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宝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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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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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不对吗。你是我们西凉的公主,我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哪怕去死。代战,我只希望你能原谅……原谅凌霄。你别恨他,为了保护你他真的尽力了,弄成这样最难过的是他,你知道吗。”

爱上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为了所爱做任何事,都无怨无悔。

凌霄爱代战,只要她开心他就会开心,丽娜爱凌霄,只要他快活她也会快活。凌霄可以为代战去死,既然是这样,别说什么圣物,就算连生命,丽娜都可以送给代战。

这是一组链形的感情,连成了串。是可怜的,也是可敬的。也只有女人可以最明白女人。丽娜的心意,代战完全懂得。可惜,她帮不了她,她连自己都帮不了。

明白了,懂得了,只能徒生嗟叹。

“失去圣物,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面对跪在她面前的好姐妹,代战真心惋惜和担心:“如果被外人知道,你要怎么办?”

圣物是不容亵渎的,更别说拿来交换“商品”,不管任何理由都不容宽恕。到时候,主动失去的丽娜将会被视作叛逆,下场也只有一种。

“我的生死无须公主担心。”此时此刻,丽娜只是很忧心一样:“你说那个算命先生有问题,这是真的吗?我马上去找他问个清楚!”

刻不容缓,她说罢就走。

“不。”既已至此,对付出这么大牺牲的人,代战也只有保留心事:“也许我多想了,算了,丽娜,我给你钱,去把圣物换回来,这事要快!”

再快也无用。“算命先生”是高人,神出鬼没,当然早已不见。

于是,白跑一趟的丽娜也只有失魂落魄地回来,强颜欢笑。她对代战花言巧语,好生安慰。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咽下。

当她满腹心事地出帐,刚撩开一条缝,迎面便见惊疑不定的眼。

丽娜惊愕地刚张大嘴巴,已被他拉紧胳膊拽出去。两人跑了一路,直跑到她受不了喊出声来:“凌霄!”

他很急,很气。她急得双颊发白,额上滚汗,连声音都也发颤,他完全视而不见。他的心已经全然被代战塞满,容不下别的。居然张口便斥:“大王和娘娘要代战嫁人,你快去说呀!”

“说什么?”说代战“暗疾”在身所以不方便吗?丽娜可悲地抬眼:“你……”

有太多的话,说不出口。就在这一刻,心头如浪潮翻滚,沸腾至极。痛如刀砍斧凿,也只好由它,哭笑不得的丽娜掩住心口,拼命地忍。

所谓苦痛,凌霄只看得见代战的,看不见她的,就算她再苦再难,也许他也只会后知后觉。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爱她。爱是打开眼睛的灵魂,没有它,什么都没有。

幸好,我还能忍。丽娜悲伤地苦笑着,想着说:“我去不了。她已经好了。”

“你别说笑了,怎么可能。”凌霄感到她的不悦,却还在竭力维护着心爱的人:“丽娜,我知道你为我付出很多,但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事关代战的终生幸福,我是男人,我不能开口,你就应该挺身而出,这事,只能让王后知道,也只有她才能阻止得了啊。”

代战再也经不起一丝伤害,只有她的母亲,才是最能保护她的人。

要她伴着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生不如死,宁可这秘密只让她的母亲知道,至少这样还可以保住她的尊严。

而这种秘密当然只有好姐妹才适合开口。

“我真的去不了,我……”丽娜恨得掐起自己的手:“对不起,她真的已经好了。”

是好是坏,现在还没有定论,因为怀疑和忧虑,喜忧参半,惶惶不安。这是丽娜招来的,所以不可能没有羞惭,面对凌霄,这种心情就更深。

失踪的“算命先生”究竟是不是骗子,没人知道。也许到头来做了帮凶也说不定。

用视同生命的圣物去赌,却可能换来这样的结果,算不算自作孽?

丽娜想了一下,喷涌的眼泪将答案告诉她,不想面对的,最怕的,偏偏如此。

可是看不懂的凌霄不会明白,也不会体谅。他只会觉得丽娜变了。

“你变了,丽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代战怪你所以你不高兴,不想帮她?你要体谅她,丽娜,你知道她有多苦吗。你是她最好的姐妹,你不帮她谁帮她?你不能推卸责任!”知道这样残忍,可是凌霄没有别的选择,他只想把丽娜“骂醒”来达到目的。

他抓着她,强迫她面对他,也面对代战。然而,被这样对待的丽娜,崩溃得全无心情。

更何况,紧接着代战侍女雅琦突然跑来:“不好了,公主找你,丽娜郡主快去!”

最害怕的来了,只允许她一人进帐后,代战连解开衣裙的勇气也没有。

丽娜轻轻靠近剥开前襟,触目惊心,吓得双肩发颤:“怎么,怎么会……”

“那个算命先生真的是骗子!”代战急急掩好身体,泣不成声:“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高高兴兴地嫁出去,都以为我‘深明大义’,我现在成这样了,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家中急事,今天只得一章,向诸位赔罪,明天一定补上,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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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只有一个;拖。不管多久,拖下去;拖到有办法为止。

“只有这样。”参与的人首先要把自己押上,丽娜思及此处,满面坚毅地对着她:“代战;我为你豁出去;你可千万别露馅!忍着!”

