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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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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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撒看的又好笑又温馨,看到这些熟悉的伙伴个个仍是过去模样,又从中嗅出今日料想不会与他们真正对敌的味道,心中更宽。

“北撒与魏王远道而来,辛苦了。早闻两国联军所为针对本王义子张成,事如今他已身故,原本今日彼此不必再行无谓争战。然而,北撒多番与绿国为敌,今日更袭杀绿国十三位王,以致此战不可避免。”

“但本王素来不喜无谓争杀,所祸者也只是无辜将士百姓。再者本王已老,绿国本需后继有人。原本有意传位于义子张成,不料他竟闯下天大祸事,如今既已亡故,不提也罢。除他之外,算来可继承绿国基业者,也未有绿后义子——北撒而已。”

绿国那方面不见如何诧异,反是魏军与北撒族将士听明白的都感到吃惊异常。

席撒隐隐猜到绿王意图。

“北撒与本王之仇,不可不计较,然而,交付绿国基业与北撒也不可不考虑。故而本王提议,今日也不必无谓彼此伤亡,或许绿国将士今日之后便是北撒的将士。今日之胜负,不如就由本王与北撒一决高低如何?”

闻者无不诧异。上水禁不住喃喃惊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魏王投来的目光也复杂无比。

人都知道绿王武艺不俗,但他绝不是绿国第一高手,最多能勉强排到第五。两国大事极是一决胜负定论本也绝轮不到他出手。

席撒本来最担心碰到撒拉,若她出现这里,今日不免彼此死斗,也意味着撒拉把此地当作考校他是否能超越她的场所。其次不愿与心之眼对阵,一则心知不可战胜,二则不愿死在心之眼龙骑手里,也不愿心之眼龙骑死在他手里。

至于绿王,他毫无顾忌。倘若是他尚未踏入心境流时,对绿王尚有几分戒备,但如今,根本不以为绿王是其对手。

但此时此刻,席撒禁不住心生感动。犹如当初魏国时,绿王忽然出手,替易之击杀那中魏假先王。他事先想不到绿王竟会如此拱手相让,甚至于不计较其义子张成之死。

席撒暗自决定,让这场比斗拼上千招再分胜负,也算回馈绿王之情,为其保留声名颜面。

此刻他仍旧无法发自真心的看得起绿王,但已经不得不发乎真心的敬佩他。忽然发觉,黑骑王的名头并不是区区老好人三个字能概述。如果让从来看不起他的席撒都不得不如此(奇*书*网。整*理*提*供),哪怕这是蓄意的伪装,也足可冠以圣人二字了。

在实际生活中,怎么想总是不重要,因为怎么做才能决定谁收益,谁受损。因而虚伪与真实也就变的无关紧要,探究多余。

“绿王如此心怀仁慈,本王由衷敬佩,不敢拒绝提议。能如此避免两军伤亡,实在再好不过。”

席撒驾骑行至两军中央,绿王也停飞龙落下。

“本王龙骑技巧生疏,今日就不比龙骑技了如何?”

席撒本也有此意,龙骑交战过于凶险,龙兽力量奇打,难以及时收手,一不小心就必有伤亡。况且绿王座骑为黑磷飞龙王,更具空中优势。

席撒拔剑,用的是得自荒林的宝剑,命名血之舞。

魏王使把巨剑,长足两米,靠近柄的剑身足有三掌宽。

席撒颇觉吃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黑骑王拿兵器,能用这种武器的人,若非内力极其深厚,就是天生有神力。

席撒是晚辈,首先进攻,平素从不讲究礼数的他此时虚递一招,黑骑王轻易格挡。

“本王善使战将剑法,一套下来难以停歇。承蒙天下英雄抬爱,推崇说天下无几人能挨到最后一招。实则一套剑法全力施展完毕,本王内力也近枯竭,今日北撒如能接完本王一套战将剑法,这场比斗本王就已败了。”

战将剑法席撒再熟悉不过,或者说天下高手没有几个不精通。不由暗觉黑骑王未免太过承让,岂非过于明显了么?

