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ii,总裁强势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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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ii,总裁强势掠爱-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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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芊逼视着周雅琳渐渐惨白的脸色:“周雅琳,为什么不承认呢?你想要的更多。你要的是我的老公,我的家庭,我孩子完整的幸福!想让我知难而退?想都不要想!你说得真是没错,我不久也会是一位母亲,而且绝不会是你这种所谓的‘母亲’,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周雅琳仰起脸来,笑得犹如从地狱里来的天使:“没错,我承认,我确实要得更多。”

如果韩一芊现在心情平静的话,她大概会调侃一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可是现在,她被周雅琳出乎意料的坦率唬住了,她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狠话,呼吸急切起来,连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在不安的喘息着。

她的沉默为周雅琳乘胜追击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周雅琳冷冷的说:“韩一芊,你分明是在害怕,我和周牧的出现,会让你的地位有所动摇。不知韩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这么句话,男人永远记得他第一个女人,而女人呢,恰恰不能忘记她最后一个男人。我很期待,之后的事情走向,会不会验证这句话?我祝福你,永远记得Jarin!”

周雅琳嘴角卷起一丝笃定的笑意,艳艳如同春花,犹如从腐肉里生长出来一般,颜色妖异得可怕。

“韩一芊,你拿什么跟我比,有什么资格对我嚣张?其实我真的是把你当朋友,你说得没错,我大可以绕过你直接去找Jarin,那时候的下场会有多凄惨?啧啧,韩大律师,麻烦你动动脑子。”

韩一芊浑身发软,强撑着一口气说:“哦,是么?那你大可以放马过来,我很期待。如果你非要把孩子送进牧家,我也乐见其成。平白无故捡个便宜儿子谁不会?正好可以跟我的孩子们这个做个伴。你不会教儿子,我帮你教——周雅琳,如果我是周牧的母亲,我绝不会在这种撕破脸的场合下把他端着当枪使!”

说着慢慢松开覆在周牧耳朵上的手。小孩子楞楞的,嘴角处的酒窝一扁一扁,不是笑,却像很压抑的哭泣。

“幸亏现在孩子年纪不大,真要扳过来也容易。以后你看着他对我亲亲热热的叫妈妈,再怎么冷血无情,也会心酸吧?”

韩一芊侧脸的刹那,一线灯光犹如闪亮的蝴蝶般在韩一芊的睫毛上一曳而过,眼里的华彩让人不能逼视。

周雅琳怔了怔,许久才平稳声线轻轻笑道:“是么?我想孩子的爷爷,大概不会答应。”

韩一芊对搞定牧锦年的父亲一向没什么自信,一不留神就被周雅琳掐住了软肋。凝眉半晌,都没想出半句可以反驳周雅琳的话来。

太阳穴上像是绕着一根极细的丝,隐隐作痛,缓慢犹如凌迟。

牧锦年父子再不对盘,毕竟也是父子。即使牧锦年肯为她做出忤逆父亲的事儿,韩一芊也不忍心因为自己使得老人晚景凄凉。偏偏年纪大的人都极疼*孙辈,更何况从周雅琳笃定的语气可以看出,牧锦年的父亲已经知道了周牧的存在。

这样一来,解决办法只有两种,一是她忍气吞声,端着架子cos耶稣的母亲。周雅琳母子就可以如愿成为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细则细矣,灼痛的感觉却永远无法平息。第二种办法,无非是她忍无可忍,而且拒绝从头再忍,和牧锦年一拍两散,最后那个受益人,居然还是周雅琳?!

