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军莫属(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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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军莫属(军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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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组前两人从前方前行;后两人从侧方缓行前进;注意嫌疑犯的动作,千万不能让他们感觉到你们的存在。在这样的同时;你们尤其注意要吸引嫌疑犯的目光,让他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你们的身上。”
“犯罪嫌疑人应该是第一次劫持杀人;所以情绪比较激动;很容易冲动下再次将人质解决掉。也会很敏感;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必然会让他有所怀疑。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控制他的情绪。”
距离永城300公里出的一片荒郊,山峦起伏,枯朽的枝桠占据了整个山顶大半的光景。不规则而崎岖的山路一路蜿蜒。如果一排一排的车子从这里经过,或是货车或是小车都带动起了大量的尘土。
这是一个足以被人忽略的地方,在这里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的人烟,但是正因为如此,处在这个地段的士兵或许才有了来这里的理由。
只见一个山头的悬崖处,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用手肘紧紧地勒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上拿着锋利的匕首,正一脸戒备地看着不远处的士兵。
女人在她的威胁下紧紧地抠着他的手,应该是想逃脱,但又像是想从他手的空隙里取寻找一点呼吸的可能。因为她的表情在惊恐之外更多的却是痛苦。她的脖子处已经被锋利的匕首割伤,鲜血凝聚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有中突兀的触目惊心。
在他们的对面,穿着制服的士兵排成一排,除了为首的一个人,其余的人都举着手枪对着他们。不,准确的是对着他。
男人好像有些害怕,但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个女人做筹码,所以他显得很狂妄,在面对对面的士兵的苦口婆心,他非旦没有一丝的认同,反而狂妄地让他们全部都撤退,然后还要他们为自己找一辆车子来。
方以同示意所有的人放下手中的枪,然后自顾自朝前走了一步。而在他前进的同时,站在悬崖上的人也向后面退了一步。因为刚才已经是极度挨近悬崖了,所以此时,他的脚下差点一软而掉下去。
悬崖上的泥土因为他的迟疑而有些掉落,细细的黄土一路向下面掉落,铺天盖地地洒在一个人的脸上。
纪天遇抓着悬崖上的树枝和刚才往上抛却的绳子一步一步地想山顶上爬去。在特种兵部队里,他的攀岩技术是最好的,这次回来刚巧赶上执行任务。刚才在做好了军队的安排后,他观察了一下这座山的形势,发现只有目前这种办法才能收获最大效益的成功。
对方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有点人格分裂的倾向,在如此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根本不能够排除情绪激动导致人质被撕票的可能。而从这里向上最大的好处是,他可以趁其不备。
方以同一靠前嫌疑犯便向后,到最后自然是怒声呵斥他们,并且威胁说要再靠近的话就将女人的喉咙给割破。他这样说着,刀子已经向更深处按向了女人,方以同只听得一声痛呼,女人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外里显得十分尖锐。
现在已经是日尽夕阳的时候,金色的边已经将整座山镀上了一层朦胧感。方以同望了望男人后面的悬崖,大概觉得他真的会同人质同归于尽,只好双手做抗拒状,然后一步一步地退后,并且也吩咐所以的人将又举起的手枪放下。
男人见他们向后退了点,不禁转过头看了一下自己离悬崖的距离,然后朝前移了点,以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几乎就是这样一个动作,方以同心却一惊。不过好在男人看的速度实在是快,基本算得上是急速一瞥。
方以同从这个细小的细节里看出来:这个人现在尤其紧张。因为刚才纪天遇的手刚一摸着边缘处他就转过身了,可是他没有发现身边的异常。这样的状况除了是纪天遇缩得快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很怕死,也很紧张。
只要是怕死的就好,那就还有救。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在死亡面前都不犹豫了,那么要想让他投降或者是改变行动基本上就是没有可能的。方以同想,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而男人这一望,纪天遇也是一惊。不过常年作战的经验告诉他,越紧急情况,越不能掉以轻心。他知道的,如果这个嫌疑犯发现了他的话不可能如此平静。更甚着,其实他看见了或许会更心慌,会掉过头来观望。而他一望,一俯身他就有把握将他拉下悬崖。
但是男人没有。所以情况更利于他们。
纪天遇等待了半晌,抓住悬崖上的泥土,然后悄悄地迅速地往上探了一个头,才发现此时男人正在方以同的循循善诱下变得有些犹豫。趁男人现在思维分散的同时,纪天遇赶紧用双手抓住山岩,一个瞪腿,加之手上一个用力便从山崖上跳了起来。
紧接着在男人转过身来之前一个用力踢上他的腿,再一个近身就他的左手制住,随后抓紧他的手挽一扭,男人一吃痛,匕首便从手上滑落。
纪天遇企图将男人的手反制住,结果还出现一个小插曲。在推开女人的同时一个不注意差点被男人袭击。好在他反应迅速,手肘一个用力朝男人后背使劲一锤,他便立马跪倒在悬崖上。
“看你这斯文样儿,尽跟咱们男人丢脸。”纪天遇一手提起男人的手臂,然后一个用力又将他甩到方以同面前,怒声呵斥着,“没事儿折腾女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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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连长,您急急忙忙地将我召回该不会就为了今天这事吧?”纪天遇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把玩着桌子上的墨水瓶,对着在书架上找资料的男人道,“我还没培训完呢。思想还没有受到更高层次的熏陶。”
“得性。”顾鹤青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想要的资料,一个转身,看到一脸痞相的士兵,顿时有些恼怒。“以前来部队的头一天就跟你说了,军人无时不刻都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姿,你看你是怎么坐的?”这吊儿郎当的坐姿是跟谁学的?
