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王妃by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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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by淼仔-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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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自认为很了解我?”纪沉鱼讽刺他,许王笑吟吟:“我这不正在了解,鱼儿,你有如此才华,你的父亲怎么会撑不起一个家?”
纪沉鱼沉下脸:“殿下认为的撑起一个家是指功名利禄吧,我父亲已经很尽力。”许王轻轻一笑:“功名利禄,有什么不好?”
他卸去见人的面具,只有询问的恳切。挥手散去,不仅是防备、架子和身段儿,还有他与生俱来的傲气,皇家人自有的傲气,全卸在酒液中。
纪沉鱼没有回答,她在品这美酒。真是好酒,香而醇厚,入口又不辛辣。青葱似的手指转动着酒杯,纪沉鱼慢慢提出自己的要求:“殿下,世事常变迁,有一天我不能让殿下满意,请殿下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许王愣住!
他是很吃惊!
慢慢的,他弯了眼角,有了笑容,眸子似更犀利,要把这个少女打量清楚,并深深印在心上。原本心上,已经有了她的位置,不过此时更深。
花开总有花落时,这个道理人人知道。可深刻用到的人,并不多。还没有荣宠前,先想到退步时。
许王思绪回到今天晚上,对着韦老大人飞扬跋扈的小鱼儿,不惧不怕,有胆有智。在让人以为她是女金刚时,又见到她水边拼命照影的纤弱身影。
那一刻,许王满心里温暖如春,只有这一个前一刻钟施展计策,后一刻钟为自己容貌担心的少女。
只想把她搂在怀里,不过许王没有造次。
“殿下如何对谋士?”纪沉鱼的这句话,压在许王身上。是谋士,就应该以礼相待,虽然她是自己的枕边人。
再就没有想到,她会说出来这句话。在做事以前就有此要求,许王微有敬佩,身虽女子,心却远而又高。
小小鱼儿不寻常!
“我会爱护于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许王半醉,眸子里水一样的有了风情。他披发如女子,容貌俊俏过于常人,推杯半伏桌上,弯眸一笑,似承诺又似调笑。
纪沉鱼当他是承诺,又最爱欺负半醉的人。把杯子倒上酒重新推过去,坏心眼的道:“喝,我再敬殿下。”
殿下眼底狡黠的过来,还真的当自己这点子酒就醉了。他欣然接杯,还是半伏桌上,烛光把他胸前没有扣严的地方映照上红色,如象牙上雕花,很是诱惑。
纪沉鱼没有发现自己色迷迷,她对着那一处肌肤喝了一口酒,又喝了一口酒,得不舍得移开眼睛。
走光的殿下,不白不。现在不多几眼,以后想也不到。
许王在想,是不是衣服再往下拉开一些,让她彻底有个眼福。
她有要求,却不是针对殿下的,让春心萌动的殿下很不满意。
他举杯提议:“念你今天有功,又受惊吓,再允你一个要求?如何?”他轻佻的勾勾手指:“你随意地提。”
烛光解人意的摇了几摇,打下几片暗影在许王面上,因为有暗影,更衬出旁边的象牙白肌肤,这个人就是美,不是雪白得让人以为病态的那种,或者是以为伪娘,而是略呈健康的象牙色,还有点儿微近小麦色。
殿下如玉,醉眼满是春意,那因饮过酒后有些微嘟的红唇,不言而喻在等待着。
纪沉鱼淡然扫他一眼,忽然起身一揖:“请殿下回房去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殿下,离开温暖酒香的房间,走在外面北风刺骨的寒冷中,对于这种煞风景的事情,心碎了一地。
难道殿下没有魅力?
难道殿下不让人动心?
难道……。
添寿迎上来,送上信。有一封信,是陈侧妃那一队的护卫队长送来,上面写着:“……。当地官员听说殿下身子不快,不能见人,送来美女数人,为殿下解忧……”
许王的面子,瞬间回来不少。,有的是人愿意侍候殿下。他摇摇这信,慢条斯理地问:“怎么回他们的?”
“请陈侧妃出面,说殿下有她侍候就行,不必再多人。”
许王很满意。
这一夜,殿下睡得很香,虽然梦中梦到那个现在外号叫“煞风景”的家伙。“煞风景”没有想到自己被改了名字,因为放下为纪家的担心,也睡得很香。
早上起来,殿下去了韦家,煞风景继续睡到中午,直到殿下回来,才懒懒起身。用过饭上路,添寿牵出马来,纪沉鱼眼睛亮了。
“这是哪里来的?”雪白神骏的一匹马,那扬蹄昂扬的神态,不是伯乐也得出来这是一匹好马。
许王正眼儿不她,添寿回了话,自从经过昨夜的事,添寿对纪侧妃也多了佩服。他笑嘻嘻:“韦家上午送来的,您别说,韦公子还真有几把刷子。”
这是一匹千里马。
纪沉鱼路都快走不动,自己的马,是一匹高头的大黑马,可是和这个马一比,差距顿时出来。
她不由自主对着白马走去,还没有走到,白马傲然扫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两步。这马,还人!