像是察觉到韩一芊的不安,周雅琳微微笑了起来,眼角飞翘,半掩的眼帘下漆黑的眼珠子光华流转,像只艳丽到了极致的狐仙。

仿佛迎面挨了一拳,阵痛一层层的波及灵魂身处,在最软弱的那个点,骤然产生极其轻微的战栗,接着裂纹扩展,最后如同雪崩般滚滚袭来。

韩一芊下意识的笑了笑,猛的折转身体,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周雅琳并没有追出来,她只是在韩一芊背后轻声微笑着,甜腻冰冷的声音像是一双小手掐在韩一芊脖子上,缓慢抽紧,疼得韩一芊牙关直打颤。

韩一芊踩着楼梯一阶一阶的下去,头顶上的声控灯忽明忽灭,就像上演鬼片的长长走廊,而此时此刻,紧绷的神经已经达到极限,膝盖一软,便抵着墙壁颓然的滑坐下来,细而长的金丝照进眼睛,却始终无法抵达眼底。

她想哭,还没等她开腔,脑子里就混混沌沌的冒出个念头:妈妈哭得太厉害,恐怕对宝宝不好吧?

哽咽在喉咙里画了个圈,最后变成一声苦笑,笑得连肩膀都开始剧烈抖动,韩一芊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右手卷握成拳,迟疑又缓慢的塞进嘴里,牙齿啃咬着青筋凸出的手背,才把惊鸾般的哭泣生生压抑下来。

周雅琳选宅眼光颇为精准,放眼望去,楼盘所处地段交通方便,环境清雅,参天的梧桐枝条翠绿疏朗,随便勾勒几笔就是一副画。良禽择木而栖,韩一芊在心里恶毒的类比着,周雅琳是不是可以比喻成某种禽类?比方说chicken,比方说鸡。

韩一芊没想到自己一生气智商居然成了负数,在心里默默的唾弃了一把自己的幼稚,这时胃部很应景的传来一记咕噜声。

胡乱的擦擦眼泪,凭着记忆从宽阔的马路折进一条小巷,韩一芊如愿找到了那家牛肉面馆,那家牧锦年为了她逃婚,然后带她去吃面的面馆。

想着牧锦年种种的好,韩一芊还是想相信他,毕竟她爱他,她觉得,爱上了便爱上了,她韩一芊从没想过全身而退!

有的女人像蝴蝶,这支爱情的花朵不甜美,拍拍翅膀就可以全须全尾的去寻求下一支;可惜韩一芊不是这种美丽的生物,她顶多是只灰头土脸的蛾子,面对如同光明般灼热的爱情,她需要在黑暗里酝酿很久的勇气,扑向火焰却只需要一刹那孤勇。

要么爱,要么粉身碎骨!

空气明明炎热得浓稠,韩一芊却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韩一芊踟蹰了半天,才决定折回家里好好睡一觉。自从怀孕之后,韩一芊被牧锦年勒令不准登高爬低,过上了十指不沾阳春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幸福小日子。

牧锦年一出差,韩一芊连屋子都懒得收拾,*头上随意的放着牧锦年临行前脱下来的衬衫,他时常翻阅的财经杂志依旧翻在那一页,枕头上有根又黑又软的短发,也是他的。

绵软的羽毛枕上有种淡淡的麝香味,韩一芊把脸埋进去,大半张脸被挤得扁扁的,又哭有笑的模样委屈得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子。

韩一芊伸手捻起那根头发,凑到鼻尖细细的嗅着,混沌间韩一芊想起了很多事儿,一件一件像是锦鲤飞跃而起,带着晶莹水珠的尾巴在阳光下甩出串联在一起的光圈,带着点儿炫目的迷人,让人觉得软弱。

想起刚生完牧子正那会儿,牧锦年看不上她的故作清高,而她则极度鄙视他的穷讲究。一时恶作剧心起,韩一芊往某人专用的洗发瓶里掺了点儿玫瑰味的精油。

牧锦年有时候粗线条的可以,被她作弄了一周都没发现端倪,直到他携着她开赴一周一次的兄弟会腐败,被盛泽天咋咋呼呼,夹枪带棒的讽刺:“哟,牧锦年,你头发上怎么一股娘们儿味儿?”

