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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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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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能够让我耍心机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是第一个。”元朗忽然不想遮挡自己的情感了,他在雨夜的凌晨,寂静的客厅里,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么坦白直接,也不管白墨是否能接受的了。

白墨侧眸看着室内一角,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是一个习惯发脾气的人,如果以前遇到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她说不定会直接发怒,但元朗这个人太过有眼力劲,也太过固执了。

面对这样一个他,好像百毒不侵,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多费口舌,但不说,心里却堵的厉害。

他看似说话间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行径跟无赖差不多,但出口的话,却说的滴水不露,让她避无可避。

“元先生,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如此优秀,我如此不堪,何必强人所难呢?”

强人所难吗?元朗怅然,她又怎知,他有多喜欢她。

“再不堪的人也会有人将她视若生命;再优秀的人也会对他不屑一顾。如果你是前者,我就是后者。还有……”元朗在灯光下,意味深长的告诫她:“抬高我可以,但不能贬低你,我不喜。”

视若生命?

白墨心下一窒,如果他是认真的,他对她的感情竟已这么深厚了吗?

“我的行径可能在你眼里类似耍无赖,但我并不认同,为了和你在一起,至少我正在努力着。”

说完这番话的他,终于站起了身,看着她面前早已喝去大半的茶水:“晚上少喝茶,否则,容易失眠。”

这一夜,恰恰相反,熟睡的人是白墨,失眠的人是元朗。

天气很好,元朗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冰冷的阳光铺陈洒落,卷着潮气迎面袭来。

打开电脑,跟下属交代工作任务,纵使隔着千山万水,隔着电脑屏幕,对方也能感受到元朗心情很不错,也许他的嘴角还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白墨吃早餐的时候,收到了元朗发给她的短信:“如果已经起床的话,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她放下短信,没继续理会,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这些事情里面不包含爱情,更不包括一个元朗。

她是没办法对他负责了。

她拿着摄像机,把家里里里外外,还有小区悉数记录在摄像机里,她之前录了好几天,剪辑编写后传给了母亲。

视频聊天,白素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轻轻的笑,“首都冬天比较冷,但连城气温却比较高,你有福了。”

她动情开口:“这座城市很想念你。”

白素停了手头工作,眸色柔和,感慨道:“它是一座温暖的城。”

白墨笑,她觉得这话说的很贴切,连城确实很温暖,有家的地方就是温暖的,好比连城,好比素园,好比法兰克福。

母女说着琐碎的话,白素很喜欢白墨购买的餐桌布。粗布,式样简单怀旧,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

“回来的时候,多买几条,我很喜欢。”

她柔柔的应。

白素打趣道:“老大以后会是一个好妻子。”

她眉眼间都是笑意,生活安静如水,安稳度日,琐碎家常,她感受到的只有欢乐和温暖。

来连城后,她给父亲打过几次电话。他忙,短信和邮件远远胜过电话问候。

初次通话,父亲问她:“过得好吗?”

“好。”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对自己好。

在她心里有个童年梦,连城赋予她的意义远远胜过了素园和法兰克福。她的不幸和新生都是发生在这里,她的第一个家也是在这里。

第一次走进玄关处,她局促不安。

客厅桌子上,似乎还残留着白素教她写名字时留下的激动和兴奋。

厨房里,白素为她做饭,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感动。

……

那些感动来自生活中微小的细节里,仿佛久久不见阳光,忽然普照大地,即便只是看着,也会觉得很温暖。

一个星期前,阿诺打来了电话。

“米兰天气晴好,路过市场,淘了一套新茶具,做工简单,但想来你会喜欢,给你邮寄过去,温茶的时候定要想起我。”

收到茶具后,她当即煮了杯子,事后温茶,沏了两杯,是阿诺喜欢的花茶,有白色花瓣漂浮在上面,水颜色红红的。

她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阿诺,“与妹共享。”

阿诺回道:“我喝了,味道极好。”

那天窗前阳光很暖,纵使有风声呼啸,但温茶静坐,读一些能够让人心生温暖的书,日子莫不欢喜。

她每隔几天就会去一次医院,本身就是做医生的人,所以很听医生的话。

残缺的耳朵,有人弃,有人惜。她和她的家人、至交好友属于后者,所以她很爱护。

她想,哪怕有一天她的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其实也是没关系的,因为这世上最美好的声音早已被她铭刻在了灵魂里。