待嫁的人;一举一动都是话题,漏了一点点;“全军覆没”。

代战需要的是持续的欢喜;而不是痛苦,哪怕实际上充满焦灼,她也只能装下去。当眼中蓄满了水珠儿;它烫在心口上,烫得她疼,她才一把揪住丽娜,唤道:“丽娜,谢谢。”

她受苦的是心,而别人玩得是命。肯为她这样,恰恰是因为同样的痴情。

凌霄有多爱她,丽娜就有多爱他。无解的连环,有始无终。

多么苦涩也只能忍。丽娜转身去抹眼睛,拒人千里:“不必谢,你好好保重,记住,这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管有多难,我都替你扛了,一定想办法解除婚约。”只有令吐蕃解约,才能更好地推卸责任。

“两个人?”代战惊诧地眨眼:“不,这……”

两个人,绝对不够,绝对办不到。至少还有一个,千难万险,也一定会赴汤蹈火。

“没错,那个人是我。”潜在帐外的凌霄再也忍不得了,踏步进来,星目如火:“至少还要有我,这么大的事,丽娜你居然把我扔下?”要玩命,男人最应该冲在前面。况且身为将军,把此事当成行军打仗也不为过。

他是犹如窜入林间的风,没有人可以阻止,只有遵从。

从代战那儿传来很奇怪的消息,这消息不好,却很及时。

“病了?”必须喜气洋洋的时候,这是灾难。龙座上的国王马上追问:“真的?”

入夜,禀报的凌霄双肩耸动,抬起的双眸马上低下去:“是。”

“唔。孤王也只是怕她闹脾气,你别想错了。”面对爱女的病患却如此猜测的父亲是可耻的,国王羞愧得双颊灿灿。

“本宫马上去看她。”王后即刻离座,回身轻瞥:“大王,我去看她是真是假。”

“哎,我不是这意思!”话中有话,饱含的刺是多么明显,国王想救也救不回。

假的总归是假的,既然做了假,想改,也救不回了。

代战躺在榻上,脸红如火,额上滚满细汗,她很热。王后刚刚碰触便已缩手,看了几眼,再靠近时,竟扬起掌来,狠狠地刮下去。

“母后!”被打得眼冒金星,代战蒙了:“你!”

“糊涂!”王后躁得直哭,将手往她肩头推去:“竟然这样骗我!”

“我没有,怎么会。”苦肉计这么快便被揭穿,代战想不明白,也只能固执己见。嘴硬,可是她情不自禁地蜷动着身躯,在往后缩。

“这种把戏骗得了谁。”王后冷眼看她,心疼又心寒:“你用了‘冰龙’,受苦的是你自己!你傻不傻!”

和它的名字相反,这是西凉境内特有的一种盅珠,从外表看,如珍珠般亮而发光,希奇而珍贵,贴身佩戴,一盏茶的工夫,必定浑身发烫,有如大病,且持续日久。

内中含盅,当然致此。

为了逃婚想出来的办法,就算是苦肉计也只好这样。可是,它太幼稚了,幼稚得可笑。

没有人成全的骗局,注定只是笑话。看,就连亲生母亲,也变得如此残忍。

代战吸吸鼻子,把泪都存在眼眶,往回压,她的心像麻花儿一样扭紧:“你了不起,母后,你看出来了,可你为什么拆穿我。你以为你拆穿我,我就要去嫁人了是吗?我不,我就不,我不想嫁了,我不嫁了,不管为什么,我都不嫁了!”

装病是为寻机倾诉真正的秘密。而现在,委屈让她情愿把这秘密藏起来。能藏多久,就藏多久,她要把难处扔给她,因为她恨她。

“你,你这丫头。”服下冰龙,唯有伤身。恨她剑走偏锋,恨她蠢,一时情急才动手,没想到这丫头认真了,王后好后悔,也较上了劲:“好,你不嫁,我也不管了,我看你怎么办!”

