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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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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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等上海那边打听清楚再决定也不迟。”管家答道:“至于东洋人,也好对付,咱们学学黄老板,称病拒客不就完了,怎么着也得拖些日子才好。”

“好,就照你说的办吧!”张啸林用扇子敲打着手心,“再招一些身手好的保镖,一定要摸清底细,可不能把狼养在身边哪!”

“我明白了,先生请放心吧!”管家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青帮大佬横死,疑为江湖仇杀》,标题很醒目,吴铭随手翻看着报纸,冷笑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大家去胡乱猜测吧!吴铭端起碗,惬意地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张嫂做的饭菜还真是不错,而且知道自己相貌吓人,一般不在自己面前晃悠,出去买菜脸上也蒙着东西,而且是带着秋香一起去。

秋香在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不时能瞟见张嫂的身影悄悄闪过,吴铭偷偷瞅了一眼身旁低着头,束手恭立的秋香,这小丫头吃得好,吃得饱,脸色比刚来时好看多了。老子不是变态,对幼女不感兴趣,吴铭虽然很想告诉张嫂,不必如此警惕自己,但这种越描越黑的做法还是算了吧!

在上海的商业电台,呼号是要登记的。吴铭陷入了沉思,经过韩寒的解释和说明,他弄明白自己的电台是不能够随便发的,查无登记的神秘呼号很可能被日军驻沪的情报机关所侦测,当然收就没有问题了。韩寒的电台是军统做了工作,获得批准的,他还很热心地承担了吴铭要发出去的电报。

黄玉霜等人已经到达了澳门,在杜月笙的关照下,澳门方面的事情有了很大的进展,想到此,吴铭微微露出了笑容。

嚓、嚓,两声轻响打断了吴铭的沉思,转头一看,秋香可能是站得有点久了,低着头轻轻蹭了两下脚。

“收拾了吧!”吴铭放下饭碗,轻声吩咐道。

秋香收拾了饭菜,退了出去,吴铭开始思考韩寒昨天与自己说的另一件事情。

租界工部局于1938年1月1日声称:在公共租界对武装力量犯罪的任何人,都可能被引渡给所涉及的武装力量。7月19日,这条规定被修改成:公共租界内,未经租界当局允许而携带武器或爆炸物,或者与恐怖活动有关的任何人,都将被逐出租界。尽管美国领事反对这一措施,但这条规定最后还是实施了。通过这一不成熟的步骤,代表着租界当局出于安抚好战的日本军队的目的,已经答应与侵略军合作,以搜捕租界内的爱国者以及反抗对祖国进行蹂躏的组织,不经审判便将他们引渡给残暴的日本刽子手。

弱国无外交,既然有租界,也就怪不得外国人势利。吴铭皱着眉头,轻轻用扇子敲着手心。

军统的一名特工欲叛变投敌时被军统追杀,不巧的是被租界巡捕抓获,两天后便要在外白渡桥(又名叹息桥)引渡给日本人,军统已经作了很多工作,无奈巡捕房中已经被日本人渗透,工部局警务处日捕股极力阻挠,看得很紧。使得军统的营救工作陷入僵局。好在这个叛徒自抬身价,不到日本地头,不见到日本官员,坚决不说出军统的情况。时间紧迫,为了不使军统组织受到更大的破坏,军统一边下达了疏散隐蔽的命令,一边命令上海行动组务必要杀人灭口,不能让叛徒落在日本人手里。为了不激怒租界当局,使他们更加倒向日本人,军统还要行动组特别注意,尽量避免大的流血冲突,而且绝对不能被租界抓到是军统所为的真凭实据。这便使灭口行动变得困难起来。

由于吴铭在北平的表现,让军统很满意,一到上海又干掉了76号的警卫大队长吴世宝,还有李士群等人的老头子季云卿,所以军统发给韩寒的电报中,希望能说服吴铭也参加此次行动,并且说明吴铭可以单独行动,不必参加到其它行动组中去,这样做为一个双保险,如果行动组行动失败或者没有机会下手,还有吴铭把最后一关。

吴铭微闭着眼睛,想了很久,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借这次机会倒可以和军统谈谈条件,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这是很值得的。

想到这里,吴铭穿好衣服,走出了大门,叫了辆车,简短地说道:“到巡捕房。”

到了工部局巡捕房,吴铭下了车,在附近走了一圈,又换了辆车,直奔外白渡桥,一路上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与建筑物。

