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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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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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服转眼便在纠缠中褪尽,孙雨晴却在雷瑾与夜合两个的联手合力之下,一半别扭一半儿肯的半推半就了。

唇舌交缠。

喘息渐急。

一起飞燕。 细雨人独立,西塞山前,桃花流水……

孙雨晴终是抵受不住雷瑾、夜合两人组的一搭一挡、一明一暗、一唱一和的侵入、引导、‘强迫’,在夜合‘为虎作伥’的推波助澜之下,一点点的‘屈服’,娇吟声声,诱人之极。

两瓣雪白浑圆的玉臀紧紧地绷起,处在脊沟两侧。 臀上和腰眼稍下方的两个深深漩涡儿不时的颤动,抖动。

娇躯轻轻下滑,如弓般屈伏蜷趴在雷瑾身前怀中,白嫩肌肤之下透出胭脂一般的艳红,更有如兰似麝的奇香氤氲散发,甜香腻人。 阴靡无尽。

红唇滑下,趋向小腹……

温柔的啮咬……

生硬地舔啜……

滑腻的香舌,丰润的红唇,雪白的玉齿,柔软的纤指,并不熟练地抚慰着那男欢女爱的性命根源,痛并快乐着的滋味却是那样的变化莫名,给予雷瑾难以言说的兴奋刺激。

喘气不已的孙雨晴,似怨似嗔却又柔媚入骨地眼波不时抬头瞟向雷瑾,似乎想让雷瑾放过她这一遭。 只是唇舌翕张滑动。 犹自生涩地不停抚慰着那个她早已熟悉地‘坏东西’。

在雷瑾渐渐粗重的喘息声和孙雨晴如泣如诉时断时续地娇吟声中,隐隐还有夜合的轻笑娇吟低徊转折。 在美人儿‘肉屏风’的环侍中,更显阴靡香艳。

得意忘形的雷瑾一时忘了孙雨晴可是爪牙锐利的桀骜美女,情不自禁地调笑她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唔,——夫人,那个,真是吹得好音律啊——萧史乘龙,弄玉**,也不过如此,哦——啊——”

惨叫出声的雷瑾,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而‘肉屏风’内外,却已经是笑倒了一堆人,女人!

夜合更是忍俊不禁,扑哧一声,便完全软倒在了雷瑾身上,捧腹叫痛,灿烂的笑靥直是如此的“诡异” !

……

欲体横陈,一夜狂欢,到了渐渐云收雨住之时,已是曙色渐现。

发泄完了过于旺盛的精力,挞伐了大半夜的雷瑾便如猎食于丛林的猛兽,终于饱啖而倦,意欲缓行小憩一般,渐渐放缓了手脚。

这肆虐一夜的狂风暴雨也渐渐作了和风细雨,轻吟浅唱。

且缓一会,就去锻炼武技,待完成这一日早课,回笼睡上一小觉,那时再办公事去休,幸好最近公事还不多。

雷瑾轻拥怀中的曼妙美姬,心里如此的寻思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儿兀自贴体厮磨,慢慢耸动,轻进缓退,慢若蛭行。

荡人心魄的娇吟细细入耳,拥在怀中的贴身侍妾‘小辣子’凝霜牙齿紧咬下唇,露出相当罕见的羞怯迷醉的表情,玉面秀项尽都铺上阴靡的潮红,惊心动魄之至,却是情动如火的征象。

这小妮子,风狂雨骤之时犹带几分矜持,宛若不甚尽意。 谁曾想,和风细雨般的爱惜抚慰却能令她情动如此!

即便是阅历春色已多的雷瑾,也不禁大生怜惜之意,暗道这才叫‘我见犹怜’啊。

轻摇慢耸,缓缓厮磨……

“嗯——”带着鼻音的一声娇吟,凝霜小妮子在雷瑾耳边呢喃低语,似是要借小声说话儿转移心底的羞怯感觉,虽然她现时已经是为雷瑾生了一个女孩的青春**,平时的性情亦相当泼辣,然而这种罕见的羞怯似乎亦是她天性中一种,只是平素藏得很深,所以不为人知罢了。

“哦——爷,为什么现在要临时发放粮食券和肉券呢?”