亲人柔软的眼神,无声胜似有声。

……

开车去福利院的时候,挡风玻璃上蒙上了薄薄的雾气。街景,不甚清楚。

雨刷器机械移动着,行到中途,接到了养老院打来的电话,有老人一大早就开始胸闷,不舒服,希望她能够过去看看。

自是要过去看看的,改了车道,给福利院那边打电话,说有病人可能会晚点过去。

院长是个很和善的人,叮嘱她开车慢一点。

她含笑应了,24岁的她已经是个大人了,但在长辈眼中,好像永远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人一老,各种并发症就开始肆意侵蚀着年老的身体,白墨在养老院呆了一上午,又给几位身体比较差的老人做了检查。

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她们就会热心的询问她是否有男朋友了。

她笑:“没有。”见她们一脸不信,她笑容加深:“真的没有。”

24岁,其实还很小,不急。

老人们絮絮叨叨的晒着太阳,说着话,她一边做事,一边静静听着,偶尔听到她们问她话,她就礼貌回应着,不热切,也不冷淡,声音软软的,是个好脾气的姑娘。

有老人问她:“家里老人健在吗?”

“都很安好。”

“我就说嘛!你照顾人得当,应该时常跟老人相处。”猜对了,老人神情隐隐得意。

她但笑不语。想起已有两日不曾跟外公外婆联系了,离开养老院的时候,在车里给他们打电话。

外公念叨她照顾好身体,这话本是她要对他们说的,她笑着叮嘱他们注意饮食,外婆身体不好,不宜久坐,应该时常走动。首都天气冷,可以午后再出去。

外婆却说首都天气极好,她每日都会外出晒太阳,如果白墨羡慕的话,不妨早点回来。

她听着,摸了摸脸,听出来了,外婆是想念她了。决定了,回去后,她会陪着两位老人常去公园里走走……

中午回家做饭,看到楼下颇为熟悉的车辆,还有车内气定神闲的某人。

真是冤家啊!

12月,天地一片肃静

白墨把车停好,提着食材,经过元朗的车,走进了公寓大楼。

她如此心无旁骛,连招呼都不打,可他呢?静静的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那样的距离足以让白墨有时间进屋后把门关起来,将他拒之门外。

白墨没有关门,敞开的门让元朗有些受宠若惊,他不会以为是他的一番话让白墨动了心,她这样,怕是用意不善。

“中午吃什么?”他跟着她进了厨房。

“意大利面。”平和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连恼怒都没有了,反倒让元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恁。

他说:“我帮你。”

她垂着眼睑,清洗着蔬菜,语气淡然:“只是两碗面,很快的,你去客厅坐着吧!”

适逢有人给元朗打电话,他便没有多说什么,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荡。

这通电话接的时间很长,直到白墨把面端上桌,他又说了一分钟左右,这才挂断。

元朗看着静静吃面的人,一颗心就那么悬着,她这么平静,反倒透露着不平静,他想或许她打算跟他说些什么。

这番谈话结束在午饭后,她去福利院之前。

一扫之前冷面孔,她试着温和解决问题:“元先生,我现在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

元朗眼眸闪烁着温润的光:“我没有要求你必须接受我,我只希望你不要排斥我靠近你。”

她渐感疲惫和无奈:“纵使你付出,我也不会给你任何回报。”

“你不能给我,但我可以给你。”他声音冷清,但听起来却带着温柔。

她好像劝不了他。

她笑了,只是笑容苦涩。

谈话就这么无疾而终结束了,她没说话,他也很久没有说话。各怀心事,一言难明。

日子过得比较慢,元朗好像无所事事一般,偶尔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面前,偶尔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初时不习惯,习惯了也便那么一回事。

11月末,她在孤儿院里做义工,看到孩子们在阳光下奔跑嬉戏,嘴角笑意融融。

孩童声音清脆、稚嫩、悦耳,中午接到了尤拉的电话。

尤拉埋怨她没有电话打过去,警告白墨再不主动联系的话,以后绝交。

白墨笑,以后势必要时时联系着,多年好友同学情谊,尤拉那个火爆脾气,她可得罪不起。

几日前,她在福利院接到了元朗的短信,说他有急事需要回国一趟,过段时间来看她,叮嘱她照顾好身体。

他不来,她觉得轻松了许多。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毫无征兆,当有孩童摔破膝盖,有年岁大一些的孩子气喘吁吁的追赶上白墨时,白墨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12月初,在医院遇到林弛,几秒意外,长久沉默。

