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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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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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田已经逛的有些累了,就在一处小亭内休息,远远看见宋福金来了,就急切的站起来,以为会看到徐知诰,没想到,没有看到徐知诰,却看到了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老人。
宋福金远远的看到蔡田,面带笑容喊了声:“姐姐——”
既然人家都叫姐姐了,她也不好给人脸色看,就回以微笑:“妹妹这是……”
“哦,爷听说姐姐最近身子弱,让大夫过来给姐姐看看。”说完,带着笑,用那双美丽的双眼注视着蔡田。
见宋福金笑得有些太过热情,反而让蔡田有些拘谨,看大夫……难道是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了?算了,不就是看看嘛,这也没什么,刚好她也可以问一些孕妇注意的事项。


那大夫为蔡田把脉以后,就面带喜色的说:“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蔡田不冷不热的看了那大夫一看,哼,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能耐啊,一摸脉搏就知道有没有怀孕了,
“姐姐听到有喜不高兴吗?”宋福金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却愣是让蔡田听出了些猫腻,于是蔡田回话说:“自然高兴,不过显然妹妹比我着个姐姐更为高兴。”
宋福金一听,觉得自己刚刚的确是有些失礼了,平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突然对一个人太过热情,的确不好。于是,宋福金收起笑容,面上讪讪的,可那话却说得很有道理:“妹妹嫁给爷多年,都没有子嗣,现在姐姐有喜,妹妹高兴地有些过头了。”
蔡田叹了口气,倒是没有说话,既然她都请来了大夫,不会就这么结束吧,她到要看看,这个宋福金到底想要干什么。
果然,宋福金沉吟了一会,抬头刚想说话,就见徐知诰从远处而来,约莫着徐知诰能听见的时候,就问:“大夫,妹妹有喜多久,孩子多久能出世啊,希望能为咱们爷生个儿子。”
徐知诰在屋子里呆的有些烦闷,就出来,打算问问蔡田到底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如若真得是自己的孩子那倒好,如果不是……就这般想着,就在后院的小亭里看到了蔡田她们。他也听到了宋福金的问话,就边往这边走,边倾听者。
蔡田刚刚看到宋福金看了远处一眼,也就跟着看,竟然看到了徐知诰。心中大喜,刚想叫徐知诰,就听到那大夫说:“怀孕已有四个月左右,夫人现在才来找我这大夫,难带之前没有害喜的现象吗?”
“没有,就是有时候不想吃饭而已。”蔡田抑制住心中的喜悦,回答大夫的话,但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徐知诰。许久不见,徐知诰长得更加好看了。五官刚毅不说,连走路的姿势都那么帅。不可否认,蔡田现在是一副花痴的样子……
徐知诰已经来到小亭,听到说怀孕已经有四个月,心中大为惊惑,他不相信蔡田会背叛他,可是,孩子的日期真得是很有出路。当时走的时候是年前近两个月,现在回来是过了年两个月,算算是四个月左右,可是,自成亲以后二人没有肌肤相亲,那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徐知诰的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成亲的那夜,他不相信会发生什么的,真得不相信……
“大夫,开副打胎药。”徐知诰这话说得冰冷无力,他可以原谅他最信任的人,却不能让别人的孩子出现在这个世上。

     
 
 






孩子是生是死


 
    
 孩子是生是死  
蔡田,宋福金和大夫都是大惊,那大夫看了看蔡田,又看看徐知诰,知道这个男人是这个女人的夫君,可是,他不明白,为何要打掉这个孩子。最终,他摇摇头,道:“我给您开好单子,自己去抓药吧。”
“你说什么?”蔡田不敢相信的看着徐知诰,宋福金这么久都没有怀孕,难道就是因为他不想要孩子。的确,徐知诰第一个孩子是李璟,穿越来之前学的就是李璟的词作,她记得语文书上有李璟的出生年月,好像是公元916年,是啊,现在是公元910年,哪来的孩子啊。可是,这个孩子是她的,她不能不要。 
徐知诰的眼中也有心痛,但他心痛的是孩子的父亲不是他,而不是因为蔡田那心痛的表情而心痛。 
那大夫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好如何是好。蔡田怨恨的看着徐知诰,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何那个时候,即使是醉酒了还要要了自己,为什么?
徐知诰也不看蔡田,对着大夫说:“快点开药单。”
就在大夫打算提笔写药房的时候,宋福金貌似很天真的问:“既然是爷的孩子,爷怎么不要?”
徐知诰握紧了拳头,而后又放开,随后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现在吴越国和楚国一直联合后梁攻击我国,而我作为国家重臣,怎么能让孩子在这个危机时刻生下来。还是等战争结束,再要孩子吧。”
听了这话,宋福金虽然怀疑,但既然徐知诰都这么说了,她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别的她也就不在乎了。
至于蔡田,觉得这话真是好笑之极:“是吗?那么天下子民是不是都不用供养子嗣了?国家会不会都是老者,没有新的一辈了?”
蔡田这话问得犀利,也问得有道理,徐知诰恼羞成怒:“住口!”
这是徐知诰第一次这么大声斥责蔡田,即使是那次温泉,他也不曾如此暴躁,如此失身份。
“你不要是吧?我要……”蔡田说得决绝,让徐知诰有一丝的动念,但随后就清醒过来:“不要胡闹,乖乖把孩子给打了。”说着,一步步向蔡田走来,蔡田自然不从,就一步步退后,她发现自己深爱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她为了爱,嫁给一个已经有妻子的男人,她为了他,甘愿在府中等待,可是,最终得到的却是什么?一个连孩子走保护不好的母亲,还是女人吗?
这处小亭是在一处小假山的半山腰,这小山不高,却也有七八米高,除了上亭子的一条小路外,小亭子四周都没有遮挡,如果蔡田再退后一步,就很容易摔下去。
徐知诰也发现了这一点,怕蔡田失足,就上前欲抓住蔡田,但蔡田已被要打孩子的事刺激到了,心情有些起伏,很不想看到徐知诰那张虚伪的嘴脸。于是,见徐知诰一步步往自个跟前走,她就一步步往后退。由于太过激动,也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等感觉到小腿处有阻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整个身子直直的往下摔去……


