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让时间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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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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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国巫帐内。
乌沙三魂归位,他睁开眼,鼎上线香已灭,又一轮的沙漏流尽,地上乌沙以鲜血绘成的法阵也在渐渐消失。而帐外,众位女郎妙颜皆成火堆灰烬。
他快速的站起身来,跑至榻边,颤抖的手往阿竺那鼻下探去,半晌后,他笑了。
太好了,阿竺那活了。
哈,阿竺那自是活了,他当然活了,他怎么可能会比自己早死呢?
失而复得前后的大失大喜让乌沙瘫坐在地,他一手撑着床沿,只觉手脚麻软,竟是方才那些情绪一齐涌上,他不胜防之故。
他缓了几个眨眼才站直身子。
他朝巫帐门口瞥了眼,皱了皱眉,往床踏离开几步,做出一副才刚施术完的模样。如同前好几次,门帐外的侍人还未说完通报,天狼女王便带着一股香风毫不客气的走进帐内。
天狼女王没看乌沙,她径直往床踏而去。
半弯着身,她盯着天狼王那不再苍白无人色的面容,好半晌才扯了扯唇角。她指甲的蔻丹既红且艳,拍在天狼王脸上只见艳红灼人眼,只听她话语不辨喜怒,好似一丝温情也无,又好似有那么一丝温情:「王弟果然幸运,得以死而复生。」
天狼女王身披的银色狼皮十分耀眼,罩在她修长的身躯上,彷若日月之辉尽为她而洒。她直起身子离开床榻,目光像是看着乌沙,又像是看着乌沙身后帐面的巫师纹饰。此时,她声应泠泠如天降冰霜:「外头皆说,天狼神显灵救了王弟,天狼国日后有王弟带领,只兴不衰。我跟王弟差了十岁,比他早十年掌天狼国,如今,倒无人记得天狼女王了。」
细听,外头果真有欢声喧嚣,实在好不热闹。
乌沙抬了抬眼皮。
天狼女王斜眼瞅向乌沙:「大巫师有何高见?本王洗耳恭听。」
乌沙答道:「此乃吾主之幸,天佑吾国。」
天狼女王笑了声,「大巫师一向会说话,也一向的爱护王弟,却不知幸之何在?天之」她突地停住问话,妖媱的半转侧身,朝床踏轻快道:「阿竺那,怎么醒了也不换声姐姐?」
天狼王睁开眼,讪讪的笑了笑:「王姐好耳力。」
天狼女王睨了阿竺那一眼,「也不多谢乌沙?他可是花费大力气救了你的,外头的少女祭品活活烧了好几位呢。」
天狼王挣扎地坐起身:「烧了好几位?」
「是呀,你没闻到那烤肉香味?」
天狼王脸色很难看,他瞥了眼帐门,回眸看向王姐,「我如今好了,该让他们停止了吧。」
乌沙道:「时辰到了,他们自是停了。」
天狼女王微微一勾唇,走前半步靠进乌沙。
她扑面而来的香料气息让乌沙差点没忍住要皱眉,她一双上挑的凤眼也带着从不多见的浓烈威严和凌厉,和着她天生的妖媚,直看得巫师心下一凛:「巫师,」她勾了勾巫师的脸庞,声如耳语,「你脸色变得真难看,」她吐出温热的气息,「这是为何呢?」她的唇贴着乌沙的耳廓,字字清晰:「天佑吾国?国之两主?何佑?」
天狼女王缓缓离开乌沙耳际,瞥了阿竺那一眼才踏起步子朝帐门外走去。
天狼王坐在床沿,低头看着王姐的曳地狼皮大氅窈袅离去,半晌后才道:「多谢大巫师了。」
「此乃我分内之责。」
心知大巫师之能,天狼王又问:「玉儿可也让你抓来了?」
乌沙凝视着天朗王,缓缓开口:「她是被我抓来了。」
「我遇到的女人,是妖,名唤小唯。」
乌沙道:「这妖会前来寻那女人。」
「那……玉儿便交由你处置吧。」
乌沙从鼻间哼出轻嘲。
天狼王别过头去,「我便离去了,你也别造太多」