咖啡厅里,林弛看着对面安然静坐的女人,提起过往事,他说他很抱歉,他说关于过往,他忘不了,但已经学习放下,唯一觉得愧疚的那个人就是白墨……

他说了那么多,白墨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桌上的花朵愣愣出神。

林弛在她的沉默里止了话,至此再没多说一句话。

一壶茶喝了大半,她起身离开,他跟在她身后,叫了她几声,她没应,他便追上她,站在她面前有些局促不安:“娃娃,我送你。”

她今天没开车,已有好几日没有开车了,坐公交欣赏这个城市,内心一片安静。

有时候寂静也是一种美。

她看着林弛殷切的眸子,看着林弛眸中的紧张,不其然想到了另一双眼睛,也是这么紧张殷切的看着她……

她想,林弛很期望她能原谅他吧?

最终上了他的车,林弛试图打破沉默,但白墨似乎没有交谈的意思,他只能尴尬的看着路况,最终还是觉得太过寂静了,打开了音响。

白墨看着他的动作,收敛眸子,说了今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什么音乐?”

林弛先是一愣,并没多想,以为她没听过,再加上她主动开口,难免很激动,笑了笑:“Memory。”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好像那句话只是随口问问,说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林弛看着她,她比小时候更加沉静了,寡言少语,即便他打她的时候,她也是抿着唇,乌黑的眼睛湿漉漉的,却始终都不肯叫出声来……

林弛咬着唇,从没这么自厌过,前方道路拥堵,这让他有些心烦气躁,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是他不小心碰到的,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身旁的人却淡定的没有任何反应。

他心一凛,又试着唤了几声她的名字,白墨反应依旧,他终于碰了碰她的肩,她条件反射的望向他,清冷的眸沾染了几分迷雾,“怎么?”

他忽然咬着唇,颓然靠着椅背,面上一片寂冷,却是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下车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她没挣开,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忽然丧失勇气握着她的手,面对这样一个平静无波的她,溢满身心的竟是前所未有的痛惜和心疼。

他想跟她说些什么呢?又该说些什么呢?

她最终抽出了手,露出重逢以后第一抹微笑,眸色如雾袅袅,淡薄中带着微茫的光。

他怔怔的看着她,他知道她不笑则已,若笑必定十分美丽,可她是从来不对他微笑的。

她说:“林弛,你曾说过,像我这样的人此生注定得不到幸福,但纵使被人弃之,憎之,我也想要好好的活着。生来不易,我惜命;过往无情,我已决定悉数忘在睡梦里……你不欠我。”

林弛看着她的背影,却没勇气追上去,他只能站在原地,麻木的站着。

……

12月5日,母亲给她打来了电话,她没有接,事后视频打字聊天。

白素:“最近很忙吗?有好几天都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

白墨:“比较忙。”

她搁置在键盘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很快就打了一行字出来:“妈妈,今年圣诞我就不回去了,我有事情需要去美国一趟。”

白素:“很要紧吗?”

白墨:“有些专业知识需要请教教授,时间可能会比较久。”

白素:“照顾好自己。”

她笑,儿时的她会向父母倾诉她的委屈,但长大后的她已经习惯安抚自己的坏情绪。

她若不好,父母定会不好,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实在经不起折腾和打击。

没有给二老通话的日子里,她发了很多图片给他们,她煮饭,喝茶,看书……图片上面的她过得很充实,他们看了也觉得很欢喜。

她现在已经很少出门了,太阳好的时候,会去公园走走。

24岁的她,变成了一个恋家的人,房间各处,她都可以独自呆上很久。

一天大部分时间里,她在沉默中安静的一分分走过。

12月7日,公寓附近的公园里,有中年叔叔吃力的滑动着轮椅,她见了,推着轮椅把他送到了路面平坦处。

她看着男人启唇说“谢谢”,温声笑道:“不客气。”

小时候一直希望自己长大后可以说很少的话,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命运未知,能帮助人,还是助人为乐比较好。

力所能及的帮助别人,有时候何尝不是在帮助她自己。

也是在这一天晚上,消失多日的元朗再次来到了连城。

白墨收到了他的短信:“我在门外。”

她握紧手机,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解下围裙,走到玄关处开门。

触目,英俊男子风尘仆仆,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但眸中的光却是极为温润的。

“按了好几次门铃,你没应,如果不是灯亮着,我还以为你没在家……”他话语很柔和,但她脸色不太好,只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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