看见韩一芊咬着嘴角兀自笑得开心,牧锦年了然的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一张毛嘴凑过去在韩一芊脸上亲了一口,眼睛斜斜的睨着盛泽天:“你懂什么,这叫爱情的味道。”

牧锦年虽然不吝惜甜言蜜语,有时候嘴巴却格外毒。比方说,她好不容易买了件香肩小露的连衣裙,迈着高傲冷艳的步伐在牧锦年面前得瑟走来飘然而去,终于盼到某人开了尊口,牧锦年皱皱眉头,把报纸甩在一边:“这件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牧锦年虽然不吝惜甜言蜜语,有时候嘴巴却格外毒。比方说,她好不容易买了件香肩小露的连衣裙,迈着高傲冷艳的步伐在牧锦年面前得瑟走来飘然而去,终于盼到某人开了尊口,牧锦年皱皱眉头,把报纸甩在一边:“这件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还不等韩一芊巴巴的缠上去,跟牧锦年吐露诸如哪位哪位明星也穿过这种款式的衫子,不仅物美而且价廉的话,牧锦年已经自顾自往下接:“唔,跟咱家窗帘布挺像的。”

见韩一芊眼里杀气骤起,牧锦年还是笑得要死不活:“你别说,这衣服,不仔细看还挺好看的。”

彻底收服牧锦年这只*的日子,仔细追究起来,还是这段日子,基本上她指东,牧锦年绝不敢打西。每天数只越洋电话是必须的,有时候牧锦年不晓得是真关心她还是不耐烦,一个劲儿的催着韩一芊睡觉,口气跟哄小孩儿差不多:“乖,早点睡。睡太晚对宝宝不好。”

韩一芊胡搅蛮缠起来:“牧锦年,你是为了孩子才让我早点睡的吧你?我到底你谁啊我,生育机器是吧?”

牧锦年不由告饶:“老婆,你可千万要相信我,要不是咱的孩子,小爷我才懒得关心它,当初你怀正正的时候,我太过混帐,没有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该尽到责任,现在是我恕罪的机会,老婆,这个机会你一定要给我啊。”

韩一芊半口气被顺了下去,心里美滋滋的:“哟,就你这样还小爷?”

牧锦年濒临崩溃的声音传过来:“姑奶奶,你到底想怎样?!”

韩一芊想起一出是一出:“牧锦年啊,等宝宝出生了,要是我和它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

牧锦年理所当然:“肯定是孩子。”

韩一芊被顺下的半口气又提了上来,嘟起嘴,眼一横,死活就不讲理了:“牧锦年,游戏前提是我不会游泳,而且你不先救我,我就嗝屁了!”

金门大桥的微风送来牧锦年含笑的声音:“老婆,别怕,救了孩子,我会跳进去陪你一起死。”

韩一芊愣了半晌,才啐了牧锦年一口:“想得美啊你。”

视频通话里的牧锦年但笑不语,身后夕阳如同洒金笺般把宏伟的双桥涂抹出厚重的颜色,国王的落日。

韩一芊眯缝着眼睛想着,越想沉睡脑子却越清醒,她幻想着自己是一条被捉上砧板的鱼,层层叠叠的鳞片被残忍的刮下,翻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在牵扯着隐隐作痛。

唯一庆幸的是,她战斗力充盈的泪腺终于疲软了,眼睛涩涩的翻不出花儿来,韩一芊认命又贪婪的盯着墙上贴着的各式婴儿的照片,半梦半醒间韩一芊听到一阵急促的音乐声从客厅波及进来。

该来的还是要来。

韩一芊听到话筒里传来略显沙哑的声音,居然感到一阵奇异的轻松,她轻轻笑了一声:“爸。”

