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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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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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设下来地,端的是守望相助,若是以前,要打破这四个寨子,没有三五千兵马怕是不能勾得。可如今经过秦风一番整备,怕是没有万人兵马,难以撼动这寨子分毫。

只要这四个寨子不失,敌人就没有办法在沧州横行无忌。当然,并不是说这四个寨子不能被攻破,但多了这道缓冲,显然沧州地安全性大大加强了。

不过沧州地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欢迎秦风的到来。小旋风柴进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虽然满心的不愿,但他没有办法。人家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照理说来,自己也是龙子龙孙,家中又有丹书铁券,再不济也比那些普通的官员强。可他自己心里知道,柴家现在真是破落的凤凰不如鸡了。

远的不用说了,单说近处,自从秦风来此,投奔自己的人自然少了不少。原因无他,一则秦风捕盗的力度大了许多,柴家庄园附近经常有人转悠,二来秦风对这些江湖上犯了事的人也有自己的处理方法,大多数都充入军中。唯一让他值得庆幸的是,秦风似乎并没有打算和自己撕破脸皮,依然有不少人投入自己的庄园。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人大多没有什么本事罢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放在柴进的心上了。柴进这里来了个贵客,这人在江湖上也是大大的有名,此人姓宋名江,仗义疏财,人送及时雨。可以说和柴进齐名的豪客之一。不过宋江显然没有柴进这么大的本事,杀了个小妾就流落江湖,若是柴进,怕是杀个百八十人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宋江虽然流落江湖,可他的名头在那里摆着呢。说到山东郓城县的及时雨,谁不得竖起大拇指?能和这样的人交往,无形中也提高了自己的名望,何乐而不为?

宋江不过是小吏出身罢了,他和柴进同席饮酒,见柴进这里的豪奢,心中止不住的赞叹,又想到自己因为一时之气,弄得有家不能回,如同那无根的浮萍,飘荡在江湖上,心中愈发忧闷。

柴进见宋江神色不虞,心中微动,询问道:“兄长莫要忧虑,到了我这里,那些捕盗官兵,绝不敢轻易盈门。兄长只管放宽心怀,饮酒便是。”

宋江听罢,点头称是道:“有劳大官人了。我到这沧州,一来投奔大官人,二来也想去那玉女寨和沧州城中探望几个故交。”

柴进听罢,自语道:“那玉女寨的知寨乃是从别处调任来的,叫花荣的便是。至于沧州城中的,却又是何人?”

说到此处,他心思突然一动,冲着宋江竖起大拇指,赞道:“兄长果然仗义,若我没有猜错,沧州城中的那位,想来是当初劫夺了生辰纲,犯下了弥天大罪的晁盖晁天王罢!我道他当初怎地能得脱大难,避开了官兵的追捕,兄长定然为其出了不小的气力。”

宋江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大官人见笑了,我于晁盖相交莫逆,他当初有难,我怎能见死不救。”

柴进微微点头,心中连转数个念头,眼中忽的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他看了一眼宋江,见对方只顾埋头吃酒,心中微微盘算,复又笑道:“兄长,那花荣乃是边关的大将,据我所知,沧州知府秦风对其颇为倚重。那边关四个寨子,担任知寨的,尽是他的心腹之人。若是能劳动花知寨向秦知府进言,想来兄长的罪责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江听罢,心中一动,眼中忽的闪过一道精芒。他也不吃酒了,抬头看向柴进,只见对方眼中尽是热忱的光芒,不禁有些感动。他思量片刻,点头道:“我也听说过秦风的大名,据说招安之时,殿前演武,他凭着一条枪,杀得殿帅府众多将领竟无一人敢上前较艺,端的是威名赫赫。他到边关,不及三月,辽国兵马退避三舍,不敢越境打谷草。辽国朝廷竟有人下旨,秦知府在此,一兵一卒不可越境,这等威势,连老种经略相公也比下去了。”

柴进见宋江盛赞秦风,知他心中意动,不禁暗暗好笑,这秦风到此,也曾拜会过他,但一直以来,不冷不热,虽偶有礼物往来,却也只是面上之事。他原意本是想将梁山那伙强人收为臂助,不想对方如此竟然招安,还坐到了一州知府,上马管军,下马官民。虽然沧州乃是边关,远比不得南方繁华,但对方手握两万强兵,实在让他眼热得紧。此次正好借着宋江这个由头,和对方手下的将领拉进拉进关系。

他心念及此,当下笑道:“兄长放心,我和那秦知府也有些熟悉,有花知寨进言,我再送他些礼物,料想无事。”

宋江听罢,当下拜道:“如此,多谢大官人了。”

二人正说间,忽听得外面有人吵闹,有人骂道:“兀那厮鸟,若还不让爷爷进来,当心爷爷打将进去也!”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四十三章武松

