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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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越战-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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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马上跑步通知连长他们,我先带人追下去,记住不要只顾跑,看着点,小心自己的周围,不要被恶魔把你咔嚓了”排长指着旁边的那个小兵说。 

“把队形散开,互相保护,不要把自己的小命当儿戏”越南排长领着自己的30来号手下飞快的超枪声响的地方跑去。 

“啪,”又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吴战的肩膀钻入前面的树干里,苏联狙击手并没有管自己的搭档,他恨透了打枪的人,他也想逮住几个月来被越南人围困的中国人,那个被称为‘恶魔’的中国人,在他看来,那个中国人只不过是个‘老鼠’而已,钻进地洞里不出来,有本事出来面对面的干,苏联人怕过什么人,邪恶的德国人不是也被我们打会老家了吗?他紧紧追着吴战的身行不放。 

吴战既要照顾受伤的范玉清,又要应付穷追不舍的苏联狙击手,虽然他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但是要摆脱训练有素的苏联人的纠缠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阿战,不要管我,任务要紧,不要让那个中国人跑了”范玉清忍着脚上的剧痛艰难的拿过自己的狙击枪,靠在树干后面任凭吴战怎么拉他都不肯在走了,他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放过中国人,越南老百姓又将要受苦了。他并不知道上面已经把一切的布置好了。就等张强去钻进口袋。 

看看范玉清虽然流血不止,不过还有战斗力,想想上面交代的任务,他咬咬牙,然后放下自己的枪,帮助他包扎起来,熟练的止住了血,包扎的绷带一层咬一层,就像一件需要认真刻画的艺术品,比专业的护士医生包扎的更好。 

“阿清,拖住那个苏联人,等着我的好消息”他一只手拍拍范玉清的肩膀,一只手抄起地上的枪,翻身跃进草丛,朝来的路上摸去。 

观察半天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只听到一声紧似一声的枪响,从逐渐远去的枪声中,我知道那枪不是普通的枪。 

这更加加大了我的疑惑,难道祖国派人来接应自己了吗?可是怎么枪声那么稀疏,不会是还有其他的军人也逃到这里来了吧!要是这样自己应该找打他,多一个人多一份生存的几率。可反过来一想,会不会是越南人的阴谋诡计呢? 

我的犹豫,浪费了我不少的时间,也让我的手上再次沾满了越南人的鲜血。 

“孟学辉,营长走了有半个月了吧!现在应该抱着嫂子享受着天伦之乐,不知道嫂子漂亮吗?”方帅望着上铺的床板问。 

“嫂子?你见过的,就是我们那回从越南撤退时候救下的小护士,听说是营长就是回去和他结婚”。孟学辉看着手中的《青春之歌》回答说。 

“哎,不是说营长和医院的一个护士恋爱,就在前一段日子才答应营长结婚的吗?怎么成了我们那次救的那个小护士了?”方帅问。 

“就是那个小护士,我们一直呆在军营里,自从被营长带进这该死的侦查营就不是训练,就是这里比武,那里演习,要不就是和那些个抗越英雄去全国各地巡回演讲,以前我见了人就脸红,可是全国演讲一圈回来后,我发现我的脸皮比厕所墙都厚了,见了大姑娘都不脸红了,改天我也学营长给你带回个嫂子来,到时你可得有点眼识,该让坐的让坐,该躲走的时候躲走,别打扰我们亲热”。孟学辉说。 

“美的你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营长帅吗?有我帅吗?”方帅嘲笑道。 

“你这个小兔仔子,只会看着人家的照片每天念经,给人家写的信有一百封了吧?人家连理也不理你。还臭美呢!要是我早就花言巧语先把她骗到手,嘿嘿,和她那个了她不是让你想咋滴咋滴,敕——”孟学辉合上书爬在上铺对着下铺的方帅说。 

“你懂得什么叫爱情吗?象营长那样才叫爱情,我记得我们训练的时候营长不是天天往医院跑吗?对那个小护士可以说天天念念不忘,连回来睡觉梦里都想着她。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那个小护士抛弃他心中的那个战神开始青睐我们的营长了”。方帅对着望着自己的孟学辉说。 