“绿王既然如此说,本王领教高招就是。”

席撒决意不用心境流力量,那对于非心境流而言等若一击必杀。

但是,当绿王出剑时,他发觉能轻易取胜的念头错了。

第三百零九章 心境流(三十一)

 绿王第一剑是平平无奇的战将剑诀重挥斩,但不凡的是其力量,剑方动,已让人感受到扑面劲风,那种强劲的风力犹如骤生的狂风,让人骇惧。

挥动过来的明明是把巨剑,其速竟快如短匕,刹那扑倒面前。

席撒甚至没有考虑和反应的时间,全屏本能的横剑封挡,本欲施展入魔太极剑借力横移反击,不料剑刃相触刹那,竟被绿王剑上可怖的力量震飞三丈,口吐鲜血!

绿王没有停歇,就势旋身,跟随连招冲击直刺。强横可怖的内力催动的剑气竟然撕裂大地,直过席撒脚下。

席撒匆匆横飞跃起,骇然注视大地。他能肯定绿王用的绝非心境流力量,而是本身强横可怖的内力,和天生的惊人神力。

他以为跃起避开得以喘息,但绿王几乎跟他同时跃起,冲刺的巨剑追他平地飞近。

席撒运劲,一挥长披,横空侧移。不料剑气来的更快,撞裂他胸前厚甲,撞的胸口气血翻腾,撞得他整个人急抛上空。

浑身厚甲重达几百斤的绿王竟然不坠反升,仿佛虚空借力,二度纵跃,来势更快的追上抛飞半空的席撒,还是那一刺!

短短刹那。席撒几乎被打懵,出道以来,他从未如此窝囊。素来以攻为守,狠厉见长的他竟被人接连两招打的不能还手。

剑气冲撞的他气血翻腾,更可怕的是丧失平衡,眼睁睁看那个黑色的巨影平地飞刺接近。

席撒内心的怒火被点燃似的爆炸,蔓延身心,杀性大发。

绿王飞近些时,他忽使擒龙抓风功,加速反飞接近,让绿王的剑势预料落空。剑身与他贴身而过,剑气竟然挤压的他腰侧隐隐生痛。但他避过了这一剑,并且借力狠狠一脚体重绿王颈项。

破的不是绿王的甲,席撒战靴上的厚刃硬生被折断,战靴在撞击中变形,挤压的他肉足生痛。紧接着,他胸口吃痛,被绿王就势一肘打个正着。整个人流星似的跌坠落地,绿王凌空一转,巨剑下指,坠势不知的追他刺落。

绿国将士,纷纷喝彩叫好,士气如潮。

反观北撒族和魏国将士则个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眼见落地时,席撒长披一动,贴地横飞错移,双足轻轻一点,人便朝坠落的绿王横冲疾刺。

绿王落地时,身形一转,横剑挥砍。席撒不敢与之比拼力量,身形一动,移闪至他背后,再刺。绿王的反应极快,剑挥舞的更快,仍旧及时回斩,迫的席撒撤招横移。

席撒怒火中烧,杀性大起。

“想不到你还很有本事!倒是我过去太小看了你,但就凭这样还配不上我义母撒拉!更不可能战胜本王替你义子报仇!”

黑影晃成一圈,围绿王连连快攻,却全被绿王化解,徒劳无功。

“撒拉的武功的确天下难寻敌手,本王能娶她为妻实属幸事,所凭也并非武功。常闻撒拉道你天资骄人,又从小勤奋用功,战斗之能成长极迅,今日总算能够见识。就尽管放手而为吧。注意了,独占千军——”

绿王话落,席撒已急飞退。只见巨剑旋舞一圈,澎湃的剑气竟催得方圆二十丈内大地纷纷崩塌,乱石满天飞撞。

观战的阿九早看的暗替席撒捏冷汗,这时更惊的难以置信。人类竟然能凭内功修为拥有仿佛更胜阿呆的破坏力?她身畔坐地观战的阿呆这时也摸着脑壳道“绿王力气好大啊!比我还大啊!”

