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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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穿越到女尊男卑社会-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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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文听了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倒是省不得的。你回头再派人去瞧瞧,若是有什么要用,尽管去买,别顾惜银子,人命才是最值钱的。” 
  “驸马慈悲,我这就去办。”韩秀娟笑着答应,心里暗喜:总算遮掩过去了,驸马要是知道别院住了那样的货色,只怕要和公主生气,自己这御用管家可就对不起女皇和凤后的嘱托了。 
  萧文又翻了几页帐本,问了几句话,便打发韩秀娟下去歇息,自己斜靠在相思榻上想起了心事。 
  秋住领着茱萸、藕生各自抱着两尊铜香炉进来,看见主子懒洋洋地在那里躺着,笑着说:“主子,您瞧瞧,这对狮子滚绣球的铜香炉可精致?是公主吩咐了从库房里头拿出来的。这个萱兰园虽然就在芙蓉院旁边,到底是长期没人住了,总有些陈旧的气味,公主说,点点檀香,好住得舒坦些……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他见萧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顿时有些担心起来,赶紧叫两个小的放好东西退下去,自己把手里捧的一盒子檀香放在桌上,凑到萧文跟前仔细地察看他的脸色。 
  “秋住,”萧文定定地看着远方的某处,幽幽地问,“那日,冬行的信里……究竟是怎么写的?” 
  秋住神色一正,眼光四下一扫无人,低低回道:“说是那个小倌投奔本家亲戚去了,也不肯趁他们雇的轿子,拿了盘缠趁夜自己就跑了,沐太守悄悄安排人手在东湖香岭找了几天,也没见个人影,想必是真的回老家去了。” 
  “他有说过他的老家是在哪儿么?”萧文皱起了眉头,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但愿是他多心,一切平安无事才好。 
  “具体哪里倒没听说,只说是在西泽那边儿的,小时候被拐子拐了来,卖到东边儿去的。”秋住仔细想了想后回答。 
  “哦?”萧文一听,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瘟疫之说,本就在大灾之后才可能出现,如今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气象,哪里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什么会传染的急症?就算是有,以公主的尊贵身份,两边人员自然更不可能来往,为什么还敢来帐房支银子?就不怕祸累了公主么?想来,不是那么简单,必定有事瞒着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必须瞒着自己这个驸马不让知道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两个花楼小倌的事了……只是,公主是否也是个知情的?若是知情,为何独独瞒着自己呢?自己在公主心里到底算什么? 
  想到这里,心就有些郁闷起来,他恹恹地在相思榻上躺了半晌,连紫玉过来请他同去芙蓉院用晚膳也懒得答应。 
  宝珏一听,这还得了,文儿没胃口?!吃了一个多月的药,弥月之期膳食也不稳定,才刚上了正轨,怎么又不思饮食了起来?难道是身子不舒服? 
  急得她赶紧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文儿斜躺着睡在那里,神情却有些忧郁倦怠,她紧跑两步,上去侧坐在榻边,拉着他的手,笑着打趣道:“文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和我吃饭去?莫非……是过了弥月就嫌我难看了不成?看着我都食不下咽?!” 
  见萧文依旧不理不睬的,宝珏故意做出一副呼天抢地地悲惨模样,“天啊!文儿,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你若是做了负心汉、薄情郎,你……你让我怎么办呐?夜夜孤枕难眠,岂不是要学那蜡烛垂泪到天明么?!” 
  若是在平时,萧文一笑,自然就烟消云散,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可是今天,宝珏的这招“耍活宝”却没了效力。 
  萧文看都没看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你少做这可怜相骗我!还说什么学蜡烛垂泪到天明的?少了我你可乐得开心!自有那不嫌弃你的陪着你,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宝珏听他话茬不对,以为他在迁怒他养身期间自己要墨珠同床共寝之事,赶紧申明:“我和墨珠可没做什么,真的,就只抱着他睡觉而已,其他可什么都没做。文儿,这你可得信我!” 