孟学辉还想说什么,这时营地里想起了急促的号声,悠长急促的号声代表着情况的紧急。 

两个人连忙翻下床,抄起枪架上的枪就跑了出去。 

“琳,谢谢你,我爱你”许辉捧起眼前这张桃花一般鲜艳的脸,幸福的说。 

“你好傻,照顾我那么长时间,就是木头也叫你感动了,何况是我呢?我也爱你,辉”。 

许辉刚想说什么,海琳的爸爸进来了,看着面前的这对新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那个老爱和自己撒娇的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忒好的女婿,只是他们的进展速度有些太快了,连外孙也有了。这几天每天看着炕上活蹦乱跳,调皮顽劣的外孙别提多高兴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外孙并不是面前这个在军区里被别的士兵们尊敬,连走路都带风的营长女婿的儿子,而是另有其人,刚开始他还以为海琳是在越南惊吓过度,沉迷了半年之久,到他知道了的时候,她的跟前每天已经是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许辉了。 

“爸爸,你们聊,我出去等你们,婚礼快要开始了,我先出去招呼客人”许辉很有眼识,面对着自己未来的岳父。 

“爸爸,”海琳又像以前在家里一样,扑进董老的怀里做着小女儿态。 

“好,好,好,孩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终于可以离开我们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爸爸为你高兴”。董老拍着海琳柔软的背感慨的说。 

海琳被董老这样一拍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其实泪水已经不知不觉的破坏了她的妆容。当他爸爸想要再次看看自己的女儿的时候,海琳已经哭的像一个泪人似的。 

“孩子,我知道你虽然一只以来个性要强,可是孩子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去开辟自己的天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看许辉是个好人,他会好好照顾你的,把你交给他,我和你妈妈也就放心了”。董老安慰海琳,同时帮她把泪水擦干,可是泪水马上就又流出来了。 

“爸爸,不是这样,孩子,孩子不是许辉的,他——”海琳有些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什么,你说什么?”董老扶着海琳说。 

“孩子是张强的,许辉他是为了怕我继续伤心而答应和我结婚的,他心里还是转不过弯来,我怕他以后会对孩子不好。也是想起孩子的爸爸生死未卜而伤心。”海琳哭着说出自己的担心。 

“那个张强?”董老问。 

“就是烈士陵园里的那个,那个金鸡山上阵亡的张强”海琳说。 

“孩子,都是死人了,就不要太伤心了,他是英雄,我知道,我也佩服他那样的人,可是活人总不能因为缅怀死去的人而总是生活在悲伤之中吧!我们只要记住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那些烈士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每年清明的时候去看看他,照顾好他的儿子,我想他也会原谅你的。至于许辉我想他不是那样的人,从我这几天和他的接触来看,他是个好人”。董老开导女儿说。 

“琳,你放心吧,我早就答应你说,我会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对待思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许辉已经再次站到门口。这是他走了进来板过海琳的肩膀说。 

“谢谢你,辉”海琳擦干眼泪看着许辉坚定的说。 

“收拾,收拾,你看你快哭成个泪人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许辉对海琳说。 

“快,新娘子,客人们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陆梅和陈雪儿出现,陈雪儿拉住海琳边说就要出去。陆梅和陈雪儿今天也打扮的特别漂亮,一个成熟诱人,一个青春靓丽,在外面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来参加婚礼男子的目光。 

当三个人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众人只觉的眼前一亮,仿佛天气也好了不少,阳光变的不是那么刺眼了,有些柔和,有些美丽,还带着些喜庆和调皮。 

“你真的决定不等张强了吗?他可能没死?”陈雪儿悄悄问海琳。陆梅也把她漂亮的目光望向她。这三个人一直以来心里装着同一个人,却没有成为情敌。却成为了好朋友,不知道等张强回来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争个你死我活,变成情敌。现在!只是因为他们在同一个战线——张强生死未卜,她们一只不相信张强会死,张强的尸体没有找到。 

吴战的身行停住了,他听到一声枪响,来自自己刚才过来的方向,那是苏联人的枪声,他能分辨出来,尽管范玉清手里也拿的是苏联的狙击步枪,但是每一个枪手,每一枝枪的声音都有它自己的指纹,他熟悉范玉清的枪声。 

他想往回去,但是从侧面来的危险让他不能转身,他能感觉到那是自己一只等待的猎物发出的气息,也是他多少年来的战场直觉,时间仿佛停住了,他慢慢的转过了头,树上还是树上,那个人,那个恶魔,应该说是一个像雪人一样的猿人。 

猿人手里的79突击步枪指着他,他看着猿人的目光里存满了安详,或许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或许他知道自己也终究有一天也会像培养自己照顾自己的那个人一样被对手一枪爆头,或许会像自己前一个搭档一样被冰凉的匕首割断气管。 