她起身便走,再不看代战一眼。随后赶至的凌霄,悔不堪言。

“我混蛋。”他抬掌扇自己,痛彻心肺:“这法子混蛋,我也混蛋。代战,我对不起你。”用苦肉计逼王后和国王出手,却适得其反,却把代战折腾得够呛,是他无能。

用了冰龙,至少要烧足两天两夜才会降温,在这段时间里,她会昏天黑地,不停地做噩梦,没有任何人帮得了。

做戏是为了让人心疼,可如今,只能苦自己。代战在榻上咳嗽,对结果仿佛预见:“我算是明白了,他们不会帮我,我的作用只是和亲,我明白了。”她已经全然陷入绝望,心儿像被锥子一下下地凿着。

烛光照着她的脸,她从未如此虚弱,抖动着的影儿,将她最后的一丝信心也已拆碎。

“一定有办法,我就算死把这个结解开,代战,你信我!”凌霄愤然出帐,他要说到做到。

公主病重,消息传得飞快,身为使臣的阿鲁图伦很快便来寻他,忐忑不已。

面对质询,凌霄扬眉一笑,揽向他的肩:“有劳大人挂念,此系误传。公主千金之体,一定多多保重。大人远道而来,诚心一片,本将军今日理当好好款待。正好有些婚事的物品,大人可一同鉴赏采办,与民同乐,在下愿为大人尽心竭力。”

他要引他上街去观望繁华,借此寻机希望可以帮到代战。可这一趟,又害得她更惨。

正是赶集的好时候,王城外,熙熙攘攘的群众正围绕在东街,围得水泄不通。便装的凌霄和阿鲁图伦也被吸引了。

“来,看看,这些明珠够不够亮。”混进城来的李云贵苏龙等人,正是使尽浑身解数在做足商人的本分,大声地吆喝着。

算起日子,这已是在西凉城中的第三天。这些人里当然少不了范离,只因有些事本就是他在推进。

如同姜子牙溪边垂钓是为遇明主,而他们,也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

“来了。”范离向着人群外围轻瞥一眼,又去望李云贵。

“唔。”就算范离一直不肯承认某个身份,李云贵也对他言听计从,嘴角撇开,笑如春花:“知道。”

默契的合作只需眼神便可传递,不一会儿,所有的同伴都已接收到暗示。

“上好的夜明珠,大唐的国宝,来,都看看!”苏龙站在当中,把手中的珠儿亮得高高:“压惊祛邪,最好的宝贝,各位客官,千万不要错过,都来看看!”

“大唐?”真是找死,凌霄一听便怒,此次出行,阿鲁图伦和他都带有亲兵,有伤国体之事,绝不敢做。

只能忍,咬紧牙关,他去望阿鲁图伦时却是一脸平静。

阿鲁图伦也是心怀鬼胎,冷笑着斜睨:“呵呵,大唐的国宝。”

大唐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此时正是考验的时候,谁先动手,却很有学问。谁先动手,谁最恨它,谁越迫切,也就意味着最需要另一边援助。是吐蕃还是西凉,这很重要,要想不被另一边吃定,就只能按兵不动。

好心计。苏龙的吆喝声越来越刺耳了,却不见凌霄有半分焦躁。阿图鲁伦心赞着,嘴上却在挑拨:“哼,大唐的人也敢跑到西凉为商,将军有何看法。”

“往来通商本是常事,也罢,大人咱们上去看看。”凌霄拉着他,往前拽,却笑道:“大人,请站前些。”

“你。”人多,阿图鲁伦确有怯意,却不想被看出来,很没面子。只得讪笑道:“将军神威,在下愧不可及,呵呵,只愿这些人不是奸细,也省得国王和王后忧心。”他在讽刺凌霄身为将军却有懈怠之心,他很坏。

“这个自然,就请大人与在下一同辨别真伪吧。”说来西凉与大唐交恶,吐蕃从中作梗功不可没,实属小人之举。此时正逢良机,凌霄当然也要好好报复。

“哎呀,贵客请上来观赏。”李云贵见缝插针拉住他们,快快说:“请。”

“不行!”藏在人群中假作围观的范离高声亮嗓:“你们这些骗子,还想骗人不成!”

他浑身发红,连步儿都摇晃,却将胸前佩戴的珍珠一把扯下,扔到阿鲁图伦面前,喝道:“这是冰龙,不是珍珠,你们害我,还想骗这些贵客?”

“冰龙?”前来西凉之前,阿鲁图伦已有耳闻,西凉境内一大特色,珠中含盅,中之必得重病。

为什么会这样,中原人也擅长西凉的盅术?阿鲁图伦迟疑了,更不解地去看凌霄。

无辜的凌霄将目光扫过这些人,突然心头一寒。

还没有想明白,但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响起细小的声音在提醒着他,他慌了。

“冤枉啊,冤枉!”苏龙和李云贵等人马上喊出来,战战兢兢:“我们不知道什么冰龙,这可是大唐的至宝。”

“还想抵赖!这是西凉特有之物!”范离气极,竟将宝珠捏碎,果然,一只如蚊子大小的黑虫儿滚出来。

阿鲁图伦吓坏了,马上向后退,可是也已被咬中。

“拿,拿下!拿下这些人!”惊惧欲死的他哭丧着脸,难堪至极,要怎么活命他不懂。

就在此时,靠近凌霄的亲兵不由脱口而出:“糟了,跟咱们公主一样,她装病……”

“闭嘴!”大错已成,凌霄转身便瞪,已经晚了。代战的秘密,已经跳出来了,他藏不回去。

“什么,装病?”阿鲁图伦听得好清楚,又惊又怒:“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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