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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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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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周遭的地上,插满一支支反射寒光的五尺巨箭,乍一看去,似片箭冢。追击的众飞骑见状改变战略,随带头队长一声令下,一半保持围射,另一半降落地下林间,呈半环形之势发动平射,务要让席撒上下不能兼顾。

罂粟不离一声发喊,率先扑向一面落地的狮鹭飞骑。沐琳心下原本十分恐惧,从未经历过这种一面倒战斗的她只觉得能活到现在已属奇迹。但也心知若不尽快杀散落下的骑兵众人必死无疑,更不甘心在这种时候独她一人显得无用,倒也鼓足勇气,展开轻功分执长剑钢鞭飞奔杀出。

‘宁可万箭穿心不得好死,不可懦弱龟缩苟且偷生!’

第十九章 杀威

 飞骑兵将一支支大箭放入狮鹭兽身上的机关,伴随飞兽翅膀的拍动,机括触发的同时钢箭疾飞射出。沐琳眼见连绵钢箭迎面射近,那颗过往战斗中培养的冷静心态霎时回来,一鞭一剑连绵出手,卷住箭夭的同时手腕一抖,顿时将左右上下接近的全撞了开去,迫近的那些,也被手中长剑卸力拨开。

几个眨眼功夫,竟已冲近两头狮鹭。飞兽狮鹰的硬勾大嘴猛的啄落,铁般坚硬的钩后吐出条猩红尖舌,涌出浓郁腥臭。毒蛇般的鞭梢将一头狮鹭眼珠戳瞎,顿时惹的它失控发狂,钢鞭又一回旋,缠上另一头脖子,被她狠狠拉近,制住片刻的同时,挥剑斩断。

一边的小山坡上,这时现出逃走的两龙,各自嘴里咬住块半米直径大的石头,几步快奔借力的同时脑袋用力一甩,大嘴同时松开,石头便似流星般飞射投近,一块偏了些许,却也吓的两头狮鹭惊飞上天,(奇*书*网。整*理*提*供)嘶鸣乱叫。另一块离奇精准的将一头狮兽砸倒地上,再爬不起来。

沐琳与两龙对狮鹭的杀伤力已让落下的飞骑惊惧,那头的罂粟不离则另它们彻底胆寒。只见她如猛虎扑入羊群,双手擒龙功展开同时,就有两头巨大飞兽挣扎嘶鸣的被拉近,脖子在她那对看似柔弱娇嫩的玉掌发劲下被轻易扭断,尸身更被玩似的轻松扔飞,砸落远处的狮鹭兽。这么一会功夫,被她杀死和砸成重伤的飞兽数已过二十。

能用于作战的狮鹭飞兽那是何等珍贵,领兵的队长再不能承受这种伤亡,一声命下,全速振翅飞上高空,飞起时,又有两只被飞来的大石砸死。顿时激怒飞骑兵领队,指挥数骑往山坡上的两龙追去。

两龙又投出块大石,却被轻易避开,知机的再不攻击,齐齐转身逃跑。

沐琳和不离见敌兵已飞高,又撤回席撒和西妃身旁。局面又这么僵持片刻,只见西妃粉红长发亮起清晰粉光时,一片区域的天空,风云忽变。一时间星月之光全被黑云遮挡,黑暗的天空闷雷滚滚,激烈狂风平地生起,飞沙走石,林木剧动,呼啸声仿若鬼哭神嚎,几如末日降临。

最惧雷雨的飞兽大多开始惊慌失措,骑兵不及安抚,倾盆暴雨已经噼里啪啦的满天坠落,霎时间全被淋透。魏国的狮鹭骑兵尽管受过特殊锻炼,飞行能力远非寻常野狮鹭兽可比,但载一轻装骑兵,以及机括弩箭,本已接近极限,这般一淋哪里还能如常飞动?

