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一妻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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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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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越来越困难,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力扯着他的手,只是对方如铁钳般,动也不动一分。
“放……开……”脸憋的通红,佟月娘困难的挤出两个字,胸腔感到越来的闷了。
身子猛的被推到,佟月娘只觉得脖子一松,大口呼吸的时候,阮肖卫起身跃窗离开了这个屋子。
“咳咳……咳咳……”佟月娘清咳着,表情在昏暗的油灯里,阴暗不明。
国公府里,一阵琴音缓缓的流泻,阮肖卫一身黑衣,静静的站在屋顶,脚下正是薛明科的卧室,这几天大哥的屋里琴音总会响彻半夜。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原本以为是大哥还在气闷自己的行为,却不料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被休了,而她竟然没有投奔大哥的怀抱,这确实让他瞠目结舌。
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宁愿在他人’妻的时候缠着大哥,却在恢复自由身份后,反而断的一干二净。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在街上看到男扮女装的她后,就派小厮跟着,得知她在一间客栈要了房间后,他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便是,这女人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而随之涌来的怒意也让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把这理解为是对这女人的唾弃,是为大哥的不值得。
可是当他潜入进客栈的时候,本想肆意的羞辱她一番,却在看到她沉静的睡颜时,迟迟没有行动。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看着这样安静而祥和的她,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欣喜,这不明的欣喜让他就这么傻傻的站着看了好一会。直到她睁开眼,直到她惊呼,直到看到她眼里的厌恶。
是啊,她和他都是彼此的厌恶的才对,这才正常。那一刻他仿佛找回了正常的思绪般,嘲讽讥笑。只是他又落了下风,每次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总是会被这张嘴气的想杀人,而他真的想直接杀了,听着她那不否认入幕之宾的说法,不知怎么的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仿佛……仿佛此时面对的是自己出轨的妻子,而实际上这个女人和他什么也不是。唯一的几次,也是他强迫而来的。
可是就这么个让他一直心里鄙视的女人,却在看到她越来越呼吸困难的痛苦表情时,他竟然心软,也是这心软让他仓皇离开。
常年混迹女人堆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种心软代表着什么,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对这个自己厌弃的女人产生这种心软。
琴音越来越不稳,最后终于突兀的噌的停止,阮肖卫眼闪了闪,转身没入黑暗中。
天微微发亮,陆家商行的一位小厮前来敲门,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佟公子,腼腆的笑了笑:“公子,掌柜的让小的来喊您。”
“多谢,我这就下去。”佟月娘和蔼的道谢,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跟在小厮身后下了楼,吃过简单的早饭后,她被安排在了一辆马车,和几个陆家商行的管事同行。
西都府,是本朝打突厥后改变只重军事而轻行政管理的做法,在突厥的地上设立了几个都府,其中最大的便是西都府,也就是白学斌军队驻扎的地方。设立都府管辖的二十年,社会安定、农业、牧业、商业、手工业都得到空前发展,成为西北地区中心。
清晨一早,客栈外一男人下马走了进去,踏上楼对着其中一间房门敲了敲。
“客官,你找这房间住的公子吗?”正端着水盆的小二停下脚步问。
男人转过身看了眼道:“嗯,他不在吗?”
小二回答:“哎,公子您来迟了,这小公子天不亮就和陆家商行的人走了。”
男人心头跳了一下问道:“陆家商行?知道他们去的是哪吗?”
