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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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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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跟着亲自到寨口接他的金杰一路行来,听他讲这几年经营商队遇上的一些趣事。

金杰知这罗家父子向来对响马查的极严,是以说到的时候总是话语一带就算过去。

罗成听得心里好笑,道:“商队出行,往往路途遥遥、山穷水恶,却不知若是碰上打劫的,金寨主要如何解决?”

金杰心下暗道:“这可如何是好?自己陪着小心不提,倒是被罗成主动问了出来。总不能说自己跟各省的绿林好汉都或多或少有着几分交情,暗话说得比打算盘还顺溜吧?”

正在纠结,远远看到个紫袍少年,骑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手里提一柄金光闪闪的凤翅镏金镋,正往这边来。

金杰灵机一动道:“罗少保哪里话?那响马再嚣张,也还有官家治他们不是?幽州有北平王爷这样嫉恶如仇的官家,金家寨小小商队还算路遇太平。少保,对面这一位,您可认得?”

罗成早就看到了宇文成都,正纳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想想此时宇文成都应该是还没有见过他,是以也并不吱声。

金杰道:“这位是当朝右卫大将军宇文大人的长子宇文成都。少保没见过么?”

罗成道:“原来是他。难怪看起来也算得英雄气概。前两年靠山王杨林在临潼山摆擂选将,精挑细选的五六十个好汉,却被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挨个儿扔下擂台。那少年,说的可就是他?”

说话间宇文成都已经行至跟前,跟那金杰抱拳打招呼。

金杰连忙下马道:“金家寨难得请到罗少保,又恰逢宇文公子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宇文公子,这一位,便是燕山公罗成。罗少保,这位就是……”

罗成道:“声名赫赫的宇文成都?”

此时的宇文成都还是少年心性,不似罗成记忆中总是冷着一张脸恨不得六月飞雪的样子。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罗成一回,笑道:“传言燕山公不仅武艺过人,且貌比潘安,日常巡个街,也会掷果盈车,现在看来,果然传言不假。”

罗成嘴角一扯,心想这宇文成都恭维起人来竟也是有一套,真当刮目相看。

正待回过去几句漂亮话,却听宇文成都继续道:“只是这相貌传言不假,却不知武艺究竟如何。”

罗成嘴角一扯,道:“口说无凭。不过四周都是农田,还是不要随意践踏了的好。”说罢滚身下马,长枪拦在胸前,正是罗家枪法的起势。他心知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但若是此时不战,岂不是被他笑话了去?

宇文成都飞身下马,并不假惺惺相让,只递了个眼神算是应战,接着便是一镗扫来。

罗成知他力大无穷,自是不肯硬碰硬拿枪去格,当下一跃而起躲过他的金镗,横拿枪身向下压去。他明知对手力大,竟使出一招必定无功而返的“压华山”,借着宇文成都挑起之力再度飞身而起,长枪一挺就往下刺。

宇文成都一击不成,反而将罗成送上高处,眼见一杆银枪直直刺来,忙向一旁闪去。

抬头看,只见罗成居高临下,雪白的锦袍呼呼灌风,身法煞是好看。他像是早知道这一招刺不中对手,稳稳站定持枪再刺,枪尖抖动,如梅开朵朵。

宇文成都看他枪法花哨,自是不惧,挥镗便刺。

罗成从容换招,一招巧女纫针,眼见着镗前锋刃就要刺上咽喉,他手中的银枪也紧贴着金镗刺向宇文成都面门。

金杰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头,这二人甫一见面就打起来,话都没说两句,他要拦,又怎敢拦?

索性垂手一旁看他们打得不亦乐乎,虽战得难分难解,但二人面色并不难看。相反的,随着交手深入,二人面上似乎还多了一份笑意。

正眼花缭乱,就见他二人互指着咽喉停了手,彼此对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金杰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所谓“不打不相识”,说来好听,要真碰上了,竟是如此一番惊心动魄。

原来这宇文成都之前奉命围剿邺城山匪,算是顺手救了这金杰。金杰感恩,每遇着有事途径大兴,必然备了厚礼往宇文府上拜望。即使初初几次见不着宇文成都,下回来了也还是如常。

宇文成都自小家教甚严,其父宇文化及担心这儿子天生神力不好管束,恐日后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从小但凡犯错必是一顿鞭子,打完了就让去祠堂跪着反思,导致他年纪虽轻,武艺虽好,却是对父亲惟命是从,不敢有自己的想法。

京中子弟个个纨绔非常,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祸害一方,表面上虽然对他也算得客客气气,然而实际上,说好听点是敬而远之,说难听点,自然就是看不起。