心知自身弱点的飞骑兵们来不及催促撤退。忽然袭来一股寒流,满天坠落的再不是雨,而是冰雹。湿透的狮鹭兽尚不及甩去身上雨水,纷纷被冷气冻结成冰,一只只如同雕像般直坠地面。

局面顿时一转,一众飞骑兵全成待宰羔羊,任由席撒等人收割性命,兵刃切过,就是一条人命,一颗滚落地上,被冰封的狮鹭兽头。罂粟不离环视满地败亡狮鹭飞骑兵的尸体,禁不住满怀唏嘘,只有她知道当年亲手训练时,为此付出过怎样的感情和精力啊……

片刻的天地气候异常变化,迅速恢复原貌。施法后的西妃却不似席撒般陷入虚弱,对于精修法术的人而言,这等小法术的片刻施展和维持,根本不算什么。但她却也跪拜地上,口中念念有声的进行请求宽恕的祷告仪式。

沐琳这时才相信席撒所言不虚。

两头被几只飞骑追赶的血爪龙,心有灵犀般在这时候绕奔回来,头顶上空竟然只剩一头狮鹭飞骑,也不知以如何手段干掉三只。

那飞骑临得近时,看清下方可怕景象,在半空愣呆一阵,才想起转身飞逃。就这功夫,席撒已坐上修罗背上,单手执枪,在修罗快奔途中,人龙力量合一,尽数灌注于手中长枪,极力掷出!

这技艺也有个名头,叫做流星赶月。经验丰富的兽骑战士均懂使用,但根据人和骑兽的基础力量差异,威力高低不等,相传曾有人用此技艺刺穿过城墙。

那支枪在强大力量作用下,去势极快,飞逃的骑兵尚来不及反应,连人带兽已被长枪刺个对穿,坠地而亡。

席撒跃下修罗,轻拍它粗壮巨腿,赞许一番,又吩咐道:“去把枪拾捡回来,那三只被料理的若还没死就补上一脚,顺便把还有用的甲兵装好。”修罗发出一声低沉闷哼,飞奔而去。

少女西妃则忙着替坐骑龙拔出身上弩箭,又以治愈术复原它伤势。沐琳颇有些责备的不满抱怨。“我不是忘了修罗的伤势,只是它很有些日子没受过伤,为了让它不因此忘记对痛楚的适应能力,必须让它带上箭伤多活动会。”

沐琳诧异的追问其中道理,罂粟不离微笑替席撒做了回答。

“西方大陆曾经有个典故,西楚前代的王好武,最喜领兵打仗。听说龙骑兵厉害无比,多费周折弄得头金舌血爪龙,耗费数载时间精心料养训练,看的宝贝无比。结果训练不得法,第一次上战场那头龙就因为并不沉重的伤势活活痛死。

西楚先王为此大怒,杀了许多人,从此不信龙骑兵战斗力一说,谁若在他面前提起必惹其怒。相比之下森林妖精王的同品种血爪龙,在魏国那次围攻战斗中杀死数百人,身中数百刀剑抢伤,奄奄一息倒地后仍旧支撑活到魏兵被精灵王杀败,而后得治愈术恢复。“

见沐琳听的津津有味,不离见状失笑。“哪个国家都渴望拥有一支精锐龙骑兵,但龙骑兵练成极难,非精通此道的高等妖族绝不能办到,战斗龙难训,骑兵本身更难训。“

沐琳的热情没有因此冷却,目光落在正冲奔回修罗打招呼的席撒背上。

魏国狮鹭飞骑的覆灭,让众人得以成功摆脱魏国追兵的合围阻截,一日后,终于逃出魏国边境,直奔翼国方向而去。两日后,到达魏翼两国之间,中小部落众多的混乱地带,也是另一片强盗云集的胜地。

众人在龙蛇混杂的中途镇投店歇脚,罂粟不离在到达前便说,若无意外分道时候到了。席撒只以为她功力恢复的差不多,更为能与她分道扬镳倍感轻松,毫无不舍。沐琳却因为失却个强有力的帮手而郁郁难快。