“哦知道,那陆家商行是西北有名的大茶商,每年都来咱们京城采购,每次必住咱家客栈,那位小公子便是昨儿打听了去西北的几个客商,然后联系上陆家商行,早上便启程了,已经一个时辰多了。”
男人猛地转身,蹭蹭的下楼,跨上马,发疯的往城外赶着,只是任凭他怎么追,前面依旧茫茫。
一路上听着陆家商队描绘的西都府,佟月娘感觉很像现代新疆的乌鲁木齐,同样是西北的商业中心,汇聚着各民族的人群,经济繁荣安定,当然也少不了偶尔爆发的那么一次两次的反动。
白学斌,一路上听来最多的便是各种大功绩的赞颂,对于他本人是如何性情,大家知道的并不多。
赶路的旅途是枯燥的,尤其在这寒冬腊月,当别人在家里团圆庆贺春节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瞒头苦行,努力抢在风雪来临前到达下一个客栈。
当大伙热闹的吃着元宵猜着灯谜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满身风霜的到达西都府地界。
“佟公子,你从这官道往前走半时辰便能进城。”陆家掌柜对着佟月娘抱了抱拳。
佟月娘感激的作揖,再次感谢后,背着包袱往充满了未知挑战的西都府走去。
西都城里,到处是张灯结彩,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在这么一个热闹的节日,人们还是不畏严寒的走上街头,个个穿新衣戴新饰,尤其一些极具名族特色的匈奴突厥人,让这个极具中原特色的节日,多了一抹异域风情。
佟月娘边双手搓着,边呵着气。来古代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晚上,一时间竟有了一种去民族村旅游的感觉,不知不觉的竟也不觉得疲倦的跟着人群观看起了街边造型各异的彩灯。
“小哥,买个花灯吧,讨个好彩头。”灯摊小贩见站在自己摊前,驻足了好一会的佟月娘,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佟月娘对他笑了笑,指着其中一盏道:“这灯是不是猜中了谜语,就不需要花钱了。”
小贩点点头:“对的,对的,猜中哪个彩灯下的灯谜,这灯就归小哥了。”
佟月娘仰着头道:“那我先看看,看看能不能猜中一个,免费得一个。”
小贩听了乐呵道:“行,别看我这摊子小,可这灯谜却不简单,我可是请了镇上的秀才老爷给出的,一般人那是不好猜的。”
小贩这话,让旁边一些本来看看的人也起了好奇心,个个皆围了过来,凑着热闹捏着红纸讨论了起来。
佟月娘倒不是真有多么想要这灯,只是难得碰上这样的节日,就当旅程开始前的放松。
而街的另一头,一个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影,背着双手慢慢的逛着,像一只黑夜中的雄鹰,即使在这热闹逼人的街市中,那股孑然独立间散发的傲视天地的气息,依旧浓烈夺目。 




、58

花灯街上;佟月娘提着猜谜的来的兔子花灯,左顾右盼的逛着,逛了不久人潮忽然的汹涌了起来,大家全多往一个地方涌去,佟月娘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只能被迫的随着人群往前挤着;别人都是越挤越往后,她是越挤越往前;而手上的花灯早已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等到了地方,佟月娘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在一个很大的空地上;放着好些篝火,围着篝火的是舞龙舞狮的表演。
随着表演的深入,人群里一次次的爆发出欢呼;那架势比现代看明星演唱会还high。。
佟月娘呆了一会,就努力往外围挤,她需要赶在狂欢落幕之前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不然这严寒天气,露宿街头很有可能明天便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她刚挤出人群,还没等缓好气,肩膀上的包袱就被人一扯,接着便看到一条黑影哧溜的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我靠。”佟月娘愣了下,立马拔腿狂追,那包袱里可放着她的全部身家一千两的银票啊。
“抓贼啊,抓贼啊……抓小偷啊……王八蛋……抓小偷啊……”
眼看着对方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佟月娘嘶声力竭的喊了起来,无奈不论哪个时代看热闹的多,见义勇为的少。尤其这个多民族的地方,个个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重要。
气喘吁吁的佟月娘看也没看的伸手抓住旁边的男人:“帮我……帮我抓前面的小偷,找回来的财物,我分你一半作为答谢。”
白学斌看了看拉着自己,弯着身不停喘气的少年,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扯开攀住他臂膀的手。
佟月娘愣了下双手更是死死的攀着,抬头瞪向他,气喘如牛道:“你就帮个忙吧,我实在跑不动了,那包里有一千多两的银票,拿回来分你一半不亏的。”
白学斌面无表情的盯了一下沉声道:“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替你去追小偷。”
佟月娘顿时一囧,急急的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那你快去吧,快去吧,那小偷顺着那条路跑进去了。”
白学斌没有多言转身依着佟月娘指的方向追去,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没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佟月娘站在街头,眨了眨眼,才醒悟过来面色不安:“糟了,我把里面有多少钱说了那个人会不会见财起意,追到了也不还给我啊, Oh ; My God,我这猪脑袋……”哀嚎一声,佟月娘认命的又拔腿追了过去,希望那人有点良心,能发挥拾金不昧的美德啊。
腿越来越重,本来因赶路就浑身疲惫,这会百米冲刺跑了这么些路,腿肚子早就打颤的厉害。靠着墙,佟月娘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
“看看是不是你的。”
佟月娘双眼猛的睁大,瞪着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灰色包袱,一阵狂喜的接过:“谢谢,谢谢,你真是太好了。”
抱着失而复得的包袱,佟月娘心口一阵轻松。
白学斌眼敛了敛,没有说话的转身就走。
佟月娘赶紧伸手拉住:“我还没给你钱。”
白学斌转过身,眼神在佟月娘脸上逗留了一下:“不需要。”
“呃……”佟月娘诧异,等到对方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做梦般的掐了掐自己的脸:“这人的品德可真好。”
出了这样的事情,佟月娘也不敢再独自一人瞎逛,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门面还尚可客栈,梳洗都没弄直接倒床就睡,累……实在太累。
西都府衙内,管家听见门房通报立马迎了出来:“老爷你回来了,街上可热闹?”
