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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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点事儿-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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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点事儿》 作者:醉若离

晋江20131017完结 

【文案】

据纯正的小道消息称,只要女子在深夜爬上王爷的床,定会被踹下! 
于是,在红烛摇曳的第一夜,洛诗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王爷的床,至此再也没下来过! 
对于谎称与自己十年前相遇过的王爷相公,洛诗怒曰:人面不知何处去,兽性永存在心底! 

PS:反派相公的婚姻保卫战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洛诗,宣暮云 ┃ 配角:左尘,钰璞,西静,雅惠,雅娴,四鸢 ┃ 其它:并未碎掉节操的众人 


、偶遇夫子成孽缘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洛诗瞥上一眼,那就只有人见人爱谁见谁抢的银子了!

可最近小丫头四鸢发现,她家小姐还对着村里的教书先生多瞥了几眼,尤其是当身姿飘逸的夫子从她家门前经过时,洛诗会借故喂小鸡走到栅栏处侧身偷瞄几眼,这两天更甚严重,直接拖了小椅子坐在槐树旁赤|裸|裸地凝视着夫子走过。

四鸢认为这场孽缘源于十几天前的一次偶遇,当时她在河边洗衣服,可还剩最后几件时,天却飘起了毛毛细雨,心想着也不差这个功夫,四鸢便将衣服尽数放到了石板上,双手握着锤衣棒更快地捶打起来。

没承想淅淅沥沥的雨丝一眨眼功夫便成了瓢泼大雨,被淋得透湿的四鸢慌忙地将衣服往木盆里收去,还未收完就听见洛诗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四鸢,我来接你了!”

“小姐,你站那不要动,我收完衣服就上去。”四鸢边弯身收着衣服边头也未回地喊道。

或许是哗啦啦的雨声盖过了话语声,手撑油纸伞的洛诗犹自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下了岸堤,待得四鸢收好衣服抱着木盆转身时,洛诗已经站在了浅水域的石板之上。

“好吧!”四鸢摇头甩去脸上的雨水,无奈道,“从这里到岸堤的斜坡有点滑,小姐你先上去吧!”

“没事,我都下来了,”洛诗边说边撑起了另一把油纸伞,“你先抱着木盆上,我在后面给你撑着伞!”

若说她家小姐还有什么优点值得四鸢赞赏的,那便是洛诗没有小姐架子,不论是在原先的深宅大院里,还是在这偏僻的乡野山村。

知晓洛诗脾性的四鸢也不再费口舌,左手两指勾着鞋子光脚往上爬去。世事大抵如此,最不期盼的事情往往会不期而至,就在四鸢一口一个小心的同时,脚底打滑的洛诗一个没踩住向后仰翻而落,两把油纸伞在水面上打着旋缓缓地飘着。

听到“噗通”落水声的四鸢霎时慌了神儿,扔下木盆就要跳入水中,却听到旁侧一温润淡雅的声音传来,“姑娘可懂水性?”

四鸢茫然地摇了摇头,待抬眸细看时,只见一着白色外袍束发修观的年轻男子早已收了纸伞俯身往水流里递去。事后二人才得知这便是百里村赫赫有名的教书先生左尘,因其博学的才华与谦和的为人而受村民们敬仰,人称“左夫子”。

被河水呛得难受的洛诗也顾不得是谁在岸上,一把抓着伞柄喘着气吆喝道,“死丫头,赶紧拉老娘一把!想让我呛死啊?”

