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你,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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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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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会我的讽刺,他直接将我从沙发上挤走,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很是不爽地指着身上的衣服,“哪个野男人的?我就这么几天不在,你就红杏出墙了。”

“你是被人打劫了呢,还是被顾家赶了出来?”我翻着白眼踱回厨房看了看火,没好气的讽刺道。

顾钊见我也是没心思跟他说笑,也就正经了起来,“我奶奶一直拉着我不让来c市,后来才知道是我妈悄悄来找你了。所以,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时跳窗逃跑了,想着你会被我妈为难,所以走得急了些,一毛钱没带,还是坐着运大蒜大姜的货车沿高速路赶回来的。”

我记得他身上那味道,确实没说谎,但他这又是何必呢。

“所以了麦宁,反正这次我是打算在你这儿常住的,你得管吃管喝,当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猜我妈一定会给你一张很大很大的支票,咱俩用那个就是了。”

没由来的心酸感立马消失殆尽,我朝他很是敷衍的笑了笑,对这狗屁建议真是不敢苟同。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除了一身的疲惫,顾钊肚子的虫开始叫了起来,还没等我阻止呢,他已经拿着勺舀了大口的汤往嘴里松,“嗯,好喝呢,就是没味儿!”

我抢过勺子埋怠的瞪了他一眼,“还没好呢,急什么。”

“哦。”他很是听话的应了一声后便转过身倚在灶台边上,抱着手臂小心将我瞧在眼里,“你向来怕麻烦,专门炖汤……应该不是给我的吧。”

顾钊心里明了,我又何曾糊涂,自然知道没必要把方克勤的事情告诉他,就怕越添越乱。

“我遇上小时候的朋友了,她老公住院,家里也腾不出来人,就让我帮她熬个汤送去。”

“你确信是好朋友的老公。”

“嘶……”

他实在欠揍的很,我紧握汤勺给予威慑,他摆手终是作罢。

“那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医院?”

怎么,难不成他还要跟着?我心里打着鼓,头却轻轻地啄了一下。

“那好!”顾钊伸了伸懒腰,离了灶台慵懒的走向我的床,“你走的时候分点汤煲着,我睡醒了好喝。哦,记得出门的时候手脚轻点!”

“……”

虽说是有满腔的怒火,但看在他终于不再打扰的份上,老娘忍了没跟他计较。但是顾钊这一觉睡得够久,直到我离开时,连眼都没睁过。

可我匆匆赶到医院时,方克勤却是醒着的,两眼睁得老大,一动不动的盯着百叶的窗外愣愣出神,纵然我说什么他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来时,我就已经先去了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见他这般,我亦是难过得紧。

正在我无计可施无话可说之时,手机却忽然响起来,看着是徐司佑的名字,想了许久才滑开了放在耳边,还一个字都没说呢,他脱口就问我在哪儿,焦急而慌张。

“在,医院。怎么了?”我茫然不知,又多问了句,“徐司佑,出……出什么事儿了吗。”

“就待在医院,别动。等我来!”

咯噔,话毕之后就是嘟嘟声,我拿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无意中却也见到方克勤动了好几次的眼珠子。

“医生说,只要慢慢治疗你是可以康复的。”我说过我不擅长安慰人,所以当这话一说完,方克勤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病房里我左右待着不是滋味儿,给杜婷颖去了电话也是无法接通的结果,想着徐司佑的话,所以默默跟方克勤告辞打算在医院门口等。

可,就在我刚走出住院部的大厅时,徐司佑的车几乎是急刹似的停在了我脚边上。

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昨晚装糊涂拒绝了他的告白,所以他想要报复我;那么,我也没坐以待毙,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朝车轮胎踢了去,倒把自个儿的脚给弄直喊疼。

“徐司佑,我真是跟你八字……这什么啊?”还没骂出口呢,他一下车就甩来一大信封,瞧着是让我拆开看的意思。

我顺从地一边取出里边的照片,一边听着他神色凝重地说道,“昨天,电梯故障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是人为咯,那为什么有人要弄坏电梯呢。

“苏麦宁,他要杀你!”