乌沙打断道:「吾王对本巫行径不满?」
天狼王背对着乌沙,从床榻上下来,站起身,他缓缓摇了摇头:「……无,你之行径我如何不满?」他仰头啊了一声,走出巫帐,一边道:「本王的美人啊,定想死本王了吧!本王这就来啊。」



、画皮二IX入城

将军急于赶回边关白城,天刚蒙亮,便携小唯赶路。
将军坐骑乃千里马,骨骼粗实,皮厚毛密,颈长而直,四肢关节结实,背腰肌肉丰满,蹄质坚韧(百度哈萨克马)。
三国魏曹丕 《善哉行》其一有句是如此之说:「策我良马,被我轻裘,载驰载驱,聊以忘忧。」
足以见得,一匹好马能愉悦心情,忘却烦忧。
坐在将军身后的小唯看出了坐下马乃良驹,可她的心情却不好说了。
马儿奔得飞快,蹄下扬起蒙蒙尘沙,远方的白城从边际模糊的矮小城郭成了小唯眼前五丈高、长约十几里的墙垣。
城墙二十余步外,城壕深约莫两丈。羊马墙与城门对应,每段都开有一道正对壕桥的门。小唯看到了墙角新土痕迹,心道:看来近期整修过。
城门上建有单檐的城楼,想是为了守城将领在战时登城了望敌情和指挥作战。
将军从怀中拿出令牌,手臂高举。
那城卫脸色变化得很是好看,上一刻平板严肃,下一刻却惊讶慌张,眼瞪得要从眼眶里跳出来;眉挑得要飞入发;嘴张得要吃下一头象。
小唯见状差点嗤笑起来,本还想看城卫倒楣,却没想城卫慌张归慌张,手脚却迅速。长戟移开的速度很快,毫无阻拦的让将军奔驰入城。
城门内侧,筑有三进内城,同正城门等高同厚,城墙一侧还有开偏门。
小唯微微抬头,城墙顶端女墙高约五尺,隔几寸便有发射箭镞的射恐。敌楼、弩台、战棚沿城门向两侧延伸,与女墙相互策应。
驶入内城,人□谈走动之声入耳。
细观人们神情,面上有惶惶之色者少,再观两边路上临时搭建的草棚,想是城池周边村镇的人民入城避祸所建。
有一草棚边上,有个流满鼻涕的小孩用黑兮兮的手擦拭鼻涕,小唯嫌恶的看向另一边,又见一小孩玩泥玩得不亦乐乎,嘴边还留着哈啦子。
一阵风起,小唯别过眼去。
又一起微风,小唯动了动鼻子。
风带来的味道很熟悉,那味道……
小唯挑了挑眉,向左侧看去,瞧,这除妖师的后代还真繁衍不尽,死都死不绝。
她再动了动耳朵。
「哎呀呀,别乱动我的药……欸欸欸,别拉别拉……好好好,我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那声音又道:「妖,貌若人形,口吐人言,站在你面前谁也看不出来。妖,最会蛊惑人心……」
驶入了城内街道,将军放缓了马速。
「妖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还以为自己心甘情愿呢,其实是被他的妖术蛊惑……」
那声音越来越近。
「……你们知道这琉璃瓶是什么吗?它啊,叫寻妖瓶……」
小唯挑了挑眉,看着斜前方离她几步距离的男子,这样的距离,只消她袖一挥,男子便可毙命。
马蹄嗒嗒。
小唯拢了拢袖口。
「这瓶里呀可是放着九霄美狐的断」
男子突然止住话音,拿着开始莹莹闪烁的琉璃瓶四处张望。
马蹄嗒嗒驶过男子身侧。
小唯侧头斜睨,那男子张望之中恰好寻望过来,只见她唇角一勾,一抹笑自唇际而放,刹那百花齐开,冶艳无比。
男子愣愣的看着,「咚」一声,琉璃瓶从手上坠下,砸到脚面,他慌忙捡起祖先传下的瓶子,等到再抬头后,前方却早没了那马儿上艳丽少女的身影了。 
马蹄嗒嗒。
嗒嗒嗒。
嗒嗒。
马儿停了下来。
前方有牌匾,其上鎏金的三字:都尉府字形见方,有别於汉时篆书,笔画挺直而不屈曲。
将军下了马,一手掌摊平,朝向小唯,小唯交付一手,身姿翩翩的也下了马。
几位自称是什么什么别将、长史、司兵参军的人匆匆上前见礼,凭他们出来的慌乱,小唯敢说这几人根本不知将军要来,弄不好还是城门守卫通知的呢。只听他们一个个道出名字,却不约而同的在语末加上「参见公主殿下」这六个字。
小唯挑了挑眉,什么公主殿下?