回过神的四鸢慌忙探身去拉洛诗另一只乱抓的手,无奈够不着,心下不禁为她家小姐爆出的粗话感到尴尬,想是从小所处环境的关系,才造就了洛诗不为人知的大咧咧的性格,可这与她娇弱的身姿实是不符。

着急救人的左夫子显是没有注意到这粗俗的话语,一腿伸向前半蹲着费力向上拖着混着雨水泥巴的洛诗,挣扎着攀爬的洛诗狠命死扣着湿滑的伞柄,木屑塞满指甲浑然不觉。

再怎么遥望岸堤却也抵不过手上滑脚下滑,眼看快要松落伞柄的洛诗来不及多想当即翻手一扣紧抓上了左夫子的脚腕。

四鸢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左夫子与洛诗两人同时滑落水里,飞溅起的水花直将漂浮的纸伞拍离开去。

当经过的村民们救起扑腾的两人时,四鸢永远也忘不了左夫子望向洛诗时那惊诧外加不可思议的眼神,好似在质询,“姑娘,我好心救你,你怎么能拖我下水呢?”

可事后,每当洛诗回忆起这激动人心的场面时,总忍不住羞红着脸诉说着左夫子望向她时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以及左夫子不顾一切跳入水中救她的情意。

这日早上,思忆着英雄救美画面的洛诗搁下碗筷,郑重其事地对着饭桌两旁的四鸢与王妈说道,“左夫子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王妈一个哆嗦,险些将手中的饭菜甩出去,脸上的皱纹开始扭曲起来,“小姐,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身份?哼!”洛诗最恨别人提及“身份”二字,尤其是从自己的奶娘王妈嘴里说出,当即不着痕迹地冷着声音道,“现在我们都是农户之人,还哪来身份可言?当日若不是王妈你拦着,庭院里的那棵香樟树早已被我挪了出来,或是砍了也未尝不可!”

“小姐!”显是被洛诗的话惊得失去常态的王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可却因脚底不稳复又蹲了下去,双唇颤抖着严肃道,“这种话怎可说出口?就算在这山野乡村,那也是你身份的象征,有朝一日……”

“王妈,今儿天挺好的,赶紧把刚摘得菜还有鸡蛋和干货给商贩送去吧!”缓缓起身的洛诗冷冷地打断王妈的话语,“去晚了,给的价就低了!”

低头扒饭的四鸢偷偷的对着讪讪无语的王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言语。

拎着小竹椅走到门外的洛诗忽然回头一脸亲和道,“四鸢你陪王妈一块去,记得到货铺里多买些盐回来,听闻最近贩私盐的比较猖獗,盐价又要上涨了!”

“可家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四鸢边收拾着碗筷边不停地叨叨着,“要浇菜,要喂鸡,要晒鱼干……”

“这些我来做,”侧倚在槐树旁的洛诗状似漫不经心地瞥向篱笆外的小道,慵懒地解释道,“储了十天的鸡蛋,王妈一人提不过来!”

眼看着王妈返身去厨房拎鸡蛋时,手持团扇的洛诗当即对着四鸢比划着无声无息道,“死丫头!让你去是干正经事,不要忘记我的吩咐!”

反应迟钝的四鸢蓦然记起几天前洛诗在她耳边的细语叮咛,会意的她当即对着厨房喊道,“四鸢知道了,还是小姐心疼王妈,我俩尽量早回!”

靠天存活的务农之人大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四鸢与王妈一人提着鸡蛋一人推着青菜与干货离开时,百里村的村民们也都扛着锄头开始下田干活了,羊肠小道里充斥着女人们送自家男人离开时的嘱咐话语,有粗俗的打趣,也有绵绵的情话。

洛诗闭眼侧耳倾听着这美好一天的开始,是那么的平凡朴实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待得四周只剩鸟鸣声以及母鸡的咕咕声时,洛诗才缓缓起身走进厨房将橱柜里早已备好的六个煮鸡蛋拿了出来,用方巾包好后便施施然地往左邻那有些破旧的茅屋走去。

轻轻推开吱呀的木门后,果不其然白发冉冉的老人正拄着拐颤巍巍地拿着喷水壶浇花,心下兴奋的洛诗当即从背后掏出小布包高举着晃了两晃,欢声道,“哑爷爷,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听到喊声的白发老头缓缓回转身对着洛诗招了招手,然后提着喷壶挪到石桌旁拿起桌上的细竹竿在地上写到,“小丫头给老头送酒来了?”