闻名中外的外白渡桥处于苏州河下游河口,濒临黄浦江,是旧上海的标志性建筑之一。白渡桥建于1856年,名为“威尔斯桥”,原来是座木桥。到了光绪年间,木桥几经补修,已不能适应交通发展的需要,工部局决定另建钢桥代替。光绪32年,打下第一根桩,第二年竣工。该桥上部结构为下承式简支铆接钢珩架,下部结构为木桩基础钢筋混凝土桥台和混凝土空心薄板桥墩,桥宽60英尺(其中车道36英尺,人行道24英尺),长171英尺,为当时技术最新的钢铁结构。

桥这边是公共租界,桥北便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隔着苏州河,能不时看见对面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后,膏药旗在建筑物上迎风飘荡。已经被日本占领的上海滩著名的百老汇大厦、礼查饭店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似乎向人们诉说着被抛弃的委屈和屈辱。

走在河堤上,吴铭围着桥头转了两圈,心中大概有了底,走到电话亭给韩寒打了个电话,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怎么样?”急急忙忙赶到的韩寒开口便问道:“两天后的事情参不参与?”

吴铭暂时没有回答,笑着做了个跟随的手势,沿着堤坝缓缓向前走去。

“你和我说说引渡人犯时的程序吧?”吴铭说道:“说得详细一些,我这一路上走来,有了点初步的想法,听你说说具体情况,我也好选定一个最可行的。”

韩寒点了点头,说道:“大概在早上九点,巡捕房将人犯装进铁甲车,然后在最少两辆汽车的护送下,走大街,直奔外白渡桥,在桥头停车,几个巡捕押着人犯步行走到桥中间,与前来押解犯人的日本宪兵进行交接,然后各自返回。程序大概就是这样,不过以前日本人并没有渗透进巡捕房,现在不同,戒备可能会更加严密一些。”

“铁甲车。”吴铭微微皱了皱眉,“这么说来,如果他路上不下车的话,基本上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难度很大。”韩寒轻轻摇着头,“除非用重武器或者炸弹,否则……”

吴铭没有说话,将目光移到距离桥头足有四、五百米的一座酒店眯起了眼睛,“先回去吧,下午化了装我去那里看一看,如果可能的话,还得请你帮我弄支长枪,当然最好是狙击步枪。成不成功,我也不敢打保票。”

第049章 合作

脸色蜡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着长袍马褂的吴铭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面前的叫刘戈青的年轻人。军统上海行动组深感此次行动之艰巨,既不能挑起与租界当局的大规模的流血冲突,还不能让租界当局抓到把柄,颇有些头痛。

就在这时,韩寒请求帮助的电报被重庆方面转了过来,听说有办法除掉叛徒,上海行动组喜出望外,立刻派出了精干的人员与吴铭通过重庆电台联系会面,准备全力配合他,把宝全押在了吴铭的身上。

吴铭经过慎重考虑,也觉得这次行动如果有人配合,胜算更大,便同意了上海行动组的建议。当然,小心谨慎的他对于此次会面也颇费了不少心思,看看面前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满脸不忿的刘戈青就知道了。

刘戈青,原军统上海区区长王天木的得力干将、被称为超级杀手的行动组长,曾组织实施了对汪伪外交部长陈箓的刺杀。极度崇拜戴笠,曾发誓在任何情况下决不会为个人安危而改变对戴笠的忠诚。

刘戈青擦了擦汗,也在打量着吴铭。貌不惊人,看脸色甚至显得还有些虚弱,凭什么吹牛皮,要不是这次任务关系重大,而且顾忌太多,哪有用得着迁就这个家伙。哼,看行动失败后,我怎么向上面告状吧!

“把步枪准备好,撤退时的车辆也要安排妥当。”吴铭淡淡地说道:“你一会去酒店订房间,只要401或者402,把东西都带过去,明晚我会去那里找你。”

刘戈青咽了口唾沫,见吴铭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又追问道:“完了,就这些?”

吴铭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不要告诉或动用太多的人,这种事情不是靠人多势众就能解决的,还有,我并没有充足的把握,你们如果有办法,自己去干。”

刘戈青嘴唇动了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吴铭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把你的形象变一下,难道你们没学过化装吗?回去想一想,怎么把这件事情脱了干系,不落人口实。和你们合作,操心费力,还要担惊受怕,真是的。”

“好,好,好,你牛。”望着吴铭的背影,刘戈青咬着牙连连点头,“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

又一个闪电,正在头上,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了下来,砸起了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风、土、雨混在一起,联成一片。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

吴铭坐在XX酒店斜对着401的房间内,望着窗外的大雨,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希望这雨明天早上会小一些。否则,拿着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步枪,能顺利狙杀那个叛徒吗?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吴铭抢先住进了这家酒店,坐在屋里,时刻监视着对面屋的动静。刘戈青住进来,时间不长,又有一个女人拿着个箱子进入了房间,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吴铭的耳朵和眼睛。

