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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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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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亮早拿绳子过来,抹肩头拢二背,四马倒掉蹄,把马汉给捆了。
  “来呀,把他抬到跨院。”
  马俊过来了:“大哥慢着,这官差能住跨院吗?”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这可是官府中人啦,不是咱杀他们,就是他们宰咱,依我之见,这种人根本留不得,见了就宰。“
  这雷宝是个没见解的人,心想,万一杀了将来人家官人找了来,马俊、周亮一抬腿跑了,我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呀。
  马俊见雷宝犹豫不定,催促道:“大哥别犹豫了,这种人不能留,千万不要放虎归山那。”
  雷宝多了个心眼:“来人呀,把此人先看管起来,等官府来了,我拿他作个人质,也得让那包黑子有个说法。”
  气得马俊一跺脚:“嘿,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可事已至此,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这毕竟是在人家雷宝的家里呀。
  雷宝让人把马汉押到后面的柴房里。
  刚才马汉与雷宝等人过招,以至后来马汉被擒,又被押到柴房,这一切都被躲在另一面房上的邓玉瞧得一清二楚。
  邓玉不禁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位竟然是开封府的官差马汉,更没想到这里竟然藏着刺杀包大人的刺客。
  看到马汉被押到了后面柴房,有心去救,无奈看管森严,看来我只得回去禀告包大人了,邓玉连忙从房上下来,一路小跑到凤翔县城包大人那里去送信。
  包大人一听,大吃一惊,赶忙让北侠欧阳春和赵虎带了十几名差官中的好手到雷宝家去救马汉和捉拿贼人马俊。
  等欧阳春,赵虎带着人赶到那里,刺客马俊早骑着快马逃跑了,只是救出了马汉。
  雷宝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我没听马俊的话,我如果把马汉宰了,这一下说不定我也就没命了,这次顶多落个窝藏贼人的罪名,不至于杀头呀,欧阳春把雷宝押回了清源县城。
  再说展昭,他选择了正南方向,去寻那马俊贼子。展昭一路向南行来,由于天气炎热,吃不好,喝不好,竟然害起肚子疼来,心说,我可不能再受寒了。
  再往前走,暮色苍茫。天际已晚,再看,前面都没有村庄,眼前头是一座大树林,在树林的北面全是沙土窝儿。
  在沙土路的西面方向有一座庙,前后三层大殿,孤孤零零。东北奔西南,西北奔西南,两条大道在庙前汇合。展昭来到这里一看,此庙叫“灵伯三皇观”,也叫“浮云观”。按绿林道的规矩,孤庙不进。可展昭想,我肚子疼痛,无奈,就在这儿投宿吧!
  来到角门,“啪啪”一叫门,时间不大,有人出来开门:“无量佛,您找谁呀?”
  展昭一瞧,是个十七八岁的小老道,长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挽着发髻儿,扣着杨木道冠儿,竹簪别顶,身穿蓝道袍,腰系绒绳,薄底的云鞋,这小老道挺精神的。
  展昭忙答道:“小道长,我肚子疼得厉害,打算在贵宝观投宿,可以吗?”
  “您稍等片刻。”
  小老道转身形往后走,时间不大从里边出来说:“我家观主说,您请进来吧。”
  展昭进了观门,道童把角门关好后,领着他来头到层殿的东配殿,挑门帘进来,摸火种把灯点亮。靠东墙有架几案,后墙窗户支起来倒很凉快。八仙桌西边有椅子,靠北边是个隔扇间,挂着茶青色的门帘。
  展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说:“小道童啊,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切点生姜,沏一碗糖水?我赶赶寒气,我这肚子也许能好了,现在你让我吃什么,我也吃不下去。”
  “好吧,我给您准备去。”
  说着话,小道童先提了一壶凉水来:“您自己可以漱漱口,这有碗。”
  把这凉水放到案头上,小老道走了。时间不大给端出一碗姜糖水来,展昭一看,都是大片姜,又辣又难喝。没法子,还是“吸溜溜,吸溜溜”喝了足有半碗,然后把碗往前一推,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点,不那么痛了。但是,怎么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哪!往前一趴扑在桌子上了。
  原来这红糖水里有蒙汗药。
  这个庙叫浮云观,浮云观的观主叫马宗续。这个老道在道门之中辈分很高能耐大小先不谈,但是他的品行不端,尽干些坏事。
  这会儿,在鹤轩内,有两个人正陪着他说话呢。一个是他本门的师侄,也是个老道,叫陈道常,有个外号叫“采花羽士”。可见不是个好出家人,品行败坏,胡作非为,另一个就是他本家的孙子马俊,也情马俊从雷宝家里跑出来跑到这儿来了。他见了马宗续后,跪下磕头说:“拜见爷爷,让我在您这儿躲几天吧。”
  马宗续口诵佛号:“无量佛,贤侄呀,你办事怎么这么不妥,岂能打草惊蛇呀,包黑子是什么人物,没有十成把握怎能轻易下手,这下好了吧,如丧家之犬。得啦,好在我这里与人无侮,与世无争,不招灾不惹祸。你就在我这儿住着吧。”
  当马俊来后第二天,马宗续的这本家侄子,“采花羽士”陈道常也到了,把自己夜入良宅,调戏妇女,被官府追查的事一说。
  “没别的,老人家,您也让我在这儿忍几天吧。”
  马宗续答应了,又让马俊和陈道常认识了。这陈道常自己头上的帽子还摘不净呢,还一口大话:“马俊呀,你放心,不就是行刺包黑子这件小事吗?再多的大漏子,我给您遮风挡雨,在这儿住下吧。”
  这么着他们就住下来了。
  今天晚上小老道说来了个人,这个时候可不能轻易让陌生人住进来。也是贼人多疑,马俊跟着小道士出去隔着门缝一看,“呀”,这不正是那晚上在包黑子那刺我一剑的那个展……展什么来着?……对,展昭"“哎呀,怎么办?”