☆、064章 真名李冠华

锋利的尖刀,腥红的鲜血,我和徐司佑无声的哭泣,阿姨死不瞑目的脸……一涌而上,手里的照片犹如烫手的铁勺,我不顾一切地扔了出去。

可相纸太轻,风稍稍一吹又回到了脚边上,上面低低的鸭舌帽黑色的外套遮挡半张脸的胡须,自然还有眼角的那颗痣。双脚不由自主地不断后退,本能的想离着那东西更远些,但手里好像还有照片似的,抬手一看是装照片的牛皮信封。

啊,对啊,它应该也沾上了那个人的气息,我嫌恶地又甩了出去,夏日的风偏偏作了对一个劲儿地迎面吹来。

最终是退无可退地跌倒在阶梯上。

“苏麦宁,看到了吗?当年你帮了他,如今,他来‘报恩’了。”

恍然才知还有徐司佑在旁,然而抬头望去时,竟是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狼狈而感到伤心,甚至有些快意。

不对,那个人不可能杀我,徐司佑在骗我。再次看上那些照片,立马跌跪在地一把抓了起来,揉作一团扔回他的怀里。

“骗、骗、子!”骂出话来时,才发现牙齿打着架,根本没了平日里的利索,我将手里的一团纸又推了推,徐司佑死死盯着我没接。

不接就算了,我收了手转身就走,但哪知双脚压根儿没力气,一劲儿地发软,就在我以为一定会摔倒在地的时候,徐司佑一把把我捞了起来,更是毫不客气地拽着我胳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于是,我听见咔擦的一声,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

“苏麦宁!你醒醒好吗,他要杀你,十年前你维护的那个人要杀你。”徐司佑捡起地上的照片,扬在手里,“这是工地上调取的监控录像,我也不会忘记,到死都不会记得他杀我妈时候的样子,你也应该记得他!”

“……”身体里的疼痛根本让我说不出话来,可是我想咒骂徐司佑是个大骗子,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会让我松口说话吗,不可能,我不信他!不信。我努力甩开他掐着我手臂的手掌,结果因为失去支撑重重摔坐在滚烫的沥青地上,轻轻抚着慢慢肿胀起的脚踝。

见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依然无法容忍我眼中的不屑。

徐司佑半跪在地,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像是悬吊着我一样,迫使四目相对,俩俩却都是痛恨。

“徐司佑,昨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吧,什么还爱我,什么忘不了我……这样就能让我疏于防范了吗,你以为再用这些就能让我乖乖听你的话?我说过了,除非我死。”

……

他的右手高高扬起,久久未曾落下。

我冲着他冷笑,双手攀住他的手臂,干脆的利用他的力量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吊起脚来往后退了几步。

我的决然,他的呆愣。

然后,我再一次见到唯我独尊的徐司佑,哭了。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溢出,他看着我,目不转睛的从愤怒到平静,再到挑起嘴角弯弯的弧度。

“苏麦宁,我说过,我原谅你了。”那是几近乞求的语气。

可是,徐司佑啊,真正没办法原谅的是我自己,“徐司佑,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愧对你,但我依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这样的我,你还会原谅吗?”

他不答。

我亦了然,所以再次转身,面无表情,强打着最后的尊严一瘸一拐地在烈日之下慢行。

当冷静下来之后,我并非不相信徐司佑说的,更是却有更大的信念支撑着我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我得去确认。

总不能十年前选择了那样的结果,最后却两头落不着吧。

如是想着,脚就拖得更快,伤就更痛。可四周一瞧竟没有一辆出租车,于是就更是加紧了步伐拼命地朝外走着。

这般行为彻底气恼了徐司佑,他两条腿儿猛兽很快追过了我这一条腿的乌龟,弯腰一捞就将我扛在了肩头,然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把我朝车子的后座扔了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说着话,然后轻而易举地启动了座驾以时速不知道多少码的违章行为在c市的街道上显摆着。

沉默的空间里,我紧紧握着手机,翻查到一个“家”的号码上。点了去,却对上后视镜里的那双冰凉的眼睛,于是又挂断,犹犹豫豫终究是没勇气。

“你带我去哪儿?”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色,我不禁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着前面的路。

正在此时,邻居的号码忽然在手机屏上闪现,我刚一想接,手机就被夺了,徐司佑看了看不解蹙眉,“邻居?”

“还给……”

他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却是沉默以待,于是电话里传来轻快的音调。

“麦宁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汤凉了,不是让你煲着的吗,快回吧。我都想死你了。麦宁?”