到时间了,吴铭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转身走了出去。

刘戈青和女朋友陆谛看到吴铭进来,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焦急的神态缓和了下来。“东西在这里。”刘戈青将一个长方形的箱子打开,一支中步式步枪静静地躺在箱子的对角线上,旁边是锯掉的枪托和两个弹夹。

吴铭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拿起枪,仔细端详着。枪托上有两个钉子,正好能插进另一半钻好的洞里,一组合,便成了一支完整的步枪。

仿制M1898毛瑟步枪的中正式,枪管缩短到600mm,全枪重量4kg,采用7。92×57mm尖头弹为制式弹药,杀伤力极大。弹头分为两种:S型轻尖弹,弹头质量9。98g,最早在1903年开始采用,是世界上第一种被正式采用的尖头弹,特点是弹头底部呈裙边状,发射后变形紧贴枪管壁,可有效密闭火药燃气;SS型重尖弹,弹头质量12。83g,弹头底部呈舟尾形,可有效减小阻力,从而改进了弹道的平直性及增加了有效射程。

将窗帘拉了一条小缝,吴铭示意刘戈青将灯关上,然后举起枪,冲着桥头的方向瞄了瞄,放下重新调整标尺,再举起瞄准。最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瞄准镜,反复地用枪,用瞄准镜测算着,校正着。

刘戈青从缝隙望了下外面,疑惑地问道:“从这里,能看清楚吗?”

“看不清。”吴铭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依旧一丝苟地做着准备工作。

“那怎么办?”刘戈青担心地说道。

“凭感觉。”吴铭抬头瞅了他一眼,放下调整好的步枪,拿起两个弹夹,将子弹卸下来,一颗颗仔细地检察。

刘戈青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女朋友陆谛则饶有兴趣地蹲下身,看着吴铭的动作。

吴铭仔细挑选了五颗SS型重尖弹,掏出把小刀,在弹头上用力刻划着。

“为什么要划花?”陆谛好奇地问道。

“能爆炸。”吴铭头也不抬,冷冷地回答道。

吴铭将加工好的子弹压入弹仓,又从身上掏出一根铁丝,绕着枪口,一圈圈缠出了个螺旋形,然后轻轻拉伸出二十多公分的样子,将怀里的毛巾用水打湿,缠在铁丝圈了外面。

“这用什么用?”陆谛是个好奇宝宝,对吴铭的冷淡一点也不在意,继续问道。

“消音。”吴铭举起枪,试了试,土办法做的消音器并不影响瞄准。他抱着枪倚墙而坐,微微闭上了眼睛。

第050章 狙击

当刘戈青和陆谛睡醒,吴铭还是保持着那副样子,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苦相。

吴铭缓缓睁开眼睛,站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顺着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

外面一点风也没有,晨光里降着柔软温和的小雨,树叶、树枝和小草上,都挂着水珠儿,一种潮湿的味道,由窗中穿过来。

桥头已经有了不少租界巡捕,三三两两地在巡视,布置着粗略的警戒范围。

“还要等一段时间。”刘戈青示意陆谛将带来的食物摆在桌子上,“吃完饭,你就到后门,车来了就在上面等我们吧!”

陆谛点了点头,笑着对吴铭说道:“大哥,来吃点东西吧!我替您看着外面。”

吴铭摇了摇头,伸手掏出几块巧克力糖,慢条斯理地塞进了嘴里。

陆谛走了,屋内只剩下吴铭和刘戈青两个人。吴铭将桌子搬到窗前,将枪架好,左右上下调整着角度。

刘戈青也开始忙碌起来,从兜里掏出张写着字的纸,团成一团,扔到了床下,又将随身的东西收拾利索,清理了下痕迹,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

桥头上的巡捕多了起来,拦阻着过往行人,在桥头两侧形成了一个严密的警戒圈。

吴铭用瞄准镜仔细观察着,重新调整了下位置,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刘戈青皱着眉头,手斜进衣服口袋,听着外面的声音。

吴铭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随着桥头巡捕的视线集中转向,他一只手握住了枪。

一辆小汽车驶了过来,停在桥头,几个高级巡捕跳下车,四下看了看。紧接着一辆铁甲囚车打了个横,停了下来,后面是又一辆小汽车。

几个高级巡捕向桥中间看了看,交头接耳地商议了一下,其中一个挥了挥手,走向囚车。

囚车门被打开,两个日籍巡捕夹着一个带着手铐的人走了下来,两个探长点了点头,当先向桥上走去,两个日籍巡捕押着犯人紧随其后。

吴铭深吸了一口气,将枪口瞄准了犯人的后背,对于没有瞄准镜的步枪来说,这个距离确实有些远,打头虽然能一击毙命,但他因为不太有把握,所以采取了折衷的方式,被改成类似于达姆弹的子弹,如果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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