「免礼,」将军扫了众人一圈,蹙眉道:「霍都尉何在?」
「臣,不知公主驾到……敢问……公主怎么只身前来?又怎么……好像是自关外入城?」
「我此事容后再说。」
小唯看向将军,视线在将军胸前打了一会儿转,又在其肩臀之处瞅了一下才收回。
果真,是女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错把红妆当郎。
都尉府内。
霍都尉姗姗来迟,迟来的他倒似成了自个儿府邸的客人了。
公主负手而立,正堂墙面上的地行分布图她仿佛才第一次见,钻研的很是专心,良久才转身。
小唯侍立在一旁,微抬眼帘,入眼的霍都尉颇是俊朗,只是他满身酒气,莫不是太贪杯中物才耽搁了公主的时辰?
「小唯,给霍都尉醒醒酒。」
小唯欠了欠身,拿几桌几上的茶壶,款款行至霍都尉身前,臂抬手弯,茶水浇灌而下,顺着霍都尉的头顶再沿着他的脸庞颈线流入铠甲里。
一壶茶水浇灌完毕,小唯才款款行步退至正堂边上。 
木板地上,茶水滴嗒。
众将士垂眸,堂上只余茶水落声,很是安静。
公主缓步上前,「自宫中一别,已有八年多。」她停在霍都尉面前,蹲□,直到视线与正坐的霍都尉平行。她面上的金黄面具遮挡着她右边脸的一半,仅露出眼睛大小的洞口让她的右眼能视物,她眸光粼粼,凝视着如今成了都尉的霍心,直想把八年七个月又十一天的时光在这一眼里补回来。
霍都尉眨了眨沾满茶水的眼睫,茶水落下后,才抬起眼帘望向公主。他双目黑白分明,颊上滑下的茶水好似泪水,在窗户透进的阳光下晶亮莹莹。只可惜此美景无法长观,那双眼帘眨了眨便又垂下,片刻后,他连头也低了。
公主抿了抿唇,刷地一声站起身来,「边关将士守卫家国多年,本宫体恤军士卫国之心,今晚好歌舞好酒肉,众人同乐!」
是夜,钟鼓乐,篝火明。
羯鼓击声刚劲。
笛声短促嘹亮。
舞妓裙角飞旋,左旋右转,舞疾如风,轻盈灵动。
小唯注意到舞妓飞旋时,两脚足尖交叉,同时右手擎起,脚尖一转,身子一旋,长袖飘逸弯旋如白云渺渺,裙摆急速圆转如风轮滚滚,别有一番潇爽明媚之意。
鼓停,又始。
小唯的曳地长裙随她的缓步在台上移动,她的手足神情不需刻意便媚意楚楚,一声鼓击重拍下,她脚尖立起、交叉,身子旋转起来。
她乃九霄美狐,生于野林高山间,奔跑走跳迅捷灵敏,何况舞乎?