白学斌轻嗯了一声:“和往年差不多。”
管家上前凑趣道:“老奴听说今年匈奴人也把他们的摔跤比赛弄到了元宵会上,说是第一名彩头黄金百两,老爷可有看到是哪名勇士拔得这头筹。”
“我回来的时候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想必明天应该是人尽皆知了。”
“那是那是。”管家笑着应和,“您走之前奴才吩咐厨房炖了些虫草排骨汤,您是否要吃些。”
白学斌抬了下眼,点了下头。
管家双手拍了拍,就有丫鬟进来听了吩咐后又低头走了出去,大概一刻不到,两个丫鬟端着汤盅上来,随行而来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只见丫鬟先摆好碗筷,然后在大汤盅里舀了一些在碗里,递给那个年轻的小厮,等到对方吃完后,一切无恙后,那丫鬟又如法炮制的在另一个碗里盛满,这次恭敬的端给上座的白学斌。
“老爷请用。”
白学斌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在对方递来的时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单手拿起那汤碗递给管家。
管家脸色一禀,之前还看似老眼昏花的眼立马精光一现,盯着那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丫鬟,冷哼几下而后把手中的汤碗递给一边试毒的小厮。
小厮咽了咽口水,接碗的手抖啊抖的,使得汤碗蹭蹭作响。
“快喝。”管家眼一瞪,小厮立马如丧考妣般的仰头一口灌下,没过多久,便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的开始翻滚,紧跟着脸部手部□的肌肤就开始慢慢的一点点的溃烂,可人却像毫无知觉般的在那翻滚。
白学斌眼眯了眯,看着眼前脸如纸白的丫鬟,面无表情的吩咐:“来人,把她给拖进地牢,严加拷问。”
“是,将军。”几个站立在门外的侍卫立马进了来,关押的关押,收拾的收拾,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习以为常。
“老爷,这月已经发生两次刺杀三次投毒,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动手了,再这样下去老奴怕……”管家一脸忧心。
白学斌眼沉了沉,伸手摆了摆:“再等等,这几次事情到底是不是呼曼邪找人故意栽赃给狐鹿姑单于,还是真的是狐鹿姑单于借机想要刺杀我,咱们证据还不足。若贸然动手只会让这缓和的局势变的紧张,万一弄错了对象,只怕圣上也会降罪于咱们。”
管家听闻轻叹了下:“哎,这西都府看似安定平和,可谁又知道这看似平静的下面,有多少人等着搅浑,好伺机翻盘夺回政权,当初老太爷和几位老将军把这片地打下来的时候,这地方前后来了十位将军镇守,也只有老爷来这的三年,弄的一些政策,使得这里的部落百姓生活富足了许多,可这那些单于就怕自己的百姓感念咱们朝廷的好,几次三番想挑起事端,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想借咱们的手去打击敌对的人,哼……他们真当咱们是蠢的。”
白学斌嘴角淡淡的弯了下嘴角看着管家道:“咱们不蠢,可有蠢的人,不然京里也不会有弹劾我想当土皇帝的折子。”
管家冷哼一声:“我呸,那帮没事吃饱撑着的人,让他们来当当看,怕是不出半年就命丧在这里,还真当以为这些匈奴突厥是真心归顺,人家那是被老爷打压的没办法反,恨不得寻着一点苗头就弄出事端来。”
白学斌重重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漆黑的院子:“回去了也好,一别三年,沉儿怕也长的很高了,也不知他认不认得我这个当爹的。”
管家闻言脸色微微暗淡了下;轻叹了口气:“哎,小少爷也是个苦命的娃,一出生就没了娘,老爷这次回去也该给小少爷找个娘亲,也好多个疼他的人。”
白学斌低头垂了垂眼帘,淡笑不语。继母哪有亲娘来的亲,即便是疼那也差了一份真心,这点他深有体会。
“明天你去重新买个小厮吧。”
管家点点头;而后似自言自语道:“哎,咱们府仆人死的快在人伢圈里都出名了,尤其一听是试毒,不是穷困到不行的,都没人愿意来了。”
白学斌站起身,走到桌前,拿着勺子搅了搅汤道:“那就出更多的钱,总有那愿意为钱财而亡的人。”
佟月娘这几天真是一筹莫展,虽然到了西都府,也知道了白学斌住在哪,可是……可是她进不去啊,不要说连人摸不着,就是个影子也没见到。
倒是她这几天在那边转悠,被西都府衙的侍卫捉住盘问了许久,最后还是随她去了客栈看了她的路引,才算过关。
“哎……这要怎么攻略啊,总的让我先看到人吧。”佟月娘挨着街角的墙壁,眼睛瞪着那高高的围墙,心里忍不住怨念,自己要是能飞檐走壁就好了,到了月黑风高夜的时候,来个月下偷香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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