“因为西域战事,征用粮秣较多,有一些地方粮价平粜不够及时,以致涨得太快太高,贫民生活窘迫,所以有必要使用官方府库的储积(粮食、干肉)进行干预,平抑粮价,暂时保障贫民有饭吃。 等到粮价回落,粮食券和肉券就可以停止发放了。 唔——”

“——嗯—”

呢喃私语,缠缠绵绵,一时臻于极乐。

“爷,岭南谍报。 ”

内记室轮值的女官绛英已经在侧等候了一会儿,直到凝霜忘情的一声长吟,软在雷瑾胯下,这才轻轻俯身在雷瑾耳边儿说道:“广州已经在十日之前不战而降!”

“唔——嗯?看来,岭南的‘十二人议政团’倒还算明智,没有明知不可为还要死撑下去。 通告下去,这就召集相关人等会议决策,妥为应对。 ”

雷瑾即在凝霜的唇瓣上啄了一口,稍稍安抚了一下沉沉欲睡的‘小辣子’,这便在绛英的服侍下沐浴盥洗,这就准备着起身,岭南的确切消息一到,如何应对天下形势变化,又将有一番忙碌了。

当今天下,枭雄顺势而起,不管是不是‘顺天应民’,只要诸般军政措置并无大错,滔滔席卷之势自然而成,左右也不过是天下已显土崩瓦解之端倪,枭雄借势弄潮而成其势尔!

岭南之变,天下大势也必将有所转折,无论是谁,都自当及早为计。

这就是你虽无心,势不由人了!

第三章 司民之牧(上)

天边晓色初露,苍穹之上的残星还在眨巴着惺松的睡眼。

宏大而悠远的阵阵钟声,惊醒了夜色中沉睡的大地,习惯于依照暮鼓晨钟而作息的人们,开始了一日之劳作,城市和乡村从夜的寂静渐渐转变为昼之喧嚣。

六月麦熟,低丘高陵,旷原田野,沟沟岔岔到处都是一片黄灿灿的收获景象。 这个时节,庄户人家最怕下雨,天上稍有云翳,心肝儿就会提到嗓子眼上,因之田间地头,随处都可看见抢着打麦子收麦子的庄户人。 即便是披星戴月的连日忙碌,这时候的庄户人家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连稍微大一些小孩子也都不能闲着,一边要帮着大人们赶着牲口来回的驮运麦子,一边还要忙着捡拾路上田边掉落的麦穗儿。

收割上场的麦子,在曝晒干透之后,还得赶紧‘起麦垛’,麦捆要一层一层的往上撂成麦垛子,这可就是庄户人一年的汗水和期盼,绝对不可误时误事,这万一要是遭了雨,水浸霉变,损失下来,一年的口粮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弄不好来年是要闹饥荒的。

远远望着晨光曦微中的田庄和果园,霍起恍如置身梦境,那些田庄和果园现在可都是他霍起霍裁缝的家业了。

挂满枝头的杏子已经熟透,霍起顺手从树上摘了一个,咬一口,眯着眼睛,微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津津有味地啃着杏肉。 一付惬意无比的样子。

几年前被人裹挟到西北地裁缝霍起,那时的他,心里可颇是有些不情不愿,甚至深深怨恨着那些强行裹挟他一家人移民西北的强徒恶贼,敢怒而不敢言。 然而现在,霍大裁缝却非常的肯定——西北,他是来对了;他的一家人。 也绝对是来对了!(事见 第六十卷 第一章)