她的身子越转越快,飞旋的宽袖和裙摆化成紫影围着她转,和着鼓声咚咚,节奏丝毫不落。
鼓声慢慢缓和下来。
小唯以袖半遮面,从紫影中绕了出来,她款款摆身,停步在霍都尉面前。
此刻她才终于确定,这都尉霍心是汉时那位都尉王生的转世。
她向后弯腰矮身擎袖,一曲尽,一舞终。
天狼国,巫帐。
经过几个时辰的比对,乌沙已经确认那名唤小唯的妖精乃狐妖,也确认了小唯便是在千年前续了玉儿命的妖精。
他取出瘫软在地的一只赤狐妖精的一百多年妖灵,看赤狐慢慢化为空中尘沫。
他又取出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鸽子之妖灵,而这鸽儿也化做空中尘沫。
不一会儿,满地的动物便皆成了空气中的尘满粒子了。
过程中乌沙始终一言不发,待把他抓来的各路妖精之妖灵都研究透了后,才叹息开口,「千年妖精毕竟难为人所见,我料想得无差,这些一百两百年的妖灵对你毫无用处。对其它人的伤口病势虽是有些用处,可所有伤口都在半柱香左右后恶化了。」
玉儿抬了抬眼皮,便又垂下眼看自个臂上被划出深痕的皮肉内里,里头血肉参杂着金茫,青紫筋脉透出的隐隐灰青之处也有金茫覆着。因着金茫庇护,翻开的皮肉好半晌才滴落下一道血迹,这把个时辰下来,也才流了半盆子血。 
乌沙看了眼玉儿流落下的血迹,又道:「若众人皆有妖灵强身,还愁敌乎?」乌沙拿起指骨探入玉儿筋脉的金茫之处,同天狼王刚领玉儿回来时的测试结果一样,几瞬后那节指骨成了细粉,散落於地。
玉儿视线离开了手臂,转向了自己的手指,
乌沙又试了其余事物,木片、铁片、钢片、银片、金片等等。
玉儿这才又抬起眼帘,音虚声弱道:「你是要让我的血流干么?」
乌沙正跃跃欲试的看着玉儿左腿,他想试试能否斩了玉儿小腿,再接上木腿,看妖气能否让木腿接合转动灵活自如呢。
听到玉儿话音他才朝玉儿身上大大小小整齐划拉的伤口瞥了眼,再看玉儿神色和一旁转过几转的沙漏。
的确是该止血了,可惜这金茫妖气只能顺着血迹而流出,不然他直接探手去取经脉中的妖气该有多方便。
他扯了扯嘴角,「难为姑娘了,这一天下来,连声痛呼都没有。」
玉儿闭了闭眼,气弱道:「难为巫师了,在玉儿到来之前,孤帐多时。」
乌沙瞥了眼玉儿,一双眼明明白白的透了着厌恶两字,「不如姑娘顽强,苟活至今,皮肉皆不为己所有。」想到那只名唤小唯的狐妖在千年前用妖灵救了玉儿,今时又不知因何原因来寻她,乌沙面上更显嫌恶,世上总有女人以为容色便是一切,也总有蠢人为了追求那容色求到失了命,因而连累他人。
玉儿用气音笑出声:「皮肉如今自不为我所有,不是成了巫师的吗?看来,巫师也做皮肉生意的。」
乌沙顿时黑了脸,想祸水多红颜,天狼女王、眼前这女人等等,不外如是,当即冷道:「以色立身,安得几时好?」
玉儿看向乌沙:「巫师说谁?……天狼王确实难得好。」
乌沙眯起眼,玉儿又赶忙接着说道:「女王在侧,难得好。」
乌沙手中动作滞了下。
玉儿心里哀叹一声,心知方才乌沙处理自己伤口的动作一丝不乱,虽不怎轻手,却也没因自己话语而重手,根本不被影响,也只有提及天狼王时才让他动作滞了下。「天狼人民庆天狼神显灵,僻护天狼王,相信此后国威定大胜。女王对天狼王早有顾忌,天狼王身边可有好些暗手。」
「哦?」听到这,乌沙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美人心藏鬼怪,一双眼到通透。」言下之意,我早知天狼王身边有女王的人,你也不用再费心思与我商量筹码。「再者,此事与我何干?」
玉儿缓缓的动了动唇,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可藏在睫下的双眼却盯紧了乌沙:「弥子瑕食桃而甘,遗灵公其半;安陵君泣曰:愿得以身试黄泉与宣王;龙阳君比自身于弃置之前鱼,涕四海美人皆欲趋於王庭,魏王遂令:『有敢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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