“才没有呢!”洛诗扁嘴将小布包放在了哑老头手边的笸箩里,然后半俯身对着石桌上的四个茶壶使劲嗅了又嗅,良久才一脸期待道,“哑爷爷,你这次又自制了什么花茶?闻起来好清香哦!”

哑老头用满是褶皱的手抚摸着那六个还有些温热的鸡蛋,花白胡子抖了几抖,洛诗见哑老头不答话便兀自凑到还冒着热气的一壶旁,轻轻地揭开壶盖,眯眼往里瞧了又瞧。

被热气熏的脸颊有些湿潮的洛诗急忙盖回壶盖,纤手扑扇着缓了一会后才对着还在抚摸鸡蛋的哑老头道,“哑爷爷,我用这六个鸡蛋换你一壶茶,你不吃亏吧?”

哑老头颤颤地抬起头,正对上晨曦下洛诗那天真烂漫的笑容还有些小小得意的神情,忽而两人注意到半敞的木门外闪过一道目光,洛诗急忙侧转头,便瞥见了那抹再熟悉不过的飘逸身姿。

左夫子走路向来目不斜视,刚才竟然看我了!心底狂喊的洛诗忍不住站起身追随着院落外的那个人走了几步。

待回过神时,洛诗才注意到脚底下哑老头刚才写的一行字,“今日是玉蝴蝶配的千日红,外加了少许冰糖。”

为自己刚才的失态不禁感到尴尬的洛诗羞红着脸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转身探手提起刚才那壶茶,两眼闪着星光道,“哑爷爷,谢谢你的款待!我下午再把茶壶给你送回来!”

回家细细品完茶的洛诗才蓦然感觉整个人舒畅无比,早起的烦闷也一扫而空,想来这饭后吃茶的坏毛病也得改改了!洛诗转着手中的茶杯无奈地叹了口气。

窗外母鸡的咕咕声越来越嘈杂,洛诗才猛然记起该干活了,遂系上围裙端着四鸢早已备好的小木盆来到了栅栏旁,俨然农家小主妇的模样。

洛诗边挥洒着青菜叶碎米粒边学着四鸢平时的模样“咕咕”地轻唤着,唤到开心处竟不自觉的哼起小曲来。

忽然半掩的木门后响起几声拍手声,虽然声音不大倒把正自我陶醉的洛诗给唬了一跳,心下有些惊恐的洛诗用脚轻轻踢开木门侧头往外瞧了瞧,赫然一双乌黑咕噜转的小眼珠印入她的眼帘。

再细看时,只见一衣衫褴褛的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小乞丐正盘腿坐在台阶上,洛诗惊恐的眼神霎时柔和了下来,轻声问道,“你在我家门前干什么?”

“好姐姐,你哼的小曲真好听!”小乞丐仰头扯着洛诗的围裙稚声稚气道。
“噢!我想起来了,”洛诗蹲下身将小木盆搁在了地上,和颜悦色道,“你是前几日来的那个小乞丐是不是?四鸢当时还给了你俩鸡蛋。”

小乞丐绞着手指扑扇了几下眼睛小声嗫嚅道,“其实,我是饿了!”
“你等着,”最见不得小孩受苦的洛诗当即起身去厨房取了俩馒头,想了想又从石瓮里取出几张烧饼。

看着小乞丐低头啃咬馒头时,洛诗将包好的烧饼递到他手里语重心长道,“姐姐也帮不了你多少,拿着这些口粮自己去找份活干吧!我像你这么大时……”

洛诗顿了顿,复又莞尔一笑,“你总不能过这种乞讨的日子,小小男子汉总该出去混出点人样来不是?”

望着仍在低头啃馒头的小乞丐,洛诗起身忍不住叹了口气,或许自己又多话了!

