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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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士情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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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沿着腰际往下吻。他急忙把我拽上来,搂在怀里,警告我:“那里不可以。”

我的沉默令他有点失落。他咬着我的鼻尖,责怪似地说:“刚刚的话有没有听到?”

我点点头,箍着他的脖颈,用力地摩擦着彼此的脸颊。

“那你会嫁给别人吗?比如以前那个黄头发的、个子很高的男的,他坐在马车上等你,我见过几次了。”他说话是很慢的,时不时瞥我一眼,我感觉他不太开心。

“不会。”我摇摇头说。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大的承诺。

“真好,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冲田夫人的。”他用力地抱住我。

我们又兴高采烈地亲热起来。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瘦但结实的后背,他正伏在我身上吻着我的眼角。他的吻像落花一样轻,我把身体都埋在了阵阵花雨中。我们初尝情/欲,无法节制,不知足地索求着对方。

直到他突然顿住了。正好一声惊雷响彻了夜空,秋日里少见的闪电穿透纸窗,瞬间照亮了屋子,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

“有人,很多人在走动。”他神情凝重地说,“啊,有脚步声过来了。”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时,瓢泼大雨便重重地落了下来,声势浩大,不可阻挡。

“宝贝,宝贝,开开门。”门外响起了我父亲焦急的喊声。此时,他不是应该和母亲去参加一场宴会了吗?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无论如何这种时候被父亲看到他的女儿披头散发地和一个男人待在一个房间里,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而且我们把所有的事,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全都做了。我完全能理解他到时震怒发狂的表情。

“宝贝,你在不在?快开门!”父亲已经是在吼了,听起来十分急迫。

少年看着我,安抚地摸摸我的头,握着武士刀准备从窗户跳出去。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他因为淋雨等我而害了一场大病,直到最近才刚刚痊愈,还多少落了点病根。每次听到他的轻咳,我就心痛不已。而外面雨这么大,窗户才开了一点,豆大的雨点就狠狠地敲打在我们脸上,头发都湿了一小撮。就这么在雨中穿行,毫无疑问地,势必会加重他的病。

我拉着他的袖子,一时慌乱又矛盾地说不出话来。

情感慢慢地战胜了理智,宁可被父亲一枪打死,我都不愿意看到他冒着大雨离开。

“爸爸!”我走到门边叫我父亲,“我在睡觉。就你回来了吗?妈妈呢?”

“你快开门!”父亲没有回答我,他的声音充满惊惧和焦躁,“到底怎么回事?”

窗外暴风雨声如同千军万马踏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席卷而来,重重地击在我的鼓膜上。门边父亲已经在吼叫着拍打门扉,我隐隐觉得事情很不妙了。

少年闭着眼睛,似乎在噪杂声中辨听着什么。他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跟我说:“有一队人马,正往四面散开,形成包围圈。好像已经知道有人潜入了。”

我颤抖着想抱住他,屋子里就这么一点大,四周空荡荡,只有床榻和一些摆设,根本无处藏身。黑猫在我们脚边踱来踱去,它看上去也很不安。

少年看出了我的惊恐,他轻松地对我笑了笑,拨开了我的手。

我再一次抓着他的手,指了指头顶。我突然想起“忍者”,他那么强大,攀附在上面而不被发现也是可以做到的吧。父亲他应该不会想到有人正藏在天花板上的。

父亲已经在喊了:“再不开门,我撞进来了!”

我殷切地看着少年,他对我点点头。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可是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破碎的叫骂声透过重重雨幕传过来。

“在那里!在那里!”

“被让那人跑了!”

“狗娘养的,好快!”

“打死他!快,快开枪!”

少年问:“怎么回事?”

“好像是发现了潜入者,应该没我们的事。快藏好呀。”我推了推他。

少年脸上阴沉不定,垂着眼帘。然后,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新八那笨蛋不会真的跟来了吧?”

他飞快地亲了我一下,说:“我会找你的,别离开日本。”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飞身掠出了窗外,身影消失在层层雨幕中。

与此同时,房门哐当一声倒塌在地。我的父亲双眼充血,头发凌乱,喘着粗气,一手持枪,一手朝我的方向伸来。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我平静地看向他。

又是一道闪电从我们中间划过,诡异而分明,就这么把我们父女的间隙明明白白地割裂开来。他那青筋暴起的手背,微微颤抖的嘴唇,都清晰可见。雨声越来越大,像无数人齐齐歇斯底里地哀嚎,令人心惊胆战。

我知道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地站到我面前,那一队队的持械卫兵不会突然间集结在一起。

又是一声轰隆的雷鸣,我静静地等待着真正的暴风雨。

江户的十一月,翻开了我人生的另一页。

第51章 第五十章 暴风骤雨

“刚刚为什么不开门?”父亲厉声质问我,“你在房里做什么?”