席撒退避见,已施展治愈术恢复内服胸前的伤势。

落地时,一头黑发全呈深蓝妖法。他必须凭借妖族的天生力量对抗绿王的神力,否则不堪承受对方硬撞,速度上又占不到丝毫上风,这一战根本无法打。

绿王一式独斩千军,跟随举剑冲斩,就是式勇将冲锋,霎那追上席撒,当头斩落。

席撒横移挥剑,剑刃触碰时借力急旋,就势一脚体重黑骑王后背,一触即飞,横退半空。

他发觉出了手中长剑,其它攻击对黑骑王的诡异战甲竟不能造成丝毫伤害。人在半空,深蓝长发已转深红,不得不利用血妖与生俱来的更强大力量。

黑骑王平地拔起,撩剑飞扫。

席撒此时已略得喘息,化身血妖肌体力量倍增,虽不足以正面硬撼黑骑王之神勇,也不惧怕他剑气扫击。

横空挥披飞移同时,剑势一变。入魔太极剑之厉害在于全身上下无处不可借力,无处不是武器。但绿王根本不惧他长剑以外的拳脚打击,他此刻的利器反而是当年席红梅时修炼的邪化战将决,被易之称作血雨纷飞的歹毒刺击剑术。

霎时,席撒如化身会飞的魔鸟,维持与绿王一般的下落速度,绕其连连快刺,剑光如无孔不入的落雨,犹如满天摧残的繁星。

以绿王挥剑之快,竟也不能全部挡下。剑光刁钻迅快的接连刺在他胸前,背后,颈项,头盔,大腿,手臂上。

但席撒毫无胜利的喜悦,他发现剑刃虽能刺入黑甲,但这种力量分散的快刺根本不足以破甲,而黑骑王的厚甲竟如他身上的邪恶披风以及仍邪恶杀人甲般具有神奇迅速的自我修复能力。

让他根本不可能凭借连续刺击同一个点而加深伤害。

绿王也发现了这一点,开始不理会他的快刺,一味反攻。

当两人落地时,席撒不得不宣告徒劳无功,再度疾速退飞,再做打算。

绿王那身全覆式厚甲甚至让血炼术法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他总不能用自己的血炼化成力量吧?

‘用心境流力量击败他?’无计可施之下,这念头不由自主浮现席撒脑海,又被他甩开。他实在不能接受竟然必须以心境流力量才能战胜一个非心境流的对手,尤其还是一个过去看不起的人。

更何况,席撒素来相信,在非心境流中,他的战斗力必属姣姣之列。

席撒长舒口气,一味采取退避应对绿王的不断追击。

白莫歌也有天生神力,其力量可怖的让人难以置信。并且又精修增强力量和抗打击能力的激化神功和金刚不坏神功,还有极其是何其修炼的神魔焕发功法。全部施展开时,力量之强劲与阿呆相比也不逞多让。

这三门武功席撒也修炼过,前两者只学了粗浅,但神魔焕发秘功却精深修行过。这门武功是撒拉结合妖族秘法所创,能极大幅度的增强肌体力量,但寻常人不能持续施展,太久则自伤精神,甚至有暴毙之危。

当然,白莫歌是个例外,他能施展这秘功达三天三夜。过去与白莫歌打架时,每每对上他全力施为,席撒就必须施展此功对抗,凭借其速度的优势,不断中止和施展魔功,才能跟白莫歌大战一日一夜,分出胜负。

此时此刻,绿王让他由衷回到过去跟白莫歌交手的压力。

第三百一十章 心境流(三十二)

 神魔焕发催动,席撒整个人体内充盈的力量仿佛能冲破身体,面对绿王的当头一剑,他挥臂横封,任由巨剑斩断左臂,砸烂左肩。而他的血之舞,也在刹那全力以赴的刺上绿王胸口。

下一个刹那,席撒抽剑疾退,治愈术的光亮覆盖半边被砸烂的身躯。

他的目光中,写满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的全力一刺,夹杂神魔焕发催动的强横力量,竟然仍不足以完全刺破绿王的厚甲!

