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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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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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道:“自然是奉旨办事,这么巧遇到两位将军。罗少保,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两位是新上任的武奎大元帅和武亮副元帅,初来乍到可能不太清楚北平府的规矩,成都担保,两位绝不是要妨碍燕山公执行公务。”

他看起来是在充当和事佬,要给武奎武亮个台阶下。

但实际上,这样一来,武奎武亮也不能再拦着他抓武安福。无奈只好先带了人到元帅府落脚,等晚些时候再去北平府要人。

罗成勉力把自己钉在地上,等得他们离开,才一口气松下来,浑身酸软如同散架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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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继续双成~~表抽我~~~


 5第四章

却说罗成押着武安福回了北平府,罗艺听了果然乐得胡子一翘一翘,罗成站堂下看着,抿嘴忍着笑。

不一刻又听说宇文成都带圣旨到。

罗艺心说这皇帝又想要做什么,左一道调令右一道圣旨,真是把他这蛰伏的老虎当病猫了么?当下带着罗成去听旨。

哪只宇文成都却是来宣赏的。

原来这杨坚虽然派了武奎武亮来监督罗艺,却又担心罗艺玉面阎罗的性子,一个不高兴就炸毛翻了脸,是以又派了宇文成都来安抚。以北平王多年来镇守边关,对战突厥,保大隋安稳为由,赏赐银钱万两,作为军饷。

话说那杨坚自称帝以来,一向以节俭著称,从自身用度到后宫开支,都是能省则省。罗艺久居幽州,也一直是自给自足,从来不给朝廷添麻烦。

如今迎来万两军饷竟也是头一回。想到这军饷下拨,皇帝必是铁公鸡拔毛一样的心疼肝疼全身疼,罗艺更是觉得浑身舒畅。

罗成偷眼瞄着父亲的表情,一边暗暗放下心来,一边想着父亲这胡子留着会不会哪天坏了事儿?好容易绷着张脸,心事却被一跳一跳的胡子暴露了。

当晚武奎武亮带着见面礼登门拜访,双方说些有的没的场面话,罗艺应允了武家兄弟带走武安福,却为彼此埋下怨气不提。

第二日罗成送走了宇文成都,悄悄回了军营,说是假期结束,想念军中兄弟,实为偷偷躲起来养病。

秦胜珠何等心细,自是看出来儿子出去一趟生了病,却也帮着瞒。私下里戳着罗成额头道:“你看我下回再放你出去。”

罗成扯着母亲袖子撒娇,道:“不过是金家寨的屋子四面透风,不及府里暖和,一不小心才着了凉,下回不在外面过夜便是了,母妃可千万不要让父王知道。”

秦胜珠父兄皆带兵,又随夫君征战多年,岂会不知他在胡说八道?

那金家寨再四面透风,也不会比军营里的帐篷更艰苦。自家儿子从小练武,身子哪儿能那么差,风一吹就病?

但见他一脸的耍赖撒娇样儿,也不忍戳穿,只好安排罗心跟去军营,千叮咛万嘱咐好生照顾主子。

罗成在军营里掰着手指过日子,算着张公瑾哪天会跑来找他求助,说有个被冤枉的配军原是个英雄好汉。想想竟然又能见着二十多岁的表哥,觉得日子简直美翻了。

他心情大好,碰上突厥偶尔来犯,上阵杀敌也是跟玩闹一样,时不时猫捉耗子似的欲擒故纵一番,搅得突厥军元气大伤,自家兵士更是士气高涨。

终于等到这一日,张公瑾来了军营,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罗成心下好笑,道:“张大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这么客客气气地拐弯抹角,倒叫小弟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张公瑾道:“少保不知,公瑾正是有一事相求。”

罗成笑道:“你我还这么生分么?说来听听。”

张公瑾道:“唉!此事事关一个潞州发配来的犯人,要不是明知他是冤枉的,当哥哥的也不敢来求你。但此人乃真英雄,却被冤枉成犯有响马罪。都知道王爷生平最恨响马,但凡有配军发来,若是此罪,必定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一百杀威棒。这杀威棒下死了多少人,少保你也知道……”

罗成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笑道:“行了,我算是明白了。哥哥这是要给我出难题。也罢,带我去见见先。”

须知这罗成人称“寒面银枪俏罗成”,平日里总是一副冷脸,对于不相干的事情也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七岁便能打死老虎,要的是何等冷的心?