此番难得有人诚意相交,一来二去,与这金杰也算有了些许交情。遇着有公差能出得京来,路过金家寨,就来回访一番。

当晚的金家寨灯火辉煌,金杰和史大奈早就喝到了桌子底下,宇文成都拉着罗成还在絮叨,手里的酒杯早就换成了酒碗,酒碗又早就换成了酒坛。

罗成听他絮叨,说来说去也不过三件事。

今天打得很过瘾。罗成枪法很好应变也很好。罗成果然是俏罗成。

罗成酒量也算得不错,但即使是跟瓦岗寨的兄弟,也很少有这不要命的喝法。

他醉眼朦胧,严重怀疑眼前的宇文成都究竟是不是原先认识过的那个宇文成都。

那个杀伐狠绝、天下无敌的宇文成都。

那个最终也不肯背弃他的大隋,从容战死在大兴宫前的宇文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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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考据党轻点儿拍~

作者花痴一个,书读的不清不楚,难免颠三倒四张冠李戴胡编乱造……【泥垢~


 4第三章

日上三竿,罗成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像火烧一样。

这才想起眼下这身子只有十三岁半,哪里禁得起好几坛烧刀子的威力?

身体难受倒也还罢了,这发着烧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却怎么跟罗艺交待?下回再想往外溜,秦胜珠又怎么可能还放?

想着想着更感觉脑袋像是要爆炸一般。

守在门口的丫鬟听见罗成似乎是醒了,一个敲敲门端了洗脸水进来,一个跑去厨房端那一直罩在蒸笼里面热着的醒酒汤。

罗成就着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那丫鬟哪里见过这样俊俏的公子?看他龙眉凤眼,面似敷粉,虽身量未长,却已见玉树临风。

偷眼瞧着,却看出来这公子不对劲。

一张脸因为刚洗过,倒还是盈若玉盘,但脖子上竟起着一粒粒鸡皮疙瘩,肤色也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忙道:“公子可是不舒服?”

罗成道:“无碍。兴许是昨晚酒喝过了,有些发热而已。”

丫鬟一听这还了得,忙一溜烟儿跑去禀告寨主金杰。

这边宇文成都本想着自己此次本就是替皇上去北平王府办差的,既然碰上了罗成,自然该等他同行。

却是一套镗法练完还不见罗成身影,暗忖这罗家世子怎么竟是个贪睡的主?

公差耽误不得,宇文成都便来向金杰请辞。

正好碰上丫鬟来禀,说罗成病了。

宇文成都一边暗笑这罗成功夫不赖,怎么竟是个瓷娃娃?一边跟着金杰往罗成房间来。

到了也不敲门,直接手一推就进了门。

罗成此时已经梳洗完毕,换好了衣服坐在桌前喝那丫鬟端来的醒酒汤,听见有人如此不懂礼节,皱了眉抬眼去看。

他却不知道,他此时面色粉红,嘴里叼着半个白瓷勺子,还皱着眉抬眼瞪人的样子,在宇文成都看来,竟是毫无威慑力。

不仅没有威慑力,还可爱的很。

于是金杰就很稀奇地看到,似乎有一丝微笑爬上了宇文成都的眼角,使得他原本刀刻一般的脸部线条,竟显出几分柔和。

罗成看他笑得诡异,才想起此时的自己在宇文成都眼里还是个半大孩子,又不是在战场,眼神再凌厉,自然也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不禁自己也笑了起来。

醒酒汤其实不是很烫,只是他一直寻思着回去了要怎么样才能不让罗艺起疑,这才一勺勺慢慢往嘴里送。此时看有人来了,索性单手端碗把剩余的汤都倒到嘴里去。

宇文成都笑道:“你急什么?反正都已经睡到了这个时辰。”

罗成才不会去接他的话,道:“你不是有公差要办?怎么还没走?”

宇文成都道:“听说有人生病了,没人带路,找不到。”

罗成诧异道:“你是要去北平府?”

宇文成都点点头,鬼使神差竟伸手去擦了罗成嘴角的水珠。

金家寨唯一的大夫拎着药箱赶来的时候,罗成和宇文成都已经走了。

官道上,两骑并进,走得并不十分快。

宇文成都道:“你还好吧?”

罗成撇撇嘴道:“宿醉而已,宇文……公子不必小题大做。”

“宇文将军”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好在罗成虽在发烧,反应也还算得快。想到此时杨广尚未登基,宇文成都还只是杨坚的一个殿前侍卫,偶尔跟着宇文化及剿剿匪。

宇文成都想了想,还是觉得该道个歉,道:“是我忘了世子年纪还小,昨日不该灌那么多酒。”

罗成笑道:“啰嗦。要真的有愧,帮我想想回去要怎么应付父王盘查是正事。”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不然,恶意灌醉燕山公的罪过,要传回京城……”

罗成指的,自然是宇文化及的严苛。

他本是无心打趣,却见宇文成都瞬间变了颜色,忙解释道:“我说着玩的,大丈夫岂会干那告小状的事?”