麦谷堆场上,可以看见几个已经年老力衰的老头儿笑眯眯地捋着胡须。 嘴里念念有词儿。

还有四五个年纪非常幼小的小孩子正在堆场边上玩耍,拍着手,蹦跳着,奶声奶气地哼唱着童谣:“烟囱儿,冒冒烟,牛拽犁,种夏田。 夏天忙,搬上场,连枷打,簸箕扬,一扬扬了七八桩,磨子咯,细箩筛,切刀走马。 擀杖上面……”

稚嫩的童音,富有乡野气息地童谣随风入耳,站在杏园边上的霍大裁缝闻之不觉宛尔,手中的绸面折扇信手张开,呼呼的摇了两摇,风来带香。 仿佛拂尽了一切的尘暑之气。

这种以白竹为骨,白绸作面,又经药物、香料熏煮的折扇,扇摇之间,自有香风徐来,而扇面上还手绘着小写意的水墨花鸟,儒生文人拿在手中或开或合,信手摇动,看上去确乎有那么几分谦谦君子气度。

霍起如此这般轻摇折扇,踱着方步缓缓而行。 倒也恰好‘契合’了他如今‘贵重’地民爵士身分。 移民到西北地界的霍起一家。 刚巧赶上了平虏军西征的‘好运道’,仗着一手还算说得过去的裁缝手艺。 为官府赶制各式军需物品,倒也不曾有迟滞延误的事儿,因此历年论功行赏下来,他这一家除了官府赏赐的若干田地、官田地股、银圆、布帛等物之外,作为一家之主的霍起还被官府和同业行会联署授予了‘能工’的民爵。 从一个身分较为低下地工匠学徒,一跃成为西北民爵士,甚至于可与地方上的儒士生员、缙绅乡宦分庭抗礼,在霍起自己看来这就是最能光宗耀祖的大事儿,因而他的心里是极为得意的,平日里不免要附庸一点风雅,学些缙绅们的作派,有意无意地向人炫耀一番,譬如随身带着一把绸面折扇,时不时地摇上一摇,仿佛不如此就不能彰显他如今的身分似的。

霍起是裁缝学徒出身,但并不代表他只会裁缝手艺,自打成为民爵士之后,心思也比以前活络了许多。 他看到许多人靠着经商发了家,自然也是心向往之,也陆续尝试过不少营生,但花钱不少,成效却是不彰,他也渐渐就息了那份经商发家的奢望,不过最近他又动了一点心——西北幕府治下最近不少地方的粮价波动比较大,一些府县衙门已经奉命对粮价实行了直接的干预,甚至临时接管了地方上的米铺粮栈,按户籍(每户人口)发给定量限额的‘口粮券’、‘肉券’(鲜肉、干肉)、‘食盐券’、‘食油券’、‘布券’、‘茶券’等,平民黎庶吃粮吃盐等日常用度就可以凭官府发给的票券到官府指定的店铺购买了。 面临这种市面短缺地状况,抢购和囤积口粮是人人都会做地事情,除此之外,霍起也象其他人一样,对西北幕府正在发售的几种实物债券以及官营商社股份有了一些兴趣,但还没有拿定最后地主意。

西北幕府现在通过帝国五大钱庄的西北分号、西北‘元亨利贞大银庄’、‘百鑫大当铺’以及其他一些较大的钱庄、银号发售的‘实物债券’,是按事先约定的粮食等实物折算成等值的银钞或者铸币,然而公开售卖的官府公债,人们所购买的实物债券到期之后,西北幕府将直接以粮食等实物来偿还购买者的本金,利息则可以是实物,也可以是钞、币;另外还有所谓的‘折实公债’,其募集和还本付息均以实物折算,即购买者按照某种实物的当期市价,折合成等值的钞或者币购买;到期还本付息,仍按实物的当期市价折算,直接用等值的钞或者币支付。 在粮食价格波动较大的现在,对西北幕府治下的平民黎庶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不仅一般的富裕平民踊跃购买,甚至吸引了相当不少的豪强大户。

西北幕府正在发售地这些实物债券。 还有一些官营商社股份,官方是拿出了一大笔黄金放在‘官民联合储备金库’作担保,以确保发售的实物债券和官营商社股份的真实可信,再加上平虏侯府一直以来的信誉保证,在霍起看来,买下一些实物债券以及官营商社股份应该不会是折本的买卖。

但到底是买哪一种以及买多少比较适宜?他却是一时难以决定,以至于连着多个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之所以天刚亮就在自家的田庄、果园等处溜达,都是因为这桩心事尚无着落的缘故。

劳碌命啊!