再加上平日里这罗少保虽仗着母亲护着,也算的要啥有啥,但在公事上对父亲是万万不敢忤逆,凡父亲不允许的,那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所以这张公瑾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求到他这里来。

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串说辞,等着被他一口回绝后好用的,却万万没想到罗成应得这么干脆,心里一喜,忙叫人备马,二人往关帝庙疾行不提。

却说这关帝庙里,一众官差服饰的人正围着个黄脸汉子。

只见这汉子身高平顶,有九尺向外,袁腰熊背,面如淡金,虽穿着配军的衣服,却看起来依然气定神闲。跟众人寒暄一番,道:“多谢兄弟们鼎力相助,各位先聊着,秦琼有点私事失陪一下。”

说罢便来到关帝爷神像前,面色戚戚,下跪叩拜道:“关帝爷见谅,秦琼身为人子,却无法在先父忌日之时为其上一炷香,只得借贵宝地祭奠,以尽孝心。”

于是罗成跟着张公瑾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秦琼正跪在那里念念有词。

张公瑾上前道:“秦二哥,快来见过罗少保。”

秦琼起身,只微微一颔首,抱拳道:“配军秦琼,见过罗少保。”

罗成也不回礼,左看右看,是表哥没错,还是没有胡子的表哥。

虽然因为官司缠身,眉宇间也透着一丝忧愁,但比起后来上了瓦岗总是双眉紧锁,却还是好了很多。

罗成百感交集,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定定地站着看。

秦琼也不畏他的眼神,淡淡地回看过去,心道这北平府的罗少保果然如传言中一般俊美。

只是没想到,传言中冷面冷心的少年,俊美之外,眉宇间还暗藏着一段风流。

雪白的大氅衬着,更是显得他如天人一般。

他此时既然审视一般地看着自己,想必是想看看这配军是否真如张公瑾说的一般,是个值得帮的人物。当下更是坦然回望。

罗成好半天才回神,拱手道:“好说,秦大哥果然一派英雄气概。”

张公瑾忙道:“少保这算是应了?”

罗成道:“这我可不敢担保。你也知道我父王,执法那是六亲不认。现在也只能试试找我母妃帮忙,看能不能先躲过一百杀威棒再说。”

秦琼看这小王爷年纪小小,说话却是滴水不漏,不能承诺的事情绝不乱说,心道:此等人物,日后必有大作为。此番能够相识,也算是荣幸。但自己若是此时便显出热情,反倒像是为了求着他帮忙,势必被看低了去。

是以面上依然是淡淡的,语出客气,道:“如此秦琼先行谢过。”

秦琼的性子,罗成早就熟得不能再熟。是以他现在心里想什么,他也猜得到七七八八。

当下也不好多留,客套几句便回了王府。

这才发现,重生是好事没错,但这喜悦无法与人分享,却真真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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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表哥表弟见面啦~~

嘟嘟童鞋,压力山大哟~~

不对~~谁是谁的压力来着?


 6第五章

且说罗成见了表哥,心里的高兴自是不用提,然而要怎么样相认,却也是个问题。

总不能直接跑去告诉母妃说自家表哥从潞州被押来了,赶紧上去相认吧?

还是得想法子让父王直接盘问他家世。

罗成一边暗自寻思,一边已经跟着丫鬟进了秦胜珠的屋子。

进门看到母亲正在上香,便乖乖垂手站在一旁。

突然灵光一现,刚才在关帝庙,表哥似乎也在祭拜?仔细想想,今天似乎是舅舅的忌日?

偷眼瞧着秦胜珠一脸戚戚,心道这倒是个好时机。

秦胜珠三支香虔诚□香炉里,才看到儿子站在一边,笑着拉了他的手到桌边坐下。

罗成道:“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母妃这是在拜谁?”

秦胜珠叹道:“今日是你舅舅秦彝的忌日。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我那老嫂子和太平郎还在不在这世上,过得好不好。”

其实自从罗艺在幽州稳定下来开始,就帮着妻子各处寻访秦琼母子的下落,听说他们似乎是流落到了山东,罗艺甚至亲自去过好几次,却次次无功而返。

只能徒叹造化弄人。

想当初罗艺卖艺街头,若不是遇着岳父慧眼识珠,也断不会有今日。

秦胜珠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断线一般下来。

罗成盘算着要怎么提,也不说话,只默然陪着,母子一时无话。

半晌,罗成突然道:“母妃!”

秦胜珠正神游千里,被他吓了一跳,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罗成道:“只是听母妃讲起舅舅,突然想到,孩儿今天跟张大哥在关帝庙见了个配军,偏巧也姓秦。孩儿去的时候,他正在那边祭拜亡父。所以突然想到……”

秦胜珠语声颤抖,道:“可确定?”

罗成道:“孩儿也不确定。应该没有这么巧吧?而且那配军听说是从潞州发来的。倒是看起来也是个好汉。可惜犯了响马罪。”

秦胜珠道:“那人大概什么年纪?”

罗成道:“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秦胜珠一听,喜道:“是了,二十三四岁,是我那太平郎。”

当下罗成与母亲一番计较,确定事情不会有差错了才退出来。

之后秦胜珠假借哥哥托梦,说太平郎此时正在幽州受苦,求她帮忙求情。

她心里已经认为那配军便是太平郎,心系着侄儿安危,难免语气急了一点。

那罗艺岂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人?

只想着自己战场杀敌无数,若真有鬼,自己此时早就被恶鬼吃干抹净了,哪里还能留得命在?