牧老先生做起事儿来一向架势十足,而且丝毫不懂得体恤下情,把见面地点约在了牧家祖宅。

韩一芊晕船晕得厉害,一路分花拂柳的走过,曾经开得极盛的海棠花早已经败落,空气里不再有熟悉的甜腻味道。

不算太长的路程韩一芊走了许久,一步一步如同踏在刀尖上,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铺天盖地的阳光却异常冰冷。韩一芊脚步虚浮的走到铁门前,急喘了两声,才在管家的带领下,拐进了深深的庭院。

宅子里每个房间的门槛都很高,韩一芊迈过最后一个的时候差点儿跌倒,幸亏被一旁的管家扶住,管家凑在韩一芊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少奶奶你别太担心。”

韩一芊虚弱的笑了一下,抬眼的时候正好对上牧锦年父亲阴鸷的眼睛。

“进来。”语气还是一贯的居高临下,牧老先生吐出两个字儿后便拒绝和韩一芊交谈,两手交叠着按在拐杖上,唇线紧抿,灰白的眉毛从下往上抬起,额际即刻浮现出两道淡淡的抬头纹。

韩一芊机械的走了进去,隔着远远的距离就停下了步子,两人目光交错,对峙的气氛徐徐散播开。

直到牧锦年父亲似笑非笑的交叠起双腿,右手闲适的搭在扶手上,食指抬起指了指角落上的位置:“坐。”

韩一芊如同牵线木偶般安静的坐了下来,身体却时不时的轻轻挪动,看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此时此刻能够阿Q附体,好好体验一把所谓的精神胜利法。

只是牧锦年父亲明显与她不在同一个波段上,曲起手指在沙发上轻轻一击:“小韩,我之所以找你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

韩一芊急急打断他的话:“爸,您要不要喝茶,普洱还是龙井?还是大红袍吧!”

不等他答话,韩一芊从沙发上倏然站起,慌不择路的便往楼下的厨房冲去。

宅子里洒扫的仆人都偷偷觑着韩一芊,居然没有一个主动请缨的。韩一芊在多达数十个的橱柜里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小罐密封茶叶,幽绿的细叶被囚禁在玻璃瓶里,像是一具具鲜活的事体。

韩一芊火急火燎的注水进去,脑子混混沌沌的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杯里溢出的热水在手上一灼,韩一芊才猛然一颤,把滚烫的茶杯捧在手里,步履不稳的折回房里,略一低身,尽管竭力克制着到处冲撞的不安,她的手还是在牧锦年父亲的严密监视下微微一抖,杯子从手指间脱落下去,杯底猛的磕在茶几的水晶面上,砰的一声锐响。

她吓了一跳,抬头正好对上牧锦年的爸爸高深莫测的微笑,只见他转动拐杖在地板上笃笃的敲了两下:“看样子有些话不提,想必你也明白了罢。”

韩一芊尖尖的小脸煞白煞白,倔强的昂起头来,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明白。”

牙齿深深的扎进嘴唇里去,韩一芊感到一阵酥、软、疼、痛,仿佛只有凭借着深邃的痛意,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牧锦年父亲笑了一下,拐杖在地板上画了个圈:“你这宁折不弯的脾气,倒真像是你母……”说了一半,顿住,接着又往原来的命题上绕了过去:“既然你不明白,就不要怪我说话太直白残忍。韩一芊,你必须明白,牧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宗族,不可能容忍任何子嗣流落在外。那孩子我见过了,性格确实顽劣,和臭小子小时候真是像极了。”老先生灰色的眼珠里浮起感慨的神色,语调微微拔高,“我年纪大了,自然不想让自家的子嗣流落在外,我想你们爷爷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曾孙牧家的血脉流落外面,所以我非常希望他能回归牧家,越早越好。小韩,你应该理解老人家这种心情吧?”

韩一芊胸口堵得仿佛塞了团破棉花,丝丝缕缕的情绪被拉扯出来,垂下眼睛冷笑道:“爸,我只能表示理解,恕难苟同!”

她的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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