到达镇里,一行人购买补给,更换了行头,罂粟不离提议喝酒,便齐往中途镇上最大的酒馆。进门时,席撒注意到酒馆的匾牌名字非常奇怪,叫做‘离王酒馆’。

就是大白天,酒馆内也异常热闹。其中大多是些附近山寨的强盗,没有买卖可做的闲暇时光都跑到镇子里消遣。男人虽多,女盗贼却也不少。

自从当年魏国的神修一战震惊天下,改变许多人对女子不宜战斗的看法,任何人类部落国家都渴望增强战斗力的情况下,越来越多女人习武,也越来越多父母自小鼓励女儿修炼武功。女人行军入伍或是当强盗,早已不新鲜。

第二十章 离王

 沐琳自踏入开始便不怎么说话,桌椅似都让她感到不自在,看到酒馆里头的人更让她想起席撒那群江湖草莽友人。自打他们进门,就引起许多强盗注意,初时是看猎物的眼神,渐渐有些年纪较大的变了脸色。酒馆柜台收帐的中年男人目光一直没从不离身上移开,却没有色欲。

酒馆内的交谈声也随他们落座变的轻细,罂粟不离点了些熟肉,要酒时,脸上挂起抹不可一世的嚣张轻笑,猛的爆出句粗言。“再给我们来他妈的十坛八坛离王酒!“

话如惊雷,酒馆上下三层一时鸦鹊无声,更多的脑袋探出二三楼栏杆往下看。席撒注意到,一层周遭的许多年轻强盗本欲愤然拔刀跳出,却被身边年长的按住。柜台收帐的中年男人神色变的激动,却反将打量的目光垂下,轻手示意身旁活计自后门出去。

一对对眼珠紧紧盯着吃酒喝肉的她们,席撒不以为然,西妃的神情也很自然,唯独本就不自然的沐琳更觉难受。被这么多人盯着,本身并不好受,尤其是在餐桌上。“谁他妈的再敢看,眼珠子就别想要了!“

话音方落,酒馆外响起一阵接一阵马蹄以及骑兽奔腾驻足声响。围满酒馆外的人密如蚁群,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匪首模样男女连袂而至,目光齐刷刷停在罂粟不离脸上,现出惊喜之色的同时,齐齐跪下。

“王!您终于闭关出来了!”

这一声喊,哪不让酒馆内本就惊疑不定的盗贼明白过来,一时间,上下三层的人尽都跪满地上,齐声高呼“离王!”。巨如惊雷,整座酒馆都似被炸响的声音震的颤动,桌上酒杯碗碟纷纷移位,互相碰撞间发出叮玲咚隆的响动。

罂粟不离单掌按桌,单薄身躯站起刹那仿佛变做雄伟峰岳,压的众人几不能喘气。只见她一脸怒气的抓起尊酒坛扬手朝那群头目砸去,一头如丝披肩长发激飞飘起,清晰显出那张消瘦冷艳的脸。粉碎的瓦片四面激射,顿时有十数人被割伤,鲜红的血液徐徐流在地上,不半响便染红一地。受此待遇,这群强盗头目却谁都没哼一声,仍旧跪拜在地,目视地板。

“你们这群王八蛋还将我放在眼里,记在心上?我他妈的遭王妹暗算被囚王宫天牢十年,竟没有一个人来救我!这时还有脸来见?’一群强盗头目闻言全都失措,抬起的脸上写满诧异和惊慌。

“王!我们根本不知道啊!当年您回魏国替魏王庆贺寿辰,随后银姐回来传话说王要闭关修炼,让我们先自讨活计等候。一二三团也在银姐执的调遣令暂时归附魏国效命,说都是您的安排,大伙都确认过信中字迹才敢相信!怎知道其中别有隐情,倘若知道,就算全拼上性命不要也一定助王一臂之力!“

罂粟不离颇感意外,细眉一挑,愤怒的目光柔和些许。“真有此事?“

“王!我们哪敢对您说这等谎话!“

这才让她火气消减不少,沉吟半响。“我也奇怪,你们这群王八蛋总也不该连一个有胆子闯王宫的都没有。偏却十年不见一人踪影,原来此事还有银丫头从中搞鬼。……但你们也实在够蠢!