宇文化及常说,酒是弱者的救命草,带兵之人,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决不可喝酒误事。

所以知道宇文成都有个好酒量的人,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所以从小到大,他经常羡慕别人家的父慈子孝。甚至,羡慕弟弟宇文成龙的那个父亲。

宇文成都道:“说吧,需要我怎么帮?燕山公七岁随父亲进京受封,罗王爷爱子如命可是出了名的,你竟然也会怕他?”

罗成叹道:“再爱子如命,也是个军人。也罢,让你平衡一下。我听说过你挨鞭子,其实我也经常挨棍子。到底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说‘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没法子,要不分享一下挨揍经验?”

二人且行且聊,不一会儿就进了北平城。

却听城门口一阵喧哗,往来的百姓拥挤着闪躲,街边的小摊翻倒在一旁,瓜果蔬菜滚的一地都是。

走进看,却是行伍打扮的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见着什么踢什么。

宇文成都认得这是刚刚受封北平府大元帅和副元帅的武奎、武亮兄弟,看情形,是带着亲兵走马上任来了。

虽说这二人平日里名声就不怎么样,在京城也是蛮横惯了的,但宇文成都也还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敢在罗艺地界撒野。心下暗自好笑。

罗成远远看见,却是心道天助我也,原来竟是这一天。

须知北平王罗艺盘踞幽州,虽说对隋朝称臣,但多年来听调不听宣,也跟个土皇帝差不离。

前段时间却街道一纸调令,说是调武奎武亮来北平做什么兵马元帅。

罗艺早习惯了大权独揽,现在皇帝派两个人来监视他,还试图分散他的兵力,他虽表面不好说什么,当日回到家中却是一枪戳倒了院中一棵几十年的大树。

所以罗成若能好好打击打击这兄弟二人,罗艺一高兴,也许能免了他贪酒赚来的棍子。

罗成心念转着,小腿一夹催马疾行,待赶到队伍前面,缰绳一拉,连人带马就横在了马路中央。

那开路的公子哥儿正是武奎之子武安福,只见他头上戴着个武松巾,长得瘦小枯干,面黄肌瘦,两腮凹陷,跟罗成一比,反倒好像他才是个病秧子。

但他虽看着弱,气焰却也不弱。

一看被人死死地拦住去路,也是怒火中起。单手一抄,便从身后抄起一柄七尺长的双头花枪。

乍一看,此枪马鬃枪缨,花哨非常。

但罗成也是使枪的人,自然看得出这精钢枪头,生铁枪扛,分量不会轻。

若能使得好,双头花枪还能融合单枪双枪的优势,威力不可小觑。

罗成虽自负枪法幽州第一,但也从不是轻敌的人。

这武安福也不报姓名,大喇喇就往上刺。

罗成也不含糊,举枪就挡。

武安福招式看似简单,却直指罗成右臂空门。他左臂才受过伤,对敌时难免自发地往回收,使枪的右手也更往前。

这一点,宇文成都都不曾看出来,竟被武安福钻了空子。

罗成几招拆过,知道自己伤势未好还发着烧,不宜恋战,长枪一抖便是七朵枪花。

那武安福正攻的得意,眼前一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戳了一堆枪眼。

罗成利落收枪,冷冷道:“乱我北平府者,杀无赦!”

武奎武亮早听说过罗艺有子罗成,年纪虽小,却一杆银枪威震幽州。不管是山贼响马,还是突厥兵士,听到罗成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

所以之前见一个银枪少年嚣张拦路,就把他的身份猜了个七八。

只不过二人被安排到这北平府,想到要伺候罗艺这个玉面阎罗,本就心内憋屈,是以也不拦着武安福动手,心里只盼着他能打赢了,好给罗家父子一个下马威。

却没想到,武安福一杆双头花枪也算是久无敌手,遇着这罗成却全然施展不开,才几个回合下来便挂了彩,好不狼狈。

宇文成都本还想着罗小朋友发着高烧状态不佳,担心他心高气傲盲目恋战,会不会到最后吃了体力的亏。

此番看到罗成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还摆出一副手下留情的高姿态,不禁暗自赞叹。

武安福年方二十,随着父亲和叔父辗转征战,也算战功赫赫。此时战败,脸上极挂不住,怒道:“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罗成笑道:“连我都不认识,也敢来幽州撒野?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原来刚才二人打在一处,罗成余光一扫,已经看到闻声而来的正在巡街的罗春。

罗春得令,带了人就上来绑。

武奎武亮哪里能依?拎了兵器打马就要上前。

罗成长枪当胸,正准备接招,就见宇文成都拦到了身前。

武奎之前只是死死盯着武安福和罗成,竟没看到远远站着的宇文成都,此时见他拦在罗成身前,笑道:“这不是宇文大公子么?你不在京城给皇上当差,来这北平府,却是有何公干?”

宇文成都道:“自然是奉旨办事,这么巧遇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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