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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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不好惹-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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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白小悠可能不会原谅他吧!因为他的自私,害得她和慕长轩闹矛盾……

又有谁能明白,他有多想忘掉白小悠,可当他听到她出事,顾不得腿上的伤,迈着艰难的步伐赶去看她,可当他赶到病房外,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多多余。

可怎么办呢,他就是控制不住啊!

“……”

慕易川愣愣的看着他清晰的轮廓,那线条,在这段时间显得越发深邃。失神的将手从他肩上拿开,心里一直在默默琢磨他的话。

爱过?他何曾没有,直至现在,他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可他爱的人不爱她,为了她,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但这么多年,他依然无法走进那个女人的心。

这一生,苏蓉便是他的劫!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慕易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颇为轻松,“养好身体,你们两个一个毁了容,一个四肢不全,到时候婚礼上还不得让人看笑话啊。”

“我闹的笑话还少么?不在乎多一出。”慕子卿轻笑一声,神色黯淡,似是嘲讽。

话落,慕易川的面色一僵,不耐的对他摆摆手,“去吧去吧,婚礼的事爷爷会为你办好,你只管养好身体便是。”

祖孙俩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是慕易川最疼爱的长孙,而他也不是慕子卿心中那个事事为他着想的爷爷,这关系不知何时就变成这样了。

慕子卿缓缓起身,用拐杖支撑自己的身体,迈着艰难的步伐退出了书房。

亲情,在利益面前那么脆弱,一如他逝去的爱情!他怎么会不明白,爷爷想要用这场婚礼堵住悠悠之口,以保慕家在外界的名声。

他认了,谁让他是慕家的子孙呢!虽然他愿意承担这一切,可他并不认同这种做法,利用感情,是一件多么让人心碎的事,可偏偏那人是他一直敬重的爷爷,怎能让他不心寒?

他的一颗心早已痛得没了知觉,也不在乎多一道伤口!

……

蒋怡玲苏醒的时候,窗外刮起了凛冽的寒风,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全身瘫软,提不起丝毫力气。

她微微睁眼的瞬间,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正好打在她惨白憔悴的容颜上,就着光线,她细细打量了一眼整个房间,豪华宽敞的卧室,阳台上窗帘随风舞动,看得她云里雾里,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这样的房子是她以前的梦想!

怔愣间,偶然想到什么,伸手覆上平坦的小腹,贝齿死死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忽地,眼眶一热,晶莹的泪滴慢慢滑落,一如她破碎的心。

“醒了?”浑厚熟悉的嗓音带着一抹震慑力,让她的思绪回归。

蒋怡玲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当看到门口的男人时,傻愣了几秒,思绪万千,颤抖着苍白的唇,最终只问了一句话,“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是在哪儿?”

这不是医院,难道她昏睡了很久么?他一直守在她身边?

种种的一切,在见到他之后,俨然不同。本来无法原谅他的无情,可此刻能见到他,心里所有的苦,都变得不堪一击。

男人并未言语,缓缓走上前,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和那天那个逼她流掉孩子的他截然不同。

他走向她的同时,蒋怡玲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逐渐放大的脸,一如记忆里的一样,那么温柔,仿若隔世。

似梦似真,真真假假,她已然分不清……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喜欢吗?”叶尚伟脸上的笑意加深,本就俊美的面容在此刻显得更为迷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整个房间,仿佛床上的女人是他生命里最在乎最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了他的狠毒无情,蒋怡玲这一刻还沉沦在他温柔的陷阱里,那种温柔与宠溺是最致命的慢性毒药,一旦有一天发现真相,便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此刻不就是承受着这样的毒么?只要想到他对自己的伤害,蒋怡玲心里一紧,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孩子是不是没了?”她轻声问,面上毫无一丝血色。

她这样的女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的死心塌地,更没想过会为哪个男人生孩子。

当得知自己怀孕,她有多兴奋,那个生命是她爱他的表现,他们爱的结晶,他怎么能那么狠心的将他除掉?