不死心的纪沉鱼还要走过去,被许王一把拉住,许王似笑非笑:“它你不喜欢,你就没出来。”
“怎么会,等我一过去,它就喜欢了。”纪沉鱼和许王拉拉扯扯,小厮们和丫头“唰”地低下头,一起装不到。
最终没有赢,纪沉鱼一直没过去,对着那马馋涎欲滴招招手,就差给个飞吻:“你迟早会让我骑的。”
许王面无表情:“上马。”
到半路上,纪沉鱼才发现许王心情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夜深了,提醒殿下安眠是自己的责任。小鱼儿心情很好,路上还哼了一首歌。害得许王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是哪一国的曲子。
接下来往哪里去,纪沉鱼不管。她只眼睛滴滴对着千里马,脑子里有幸福的曙光。骑上这匹马,谁也追不上。可这马,真的能跑千里,她凉凉地道:“真的假的,不如跑一跑试试?”
许王想想也对,他不是不信韦明德,而是马到了手,总归要试。加了一鞭,身子忽然飞一般的起来,如天人飞掠青山碧海,不过一日,就已游完。
这马不仅速度惊人,而且十分的稳当,不颠不摇,人坐得笔直。
纪沉鱼双眸如火,不是一般的羡慕。许王带马再回来时,就见到如花痴一样着自己的纪沉鱼。
不过她的是马,殿下也知道。在她巴巴流露着馋相的小眼光上,许王觉得多少也是个识货的人,跳下马拍拍马鞍:“过来。”
人在马上占她便宜这事,经过昨天的煞风景,许王殿下觉得冷落些最好。要知道殿下报复心不错,以后诸事不要你上前,穿衣服不要你,喝茶不要你,赏花也不带你,有你哭的时候。
在心里小小一想,许王舒服得多。
纪沉鱼不知道他心里转得是这些,见网开一面对着自己,赶快上前来,同时礼节俱全,先给许王优雅的行了一个礼:“多谢殿下。”
许王也不扶她上马,只为她手握马缰,等纪沉鱼上了马,再把马缰交给她,双手抱臂,一扬下巴:“拿住了。”
那马似懂人意,知道又来一个试马的,它才跑回来,这点儿路意犹未尽,双蹄在地上弹了又弹,忽地一纵身,蹿了出去。
“啊啊啊!……”远去的风中,传来纪沉鱼的尖叫声。许王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带着人追上去,同时大声指点:“握紧,对,不要松,夹住马腹。”
“哈哈哈……。”风中,又只有纪沉鱼的大笑声。许王呻吟一声,这个不怕死的丫头,才能坐稳,就得意起来!
他的眸子柔和不少,心中有无数的纪沉鱼。在街上遇到的凶巴巴,豆蔻花架下出来的明眸善睐,成亲那天粉衣吉服来行礼的温顺,宫中遇劫后的不屈不挠……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殿下发现一件事,自己对自己的侧妃,其实并不了解。
她有别于一般闺中女子的柔弱,也不会和她们一样扭捏:“我坐车,骑马不雅。”她甚至在马上学得很快,竭力赶超着男子。
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接下来,纪沉鱼对殿下客气许多,又恢复她侧妃的身份,不再以清高谋士远人千里自居。许王啼笑皆非,为着一匹马,不是为了殿下。
殿下的时候,起来不如马。
他不管,懒洋洋,冷淡淡,纪沉鱼全都无视,不时请教他马术,许王高兴就回一句,不高兴就不回,板着脸装不喜欢,纪沉鱼笑眯眯,好似在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赶了一天的路,第二天到了一处荒村。地上散落,到处露出乱石。田里不见庄稼,只有野草冻结在雪地里,有着凄凉。
许王皱眉:“这里真的是陆家?”但是韦公朴也说在这里。韦公朴提到陆参的时候,语气嘘唏,只说了一句:“请殿下自己去。”
数里外,隐约可见几间房子,村不成村,屯不成屯,却有一丝炊烟上来。
这炊烟,才给了人感觉,这里有生气。
添寿用力四处:“没错,就是这里。”他喃喃:“不是说陆家是个大宅子吗?”现在只有几间房,还得出来颓败。
再往前走,见地上破砖烂瓦陷在泥里,可见到地基还在那里。许王叮嘱纪沉鱼:“小心。”纪沉鱼是初学马的人,兴头正足,骑的还不是不熟悉的千里马,见这里路不好走,正有心要试试,一带马缰:“我的。”
马快了几分,许王在后面才跟上一句:“不必冒险!”见路边的树后,飞出来一道剑光!剑光雪练也似,如银丝带,盘旋缠绕,直奔马腿而去。
“稳住,带马缰,扬蹄!”许王干练,简洁的声音传来,纪沉鱼也是越懂越能稳住的人,沉一沉气,用力扯动马缰,马嘶鸣几声,奋力扬起前蹄,躲过这次危险。
马上的纪沉鱼惨了,她头一回作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手一松,被甩了出来,落入一个怀抱中。许王飞身而至接住她,厉声对树后荒凉处喝道:“出来,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东西!”