不过虽是严肃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有些气的,顾鹤青却找不到发火的缘由来。所以即便语气有些想要发火的趋势,有些严肃,却丝毫没有威慑到眼前的人。
“这不只有我们两个嘛。还管那玩意干啥?”纪天遇非旦没有严肃起来改正自己的错误,反而一脸笑脸地跟眼前的人讨价还价,“您可是向我开放了条件的,在这个房间里我可以随便一点。我可是记着呢。在外面可端正了。”
“你要敢在外面吊儿郎当,老子准毙了你!”
“是是是。”纪天遇点头附和,却立马小声嘟囔,“这都说了几次了,一次也没毙。”
“你又在嘀咕什么?”顾鹤青一阵青筋暴起,将一叠资料丢在桌子上,插着腰用手指他,“我要毙你一次你还能在这儿?还能有机会去干部培训?那你都得去跟阎王聊天去了你还能在这儿?”
“您听到我刚才说的了?那你还问我干啥。”
“。。。。。你。。。。。”顾鹤青被气得不轻,但又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反驳。他向来词穷,尤其在纪天遇这小子面前,常常能被他气得一点话都没有。所以他只能插着腰走来走去,随后指着眼前人的脸,见他一副“您有事请说”的表情之后又低头叹气。
就这样,在他走了不下十圈之多,在纪天遇都快要打哈欠的时候,顾鹤清终于停了下来,却是跟刚才不同的严肃表情。纪天遇突然闻到了一股大事不妙的气息,立马端正坐好,询问似的看着面前的老连长。
顾鹤青现今是N军区的一名正营长,当年纪天遇入伍的时候,被分到顾鹤青所在的七连四班。在新兵三月的训练中,顾鹤青对他尤其上心和重视。一方面是因为他表现得最好,另一方面后来纪天遇才知道是因为自己很像他的儿子。
顾鹤青的儿子在十一年前的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了。而当时他才不过二十多岁。顾鹤青虽然知道为国捐躯是一种光荣,但再怎么具有牺牲精神,自己的儿子死了,自然还是很伤心的。所以当三年后看到纪天遇的时候,顾鹤青就格外地对他亲睐。
但训练时对他尤其苛刻,私底下却对他很是惯纵,所以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显得便不那么官方化。这么多年来,纪天遇的军衔一路飘红,甚至跟顾鹤青齐平,但他却一直叫顾鹤青连长,只是较多年前不同的是前面加了个老。
顾鹤青被纪天遇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一个瞪眼哼唧两声,坐到一边看资料。纪天遇知道他的脾气,往往是干打雷不下雨,绝对过不了两分钟准会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这次培训感觉怎么样?”果然,还不到两分钟,纪天遇便听见顾鹤青出声。声音翁里翁气地十分不屑,不过却没少有打听的意味在。
只是他这么一问可就难倒纪天遇咯哦。


、021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四更呐。。。求表扬!

纪天遇低头思考,眉头一皱;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眼神凝聚在桌子中央;一副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顾鹤青一看他这副样子,早就明了培训结果的他顿时就有些着急了。“我说你平常一个勇将;这提干的事情你就这么没把握;非要显得这么怂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说得很隐晦,只见纪天遇有些不懂的望了望他;他头脑一个发热便又说道:“你说你在军里呆了这么多年,培训也不是第一次;你就不明白这里面的规则?”
“老连长;您这算不算是泄露军机和涉嫌抹黑军中制度啊?”纪天遇看顾鹤青一脸的怒其不争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这一笑;顾鹤青才恍然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混小子设计了;一个气急,操起身边的一本书就向他扔过去了。“你个兔崽子,就知道来糊弄我,在我这儿来装疯卖傻!”