就在洛诗刚踏上门槛时,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屁股继而滑上了她的纤腰,本能反应的洛诗人还未转身就一脚踹了出去,“哪个不长眼的敢占老娘便宜?去死吧!”

待她从怒气中静下时,只见小道上正闪现着四鸢匆忙疾奔的身影,而小乞丐早无了踪影。

难道是见鬼了?洛诗正嘟哝着,衣服鞋子上沾满杂草碎屑的四鸢已气喘吁吁地奔到了她眼前,看这狼狈样显然是抄近路返回了百里村。

洛诗帮四鸢抚着背顺了顺气,偷笑着打趣道,“你这是被狗撵了还是被狼追了?”

“不,不是,”四鸢咽了咽唾沫,喝了口凉茶才将话语完整地说了出来,“小姐,相,相爷回府了!”

洛诗的手微一滞,继而又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笸箩里的鱼干,良久才轻笑道,“急什么?要急也该是那几个女人急!”

百里村的另一个角落里,小乞丐将咬了几口的馒头扔给身后两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咬牙抚摸着脸上的鞋拔子印,长袖一挥,“够彪悍!不愧克死了朕的两员大将!赐给皇叔!”



、坎坷无常富贵命

四鸢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非但没看到洛诗欣喜或焦急的神情,反而无端碰了一鼻子灰,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试图再劝解一下无动于衷的洛诗,“小姐!难道你还真愿意窝在这偏僻小乡村里过一辈子?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一时的冲动而已,既已过了气头,又何苦难为自己?这相府咱还是要回去的!……”

“你家小姐我可不是一时!”洛诗净了手摘下围裙,脸上的严肃正经几乎翻成淡漠,“我是蓄谋已久。”

四鸢惊得张大了嘴巴,不知该如何接话。在离开相府的这些日子里,主仆二人从未谈及此话题,四鸢只当是洛诗出来散心了,但现下相爷回府,一切又都不一样了,转变就在眼前,所以她才想着规劝洛诗回府。

可一句蓄谋已久又让她这个小丫鬟乱了方寸。

“我只是个顶着虚名的相府嫡女,身份也是个名存实亡的称呼而已,”洛诗凄然地扯了扯嘴角,压抑在心底的酸涩竟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眼角不自觉地泛起了晶莹,良久才垂眸低喃道,“彻底离开相府,是真的!只是苦了你跟着我!”

“不苦!”看着洛诗那泛红的眼圈四鸢当即斩钉截铁地摇着头,“一点都不苦,小姐在哪儿,四鸢就在哪儿!”

洛诗眨了眨眼将泪滴硬生生憋了回去,而后微笑着捏了捏四鸢红扑扑的脸颊,长叹一口气道,“离开是真的,不过总该回去做做面子的,这是三百两银子的约定!”

啊?四鸢再次惊诧地撇过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洛诗轻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一本正经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记住跟着我就行了!”

四鸢闷声嗯着,洛诗起身遥望着窗外偶有行人经过的羊肠小道,眯眼瞧了会儿后才戳了戳瘫在桌子上的四鸢,好似早已预料到般,“人已经来了,咱们这就出去!省的让村民们碰见。”

“谁来了?”当四鸢锁门一溜小跑地跟着洛诗来到村口时,才知晓她嘴里的“人”是指何人。

再熟悉不过的八个相府家丁放下软轿,对着洛诗俯身作揖,“请小姐回府。”

洛诗侧头对着四鸢微不察觉地挑眉一笑,好似在说,看见了吧?有人比你还着急!

在温暖明亮的日光中,一顶藏青色的软轿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于百里村绵延无尽的灌木林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古道旁隐秘的院落里花白眉毛下那流光暗涌的眼眸,将这一切尽数收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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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在相府后门处稳稳落地,当洛诗打帘而出时,心底不禁冷笑出声,不用想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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