但又众所周知,这罗艺虽号称“玉面阎罗”,治军杀敌都是铁腕,却也是出了名的惧内,遇着爱妻的软磨硬泡,也是毫无办法。

拗不过,只好表面应允。

但背地里,一方面在怪秦胜珠妇道人家干涉公务,一方面暗忖这配军当真是手眼通天,连自己的爱妃都求的到。如此狡猾,他岂能饶他?

当夜升堂。

秦琼跪在堂下,罗艺上来就问:“犯人何名?何故发配幽州?”

秦琼只好答:“配军秦琼,因在潞州被判响马罪,故而发配幽州。”

罗艺一听,心道你倒老实,当下一支令箭高高举起,就要打一百杀威棒。

罗成站在堂下,心道:“坏了,这怎么折腾了一圈儿还是要打?”

但也管不了那许多,忙道:“父王三思!这秦琼虽在潞州被判为响马,但之前的身份却是山东济南府上的一个捕头,大小案子也办了不少。孩儿斗胆,还请父王明察秋毫,再判罪不迟。”

罗艺一听更是怒发冲冠。

自家儿子即使在家里再不像话,到了外面,公事上却是向来不含糊。

此次竟然公堂上就冒然跳出来说话,而且听起来对这个配军还十分熟悉!

真真是岂有此理!

当下令箭一丢,看谁还拦得住。

左右领命,刑凳上堂,挥棍子就打。

罗成心一缩,还想再拦,却哪里敢?

强压着扑上去的念头,心中默念:“冷静冷静,关心则乱。已经害表哥枉受了这杀威棒,若再招惹父亲,说不定引来杀身之祸,不问青红皂白就推出去砍了。”

却说这杀威棒,本是为了杀犯人的气焰,一般都是面对重犯,上堂先打个十棍二十棍。

此棍一挥下,即便是身体强壮之人,非养个一两个月也难得痊愈。

但这罗艺因为恨极了响马山匪,便定下了一百杀威棒的规矩,此棍之下,想要活命,几乎全靠天意。

好在行刑的官差也都是有眼力见儿的,看到罗成破天荒地给犯人求情,也知道要真把人打死了,秋后算账自己也不会有啥好果子吃。是以都悠着劲儿。

但毕竟是杀威棒。

要放水,又怕罗艺看出来,也不能太不像话。

秦琼刚开始还咬牙忍着不吱声,待到二十棍以后,后背已经是没有一处好肉,每一棍下去都是伤上加伤,就是个铁人也是受不住。

吃痛之下,豆大的汗珠开始沿着秦琼刚毅的脸部线条往下落,刑凳下面青灰色的砖地,很快被浸湿了一片。

罗成死死攥着拳,眼睁睁看着。

这是罗艺立下的规矩。

小时候的罗成,生得粉嫩一团。虽然五岁就开始习武,肉乎乎的小手攥着特制的木头枪也像模像样,但罗艺始终担心这孩子生的俊俏,又有秦胜珠护着,会太过阴柔,到时候上了战场吃亏。

是以七岁起就让他听堂,但凡有人挨打,不许闭眼不看。

倒也真练得这孩子杀伐狠绝。

但此时的罗成,如百蚁啃噬。

起初秦琼强忍着,他便想着:“表哥你疼就喊出来啊。”

可到后来,秦琼再也忍不了,那每一声闷哼,却都像能在他心上砸出个洞来。

时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停滞不前。

一百杀威棒打完,罗成觉得似乎有好几年那么久。

秦琼已经昏死过去。罗艺命左右将他拖入牢中,却并不退堂。

一道严厉的目光射下,罗成顿时明白,衣摆一撩,“扑通”跪于堂前。

北平府的规矩,堂前求情,杖责二十。

此杖虽然比不得杀威棒的威力,但要在平日里,罗成为了哄得罗艺心疼,定也是呼喊求饶的。

但此刻,他趴在刑凳上,咬牙生生受着,竟是一声不吭。

罗艺看着,知道他心里不服,当下眉头越锁越紧。

到最后,索性大袖一挥,回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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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罗大胡子打人了……

这是,棒打鸳鸯?


 7第六章

却说这罗艺被气得不轻,回到王府也不去看罗成,也不回房间,径直进了书房。

拿本兵书在手里瞧,却是瞧来瞧去也没有翻动一页。

丫鬟端了炖好的冰糖雪梨羹和咸口儿的糕点过来,说是少保一回府就特地吩咐厨房做了,看王爷一回来就端过来的。

罗艺的火瞬间下去大半。

儿子虽然堂上一脸的不服,到家却也是乖乖认错的态度。

罗成趴在床上,秦胜珠正亲自给他上药。

抹着抹着眼泪就掉下来,药瓶一丢,找帕子擦泪。

罗成好言劝慰道:“父王本就最恨人执法不公,这件事,确是咱们做得急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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