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by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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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起床吃鸡腿啦by流年忆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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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踏出舱内,白子初便被那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火辣的太阳覆在他的身上,身体的不适又多了几分,“苏……”他喃喃着开口,却忽地一阵昏眩,脚步略有些不稳,然则苏清颜还未发觉他的不对劲,由自拉着他跑到了甲板之上,拉着他站在日光之下,对着那波光粼粼的河面,大声呐喊了几声,一脸欢颜。
白子初静静地任由她拉着手,瞧她如此开心,心里也涌上说不出的快乐。阳光轻落在苏清颜素白的脸上,打下一层白皙的日华,丝缕阳光调皮地在她睫毛上跳动,在她眼睑下,扇下点点光晕。一张一合呐喊而出的双唇,在点缀的阳光中流露出动人而活泼的味道,似在诱人一探般。
鬼使神差地,白子初轻轻地将自己的身体凑了过去,好想将自己苍白的双唇覆上那水润的唇上,品尝她的甘甜,然而,还未得点上那双柔软,他的脑中却忽地一阵剧烈的晕眩,刹那间他砰然晕倒,软在了苏清颜的怀里。
“白子初!”耳边只闻得一声急切地呼唤,他便沉沉地阖目晕了过去。
听到苏清颜的嘶声大喊,突然被公务绊住身子的沈长忆赶忙冲了出来,看到那个软倒的身影,他立时奔了上前,抱起白子初便往舱内奔去。
“唤大夫!”
“白子初!”苏清颜愕然地看着沈长忆身影,赶忙也跟了上去。
沈长忆一脚踹开了房门,将白子初轻放在床上,从怀里掏出锦帕轻柔地给他擦拭额际的冷汗。
“他……他怎地了?”看着那不带一丝血色的脸,苏清颜焦急而惶恐地追问。
“你还说!”沈长忆忿恨地一甩袍袖,大声喝道,“你身为他的娘子,竟连他身体不好,不仅晕船也不可久晒日光都不知么!”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般在苏清颜耳边炸开,白子初晕船,且不能久晒日光?这些她从不知晓,也从未有人说过。白子初与她在一块时,都是蹦蹦跳跳的,笑意盈盈的,却是第一次,如此病弱无力,整个人没了精气,一脸惨白。
耳边依旧响着沈长忆怒声呵斥,苏清颜的思绪却是不知飘到了何处,此刻,她才愕然发觉,白子初与自己走在一块时,总是喜欢拉着她蹦到阴凉的地方,有时甚至会给她撑起一把伞,言说给她遮阴,那时的她为他这小举动而感动着,却从未发现,也许这举动的目的,是因他不能久晒日光。
这些都是零星的小事,她从未放过心上,因为在她眼中,白子初是一个生气勃勃永远都不知愁的坏小孩,她从未想过,这个小孩,也有病倒的一天,也有许多,不会告诉她的秘密。
苏清颜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大夫进来把脉,看着侍从端进一盆盆的清水,她也无动于衷,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便是沈长忆,也无暇顾及她,只是一味地帮白子初擦拭脸上的汗珠。
手里的面巾换了一块又一块,白子初高热的体温才渐渐地降下去,沈长忆丢下手里的面巾,方要吸水再给白子初垫上,却见一只素手伸了过来,快他一步将面巾抢到了手里。
苏清颜攥紧了手里的面巾,抿了抿唇:“让我来罢。”
沈长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站了起身,将座位让给了她。
苏清颜浸了浸手里的面巾,覆到白子初的脖颈之上,看着那顺着脖子的弧线滑落内襟的水珠,她顿了顿,便要拉开他的衣襟,除下外衫给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然而一只无力的手覆了上来,冰凉的温度立时从她手背上窜上心尖,她身子一抖,顺着冷息的来处看去,便对上白子初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光:“苏小娘……娘子,不必……我无妨了。”
短短的一句话,他却耗了不少的气力来道尽。听得那一声虚弱的声音,苏清颜心中莫名的一痛,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覆上一层哀色,歉疚地道:“对不住,我不知你……”
“无妨……”白子初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轻轻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双唇,苏清颜赶忙抱了他起来,给他喂了几口温水,待得他喝足后,才执起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拭流下的水渍。
恢复了一些气力的白子初,乖乖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声道:“苏小颜娘子,不必歉疚,是我未曾告诉你罢了。”
“嗯。”苏清颜低垂着眸,深深地应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掩映在长发之下,瞧不清楚。
她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看到白子初那惨白的脸,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只落得一句:“白小初相公,你现下觉得身体如何,可想吃些甚?”
白子初将自己的脑袋往苏清颜怀里蹭了蹭,半阖着双眼,柔声道:“我想……吃鸡腿。” 




、鸡腿三十七·鸡腿有什么秘密

苏清颜愕然地看着沈长忆将一只鸡腿递了过来,示意她喂给白子初。
她愣愣地接过,迟疑地问道:“真……真的要喂?可他不是病人么?”