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是,她很向往豪华的别墅,每天开着名车去上班。现在叶尚伟说这房子是送给她的礼物,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本想隐忍,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叶尚伟见她泪眼婆裟,脸上的笑容扩大,径直走到床边,抬起手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一副心疼的样子,故作叹息道,“哟,这是怎么了?不用太感动,以前承诺过你的,现在只不过是实现而已。”

蒋怡玲听了,泪水瞬间像决堤一般,流的更加凶猛。

她何时在别人面前这般狼狈过,高傲如她,哭,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但此刻,她控制不住……

叶尚伟脸上的笑意不减,动作愈发轻柔,语气里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乖,别哭,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听话的女人。你才怀孕两个多月,哪有什么孩子,只是一团未成形的血水,不用那么在意。”

心猛地一抽,他的话听在蒋怡玲的耳里,犹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她的心窝,瞬间鲜血直冒,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或许麻木了吧,在他无情的对她说,孩子只不过是利用的工具,从来没有想过要留下他,她就死心了吧?

直到此刻,他竟然还说出,那只不过是一滩血水这样的话,当真是叫人心寒到了极致。那是一个生命,是他的孩子,难道他就没有一丝愧疚?

到底需要狠心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一个男人在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之后,还那么云淡风轻的说,那只不过是一滩血水?

究竟要多冷漠,多狠毒?她承认,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和眼前的男人相比,她显然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似是死心了一般,蒋怡玲止住眼泪,将他的手自脸上拿开,别开脸淡淡的问。

罢了,谁让她爱上了这样的男人,只要他还在乎她,她便无怨无悔,不予计较!

叶尚伟面色一僵,随即轻声一笑,语气愈发温柔怜爱,“我不就是想好好疼你吗,你说你喜欢这里的房子,我便买来送给你,我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呢。”

“谢谢了!”蒋怡玲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直缠绕着她。

叶尚伟哪里肯放过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似是无意提起一般,身躯微倾,唇渐渐凑近她的耳垂,轻声低语,“不用谢我啊,我刚才说了,是为了心疼你,你说说你,平时身体不注意,一个不留神,流产了,医生说流血过多,子宫受损,今后可能无法生育了。”

说完,他伸出手,想继续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一时间,蒋怡玲只感觉天崩地裂,下意识的咬紧苍白的唇瓣,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一脸笑意的男人。

他说得很轻,很淡,在他眼中,无法生育仿佛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可知这样的结果对于她,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的绝望?

就在蒋怡玲还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时,耳边再次传来他轻描淡写的声音,“不过不用担心,我倒是挺喜欢这个消息的,这不是免除了避孕措施么?”

无耻!她的大脑里蹦出这两字,却不敢说。

“不能生育……”她仿佛傻了般,喃喃重负着这四个字。

叶尚伟冷笑,语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宝贝儿,你瞧瞧你,又流泪了,我得多心疼啊,别哭!”

“这房子我不会要,从今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你想找棋子,还是另寻她人吧。”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嵌进肉里,只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本想给他一次机会,现在看来是她太过于,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她!

叶尚伟听后,面上的笑意骤然散去,眸子中多了一抹让人畏惧的冷意,单手拖着她的下颌,厉声训斥道,“蒋怡玲,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要么跟着我,要么我便毁之,你自己好好掂量清楚。”

说完,他大手一甩,蒋怡玲一个不稳,虚弱的身子被摔在床上。

她皱眉,艰难的支撑起薄弱的身躯,咬牙故作镇定的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只不过很清楚的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我说过,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而你要的无非是在这座城市立足。”他的话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眸中的温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

“听着,我好你便好,我亡,你也休息活命!”最后一句话,他咬得极重,整个人恐怖得如同黑夜里的鬼魅。

……

连续五天,白小悠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由于身上多处地方受伤,加上之前冻了一天一夜,这些天,总是不间断的发着高烧。

沉静的病房内,白小悠面色酡红的躺在病床上,秀眉紧紧皱成一团,就连之前惨白的唇也亦增添了一丝炫红的色彩。

经过几天的调养,她身上的皮外伤渐渐好转,可这高烧却时时刻刻缠绕,亦让她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

夜晚,寒风扫过窗台,立在窗前的高大身影,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忧的神色,冷峻的面容已不复往日那般俊朗迷人,而是多了一些沧桑痛楚。

