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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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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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击中后背,照样能把内脏搅个粉碎。

刘戈青紧张地站了起来,摘下眼罩,伸着头使劲向外张望,又不敢胡乱走动,影响到吴铭。

远离了警戒的人群,犯人走上了铁桥,两个日籍巡捕一左一右挟着他,紧张的左右望着。

“通。”吴铭的步枪发出了一声闷响,他身子稍稍一顿,手上毫不停留,拉拴推弹上膛,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再次眼睛紧瞄着前方,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被挟着的人犯身子像被人猛然推了一把,突然向前一冲,两个日籍巡捕愣了一下,愕然瞅着身子突然发软的人犯。

“通。”吴铭再发一枪,马上站起,将枪一拉,分成了两半,扔给刘戈青,嘴上喝道:“装上快走。”

刘戈青赶紧将枪、枪托、铁圈塞进了箱子,将眼罩一拉,拎起来转身便走,吴铭戴上礼帽,紧随在他的身后。

没坐电梯,直接跑到四楼,一拐弯,直奔后门而去。出了后门一站,不远处的一辆小汽车发动起来,开过来,停在了两个人身前。

这个时候,警笛声大作,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到喊叫声,两个人飞身上车,呜的一声,小汽车飞快地冲了出去。

刘戈青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吴铭,问道:“怎么样?干掉了吗?”陆谛也从前排转过头来,好奇地望着吴铭。

“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气儿。”吴铭随口说道,然后对着司机吩咐了一句,“在前面路口停下。”

“停车干什么?”刘戈青疑惑地问道。

“停车。”吴铭冷冷地命令道。

小汽车嘎地一声停在了路旁,吴铭开门跳下车,冲着车内的人一招手,“白白了,您呐。”说完,头也不回,转身钻进了一个小街。

刘戈青大瞪着眼睛,愣了一会儿,转头对司机叫道:“咱们快走,到最近的落脚点,车里有枪,要是被巡捕拦住搜查可就坏事了。”

“白白了,您呐。”陆谛坐在车上,自言自语道:“白白了,您呐。呵呵,真有意思。”

刘戈青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冲着前座的司机说道:“这家伙疑心太大了,太难相处。”

“还有相处的机会吗?”司机抿了抿嘴角,将车子开进了一条小巷,停在了大门口,立刻有人出来将车子开走了。

几个人进了屋,将装枪的箱子藏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喝茶,等着巡捕房的内线前来报告情况。

“没想到枪口上套上这么个破东西,还真能减弱声音。”刘戈青摆弄着铁圈,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陆谛瞅了一眼,转头问那个司机,“老大,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头,很狂啊!”

“狂也得有狂的资本。”上海特别行动队队长陈默轻轻点了点桌案,“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戴老板和杜老板都很赏识的人,想来是不会错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汉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对着陈默说道:“老王让我传话,目标身中两枪,已经死了,租界巡捕正在到处拦路搜查可疑人物,他走不开,让咱们小心一些。”

陈默点了点头,“这下子租界巡捕可要受罪了,让兄弟们小心一些,别惹麻烦。”

“身中两枪?”刘戈青苦笑了一下,赞叹道:“离得那么远,啧啧,还真是弹无虚发啊!佩服,佩服。”

“你俩先在这里躲着,过两天就去香港,这是老板的命令。”陈默站起身,严肃地命令道。

第051章 新的目标

被引渡的人犯被刺杀,而且发生在公共租界巡捕的眼皮子底下,这让租界当局非常愤怒,而日本方面因为没有得到继续摧毁军统的口供,便利用这次机会试图让租界当局进一步退让,达到他们进军租界的目的。日方强烈指责租界当局已经没有能力制止恐怖活动在租界的进一步蔓延和扩大,强烈提出应由日军进入租界,维护局势的稳定,以防止恐怖活动的进一步升级。

租界当局焦头烂额之际,唯有加强力量,以求尽快侦破这起刺杀案。弹道专家很快便确定了子弹的来源,在对酒店房间的搜查中,一位“眼尖”的巡捕不仅在床下发现了用日语写的一个纸团,还在地板下搜出了一张日本特高课的命令书,上面含糊的意思是说:这个想投靠日方的中国叛徒在巡捕房已经向日籍巡捕全盘招供,他已经没用了,现在杀掉他以方便日方对租界当局施加压力云云。

这下子,租界当局可算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且不管它是真是假,立刻向日方提出了抗议,抗议日方在租界内搞血腥行动,以达到其染指租界的目的。