我站在大开的窗户前,任凭雨水打湿我的脸。我在雨声和人声中遍寻着我想要听到的声音,那个人能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回答我!”父亲狠狠抓住我的手臂。他的愤怒和惊惧到底从何而来呢?

“没做什么,”我面无表情地说,“怎么就突然回来?”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低头想了会,又对我说:“你一直一个人在房间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听到可疑的声音?”

我无心细究他话里的含义,更多的注意力都被窗外和雨声混杂在一起的噪杂声吸引住了。我心急如焚,担心着那个人能否顺利逃脱,他刚刚痊愈的身体能否经得住这样的狂风暴雨。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父亲晃了晃我的肩膀,大声说:“发生了什么事?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是焦躁不安的,他似乎是在试图向我求证着什么。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凌乱的额发,灰蓝的眼睛,一道闪电把他狼狈而惊惧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

正想和他说点什么,窗外的喧嚣声刺破层层雨幕,隐隐传了过来,在我耳中却不呰于一个惊雷。

“快,看到了,在另一边……”

“见鬼了,太快了!开枪!开枪!”

然后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阵枪声。“砰砰砰”,把我的内心扫射成了千疮百孔的蜂窝。那个人是不是出事了?周身的血液仿佛冻住了一般。

“不!”我捂着疼痛难当的胸口,惊叫了一声,再也无法顾及后果了,挣脱开父亲,就要往门口奔出去。

可是父亲已经快我一步,闪身在我面前。他高大的身躯像山一样堵住了我的视线,抬头只能看见他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似是责备,似是痛心。

“告诉我,怎么回事?”父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厉的口吻,对我说,“别人说的话我不会相信,只要你亲口跟我说有没有。”

我慢慢地往后挪了挪,趁他不备又想往外面冲,可是他的手臂如钳子一样紧紧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声喊了出来,眼泪也一起涌了出来,“我要出去!”

这个时候,我听见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了沙沙沙的脚步声。

“噢,麦克?宝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母亲走到我们身边。她高雅端庄的妆容上有一点被雨水打花的痕迹,带着惊慌,想要拉开我们。

“艾琳娜,去看看楼道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父亲牢牢地抓着我,就像抓只小鸡一样把我重新提回了屋子里。

我看见母亲茫然的脸,还有……紧跟着跑进来的塞纳先生。

他试图想要说服我父亲什么,踟蹰再三,只说了一句:“史密斯先生,要相信史密斯小姐,她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好姑娘。”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嘴唇哆嗦了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窗外雨声更大了,淹没了一切喧嚣。望着白茫茫的一片雨雾,我感觉自己此刻正站在雨中,一场大雨从头到脚把我淋了个透,狼狈不堪,又疲惫不已。

母亲越过我们,走到窗户边,关上了窗子。她爱怜地抚摸着我湿嗒嗒的前发,说:“怎么把窗户开这么大?头发都湿了,来,擦擦。”

塞纳先生道了声晚安,准备离开,突然被我父亲叫住了:“塞纳先生,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我猛地转头盯着塞纳先生,生怕错过什么,正好看到他也正困惑地望向我。视线交接中,他略朝我点点头,说:“似乎是发现了入侵者,但是很遗憾,被他跑掉了。”

在他即将踏出房门时,又停顿了一下,说:“约翰那个小混蛋什么都不懂。抱歉,请不要把他的话当真。”说完便大步走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一家三口,变得出奇地安静。像是上帝关上了门扉,把什么声音都挡在了门外一样。

我的心里已经安定下来了,他终究是顺利脱身了,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其他的事,我想,该来的暴风雨总会来临的。

昏黄的煤油灯光下,父亲那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想要从我身上找出什么痕迹来。母亲则是瑟瑟地挽着我的手,她比我还紧张。我对她笑了一下,表示安慰。我觉得,我应该给母亲一点力量,就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之一一样。她很爱我父亲,也很怕他。

酝酿了很久,父亲凝重地开口了:“我的孩子,虽然这个问题并不合适,但是事情关系到你的名声,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噢,麦克,约翰他……”母亲喊了出来。

“不要插话,艾琳娜。”此时的父亲是充满威严的,他瞪了母亲一眼,母亲立刻缄口,更紧地握着我的手。

“爸爸,你想知道什么?”我握了握母亲的手,回瞪着父亲。

“先不说约翰。有个人告诉我,他发现每个晚上都会有人到你房间里来,一直待到快天亮才走。那人身手就像飞鸟一样敏捷,能够迅速越过树梢,大概是个日本人。这是真的吗?”