  回来一商量,陈道常一摆手:“无量佛,没关系,就说请他到前边配殿休息,问他吃什么喝什么?”
  一会儿小老道来了:“他肚子痛,打算喝点姜糖水。”
  “那太好了。”
  马宗续打开柜子拿出一包蒙汗药来:“把这个放里面。”
  这蒙汗药下到姜糖水里泡好了,展昭喝下去,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过了一会儿,打发小道童去看看,小道童来到前院东配殿,挑帘进来,见展昭纹丝不动,伸手推了推,看来是真晕过去了,转身回到后院:“老人家,那个人已经喝了多半碗姜糖水,晕过去了。”
  一伙儿又回来,搜了搜展昭身上,有一些碎银两,最重要的是有捉拿马俊的捕文,上头有包丞相的亲笔手谕。
  马宗续说:“无量佛!你看是不是?”
  陈道常问:“老当家,您说,咱们把他怎么办?”
  马宗续一想:“嗯,事到如今,既然已到了我这庙里,又喝了蒙汗药,咱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否则,出去一声张我也保不住了。我们只能把他活埋了,把这公文,杂物销毁。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知道展昭到过这庙。”
  三个人赶紧出去到后院,各拿家伙物什,费了好大劲,终于挖了个二尺深的大坑,三人又回来抬展昭。
  等回到东配殿进门一瞧,大家都吃了一惊,展昭踪影不见!马俊急了:“哎呀,爷爷,有人救他了。”
  “无量佛,莫非还有别人。”
  这时,院中有人喝喊:“浮云仙长马宗续,你竟敢窝藏行刺包大人的要犯,还不出来受死,等待何时?展昭展雄飞在此。”
  马俊一听吓坏了:“哎呀,爷爷,姓展的来啦。”
  采花羽士陈道常一摆手:“没事,请放心,有我呢,老人家,咱们仁出去看看。”
  各自拉家伙往外走,直奔当院。猛然间有人喊:“陈道常,你往哪里跑?”
  爷仁抬头看,眼前站着两个人,上首站着展雄飞,在展昭旁边站着孩子,中等身材,细腰窜背,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衫,腰里系着绒绳,右手拿着一个大冰铡,三尺六寸长,纯钢打制,一尺六的三校凹面大尖子,后头是圆棍,望脸上瞧,这孩子长得有点特别,一副蚕豆的脑袋,梳着冲天杵的小辫,两道细眉似有似无,一对小眼睛滴滴乱转,透着精明。
  原来这小孩叫张方,有个外号叫“病太岁”,家住镇州府。父亲张均衡,说来也怪,张均衡夫妇两个都长得十分俊美,可偏偏生下这么个丑小子。张方的上面还有个姐姐,叫张银珠,长得就甭提多漂亮了,十里八村出了名,也因此让这“采花羽士”给盯上了。
  一个多月前的夜里,“采花羽士”陈道常潜入张方家,欲对张方的姐姐行不轨,张银珠拼死反抗,后来家里人闻声赶来,陈道常才不得不逃去。
  可一个大姑娘,碰上这种事,简直是太丢人了,之后没三天,张银珠便含羞自缢身亡,当时张方并不在家,当他回来得知姐姐的死讯后,恨得牙根都疼,发誓要给姐姐报仇,他打听到害姐姐的人是“采花羽士”陈道常,便把大冰钏一背,收拾点衣服就离家了,四处探访仇人陈道常的下落,要杀了他为姐姐报仇。
  那么张方从哪里学了这么一身武功呢?
