻人“嗤”一声,道:“你管的倒挺多,人家好歹是嫁出去了,你一个老姑娘二十好几了不往外嫁,我才应该哭呢。”
    女子大恼,“你哭个屁啊,我嫁不嫁关你屁事?”
    一个穿青的男子见两人吵起来,不由皱皱眉,“你们有那吵嘴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找人,那个臭小子已经进了京,先把她揪出来再说。”
    那大姑娘正是石榴,年轻人乃是杜怀,两人都看着杜怀月,笑得掩不住口。这位杜爵爷,不过月余没见着傅遥,张嘴闭嘴都是臭小子,看来是把她恨毒了。
    石榴道:“放心吧,既然她敢在皇上面前露面了,就跑不了。”
    杜怀笑起来,“说实话我都有点佩服小皇帝了,咱们找了这么半天也找不到人,结果人家坐在宫里就把人给等来了。”
    杜平月横了他一眼,“你不多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三人说着话,催马而去,却不知那心中惦记的人就在不远处的一顶花轿里,被人抬着正要送进哪个男人的洞房。
    ※
    轿子颤颤悠悠的走在街上,傅遥心里紧张无比,就算是假的,但也毕竟是她第一次出嫁,会遇上什么事,她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这都怪赟启,好好的把她推进这个火坑,她要是出什么事,他就开心了?不过想来自己怪的又太没根据,他让她探查,又没让她嫁人,是她自己巴巴的非要这么进去。
    轿子走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停在一座巨大的宅院前。没有主人出来迎接,没有新郎踢轿门,只有几个婆子丫鬟在门口等着,有人把她扶下轿子,上了另一顶小轿,从角门抬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她的夫婿

傅遥注意听着,并没听到什么吹吹打打的声音,府门前似乎也没什么人声,来接她的人肯定没几个。心里不免奇怪,这哪是在娶亲啊,娶个妾也不至于弄得清冷如斯?也不知罗子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将会以这种方式出嫁?
    进到府里,走了一射之地轿子方落下,有两个丫鬟搀着她下前走,似乎推开了一扇房门,她感觉到双脚踩过门槛,然后她们把她送到床边坐下。
    一个年老的声音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您早点安歇吧。”
    傅遥纳闷,“这就完了?”
    “不完还想怎么着?”声音略带点不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傅遥气得想骂人,这才不过中午,正是拜堂的时候,一不拜堂,二没喜宴,连宾客都没有,新郎不在,也没个府里的主人在场,还有那个老嬷嬷对她说话不阴不阳的,混没当她是这里的新妇,这是结的狗屁婚啊?
    若这真是她的婚礼,她肯定会暴跳着先把新郎砸出来再说。可这是喜娘的婚礼,她大闹一场似乎总觉得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也幸亏喜娘跑了,否则要是看见自己嫁进来是这种境况,那真是想上吊的心都有了。
    默念了几遍“干我屁事”才压下心头火,她拉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妹妹,请问我夫君去哪儿了?”
    “公子在前院看病呢,一会儿就进房来了。”小丫鬟冷冷说着,甩开她的手,“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一会儿有人给你送饭来。”
    “那我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不出这个屋,干什么都行。”她说着转头对那嬷嬷耳语了几句,嬷嬷频频点头,“行,姑娘放心,我这就去。”
    这丫鬟俨然有种主人的范儿,年纪不大。说话倒挺有威信。她一句,“都走吧。”一瞬间屋里的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
    傅遥叫了半天也没人听她的,等了一会儿见屋里没声了。便伸手拽下盖头。
    往四周看看,这房间还算装潢不错,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绣工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
    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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