那力道和速度实在是吓人,要不是纪天遇反应快准会打得鼻青脸肿的。纪天遇用力将身后的椅子推后,咻地起身抓住飞过来的书,麻溜地接过,对着盛怒难却的顾鹤青笑得灿烂。“哪能呢,我只是在组织语言该怎么跟您说。这不,您时常教导我们要谦逊不是。我总不能你一问我就豪气地说没问题吧。”
纪天遇一字一句,细声慢语,说得很是诚恳。顾鹤青心里的火气慢慢下降,可转念一想,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所以只好维持着刚才的严肃,对着在一边露出一口白牙的人儿道:“那平常叫你要听从上级的指挥,你怎么不听?”
“我怎么没听?军令如山啊。”
“哼,还军令如山。”顾鹤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脚一踢上桌子边的椅子对着眼前的人道,“那你说说,在干部培训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干部培训还能做啥?听报告的同时不忘训练呗。”纪天遇一想起干部培训就觉得有些枯燥,还真没有每天在部队训练来得踏实。所以培训的时候他整天想的都在期待着早点下班。
“培训第三天就请假,还私自决定同他营联合军演,怎么?你嫌自己很闲是不是?自家的营队不训练,你跟人练什么练!”
原来如此。纪天遇突然对顾鹤青找他来并且暗藏怒气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自己同意跟临队联合军演,并且同意去陆战队帮忙训练几天。
其实从来这些事情他都能自己决定,以前军队演习的时候基本上也是他们跟团长请示一下,从来不会跟最终结果有什么出入。而顾鹤青如此生气的原因,想来他也是懂的。
顾鹤青向来不喜欢他做孬种,也不希望什么事情首当其冲的永远是他,所以但凡有期望想提醒他什么的时候最喜欢吼他两句。这就是顾鹤青多年养成的习惯。而现在,纪天遇也知道他肯定又是老毛病犯了。
既然是老毛病,纪天遇当然就熟悉得很,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纪天遇将手上的资往桌上一放,对上顾鹤青的眼睛道:“老连长,我们可是军人,这都向别人允诺了,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我气的不是你去出任务,是你完全不做准备就去答应别人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总部队新下来的指令是允许一部分人死亡的?!”
“谁说我没有准备,所谓战争必定是会有伤亡的。所谓练兵就不可能就是为了面子,练兵就是为了杀人。打仗怎么可能不杀人?怎么会没有生死的危险。即便是演习,我也做好随时死掉的准备!”
纪天遇道:“军令中明明就有一条规定是演习是允许额定的死亡率的。那么正常的军演来说,就是一场战争。当兵的,在部队里面学得就是如何自保,如何袭击,如何杀人。既然知道杀人就应该会懂得生存的意义,就该做好一切的准备!”
“我又没说你去送死。”顾鹤青被纪天遇一大段一大段的话给饶晕了,愣了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被一个愣头青给教训了一顿,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纪天遇是不知道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内情啊。
唉,他本想降些身姿化解一下现在的情况的,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人也不知道看人脸色,他给个台阶他都不让他下。
算了,反正一把老骨头了,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这个混小子还知道特殊军演的意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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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青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纪天遇却是知道他那么赶忙急召着回来铁定不是为了训斥他一顿,也不是让他去解救一个人质。所以在顾鹤青左叹一口气右叹一口气的时候,纪天遇终于忍不住了。
“连长,您能停下来歇会儿吗?您这样来来回回地饶圈子饶得我头疼。”
“唉,”顾鹤青一屁股坐下来,对着纪天遇道:“上面来指示了,说是总部队想调你过去。”顾鹤青说着便有些不舍。
谁知道和上面是什么意思。当年他的儿子被莫名其妙调去出任务,结果就莫名其妙地“战死”,他想要挽留却连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现在碰到同样的事情他当然很着急。
他不能允许十一年前的事情重复发生。
顾鹤青直视纪天遇道:“就你去培训那会儿。我接到团长的电报,上面发了命令下来,说是想将你调到总部去帮忙训练一个月,可能连升职庆典都赶不上。所以来征求我们的意见”
“既然是征求意见,那您不放人不就行了。”
“说是征求,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命令。做为军人,只有执行命令,至于军人个人内心是否赞同这个命令,这无关紧要,哪里的军队都强调这一点,军队不需要个体的思想,只需用纪律和执行上司的命令。所以我们没得选择。”顾鹤青说道:“我去请示团长,却听说师长那里竟然压着两封电报,都是指名道姓要你。”
他可没这么出名啊。纪天遇心想,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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