命运之手紧紧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差最后的一下了。 

第四十九章 高手对决

乱糟糟,雪白如银,齐肩的长发里漏出两点寒星,是那样的冷酷;雪白失去血色的皮肤被寸长的白毛覆盖;脖子后面,肩膀上,屁股到跨间漏出腐烂的黑色血肉,有的地方还露出白骨,猩红的嘴唇就像喝了猪血一样,令人感到恶心,想要呕吐;干枯的双爪握着锈迹斑斑的79突击步枪,跨间的布条能看出这是个人,也许是裹了布条的人猿。 

吴战忍住想要吐,想要逃跑的念头,死人尸体,甚至腐烂的尸体他见过不少,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尸体,这个人简直就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对,他本来就是恶魔,那么多越南军人,那么多老百姓死在他的手里。 

现在他没有办法去对这个人做什么了,他干脆扔下手中的狙击步枪,静静的注视着对手。 

“我能知道一直跟踪我的对手的名字吗?”我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些闷声,仿佛就像从我的腹部发出的一样。 

我本来是要开枪的,可是对手并没有像其他的越南军人一样做出反抗的动作,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反抗,我想他已经被我爆头,我喜欢这个动作。 

他的停顿引的我的思维也顺势停了下来,收发于心的枪法是这些日子来的收获,当然还有其他的,现在只是想看看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能马上停下来,并且引导我的行动,这是我还做不到的,我想知道,我的好奇心也在作怪。 

他的注视让我也注视着他。 

这是个老手,绝对的老手,极短的头发,高高的,突出的颧骨,正像每个中国人看到的普通越南人的形象特征,深陷的眼窝周围每一根骨头都要突破薄薄的脸皮长到外面,直直的鼻孔像倒栽的蒜苗,厚厚的嘴唇又像非洲人,结实,短小精干的身材,长满老茧修长的手尽管冻的通红,青筋暴出,却也不戴手套,重要的是他被我锁定后两眼的安详深邃。他习惯的把微屈的手放在腰间,看似平常的站立,却和普通人不一样,外表放松,里面却弓背屈膝,反击随时在我失误的那一刻爆发。 

“吴战,越南军人”简短明了,却又不给你任何信息。 

“我本可以开枪的”我说。 

“那是你的权利,但愿你不会感到后悔”他抖落身上的雪花说。 

“我这一生后悔的事做过不少,这一件——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即使是错了,我也不会后悔。看到一个能和自己一较长短的对手,而不是他的尸体,这是多少人梦昧以求的事情。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两国能像前几年一样站在一个起点——共同抗击美国人的侵略,我想我们可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可惜我晚出生了几年”。我将枪口稍微放低了些,我不想让他感到威胁的存在。 

“如果,世界上多的是如果,如果你能早一点开枪的话,可能现在已经跑出很远了”他说。 

“现在也不晚,不过我不想那么做,可以把你手里的匕首扔到地上吗?”我看到他趁我走神留意附近威胁的时候,快速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藏在手心里,后半段还在袖子里,尽管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匕首滑出袖管的时候,正好有一股横风吹起他的袖子,寒光一闪,他的肩膀也因为动作稍微过大抖动下塌了一下。动作细微,迅速,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不愧是恶魔,这都让你看见了,能快点开枪吗?我想早点找到我的队友,他可能在黄泉路上等的太久了”他平静的说。 

“我们不能谈谈吗?至少我们可以互相切磋下技艺,比如你那天晚上怎么发现树上的我的,那么黑的夜晚,那么密的树冠里?”我问。 

“想知道吗?”他来了兴趣。反手脱下帽子,抖了抖帽子上的雪花。 

“嗯,想知道”我说。同时拉了一下枪栓。 

“如果你死,那我就会告诉你”他说完突然向后倒去。 

他的努力并没有快过子弹,我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因为苏联人已经偷偷的靠近了我们,我拉枪栓的时候苏联人就已经接近了。我的子弹打在树干上,苏联人的子弹打在他的背上。 

我转身就跑,并不想参与他们的恩怨纠葛,苏联人对我穷追不舍。 

我沿着山坡逃,苏联人从山谷里追。始终不能甩脱他。 

“骨碌——”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被树藤绊倒在地上,顺着山坡溜了下去。 

“啊!”经过一阵摸爬滚打,翻腾碰撞,狠狠的和山谷里的石头接触了,两眼直冒金星。 

79步枪也跟着我滑了下来,跌到大约5米远的地方。我忍住疼痛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够到枪。我不能赤手空拳和拿着狙击步枪离我那么远的苏联特种兵战斗,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我爬到步枪边上,一只手够到枪的时候,一双雪地行军靴出现在我的眼前,行军靴底部的铁钉深深的刺进我的手掌里,冰冷加剧痛,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就是那个‘恶魔’?我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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