日本人也不示弱,坚决否认这件事是特高课指使,并且声称此乃是重庆方面的阴谋,杀人灭口又嫁祸栽赃。

租界内亲重庆的报纸立刻反驳,并将日本人历来耍阴谋弄诡计的前科一一列出,来加强说服力。

租界当局可不管这是谁的阴谋,反正一口咬定是日本人指使,便能暂时扼制日本人伸向租界的魔爪。既然下手的人抓不到,希望以后也不要抓到,只凭着这留在现场的唯一的线索,就能作为租界当局抵挡日本人的理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这场刺杀案竟然迅速演变成了一场口水官司,各方引经据典,充分发挥着想象力,把脏水一盆盆向对方身上泼去,倒忘了去缉拿凶手。

“这也太能扯了,什么东西一涉及政治,怎么就变了味了呢?”吴铭被文人的想象力搞得头大,不屑地将报纸扔到了桌上。

不过,通过这次行动,吴铭也达到了一些自己的目的。在他的要求下,他和韩寒这一组成了与上海其他特工小组的平行机构,与其它小组再没有横向联系,改为由重庆转发或重庆直接联系。这样大大提高了安全性,即使其它军统成员被抓或叛变,也很难牵扯到吴铭身上。而且这样一来,他与澳门的联系方便多了,按照他的建议和杜月笙的帮助,黄家已经涉入到澳门赌业,虽然份额不大,但也算是个好的开端。

为了以后的发展,吴铭开始到上海的赌场观察学习,并且通过杜月笙的管家万墨林,在几家豪华赌场办理了会员。

最令吴铭感兴趣的是上海的“吃角子老虎”,由于这种赌具每次只能塞入一枚硬币,不像其他赌具,输赢动辄上百上千,甚至上万,所以许多人为了消闲取乐,不在乎几个“角子”,不断向“虎口”投去。吴铭看到几乎上海所有的公共场所,如舞厅、咖啡馆、游乐场、说书场,都摆有“吃角子老虎”,其周围经常是人头攒动,争相往“虎口”送角子。粗略估算了一下,在地理位置适中的场所,每台机器平均每昼夜可收入四百多元,差一些的平均也有二百多元。如果一个人拥有数百台机器,每天可净赚数千元之多。

经过电报往来,吴铭在知道澳门还没有这种新玩意的时候,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发财的路子,他便从上海买了两台,通过邮船发往澳门,相信凭黄玉霜的经营脑瓜,肯定会很好地利用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赌具发上一笔。

想到这里,吴铭很惬意地将秋香刚刚切好的西瓜稀里哗啦干掉了两块,摸着肚子走上了楼。

这些日子,奉杜月笙之命加入军统的,杜门中后起之秀的狠角色陈默所领导的上海行动小组和忠义救国军老干部严密配合,进行了多次制裁敌伪的除奸工作。“强盗律师”范罡,“上海市民协会”负责人尤菊荪,“市民协会委员”杨福源、“上海市政督办公署秘书长”任保安,都先后遇刺,饮弹毙命。

上海滩上雷霆万钧,铁与血俱,使得民心大快,同仇敌忾之心更加增长。而76号也针锋相对,以原来军统的四大金刚林之江、王天木为首,再有一批青帮流氓相助,一边继续威胁利诱,一边疯狂地抓人杀人,进行着血腥的报复。

同志并不永远是同志,敌人也并不永远是敌人。信徒、对手、英雄、叛徒这些形形总总的角色,走马灯似的在大上海这个舞台上表演。

“林之江,王天木。”吴铭眯着眼睛,轻轻自语道:“你们也敢称四大金刚,就冲这名字,我也要灭了你俩。”

拿起两个人的资料,吴铭翻看起来,当看到林之江的资料时,皱了皱眉,旋即又笑了起来,“这个小子,够毒的,挺合我胃口。”

原来林之江惯常使用的是一支左轮手枪,不仅枪法准,而且使用的子弹还是铅头,而且他把弹头用刀划开,再把它浸入一种植物液中,据说这样一来,其毒无比。因为弹头已预先划开,更易于爆炸,故中枪后,都是进口小而出口大,同时植物液与铅加热后,在人身体内易于溶化,便起化学作用,无异中了达姆弹。所以凡是中了这种子弹的人,不论是否击中要害部位,都是很难有一线生机的。

“以有备击无奋,你枪法准,子弹毒,使不出来又有个屁用。”吴铭将看过的资料点着,扔到了铁桶里,望着燃烧起来的火焰,露出了一丝冷笑。

第052章 百乐门惊魂

上海成为孤岛后,一般具有民族气节的人,除留在上海从事敌后工作外,大都转入后方,参加抗战。而那些醉生梦死之徒与民族败类,则把上海视为“乐土”,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那时妓院酒肆歌榭舞场,都畸形发展,尤以舞场为甚。地处公共租界与越界筑路的边缘的百乐门舞厅,尤为汉奸国贼趋之若鹜之所,加之又有不少如陈曼丽、任黛黛之流的红舞女做阵,因此舞业之盛,为全市各舞场之冠。