剑在刺进去后力量殆尽。

绿王毫不停歇的飞身挥剑追来。

席撒再度陷入一味移动闪避的劣境,一时全无办法。

“正所谓孤阳不生,独阴不长。撒拉说北撒深知此理,故而自由阴阳兼修,能至阴阳互化之境界,刚才一击,本可取胜,且所刺并非本王致命要害,何以匆匆撤招?”

他口中说着,剑势却豪不衰减,接连三式战将拼死连环杀,迫得席撒闪避不及,只能运转神魔焕发横剑封挡。

不料这一挡,整个人竟险些被当场震晕。

绿王仿佛片刻前未曾全力施为般,力量陡然大增,及时他以神魔焕发也不足以抵抗。

席撒挥披飞起,横空急速闪移变幻方位,绿王空中毕竟不能如他般会飞似的随意移动,一时追赶不上,只凭剑气也难以击中灵活迅快的席撒。

“神魔焕发?”

席撒吃惊过后,猛然浮起这个念头。

“不错。撒拉既也相授本王,今日一战彼此全力以赴,相信也该使得。”

席撒当然不会因此不愤指责或笑话他使用撒拉武功,丈夫使用自己妻子的本事,谁有资格指责笑话?他只感到绝望,束手无策的绝望,这时才意识到过去多么不听撒拉教诲,自以为能凭煞气会遍天下高手。

以致纯阴的煞气刹那攻击之力不能破甲,而后继无力的不能刹那再声无匹刚劲,一击成功。

也怪他过去从来想不到世间有副这样可怕的厚甲,竟能抵挡他全力施为的煞气刺击。

绿王如奔雷冲至,席撒看似横移要闪,却在他近身刹那猛然前冲,再度运气神魔焕发,以左边身躯手臂应受巨剑刺击。头脑中一片清明,如多年前激战时般,意识中仅存一点清明,其中浮现易之的面容,全力反刺。

夹杂他全部煞气力量的宝剑刺入绿王黑甲,阴煞之气霎那又转化为浩然正气,然而却转化续接的太慢,只那么刹那空袭,人就被绿王运劲震飞。

治愈术光亮绽放,体伤尽愈。

席撒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明明已将煞气全化浩然正气,那中间的变化间隔实属不可避免。

绿军喝彩声阵阵。

绿王抗剑疾撞,席撒横移退避,巨剑急挥快舞,席撒发狠,不顾剑气激荡冲击,连连反攻,奈何剑刃就是不能穿透黑甲。他的无可奈何让绿王攻的更放肆,巨剑更显挥洒自如。

绿王一记冲击斩,席撒熟悉此式,迅速避过,巨剑从他脸旁身前挥过,不待他再有动作,剑上白亮的气劲骤然化成阴森的黑色,原本消弱的势子仿佛凭空注入股力量,就那么横斩过来。

席撒吃惊不已,却也厉害。眼见不可躲避之际,拂动披风迎上巨剑,太极劲化去几分剑气,邪恶披风特殊的材质让巨剑不能斩毁。尽管如此,不能化去的劲力在沉重的巨剑带动下砸中他时,仍如巨岳冲击,甲裂骨碎。

绿军又一阵喝彩。

观战的易之诧异非常,不由轻呼。“阴阳兼修?这不可能!”

紧紧关注战局的上水也觉诧异,但她从来精修煞气,并不知兼修的难度以及能量质性转换的必然间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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