“是你家姑奶奶!”一个尖锐,似女声又带着不阴不阳,似男声又尖厉过份的嗓音回了话。添寿马上回想到,是那天和韦明德说话的嗓音。他也赶了上来,对许王低声回话。许王明白过来,那天要刺杀自己的人,来是陆家的人。
他放下纪沉鱼,拉到自己身后,对着树后朗声道:“我乃当今七殿下许王,特地来拜大司马陆参大人!”
半晌,草丛微动,有一个人从挂着藤蔓的破墙后走出,是个女子。
她双眼犀利明亮,似一把刚淬火的刀尖,一眼,如扎人心。黑衣,紧束腰带,上面挂着一把剑。生得五官单薄,却每一处都交待得清爽,单眼皮,直鼻子,黄瘦面皮。
在暮色中,也把来的人打量。
自称是许王殿下的青年,年青贵华,身上是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在这片不是雪地就是黑土里,是亮眼的一处。
他容长脸儿,黑宝石般的眸子炯炯有神,一就是精气神十足的人。负手而立,自然天成的气势,让人相信他非富即贵。
他说是七殿下,倒也让人相信。正是相信,女子眸中涌动着仇恨和不忿,又去他身后露出半边面庞的女子。
要说许王殿下是这里的亮眼处,有如一只玉瓶,这个少女就似玉瓶中的宝相花。她华美秀丽,披着水红色雪衣,秀发高挽,上面插着不少只簪环。
和黑衣女子的朴素刻苦,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衣女子压下心中的愤懑,翻了翻眼睛:“你们说是殿下,怎么证明?”许王对添寿一努中嘴儿,添寿上前,手中托着一方宝印,同时也出言讽刺:“你得懂吗?”
白玉印上,刻着许王的名讳。
天色又黑几分,白玉印微有光泽,一就不是凡品。黑衣女子动了杀机,父亲不幸身死,全怪这些不长眼的贵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把他们结果在这里,正好为父亲报仇雪恨!
上一次意图刺杀许王,被韦明德所拦,黑衣女子并没有见过许王。此时面对面,见他一身锦绣,想到父亲陆参回家后郁郁而终,暗无天色的心情,被这锦绣衬得更为扭曲。
还有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应该是许王的姬妾。这些只知道享乐,走路还带姬妾的贵人们,全不是好东西。死了都该死!
黑衣女子主意打定,躬身抱拳行了一个男人的礼节:“小女子陆隐娘,见过殿下!”许王带上笑容:“陆姑娘,我特地来见陆大人,请带路!”
这正中陆隐娘下怀,父亲灵前,正好是这些人送命的机会。她前面带路,往几间残存的破房子走去。
到了地方,许王才出这原是陆家的祠堂,专门供奉灵位的。灵位还真不少,密密麻麻有几百个,两边有两枝子油灯,鬼火般的点着。
不过奇怪的是,一般灵位是正对大门,这数百个灵位是歪着,齐齐的斜对一个方向。许王愣住,他已经猜出来陆参不在人世,但这是什么意思?
他疑惑的向陆隐娘,陆隐娘手扶着腰中剑,板着脸,不带一丝儿波动地道:“这里是我陆家所有的灵位,是我父亲临终前的意思,安陵一天不灭,他一天要仇视安陵!”
许王恍然大悟,灵位所对的方向,是安陵国所在。
热流,滚烫地从他心上溅过,烫得许王心头颤,泪水潸潸而下。毫不犹豫的,他提起袍角,跪了下来:“老大人,我来晚了!”
与此同时,杀机顿现的陆隐娘愣住,她正待一剑把许王刺一个穿心,她为报仇,苦练剑术,自认为有此能耐。
不想,这位殿下痛心疾首的跪下来,在被所有人认为是罪官的父亲灵位前,在陆家所有的灵位前。
这一拜,如山陵颓倒般郑重,压塌陆隐娘杀许王的心。
这一拜,北风低咽,飞雪飘零,也似乎是奠拜人。
陆隐娘只觉得天旋地暗,心中眼中再也没有别的。只有许王殿下笔直跪拜的身姿,他认真而肃穆,虔诚的祷告着。
添寿和加财等人,虎视眈眈盯着她。暗中的杜幽求扣着一枝飞镖,也盯着她。
肃穆沉静中,还有一个人也跪了下来。跪得陆隐娘的心,又是一颤。那个她认为是玩物的姬妾,恭敬地随着许王跪下。
什么是英雄,什么是壮士?就是这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灵位。
房子虽然破落,灵位却个个如新,不沾半点儿灰尘,可见护持的人很是尽心。再她自己,衣服不过一般,不打扮不装饰,可见心中只有灵位,没有自己。
为了这位精心守护家人灵位,遵从家人遗言,灵位一直歪斜的陆姑娘,纪沉鱼也愿意一拜。何况这里供的,是壮士是英雄!
含冤而死,却念念不忘国家的人,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大豪杰。不必出生入死,不必血火奔走,这已经是英雄!
许王的心柔软了一下,纪沉鱼这一拜,也正好撞在他心最软之处。他知道,小鱼儿不是为跟着自己才拜,一定是她要拜。
三炷香送过来,陆隐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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