此刻,百乐门舞厅的舞池里,颓废的爵士音乐一个接着一个地狂吹乱奏,男女双双正如醉如痴翩翩起舞,吴铭心不在焉地搂着一个舞女,转来转去,林之江啊,王天木,你们咋还不来呢?这都三天了,多好玩的地方,快来吧,我等得头发都白了,哪怕来一个也好。

一曲终了,吴铭领着舞女走回了座椅。

“先生,来瓶香槟吧?”吴铭挑的舞女看来是刚入道,没有什么经验的新手,看到吴铭有些意兴阑珊,便有些怯怯地问道。

舞女是舞厅中以伴舞为职业的女性。人们只看到舞女浓艳抹,在豪华舞厅中起舞的潇洒,并不知其中饱含着难言的辛酸。舞女的来源主要是小职员、家庭主妇、逃妾和侍女等,有的舞女竟然是未成年学生,这些人之所以到舞场中充当陪舞陪笑的舞女,都是为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的。除了舞厅中所给的工资外,舞女另一项主要收入就寄希望能得到“拖车”的施舍,让他们多在舞厅中消当时的舞厅规定,舞客每买一甁比较昂贵的香槟酒,舞女可以从中抽取一元二元。

“好的。”吴铭很随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又向上推了推眼镜。

舞女立刻露出喜色,招呼着侍应生上酒,并殷勤地给吴铭倒上。吴铭淡淡一笑,掏钱付了帐,准备喝两杯,歇一下便离开。

这时,舞厅门口一阵骚动,吴铭转头看去,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几个76号的大特务在十几个保镖喽啰的簇拥下,昂然走进了舞厅,在侍应生点头哈腰的招呼下,占据了一个小舞池,不大一会儿,当红舞女陈曼丽便领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舞女走了过去。

其他人吴铭不认识,他只看见了林之江赫然在那群人中间。

这些人中除林之江外,还有何天风、陈明楚与冯国桢,都是投靠76号的特务头子。

“汪兄就是胆子小,咱们扛了十条枪,怕什么?”林之江搂着陈曼丽,略有些醉意地说道。

“他不是怕死,是怕老婆。”何天风摇着头,突然伸手在一个舞女的胸前掏了一把,在舞女的惊叫声中,几个汉奸哈哈大笑起来。

吴铭微微冷笑一声,端起香槟酒轻轻抿着,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他并没有放弃的想法。杀人容易逃跑难,他正在思考着得手后如何安然撤退。为了减少麻烦,他随身并没有带枪,只是在腰带的夹层里插着五枚钢针和他的钢锥。

“先生,再跳一曲吧!”旁边的舞女问道。

“你去吧,我坐一会儿就走了。”吴铭掏出几张钱币,塞在舞女的手里,挥手示意她离开。

林之江等人各自搂着一个舞女,走进小舞池开始起舞。只有何天风站起来,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吴铭放下酒杯,也跟着走了过去。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在卫生间门口,瞅了吴铭一眼,继续抱着膀子守在那里。

吴铭推开门,走进了卫生间。在离何天风不远的小便池停下脚步,装模作样的解着腰带,暗暗将钢锥套在手指上。

何天风排完水,惬意地舒了口气,边系腰带边向外走。刚刚经过吴铭的身旁,吴铭便迅雷不及掩耳地猛扑过来,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钢锥迅速地刺进了他有胸口。

何天风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抽搐着,挣扎着。

吴铭双手使劲,连提带推,将何天风弄进了小隔间,这时何天风终于停止了挣扎,嘴角流出一股污血。

甩脱提何天风抓着自己衣服的脏手,将何天风的尸体趴在马桶上,将他的手枪揣在腰间,吴铭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老板在里面吐得很厉害。”吴铭推开门,一本正经地对外面的两个保镖说道。

两个保镖互相瞅了一眼,一把拔开吴铭,闯了进去,吴铭反手一带一拧,将门反锁,嗖嗖甩出了两枚钢针,身体猛扑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吴铭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慢慢地向林之江等人的小舞池走了过去,身子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冷静地观察着。

一曲终了,林之江等人嘻嘻哈哈地走向了大沙发,“再跳两曲,咱们翻场子吧,到兆丰总会抽两筒,赌几圈。”

“好啊!”陈明楚答道:“难得出来一回,索性玩个痛快。”

“等老何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冯国桢说道。

“嗯!”林之江突然晃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伸手捂住了胸口。

“老林,怎么……”陈明楚转头问道,舞厅里灯光昏暗,他并没有看清楚林之江胸口上露出的一小截针尾。

吴铭飞出钢针后,反手拔出了手枪,“呯、呯、呯、呯……”,连射几枪,陈明楚的话还没说完,便中枪倒地,生死不明。屋顶的一盏玻璃大吊灯稀里哗啦掉下无数碎片。

枪声一响,全场男女争相奔避,夺门逃窜,你挤我攘乱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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