整整五天,他不眠不休的陪在她身边,时刻观察着她的体温,反反复复变化的温度,让他的心也跟着她频繁变换的体温而乱到极致。

尽管李博然已经跟他解释过,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可他依旧无法放下心来。

叹息一声,他转过身,眸光盯着床上沉睡的人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她床边,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心里的恐惧愈发强烈。

随后,他在她身旁落座,大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另外一只手轻轻的磨搓着她的手背,无力的叹息,心疼的低语,“小悠,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回应他却只有可怕的宁静。

“小悠,别以为我很强大,其实我很脆弱,很害怕失去,更害怕一个人。哪怕你只给我一个眼神也好,让我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人。”

“醒来吧,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你,包括你想要的自由。”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带着些许颤抖。

动情之处,他低下头,在她手背上印上轻轻一吻,所有的情化作了这一个吻,想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想让她快点儿清醒。

一个吻,似是有魔力一般,白小悠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想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咳咳……咳咳……”床上的人儿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慕长轩握着她的手一紧,高大的身躯弯下,在她耳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小悠,小悠……”这一声声呼唤,情丝万千。

迷蒙中,白小悠并未睁眼,嘴角轻轻扯了扯,艰难的从苍白的唇中吐出几个字,“水,我想喝水……渴。”

慕长轩听到她想要喝水,疲惫的面容上染上一抹喜色,握着她的手轻轻放下,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随后,很小心的将她身子扶起,喂她喝下。

她喝得很慢,但表现得急切,一杯水见底,他轻轻帮她拭去嘴角残留的水滴,柔声问,“还要么?”

白小悠微眯着眼,意识依然一片朦胧,突然,本来安静的她失控般的大叫,“不要……不要……”

她的身子因为失控的情绪而瑟瑟发抖,一双小手不安分的抗拒着一切,脸上满是惶恐不安的神色。

慕长轩面色一僵,将她颤抖的身躯搂进怀中,心疼与爱恋交织在眸底,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诱哄着,“别怕,别怕,我在这儿!”

浑厚暗哑的声线,让白小悠的意识逐渐恢复。

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犹如梦中看到的他。可,她却没有勇气面对他……

见她终于睁眼,慕长轩一扫多日的阴郁,欣喜的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点儿?”

“疼……嘶,很疼!”白小悠微微皱眉,面色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嘴角艰难的发出几个字。

全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发现自己正靠在他怀中,那般贴近,那般暧昧的姿势,让她有些不适。

想将他推开,却使不出丝毫力气,索性,她懒得再动弹,乖乖趴在他宽阔坚硬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慕长轩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过于用力,弄到了她的伤口,抱着她身体的手渐渐松懈,将她的身子平放在床上,柔声嘱咐,“别乱动,等下牵动伤口会更疼,嗯?”

白小悠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对上他深邃温柔的眸子,她满眼震惊,昔日意气风发,俊朗迷人的他此刻憔悴不堪,熟悉的轮廓,眉宇间全是担忧,紧张而欣喜的神色毫无一丝掩饰的暴露在她的眼球,特别是他那因为过分疲劳而冒出的胡渣和浓浓的黑眼圈,都让白小悠震撼。

他一直都守在她身边么?她到底睡了多久?是不是很担心她?

“我……”她眼眶一热,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发出一个字,由于心里翻滚得厉害,豆大的眼泪不争气的肆意流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长轩见她哭,心里好像被刺狠狠的扎了一下,轻言细语的哄着,“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想,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一切都有我。”

语气那么轻那么柔,带着心疼,根本不像他这样的人该有的表情和语气。

“……”可他这样,只会让白小悠更加的难过,泪水很快浸湿了大片床单。

慕长轩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没有一丝不耐,语气更加轻柔,“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了,嗯?”

他怎会不知,她心里有了阴影,这些天在睡梦中,她几次被噩梦吓得大汗淋漓,嘴里一直叫着,不要,不要……可无论他在身边怎么叫唤她,她都无法从昏迷中清醒,只能默默的在一旁为她擦着汗,握着她的手,给她讲一些美好的事情以缓解她的情绪。

就像刚才,她情绪那般失控,他也只能默默的承受,默默的为她感到心疼,却是不敢触碰那个话题。

“我,睡了多久。”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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