就在蔡田摔下去的那一刻,蔡田反而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想,如果下面有水,那该多好,窒息几分钟之后,她又回到了现代,见到了爱她的家人和她喜欢的朋友们,秋罂麦,还有小叶子……
作为一直旁观,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宋福金,见蔡田掉下去,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其实,她没有害人的心,她只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在男人身边的地位而已。
有些人,就这事这么的单纯的着想,就间接的害死了别人,至于徐知诰,见蔡田摔下去,一个大踏步就紧接着也跳了下去。黑色的袍子在这初春的下午,带着一圈圈的凉意,窜进了他那温热的身体。
下面的地面是用砖块铺成的一条小路,仔细看会看到一些细矮的小草,从砖缝里冒了出来。蔡田从掉下去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睛,她一直在幻想着自己再次穿越了,可迎接她的,是那冰凉冷硬的地面。徐知诰费劲心思,想要拉住她,还是没有拉住,一个轻盈的半空翻滚,很利落的站住了。蔡田俯趴在地上,用最后一丝看了那个俯视字的男人,而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死与“死”


 
    
 死与“死”  
小亭上的雍容华贵的宋福金,现在显得有些惊慌,那从心底渗出的恐惧之色,很快的延伸到了脸上。她该怎么办?对,大夫,她拉上呆住的大夫,急匆匆的沿着小路下来。等到了蔡田摔倒的地方,徐知诰已经抱起蔡田,大步流星的往屋子那走去。路上遇 到正要来找蔡田的徐知训,徐知训见蔡田昏倒,吓得不轻,脸色有些发白,好似他才是蔡田应该依附的对象。对于徐知训焦急的抓着蔡田的手,徐知诰觉得很刺眼,在进门的时候特意靠着门框进,让徐知训的手狠狠的擦在了门框上。
疼,或许是很疼,可是手再疼,也比不上心中的焦急。徐知训再次走了过去,尖声叱问:“怎么回事?”
徐知诰懒懒的看了这个兄长一眼:“如你所看到的……”
徐知训看到徐知诰如此的轻描淡写,不觉心中更是难过,他再次慌乱的抓住了蔡田的手,顺着她温热的身体往下看,竟然看到了脚踝处暗红色的血迹。此次,怒吼声再次出现:“到底是怎么回去?”
宋福金听到那声音,觉得无比的凄凉,她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徐知诰对于这个女人不过也就是姐弟之情,没有儿女私情,不然,他为何会表现的如此镇定。
是的,徐知诰从蔡田跳下来的那一刻表现出了少有的激动以外,之后的时候都一直镇定的可拍。抱起蔡田,而后回这个屋子。他将蔡田放下,对着那大夫说:“看看。”
宋福金再次看着徐知诰,见他只是冷漠的看着蔡田,就转身对着大夫说:“大夫,您快看看……”
那大夫刚刚被吓坏了,经过两个人的叫唤,才回过神,忙点着头说:“好好,大家先退后。”
徐知训见大夫看得差不多了,道:“怎么样?”
大夫捏了捏自己下巴上几根细长的白色胡须,缓缓的说:“找个产婆来吧,孩子虽然死了,但不能久留在肚子里,否则大人也有危险。”
“福金,你叫人去找产婆。”
“是。”
听到大夫的话,徐知训就急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可是,他要怎么办?看到蔡田苍白的脸,徐知训坐了过去,抓住了蔡田的手,小心的捂在手心里。心中念叨着: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随后又一想,孩子没了这不是更好?那么她和徐知诰的关系也就断了,自己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见徐知训如此着急,徐知诰心中更为怀疑?难道孩子真得是他的?所以,他这个准父亲才会着急。不,不会,他还是不相信蔡田会做出那样的事。自从第一次的相遇,再到长大后莫名的情绪,他相信他和她肯定会恩爱的。
那大夫看着脸前两个男人,一个男人神情有些木讷,似乎在想什么事,一个男人着急的样子,看来事真得心疼着女人。