顾钊怎么会用邻居的电话呢,他是怎么死皮赖脸借的?但我也无暇他顾,面对徐司佑杀人的眼神,我就心虚的噤了声,任顾钊在里面叫破嗓子的吼着:苏麦宁。

啊,我有没有说过,以前我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很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尤其是徐司佑叫我的时候,无论是生气、宠溺、不耐烦都好,我都喜欢。可是,这种膨胀感在那天他说,“苏麦宁,我恨你。”时,戛然而止。

呵……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照片和触目惊心的画面,电梯下坠的恐惧,方克勤倒地时的慌乱。

真的是他吗?

我伸手挂断了电话,问徐司佑,“你是带我去哪儿藏起来吗。”许是我终于冷静了,他以冷笑作为赞许。我没生气,反而继续问道,“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调查他?”

方向盘上的手很是用力的握了握,在我以为他会继续保持沉默的时候,他回答道,“是,一直都在找。还记得十年前警察抓他的时候就查不到他的身份证,可他却说自己叫肖富对吗?其实,连肖富这个名字都是假的,这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没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十年里,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人找得到。”

所以,这才是徐司佑想要从我这儿找到突破口,知道真相的原因吗;因为他根本没办法从那个人身上找出任何线索。

可是,我又能知道点什么呢?

啊!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李冠华,自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到十岁被人拐走。那些人教会了他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就是他一生的轨迹,他生存的方式。他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用的都是偷来的或者仿制的。照李冠华的话来说,身份只会累赘,只会成为他犯罪的证据。所以,李冠华这个名字很少人知道,估计连他自己都得想许久才能记起来。

回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我实在是忍不住,让徐司佑停了车,“我想私下打个电话,可以吗?”尽可能委婉的语气,不想再争吵不停。

他依然是瞪了我许久,然后急打方向盘车轮平稳的停在了有树荫的路边,正当我准备开门的时候,反倒是他径自拿着手机下了车。

可我并不放心,直到他远远地倚在树干上蹙起眉头冲手机说起了话,我才敢拨通了那个“家”。

“喂……”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冰冷的听筒里传出时,我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哽咽的嘴。

“喂。有人吗?”

“……”

“没人吗,挂了。”

“妈!”最终出声,可长久不曾呼唤过的一个字,竟不想刹那之间带了排山倒海似的泪水。

“麦宁?麦宁啊……麦宁,是你吗?是不是你啊,麦宁……”

“是。妈……我是麦宁。”

长时间的安静之后,我妈突然破口大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去哪儿了啊,赶紧滚回来!苏麦宁,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我妈在电话里又哭又闹的叫嚣着,明明被骂得狗血淋头,我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舒畅。

太好了,实在很好,苏麦宁的妈就该是这样子的。

“妈,他好像来找我了。”本不愿破坏这样的气氛,但这才是我的目的。

“谁?那个徐司佑吗?”原来,她也没忘记那些事,依然担忧着种种,可这些念,我都没能陪伴在左右与之一起分担。

像是她能看见似的,我摇了摇头,“不是。是他,李冠华。”

我能听见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想我妈也是不相信的:李冠华怎么可能会来找我呢,就算因为当年我作证的事情,且不说我是否有帮他,但是如果他真有害我之心,那么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他怎么会一点动作都没有呢。

“妈,最近他来找过你吗?”

“……”

“妈?你有在听吗?”

“哦。在,我在听……没有,没见过他。”

其实,在说出李冠华名字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本就该他继续平静下去,我妈不该被打扰的。

“麦宁啊,那个……你,还有……不是,麦宁,他……”我妈语不成句,令我自责无比。

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水,“妈,你别担心。我只是说好像,可能是看错人了吧。最近工作有点忙,脑子有点不清楚。”

“哦……”也许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接受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我妈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赶紧转到下个话题,“麦宁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都不回来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回来吧。”

“嗯,我会找时间回来的,等忙完这阵再说吧。”偏头看向窗外,徐司佑已经放下了手机,忧心忡忡地盯着我这个方向,“妈,我还有点事儿就先挂电话了。”

“哦……”她仍是依依不舍的,我也没狠下心挂断。

可这是一通终究要结束的通话。

我妈在电话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麦宁,你记住。咱不欠他了,你也不欠他了,好好过日子,妈等着你回来。”

☆、065章 伤更伤

当年是谁在耳边说着要还债,如今却说不欠了。

女人总善变,看着骄阳下眉心紧皱的徐司佑,我觉得确有必要挂上电话让他上车了,语调恢复平静,“妈,我挂了。”

“诶……”

因为年轻,倒真就能把心狠下来;徐司佑本一直望着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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