在那一瞬间,我几乎要窒息了。缓了口气,才慢慢地问父亲:“这是谁说的?”

父亲说:“不用管是谁,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如果你说不是,我现在立刻一枪崩了那个污蔑你名声的混蛋的脑袋。”

我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母亲摇着我的手,轻声唤我:“宝贝,快告诉你父亲呀,不是,怎么可能会是呢?”她几乎要笑出来,可是我的沉默让她惶恐。她不安地又对父亲,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多么荒唐,麦克,说这胡话的人要下地狱的!”

“我是不相信那人说的话。”父亲说,“可是我要亲耳听到她说不是。”

我本来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直接顺着他的意思,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的。可是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少年的叹息,伴随着他情意绵绵的亲吻,像落花一样轻颤,像流水一样悠远,回荡在此间。

“难道我们要永远这样吗?只能躲在黑暗里吗?”他还跟我说,如果我们将来有小孩子,他会很喜欢的,会教给他最好的剑术。我一直出神地回想着他温柔腼腆的笑容,以至于精神不合时宜地游离在气氛紧张的现实之外。

等我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被父亲用力地扼住了。他推开了母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说:“为什么不回答呢?刚刚那个入侵者是不是从你房间里出去的?”然后他指着趴在一边的Yoshihiro,说:“这只黑猫,我看着有点印象。圣诞节那次被几个该死的日本武士绑架了,结果,一个年轻的日本男孩来救了我,还莫名其妙地把我送回了公使馆附近。我现在才想起来,他的脚边就一直绕着一只黑猫,也是纯黑的。”

我昂着头看他,却笑了出来:“爸爸到底想说什么?”

“有人曾看着一个陌生的日本男孩驾着马车送你回来,而公使馆里从来都没有请过一个日本男孩当马夫。我记得,那天你出去了很久。他只是个临时请的马夫吧,是不是?”

父亲连理由都替我想好了。我想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会浮现出来,那些我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的秘密,都在上帝的时刻注视下,一一被挖出来。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说,他还来找过你几次,到底为什么找你?他怎么能进得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麦克,一定是约翰看错了!”母亲终于忍不住了。

“只是约翰吗?”父亲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浮现出艰难的笑容,抓着我手腕手劲更大了几分,不顾我皱眉,又继续说,“我亲爱的宝贝,别人跟我说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狠揍了他一顿,甚至不惜像西部牛仔一样要跟他来场痛快的决斗。可是,我赶回来,等了那么久都不见你开门,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了什么事。这一点,也许你会有个很完美的解释,我也一定会相信的。可是,我只是希望你能亲口说,那个混蛋说的都是谎话!我麦克•;史密斯的女儿是不会委身给一个卑贱肮脏的日本小杂碎的!爸爸只想等一句话而已。”

卑贱肮脏的日本小杂碎?我要这么说那个夜夜乘着晚风来和我相会的男孩子吗?就在之前,我还用我的嘴唇勾画着他美好的脸型,在他瘦弱却有力的躯干上烙下一个个深深的吻。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的沉默以对似乎重压着我们所有人的心灵,我感觉父亲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正在被紧张和担忧折磨着吧。白种人的骄傲怎么允许被一个低贱民族的人玷污呢?我猜他大概正这么想着。

“喵……”Yoshihiro桑却在这时毫不知道危险来临地叫了一声,懒洋洋地跃到了床榻上。

父亲放开了我,慢慢地走到床榻前。

夹杂着雨气的狂风早已吹散了弥漫在屋子里的靡靡气息,可是有些痕迹却是无法抹去的,比如……

父亲拎起Yoshihiro的脖子,准备教训一下它,可是他的动作在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被褥凌乱的床铺时完全滞住了。他大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吧,随手把Yoshihiro扔到地上,提着煤油灯,走回床前,靠近了,掀开了被角,细细地看。他迟疑了一下,手还是往上摸了摸,又像触电一般缩回手。我看到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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