书接上回,话说这边柴进招待宋江吃酒,不想外面有人吵闹,大放厥词:“若是不让进去,便打进去。”柴进听得这声音,摇头苦笑道:“定是那人,除他之外,也没有别人如此莽撞。”

宋江见了柴进表情,心中微动,对方能让柴进打不得,赶不得,想来也是一条好汉。自己若是好生结纳,想来对自己大有裨益。他也不迟疑,当下道:“不知外面是什么人,如此莽撞,想来也是一条好汉。”

柴进摇头苦笑,随即吩咐人将外面喧哗之人带将进来,但见威风凛凛的一条大汉,端的是相貌堂堂。饶是宋江见多识广,也不禁暗暗赞叹一声:端的是一条好汉。

柴进指着那汉子摇头笑道:“此人乃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一身好本事。只因犯了事,这才到我这里避难。”

宋江听了,微一沉吟,脱口道:“此人莫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武二郎不成?”柴进听罢,点头道:“正是此人。”

武松听得两人说自己,不禁歪着脑袋,睁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江,脱口道:“兀那黑厮,你却是什么来头?”

柴进眉头一皱,斥道:“武松无礼,此人乃是山东郓城县的宋押司,人称及时雨宋江的便是,你怎可无礼?”

武松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他急看向宋江,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珠子突然一转,低声道:“果真是及时雨宋江哥哥吗?”

宋江听罢,心中暗喜。知道此人也听过自己的名号,当下点头笑道:“在下不才,正是宋江。”武松听罢。急施礼道:“原来是宋江哥哥。方才却是冒犯了。”

宋江急忙还礼,随即道:“不知道二哥方才却是为何急躁,我和柴大官人吃酒,却是怠慢了二哥,还请二哥恕罪。”

武松面上一红,略有些尴尬的道:“我当初因为在家乡打伤了人,这才流落江湖。如今逢得大赦,便想回乡。不想前段日子染了风寒,拖延至今日才好。我想来此和大官人辞行,回乡看看。不想那门子可恶,居然不让我进来。我一时怒气,这才吵闹,不想扰了兄长吃酒。”

柴进听罢,摇头叹道:“如此,却是柴进家教无方了。那些门子端的可恶的紧。居然如此怠慢客人,我须饶他们不得。”说罢,便邀武松坐下来一起吃酒。

他也瞧科,看得分明:这武松实有一身好武艺,宋江怕也看上了对方这身本事。这才着意拉拢。自己却是糊涂,如此大的助力放在眼前,竟然活生生地浪费了,不曾拉拢。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自己如今好好结纳他。就算拉拢不到手下,不也做不成仇人不是?!

三人落座。复又吃了几盏酒,宋江以言挑之:“武松兄弟一身好本事,何不到沧州投军?想那沧州众多兵将,多是江湖好汉出身,对江湖兄弟自然少不得一番照顾……”

武松摇头苦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沧州众多兵马虽是以原梁山兵马为根基,重新招募训练的,那些将领也都是梁山的人,但他们也受了不少地拘束,若是投军,少不得将岁月花费到军中。我这人自在惯了,受不得那些人地管束。何况那些人如今已经成了官,他们未必还会看重江湖义气。我何必要理会他们,受那种鸟气。”

宋江听罢,心中暗笑。武松这人,性子端的爽直,怕是一辈子也脱不了这种任侠气。这样的人若是收为臂助,定是极猛的手下。

他迟疑片刻,轻轻的笑道:“我不日要去拜访秦风,兄弟可愿意和我一同去?我等且观秦风一番,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我等投奔?”

武松听罢,点头称是:“哥哥既如此说,我自会跟随哥哥前去。不过我有心回想探望兄长,投军一事,怕是不成了。”

宋江听罢,轻轻点头,他微笑道:“无妨,我等只不过去观观秦风的为人罢了。我们流落江湖之人,就如那无根的浮萍,又或犯了重罪,除了从军一条路可走,再没有别的办法。”说到这里,宋江苦笑道:“我等非是军中出身,自然也不认识什么军中地将领。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秦风这个草莽出身的人物。唯一希望的是他还能记得江湖义气。”

武松听罢,微一迟疑,随即轻轻点头。他心中对宋江愈发赞叹,真不愧是及时雨,在这个时候,尚且想着为江湖上那些好汉谋一条退路,如此人物,自己怎能不好好结交?