竟没有一个打听明白真相!……罢了,过去的事情暂不多提。受伤的立即回去拔寨随我出发不离城,其它人暂且留下此地。另外使人通知那三个在魏国的白痴,他们若敢流连魏国功名荣华,直接提头来见!”

又道“现今绿林盟主是谁?可是黑骑王。”便有强盗连忙应声回答。“正是黑骑王,目前身居绿林联盟盟主之位,前不久心之眼的撒拉寨王终于答应嫁他,如今正筹谋立国之事。不离城如今……如今也被撒拉的人控制……”

“一群废物!哼……我既回来,谅她撒拉也不敢吭声!”众盗哪敢有不纷纷附和的道理,旋又听她吩咐“找人送信给黑骑王和撒拉,约他们到不离城见我。”

席撒早拉起袍帽,将头脸隐藏其中,才意识到救出个什么角色。简直不敢想象义母得知此事真相,会否气恼的忘记誓言,就那么乘坐烈凤王跑寻来将他活活撕裂两半。更怕这里的有有曾在武当山见过他,若被罂粟不离知道他跟撒拉的关系,嘿嘿……

罂粟不离交待完毕,才让一干人起身继续喝酒,那干匪首各自领命去办。她才注意到席撒变化,禁不住微微皱眉。“你这小子,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席撒镇定自若的侃侃而谈,还故意压低声线,透出几分老成味道。“人都容易因年轻被小看,若让他们知道有幸助离王脱困的人竟然如此年轻,那时多不好看,倒不如这般藏起脸留些神秘色彩的好。”

“古古怪怪!……也罢。你这小子十分机智,你救我虽非有心,却也功不可没。故而传你擒龙功也算扯平。不要小看这份回报,日后会知道此功厉害。天下间除本王之外再没有人懂得,绝非随意敷衍。你如愿意留下,倒也可以赏个寨王当当,岂非胜过单枪匹马四处流浪?”

席撒连忙推辞,只盼她千万别太看得起自己而绝不容他走。

“多谢离王好意。一来小子跟沐琳女王有约,不敢有违诺言;二来西妃遭遇太过可怜,又与她相见投缘,早已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亲自送她回去。离王之邀尽管让人心动,也不得不留待此两事了结后考虑,希望他日来投时,离王前辈仍能如此看重。”

罂粟不离嗤之以鼻,轻声冷哼,显然不信他胡说。

“一路上你跟西妃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什么时候变的彼此倾心,海誓山盟了啊?你这小子野心倒不小,居然不肯甘于人下。但是,除非你不当强盗!否则,想在绿林中自立旗号有番大做为,要则依附我,要则投靠黑骑王,此外绝无可能!”

席撒做恭敬状感谢她提点,信誓旦旦道日后若选择,只看彼此有番交情的份上也必定择她而弃黑骑王。说罢就要告辞,一干强盗却起哄出言挽留做客,偏偏沐琳有心建交,席撒见她神情已知其心思,连忙在桌下踢她一脚。

好在沐琳虽不明所以,竟也对他信服,生生改口谢绝。罂粟不离对此了然于心,但因不知席撒所想,虽觉古怪也并未多虑,转而询问西妃打算。“看看你和坐骑龙的可怜样,干脆留下作客些时日,顺道替你打造副上好龙骑装备。“

席撒怕她答应,连忙抢先接话。“离王前辈既然知道小子心思,仍意图拆散鸳鸯,岂非……岂非太过残忍?“罂粟不离又惊又气的一声长哎。“你这小子,既大胆又贪心!自己不愿留下帮忙也倒罢了,还敢跟本王抢人?“

席撒一时不好接话,自知那些话骗不过她。所幸西妃嫣然一笑,接过话头,言辞恳切的端杯敬上。

“感激离王抬爱西妃感激不尽!但离王定知我族传统,游走天下的使命尚未完成前又怎能移志其它?在者性命既蒙席少侠所救,纵使他日使命完成也需在一定时期内为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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