沈长忆抱胸起来,低睨着她,一言不发地昂起下巴,指向那半靠在床上的白子初。
苏清颜会意,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看了手里这个油光的鸡腿,想了想,还是喂到了白子初的嘴边。
此时白子初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气,但脸色仍旧苍白,他虚软地靠在床头,无力地启唇,一点一点地咬下鸡腿肉。这一个小小的鸡腿,他竟吃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可见他吃得有多吃力。
苏清颜屡次想将鸡腿收回来,但看着他对鸡腿如此渴望,便又不忍心了。
白子初将上头的油腥都舔了个干净,才缓缓地点头道:“苏小颜……娘子,我吃好了……”
这虚弱的一字一句都宛如一把重锤一般,慢慢重重地击打在苏清颜的心口,疼得她不能呼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白子初的感觉便变了,即便是当初那种姐弟之情,也没有现下这般生疼。
她缓缓地收回了手里的鸡腿骨头,掏出锦帕温柔地给白子初擦拭双唇上的油光,又喂他喝了几口温水,这才慢慢扶着他躺下。看着他在吃鸡腿后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她眼里流动不明的光。
伸手倾覆在明亮的双眸上,挡下了他眸中的点滴星光:“你先睡一会儿罢,醒了便到岸了。”丝柔的声音从耳眶汇入,白子初轻轻颔首,便在苏清颜柔和的声线中沉沉睡去。
苏清颜轻轻给白子初掖了掖被角,站起身走了出去,沈长忆深深地望了白子初一眼后,便也随之带门出去了。
手里的鸡腿骨头仍未扔去,苏清颜走到远离房间的地方,便沉下了嗓音,问道:“鸡腿究竟怎地回事。”
沈长忆的脚步一顿,行到了苏清颜半步之前,负手道:“鸡腿?不便是他吃的东西么?”
苏清颜一挑眉头,全然不信的模样:“若果真是普通的鸡腿,又怎地会使得他吃过后,恢复精神与血色,这鸡腿里究竟有何秘密。一个人再如何爱吃一样东西,吃了恁多年,岂会不腻,再者,如今生病之刻,最忌油腥,你身为他的兄长,却毫不忌讳,如此,更是令人猜疑。”
沈长忆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道:“本王想害死他。”
“你以为我会信么。”苏清颜一负右手,整个人立时换上了一种威严的气势,眸里敛去了平日的灵动,多了一份不怒自威的气势,此刻的她,方有一阁之主之态。
余光落到苏清颜的身上,沈长忆嘴角流露出玩味的笑容:“不愧是一阁之主,果真有些不同凡响。”
“屁话恁地多!”苏清颜喝了一声,步伐微动,便站到了与沈长忆同肩的位置,抬眸正对着他的笑颜道,“在我们江湖人心里,纵使你是皇帝,要杀你,也不过几条人命的事。”言下之意,即使你是王爷,在我眼里一样是个可以随便杀死的人物。
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沈长忆嘴角的玩味愈发深刻,未几,他竟忽然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苏清颜,你当真有趣,有趣!子初,他果真未看错人。”
“沈王爷,莫要岔开话题的话。”苏清颜不悦地道。
沈长忆的笑意渐渐收敛,饶有兴趣地问道:“却不知你想知晓什么。不过……”他抬手挡住了苏清颜龛动的双唇,玩味地道,“不过本王只答你一个问题,究竟要问何问题,苏阁主还是思虑好后再问的好。”
“鸡腿究竟有何秘密?”沈长忆话得一落,苏清颜赶忙问了出口。
沈长忆微怔,犹带愕然地看着苏清颜:“你……”
“怎地?”苏清颜一挑眉头,“莫不是沈王爷要反悔不成?”
沈长忆忽地笑了出声,摇头道:“我原先以为,你会问子初究竟是何人。却没想,你反倒关心起一个鸡腿起来。”
“也许……我关心的是他的命。”
话音一落,沈长忆脸上的笑意瞬时僵在了那里,他愕然地看着苏清颜,似是不敢相信:“你……罢了,”摇头将心底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撇了去,“本王实是太低估你了。”步伐微动,又走到了她半步之前,对着外头明日,他朗声道,“那鸡腿你不也吃过么,有何秘密,你会察觉不出。”
苏清颜一愣,鸡腿她是吃过不错,但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她闭目将这鸡腿的味道,以及吃完鸡腿后自己身体的反应回想了一遭,却发现毫无异样,且许多次,白子初所食的鸡腿,都是在街上随意买来而非自己做的,如此瞧来,莫非这问题不是出在鸡腿上?可是却又说不过去,一个人又是晕船又是不能晒日的,晕倒过后,理应会想吃些清淡的东西,如今却是吃些油腥之物,怎地想怎地古怪。
她方一开口,犹要继续发问,却见沈长忆已经摆着手走远了:“苏阁主的话,本王已经作答。”
“喂喂!”苏清颜恼恨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最后却也只得愤愤地跺了跺脚。
这沈长忆也太过狡猾了,明明什么都未说,便视作了已经回答,还将悬念留了给她,简直是只狐狸!