  萧文冷冷扫他一眼:“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既然已经同意让他去伺候你,上床侍寝是应当的,我又如何会容不得他?横竖也是要收到你房里的,早些晚些自然也没什么区别。何况,他的身子早就给了你,你也应该给他个交代才是。” 
  听他这么说,显然不是针对墨珠而来,宝珏自忖再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便厚着脸皮,用起屡试不爽的那一招来,“文儿最好了,我就知道文儿心疼我,来,奖励一个!”她喜滋滋地抱住萧文,在他唇瓣上磨蹭了起来。 
  不想,萧文却咬紧牙关,不肯让宝珏得半分便宜,宝珏亲了会儿,始终不得要领,也觉有些无趣,便讪讪地结束了这个算不上半点甜蜜的吻。 
  “文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她撅着嘴抱怨,“水泼不进,油不沾身的,平白坏了人家的好心情。” 
  “你还来问我?”萧文坐直了身体,斜睨着看她,“我问你,别院的事儿,你可知情?”他故意说得语焉不详,只等宝珏上钩。 
  果然,“别院……会有什么事情……文儿你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哈……”宝珏看着萧文仿佛一切明了的眼神,不觉有些心虚。 
  萧文顿时心灰意冷,“云儿,你果然还是拿我当外人,有事也不和我说,我这驸马做的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你还是休了我算了!”说着又躺了回去,背过身,只把脊梁骨对着宝珏。 
  宝珏一看,顿时慌了手脚,也顾不得相思榻小只容一人,翻身爬了上去,活象一只八爪鱼似地把萧文缠住,一边哄道:“好好的,怎么生起气来了?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本宫的好驸马?驸马但说无妨,为妻的定给你个说法!” 
  “还有谁?就是你!”萧文气呼呼地说,也不回头,“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你还当我是你的驸马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怕连韩管家都不如!……罢了罢了,我也不要丢人现眼了,你若不休我,赶明儿我还是搬回翠竹苑去,过我的清静日子……横竖总有比我漂亮乖巧、又识趣知情的人正候着呢,我不赶紧给他腾地方出来,不是自找难堪么?” 
  宝珏听他的语气,竟然是知道温伶已经到京,而且被安置在了公主别院,想来是从韩管家的嘴里得了消息,试探自己,自己却藏着掖着地瞒他,也难怪他要生气了,慌忙一个劲儿陪不是,“文儿,你误会了,我是收留了温伶在别院里住几天,可我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文儿,你可要信我!” 
  萧文本来是试探,不曾想竟真的被证实了,心里气苦,一骨碌坐起来骂道:“好啊!果然是瞒着我在外头藏了人了!我也不是不尽人情的主儿,知道你夜里要人陪着,不是已经同意把墨珠给收了吗?可是你为什么偏要去招惹那样的人?!那人究竟是哪里好了?!” 
  看着宝珏仰面躺着看自己,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萧文更是又气又怒:“墨珠不好么?墨珠不好,你还可以在府里再挑啊?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公子,你和我说,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可你,你为什么偏偏去惹温伶?好不容易把他丢给了沐笙屏,你倒好,贪图他的美色,又把他弄进来了是不是?……你,你要是真敢把他纳进府,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省得以后被女皇和凤后埋怨……”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便止不住了,“也免得以后落个千古的骂名……说是个不懂礼法,眼睁睁看着祖宗家法被糟蹋也不知道劝戒公主的窝囊废!” 
  宝珏看他气出得差不多了,起身搂住他的脖子,萧文作势挣扎了几下,宝珏自然容不得他挣脱,一边用力地抱着他的腰,一边轻轻地用舌尖将他的泪舔了去,萧文脸一红,便没了动静。 
  宝珏见他安静下来,才在他耳边低声解释道:“文儿,你别伤心,是我错了,是我的不是,怪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也不是存心要瞒你的……那时你我正在生儿育女的关键时刻,我不想让其他的事情烦扰了我们。温伶千里迢迢来投靠我,我自然不能把事做绝,立刻就赶了他回去,加上他身子骨又不好,当街还吐了血……所以,我就要韩管家收留他在别院暂住些日子……不过文儿你放心,我对温伶绝对没动什么花花肠子,温伶的身世复杂,我对他同情是真的,却没有要娶他的意思。文儿,如今我的一片心意全在你身上,如何分得了给旁人去?我已经愧对了墨珠,自然不能再去招惹不相干的人,到时候惹了一堆相思情债,那可是还都还不清的了。” 
  “你说是温伶他……来找你?!”萧文一手抓着宝珏的手臂,狐疑地问。 
  “是啊,我看见他的时候,就是弥月前的两天,我担心你的情绪可能有太大的起伏,所以就没敢跟你提……文儿,其实,我也知道温伶心里的意思,可我根本就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他有什么牵连的,我之所以瞒着你,真的只是怕你担心,我知道,你……对他防备得很……” 
  “对他何止是要防备?!”萧文白了宝珏一眼,“不说他的身世,单就他的人品,也不是你这公主沾惹的起的!官宦人家,书香门第,最是忌讳这个,何况你是堂堂的皇家公主?!不更得洁身自好了吗?!如今倒好,平白惹了一身骚,皇上和凤后若是追问起来,我看你有什么脸说去!”萧文数落道。 
  “是,是,原是我错了,还请驸马多担待些就是了,本宫这里给驸马请罪了。”宝珏笑嘻嘻地在榻上比了个扣头请罪的姿势。 