宋江见了武松这般表情,心中微一思量,已知其心意,不禁暗暗得意。江湖中人最好糊弄,自己只不过三言两语,就弄了一个铁杆手下。

柴进心中暗暗叹息,自己比起宋江来,还是要差上许多。若论出身,自己乃是龙子龙孙,家财无数,而宋江不过是一个小吏罢了。可对方三言两语便收复了一条莽汉,若是自己,不知道要费多大的气力。差距,这就是差距。人与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他有些懊悔的咽了口唾液,心中满是愤懑之意。自己和秦风的关系,无论如何都要比宋江近罢,若是自己早说出这句话来,是不是武松就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了?

宋江下手很快,他大概也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他不顾柴进的劝说,第二天便去见花荣。几天的功夫,便和晁盖搭上了关系。他在沧州没有多少好友,但能指使的小喽还是有三两只地。一时间,沧州境内,什么人物都冒了出来。

秦风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切,甚至连宋江联结晁盖的事情都摸得清楚。这不能怪他,晁盖毕竟没有跟着他上梁山,他并不知其心腹。他也知道晁盖的性子,为人过于任侠,像他那样的人物,随时都可能为了朋友义气做出让自己无法容忍的事情。

他更知道,宋江这次可不光是要和自己地手下拉关系,他更不是要来投奔自己。想来他还有别地心思。想到这里,他的头又疼了起来,宋江啊,可是比劫了生辰纲地晁盖还要让人头疼的人物啊!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四十四章龙蛇会

秦风是第一次见到宋江,虽然他已经习惯了不以貌取人,但他见到宋江时,还是免不得惊讶,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个人实在太普通了点。如果不是对方黑点,胖点,矮点,那把他扔到人群中,怕是再也找不出来了。宋江的模样实在是太普通了点。

秦风很相信相学,在他看来,除了极特殊的人物,比如说杀手,又或是间谍,但凡能做大事的人,大多都是生而异相。像宋江这样,又干出了不平凡事业的男人,长得实在太平凡了点。不错,宋江干的的确是大事,能和方腊齐名的人物,所做的事情,又怎么会不是大事?

宋江也在打量着秦风。和秦风的感觉不同,宋江有些诧异:他眼前的秦风,和一个小白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真的,在宋江这种在江湖上厮混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白脸(奇*书*网。整*理*提*供)。没错,就是一个小白脸。甚至小白脸的脸都比他的脸要黑。宋江立刻就憋屈了:你是和我作对还是怎么的?我黑点,你就偏要长得白点是不是?

更让他疑惑的是,这个白面小生,难道有那么恐怖的本事不是?要知道秦风可是名震东京的,虽然当时大宋第一条好汉周侗没有出手,但无论是谁,都私下里认为,即使周侗出手,也没有必胜秦风的把握。对方在东京大军校场的表现实在太惊人了点。谈笑间,刺杀了数名将领,单看对方那杀人入游戏的表情和动作,就可以猜出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都说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可宋江见到秦风,却有一种名不副实的感觉,就这个小白脸,难道有那么厉害的本事不成?也不怪宋江以貌取人,实在是秦风太柔软了点。说他是白面小生。一点都不为过。

两个都感觉有些诧异的人,又同样都是心思深沉到几点的人一时间竟然都没有说话。秦风毕竟是杀手出身,一时间的失态,全因自己这些日子当官事务繁忙。以至于放松了警惕。他微一沉思。便醒悟过来,当先道:“久闻宋兄大名,今日到我这里,只管放下心来。这沧州虽不敢说是我秦风只手遮天,但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别的不敢保证,可那些捕盗军官绝不会找宋兄地麻烦。”

宋江微微一笑,他绝对相信秦风有这个本事。堂堂的一寨之主。他的心机必然是极深沉的。如果连一州之地都掌握不了地话,他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点。当然,这种掌握并不是所谓地一手遮天,一来如今并非乱世,二来,大宋对皇权的控制还是相当严格的。

虽然心中想法繁多,但他还是拱手笑道:“太守说笑了,沧州一地。乃是太守牧守一方,定然无半点难事。”

晁盖和花荣见秦、宋二人说话让人极为着恼,就如同棉花包一般,说话间忽不受力,让人十分不爽利。他二人虽然不是那种雄霸一方的大佬。但也是江湖上有着赫赫威名的人物,见了二人这般蝇营狗苟之态,心中如何愿意?

莫道他们两个如此,便是一旁的武松,心中也自气闷得紧。这秦风也就罢了。自己对他没有半点了解。可是宋江哥哥怎地也这般举动。惺惺作态,全无半点江湖人物的豪迈。如同那些达官贵人的下人一般,又似步履薄冰,谨慎到了极点。他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失望,这就是江湖上成名已久地人物不成?

秦风渐渐的也品出味道来,那边武松是个直性人,有什么不快直接表现在脸上,柴进虽然带着笑容,不知道心中再想些什么,可想来他也只是在幸灾乐祸罢了。至于晁盖和花荣,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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