她对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做了一个大鬼脸,暗中啐了几声,这才消了点气。
她看着手里的鸡腿骨头,忿恨地要将其扔进河里,然而,却在右手挪动间,停了下来。
深深地望着这个鸡腿骨头,她抿了抿唇,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帕,将其重重裹紧,包得一点不露后,放到了随身背着的小背包里,轻轻地拍了拍,确认放好后,便走回舱里了。
到了将近傍晚时,他们方渡到了河岸边的另一座城市——春阳,此时白子初已经恢复了生气,除却脸上犹有些苍白,其余的同先前的他并无两样。
下得画舫,沈长忆便提议带他们去吃些好吃的,给他们安排住宿,待到他们安顿下来后,他方离去。
苏清颜也不客气,自然浅笑着答应了,当即,苏清颜便扶着白子初缓步朝沈长忆所指的客栈行去。
待一到客栈外头,看到上头的“春|色客栈”四个大字,苏清颜傻愣了片刻。
这客栈名字,好……好生熟悉。苏清颜嘴角一抽,恍然想起有一日阁内护法向自己征询,素音阁手下的一间客栈即将开业,要取些什么又霸气又威武的名头。那时她犹陷在春困之中,瞧着外头枝头吐绿,□正好,便信手一挥,“□客栈”四个大字跃然纸上。于是,便有了这客栈之名。
当时犹未觉得这个名字有何不妥,可如此仔细瞧来,却是不妥,真真的不妥。
这名字若是放到青楼烟花之地,那可谓是□撩人,应景之名,可是放到客栈,这名字便……咳咳,有些名不对意了。
但说来,也不知是沈长忆故意,还是巧合为之,偌大个春阳城,比之春|色客栈大而奢的客栈不少,缘何偏偏要入这么一间客栈,然则,沈长忆很快便解释道:“唔,听闻春阳城里有一恰似青楼的客栈,本王便寻思着来瞧上一瞧,也好给子初破了童身,却未想,竟是正当人家,啧啧,也不知是何人取的这名,如此遭人误会,也不惧一些真心想寻乐子的人恼怒踢馆,这取名人当真是没脑!”语末的“没脑”两字似是故意一般,加重了语气,瞧着沈长忆眼底的玩味,苏清颜更是恼怒了,指不准这沈长忆早将这春|色客栈的底细探了个究竟,是以方挑这地方入住,好取笑她一番。
不过苏清颜也不是好惹的主,眉头一动,便笑道:“听闻沈王爷昔日的府邸处有一处情|色湖,啧啧,情|□|色,这名字,真真是销|魂啊。”
沈长忆的脸色一僵,那个湖,其实名为琴瑟湖,本来这名字倒也雅致,然则到了苏清颜的嘴巴却变了个味,也莫怪沈长忆脸色难看了。
这时,白子初缓和气氛的话语插了进来,他歪着脑袋问道:“为何不唤鸡客栈,腿湖呢?”
“鸡客栈,腿湖,那是甚?!”苏清颜愕然道,沈长忆的脸上表情更是好看。
白子初掰着手指数了起来:“鸡客栈,加之腿湖,连在一块,不便是鸡腿客栈湖了么。”
“……”
“……”
苏清颜与沈长忆相互看顾了一眼,双双冷哼了一声,便一齐步入客栈,独留下那个装傻的男人在后头呼唤他们的名字。 




、鸡腿三十八·白小初身有秘密

待得晚饭过后,沈长忆同白子初私下交流了片刻,便告辞离去了。
沈长忆离开后,苏清颜唤小二打来了热水,让白子初先行沐浴。而她自己一人则走出了客栈,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一样小巧的竹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尖锐的哨声立时倾荡在静谧的夜里,响彻天际。不多时,只见空气中划过一道犀利的寒风,一道人影怵地跪在了苏清颜的面前。
“阁主。”
苏清颜不紧不慢地收起竹哨,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鸡腿骨头递给了黑衣人:“王安,让苍梦检验这鸡腿骨头,查探可是含着什么药性。”
“是。”王安恭敬地双手接过。
苏清颜抿紧了唇问道:“近日情况如何。”
“禀阁主,一切都安好,并无纰漏。”
“甚好,”苏清颜赞许地颔首,她遥望着南方夜起的白雾,幽幽地道,“此地距离阁地有多少时日的路程。”
“禀阁主,只需五日便可到达。”
“若果从阁地绕至西方鬼山尚需多少时日。”
“西方鬼山?”王安语带惊诧,他凝眸深思了一会,轻微地摇了摇头。
“怎地了?”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苏清颜问道。
王安恭敬地低头抱拳道:“属下见识浅薄,从未听过这西方鬼山之名,恕属下越矩,敢问阁主从何处听之此山之名。”
“你说甚?!”这一消息宛如一记闷雷打在苏清颜的心口,王安作为素音阁的手下,必是有些消息来源的,远比她这个甩甩袖什么都不做的阁主知道得多,若果连他都不知鬼山在何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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