“来了来了,产婆来了。”
宋福金的话显然把正在沉思的徐知诰从回忆和纠结中拉了出来,他侧身一让,让产婆过来,看了一眼宋福金,就和宋福金一同出去了。那大夫言简意赅的和产婆交代了几句,也提着药箱出去了。产婆看了徐知训一眼,以为是这男人舍不得这女人,就安慰说:“产房不吉利,官人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像徐知训这样的纨绔子弟,桀骜不驯惯了,岂会听从他人的?最终要的是,他不想看着蔡田独自一人痛苦。就说:“你尽管救人,不用管我。”
毕竟是人命关天,产婆也不敢耽误了,就说:“那好,你掐她人中,我们先让她醒过来,不然大人使不上力,就很危险了。”
徐知训也没说话,就掐蔡田的人中,但这边手刚刚放上,蔡田就醒了。只觉得肚子胀的难受,是那种想要让这种东西离开,却又用不上力的感觉。
“夫人,使劲……”
蔡田刚刚是疼,现在神智清醒了,就觉得疼痛难忍,整个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产婆见状,忙说:“按住她身子……”
徐知训见蔡田疼得厉害,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但听产婆一说,就急忙按住蔡田的两只手。蔡田半闭着,看到有人按住了自己,就搅动着双手,想要拉开这种桎梏,徐知训不依,蔡田就去抓徐知训的手背。看到自己手背上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徐知训不觉得疼,却更体会蔡田此刻的难受和疼痛。
产婆用两腿按住蔡田的两腿,手在她的肚子上顺气,口中也一直喊着:“用力,用力……”
当一个疲惫难受到极点的时候,本就心情烦躁的,现在还有一个人在你耳边不停的说着,你要是不难受烦闷就怪了。蔡田摸不清自己是多么的难受,只是脑海中幻化着生病是一个的一个场景。自己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她只要伸伸手指头就能把整个房子掀了,可是,她动不了,只能一个人在这个昏暗的房子里呆着。看着房子向自己倾倒压迫而来,自己只能看着,当看到房顶就要砸上自己的身体时,紧张的闭上了眼,可是,却发现那房子没有倒。你想要呼吸,正当你把这口气吸进肚子里的时候,这个房子像是气球,跟着瘪了,于是,她的呼吸更加不顺……
恍恍惚惚的,听到有人喊“掐她人中……”,她觉得手上一疼,感觉自己又有了一点力气,可这点力气只够得喘了一口气,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她想,原来窒息而死就是这么回事……

     
 
 






被掳


 
    
 被掳  
在产婆的精心照料之下,蔡田虽然昏了过去,但显然并没有死。是啊,她没有死,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她并不怎么想待见的脸,但现在却是觉得无比的亲切。既然没有死,也没有穿越,总要好好活着的。这么不能很好的生活,那就换个地方的,怎么高兴怎么活,只要,有些人有些事再也不见,再也不提起……
“田田,你感觉怎么样?”
蔡田很艰难的摇了摇头,却又不肯说话。
徐知训有些着急,可又没有办法,就对着那产婆怒喝:“你快看看该怎么办?”
那产婆听到这声怒吼,差点摔倒,就嗫嚅着说:“夫人已经脱离危险,官人不用着急。”
徐知训瞪了产婆一眼,道:“不说话这能不着急吗?”
产婆的额头有几滴汗,这汗一半是刚刚急出来的,一半是刚刚被那怒吼声下出来的。唉,这有钱人家的钱这不是好拿的……


蔡田想要近距离的看看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孩子,但一想,既然孩子已经死了,何苦要这般虐待自己?就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红色帐纹的顶子,看累了,就闭上眼睛。可是,即使是闭上眼睛,依然可以感觉到徐知训的气息,而她一直想要感知的那个味道,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徐知训见蔡田还是那副呆傻傻的模样,就命人去芳草。芳草早晨打开门,正准备晒药材,听闻蔡田滑了胎,又是惊讶又是难受,急忙忙的跟着那小厮来看蔡田。
“姐姐……”芳草显然是来的匆忙,头发和衣服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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