  “你呀!”萧文看她服软,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只怕事到临头,便又要瞒我了!”说着,一双大眼斜睨着宝珏。 
  “文儿莫生气了,今后我再也不敢了啦!”说着,宝珏飞快地在萧文脸上亲了一下,“走,咱们吃饭去!”一边说,一边拉着萧文的手,下了相思榻。 
  萧文被她牵着手,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芙蓉院。 
  一场风波,算是暂告一个段落了。         
  第二十四章 
  住在别院里的温伶,浑然不知公主和驸马正在欢度弥月,也不知道公主和驸马早就对他的处置达成了默契,更不知道在深深的皇宫里,女皇和凤后已经对韩秀娟下了密令。 
  他满怀希望地等着,因为他深信,公主是喜欢自己的,对自己是用了情的,否则,那天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地方把他一扔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特意把自己送到这别院里来?而且还是公主自个儿的别院!不就是因为喜欢自己,却又担心被驸马知道了要闹吗?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公主喜欢他,其他什么他都可以忍的! 
  所以,他日日等,夜夜盼,盼着公主的驾临,盼着公主来对他敞开心扉,然后,他就可以和公主双宿双飞,共结连里……若是公主愿意为他生养的孩子,那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何等的美满和幸福……每每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激动起来,绯红了脸颊,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 
  他一个人做着甜蜜的美梦,十六却是旁观者清。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温伶自做多情,公主根本就没有喜欢他的意思,但是,他不敢说,在赴京的途中,在公主府邸的门口,在别院的花园里,他有好多次的机会,然而,看着温伶那满怀憧憬的样子,他却只能选择“沉默是金”。 
  别院里的小厮们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早有大丫鬟从韩管家那里打听了口风,对温伶和十六的底细,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当面不给他们难堪,背地里的闲话却是不少。十六听着气不过,就要找他们去理论,温伶反而拉住他,要他暂且忍气吞声,说自己日后有翻身的机会,再来找他们一个一个的算总帐。十六看着兀自做着美梦的温伶,心里也是酸酸楚楚的,却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反驳的话。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温伶整整等了九天,连公主的影子也没有看到,第十天,管家韩秀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温倌人,”韩秀娟看着妖媚的少年,刻意用花楼里称呼男妓们的称谓,“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温伶的手一抖,往韩秀娟的脸上看去,正对上那双满是嘲讽的眼睛,心中一凛,只怕来者不善,言谈间便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韩管家,温伶想……见公主一面。”温伶低眉顺目地说着——他知道自己的容貌生的妖艳,这几日都刻意素面朝天,只是这双桃花眼却是遮不去的,只好低垂着眼帘,努力地掩饰。 
  “温倌人,你要见公主做什么?”韩秀娟笑着问道,“公主和驸马刚过了弥月,如今可是如胶似漆恩爱得很呢!公主现在可是分身乏术……不如你跟我说说,有什么事兴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温伶低着头,手上的长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来——哼!果然是被驸马占了去!公主还要替他生孩子?!他有什么好的?!公主您为什么就不瞧瞧我呢?! 
  他眨了几下眼,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眼中的怒气,再抬头时,目光中已是一片纯然的喜悦:“哦?是真的吗?那可真是要恭喜驸马爷,贺喜驸马爷了!草民和驸马爷也有过一面之交,驸马爷才貌双全,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呐!但愿老天爷保佑,让驸马爷能一举得个千金,公主也算后继有人了!” 
  韩秀娟老于世故,温伶做作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温倌人能有此心意,我在这里可要替公主驸马多谢温倌人了!温倌人,既然公主现在无暇见你,你若有事要找公主帮忙,何妨跟我说说?我也好为公主分忧,尽一个管家的本分!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去吧!” 
  “这个……”温伶犹豫了半晌,“不瞒管家大人,草民是东湖人氏,蒙公主搭救逃离苦海,此番前来,是想向公主当面道谢……” 
  “哦?”韩秀娟意味深长地看他,心里不住地冷笑,“既然是来道谢的,为什么要跪在公主府邸门前,让百姓非议,败坏公主的名声啊?”倒要看他如何自圆其说了。 
  “草民没这个意思!大人误会了!”温伶急急跳起,双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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