霍起最近经常为此自我解嘲。 以前没有钱地时候,他是每日只为稻梁谋,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烦恼;现在有家有业,有田有产,也算是有不少地钱财家产了,但他还是要为一家的生计,要为怎么更快更多的发家致富而生烦恼。

也许。 人心就是如此的不易满足,有了之后总还想要更多。

从前和现在,人生总是有很多烦恼,或者这就是凡人的宿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作为长安城外亲朋故旧依依话别的的十里长亭,即将启程远行地人们和出城送别的人们每每在这里演绎着种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黯然**情景。 正如那风中弱柳,千头万绪,依依不舍,剪不断,理还乱,总是离愁别绪。 一时难于尽诉衷肠!

近午时分,日头正毒,故都长安已然是在望不见的地平线那一边。 不少南来北往的商旅行客,亦多在长安南关城外的十里长亭打尖歇脚,以至周遭的树荫、茶棚之下,但有一隙荫凉之地,都是人满为患。

这十里长亭,因为地近长安城的缘故,官方驿馆不但修葺得相当宽阔轩敞,还在馆舍之外特意搭建了芦席长棚。 挡风、遮阳、避雨。 方便来往商旅打尖歇脚,因此在这个时候人声嘈哜。 蝉鸣喧嚣,虽是正午炎热,却也热闹非常。

非但如此,驿馆、驿道附近地几个村镇亦是同样的人流汹涌,俨然市集一般。

譬如大周村之前,稀疏散生着一大片的杨柳林子,还有多株榆、柏乔木间杂其间,因之在树荫之下也相当的忙碌,停了两驾骡车,两驾马车,另有六匹鞍鞯齐全的坐骑。 村民客串的伙计正在给车马行地掌鞭帮忙,旅客则卸下马鞍行李,自己照料坐骑。

而就在村前大车店不远处的两株大槐树边上,芦席大敞棚下还停着两辆油壁轻车,除了驾车的驭马一目了然,还各有一匹牵在车后的备用驭马。 另外栓马木桩上,还有六匹鞍鞯齐全的马骡栓着,一看便知是随从的坐骑。

车厢如轿,装饰华丽,这通常是大户、官宦人家的‘轿车’,车厢上还常常雕刻着主人家的姓氏、郡望等等。 总之,拥有这种轻车之人,必定大有来头。

就在大槐树的树荫之下,一张满是疙瘩的榆木圆桌,几个原木墩子,数个孔武有力地仆役左右侍从,五位客人围坐于树荫下,正在饮酒座谈,看其冠服装束和气质神态,当是儒生之流——其中之一,头上戴着‘幞头’,另外两位戴着‘网巾’,剩下地两位一着‘雷巾’、一戴‘汉阳巾’;身上装束,两位穿的是‘箭袖’,一位着‘道袍’,还有两位则是‘褶子’,每人腰上都佩了长剑(或许是单刃地雁翎刀也未可知),有两位客人的坐墩旁边甚至还倚着弓匣、箭壶。

从这五位客人的冠服装束,明显可看出佩剑挟弓的尚武风气极为浓重,亦都可以看出西北幕府治下的儒生与帝国他处儒生有着明显的不同了。 只因这西北边塞,本朝数百年来,屡有‘套虏’(河套的鞑靼人)‘马贼’寇边入境,往往一年数警乃至一夕数警,所以儒生中精通骑射之技者不乏其人,允文允武者在所多有,平日里习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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