  离张方老家镇州四十里有个祥慈观,里边观主何守用,和张方的父亲交情深厚,由于张方长得丑,所以张均衡总是当着何守用道长的面提起,抱怨自己今生没福分,自己孩子如何,如何丑。何守用道长一听,这叫什么话,再丑也是自己亲生亲养的呀,就说,你把孩子领来我看看,让他到我这来住一段时间吧。
  于是张均衡就回家把张方领到祥慈观来了,何守用道长一看,立刻觉得这孩子不简单,对张均衡说:“这孩子虽长得丑,可是先天充足,他是本形的格局,而且是风骨,很适合练武,将来肯定有出息。”
  张均衡一听,那好呀,既然如此,你就收他做个徒弟吧。
  就这样,张方就在祥慈观住下了,几天后,何守用道长把张方叫到跟前,对他说:“孩子啊,我看看你资质如何?”
  张方挺听话,说:“老爷爷,你说怎么办吧。”
  老道长说:“好,你站在我面前,手腕往下搭,胳膊肘往外扭,十个手指头往起立,吸臀挺胸叠肚下腰,有多大能力下多大功夫。”
  张方照老师说的这个架子就站开了。老仙长告诉他,这是三十六架式的第一架。就这样给孩子一个小架一个小架的教起来了,张方聪明,领会极快,掌握的也很扎实,再加上何守用道长又有时间,爷俩把昼夜的时间合左一起,二五更的功夫就加上来了。
  光阴茬苒,日月如梭,屈指算来就是四年,这四年来,张方的拳脚基本功扎得非常磁实,各种小巧之技也练得十分纯熟。一天,老仙长对张方说:“孩子你想练点什么兵器呢?
  “练兵刃呀,我也想过,我想用一种兵刃既能当枪使,又能当刀使,还能当棍使,怎么使怎么合适。”
  何道长一听,这孩子就是与众不同哇。
  何守用是武林的高手,就连夜给张方画出张图来。张方一瞧,是一尺六寸的三棱大尖冰驯。何守用就说了:“这件兵器三面是刃,而且,每一面旁边这洼棱特别的深,三面都能当刀使,尖能当枪使,后头这二尺能当棍使。”
  张方挺高兴,好了,就练这个吧。
  日月如流水,转眼又是四年,拳、脚、兵刃的功夫与日俱增,一天一个样。然后老人家又教给了张方暗器——枣梭镖。这枣校镖,上打飞禽,下打走兽,夜晚打香火头,白天能打银针落地。老道长尽心的教导,张方是用心良苦,在这一呆前后就是十二年呀。
  这天,老道长把张方叫到跟前:“孩子,你离家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家看看了,父母亲肯定也非常想念你啊。”
  张方一听,哭了:“师父,我不回家,我爹妈不喜欢我。”
  “傻孩子,哪有爹妈不喜欢亲生儿子的,还是早点回去吧,你现在这个能耐,在江湖上要想出人头地,还不容易,我再送你件东西。”
  张方一瞧,是一个竹筒,使得时间久了,紫红紫红的直发亮,竹筒有八寸长,前后两道铁箍。前头正中有个透眼,手拿在当中有个钥把,后头是螺丝口。
  “师父,这是什么?”
  “这是我祥慈观镇观之宝,它叫神力弩。这里边有硬簧,一按这把手,叭啦打出去,来人准逃不掉。孩子,你拿着它,可以多添一份本领,遇见能耐再大的,你拿它可以当防身之物啊!”
  张方一听,连忙跪下:“多谢师父栽培之恩。”
  老道长又说了:“不过,你有了武艺,到外边可不能任意胡为,只能为百姓做好事,你必须在佛前向师父立誓才行。”
  这样,张方就在佛前立誓。之后,对师父说:“师父,孩子今日分手,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
  老道长道:“孩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爷俩日后肯定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师父呀,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多留点儿神,什么东西爱吃,别吃多了,该睡的时候睡觉,晚上您盖严实点儿,省得受了风,你要病了,谁请大夫给您瞧哇。”
  瞧,这张方嘴皮子还挺会说。
  何道长一听乐了:“傻孩子,为师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不会照应自己呀,放心吧。”
  这样,张方给师父磕了个头,离观回家,没想到刚一到家,就碰上姐姐惨死,张方一打听,这个“采花羽士”陈道常到处奸淫妇女,不知害了多少人,心想,我一定要把这个淫贼除掉,为百姓除害。
  这么着,张方一路探访,跟着陈道常就追下来了,今天追到了浮云观,趴到房上等待时机下手。至于后来展昭来投宿,肚子疼得给小老道要红糖水,被蒙汗药放倒,马俊他们商量要把展昭埋掉,都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心想:“展大侠可是包大人手下的仁义之士,我可不能让他有个闪失。”
  于是,他趁马俊三个人去后院掘坑的空儿,从房上下来,打开后窗户“鲤鱼跳龙门”。“进来后,拿起桌上的凉水壶,自己含了一口,照着展昭的脸上一喷。展昭感觉着一股凉气,把眼睛睁开了。”啊?“眼前站着一个怪小孩,心想:”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丑呀。“
  见展昭醒过来了,张方过去道:“展大侠,你中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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