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君心之孤女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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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君心之孤女三嫁-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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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白衣男子未曾答话,只有魅翎初周身的冷空气提醒着她此人还在,皱了皱眉。
  “翎初身子不适,故而不能起身给宫主请安,宫主竟如此计较?”
  语罢,空气骤然冷到最低,魅翎初不禁颤了颤身子,还未开口,又突然察觉空气骤然回暖,一个旋身,就察觉自己到了某人的怀里,看了看两人暧昧的姿势,额上隐有一条黑线,还没开口,铺天盖地得吻袭来,魅翎初的心颤了一下,她察觉到男子唇上的冰冷,本欲推开的双手缩了回去,任他为所欲为,心下不禁心疼。
  听清影来报,说有人求见,她自是不允,又见清影欲言又止,几次追问,清影只留下一句让她亲自前去看罢再决定见与不见隐身退了,她疑惑前去,看到这人愣了半晌,才知晓该来的终是躲不掉,又见他腰间香囊,更确定了他的身份。
  但自己终于离了六宫,再不愿与六宫、与他有任何牵扯,决绝离开,她想着她不见,他终会离去,哪知清影又来说是他站了四个时辰,忐忑不安的心更是心急火燎,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体内毒虽解,就算是练了武功也才三月有余,身子依旧羸弱,如何能在冰天雪地继续站下去,又猛地想起他素来是个倔强的人,只是在内宫十余年一直演戏,让她差点以为他还是那个不会忤逆她的魅子虞,这才让清影请了他来。
  魅子虞此刻已经气急,在她唇上乱吻一通,心中怒火难平,三月前他清了毒素醒来,便得知她早已有计,将他的身份昭告天下,留下一众掌宫与宫御卫销声匿迹。他气急吐血,不管不顾要出宫寻她,被冥凌浩等人拉到魅氏祠堂,在魅氏百年来列祖列宗与魅袭花的牌位前,逼他做出选择,他几番挣扎,最终依旧选择魅翎初,冥凌浩气急打了他,还欲再打被人拦住,水无痕告诉他,只要他能把魅翎初留下的一番杂事处理好,他们自会放他前去寻魅翎初回来,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在他印象里,水无痕是不屑骗人的,才信了他。
  哪知道,当他日夜不休将一切都打点妥当,水无痕却以天下第一庄选拔在即,六宫之主不得缺席必定让他前去,他只得应允。好不容易处理完,水无痕又推三阻四得找理由,他才知道水无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气急失手,竟伤了水无痕,尤记得当初水无痕愣了半晌大笑:“你竟也是个练武奇才,罢了罢了,你要去找她便去吧,怕是我也拦不住你的。”
  他听了这话狂喜,一个人都未带便寻了来,他猜想她就算是不愿在六宫,也是想着他的,可她却不愿相见,又见陌十七也在此处,竟还叫她娘子,心下更为恼怒,不觉用了些力道,将魅翎初的唇硬是咬破了,血腥味充斥着口腔,他才放开她,抬手慢慢磨擦着被他咬破了的唇,双眸看向她的,许久,忽而笑了,“你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这话一出,魅翎初愣了半晌,实在无法相信清纯如他竟也说得出这般撩人话语。
  “怎么好像是未经情事的小姑娘一般?”魅子虞看她这般发愣,不禁失笑,胸中郁结竟散去不少。
  魅翎初回神,脸一红,恼怒的挣扎,无奈魅子虞抱得太紧,她瞪他,他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本宫即位到如今,还未曾婚娶。”
  眼角一抖,魅翎初诧异他说话怎么大转弯,心内又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听他道:
  “为夫已经将凤栖宫打理妥当,随时欢迎夫人回宫。”
  “我……”魅翎初只说了一个字,便被魅子虞食指掩唇道:“先前为夫即位,怕诸事不顺累及夫人,才将夫人送至此处,如今既已都太平,自是要接夫人回宫。”
  “……”魅翎初满脸诧异,他的武功竟如此之好?竟趁她不备点了她的哑穴,上方那张淡然脱俗的俊脸逼近,淡淡的紫罗兰花香袭来,魅翎初有些晃神,男人此刻笑得如沐春风,“夫人还是少说些话,累了嗓子,为夫就该心疼了。”
  “……”魅翎初开不了口,她就在他怀里,又不知他功夫到底如何,不敢乱冲穴,只得拿眼睛恨恨的瞪他,男人笑,道:“夫人许是想睡会儿了?”
  说着,伸手就欲来点穴,魅翎初赶紧摇头,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困,男人又笑,魅翎初腹诽,笑笑笑,笑什么笑。
  这时洞外走进一人,魅子虞一看,竟是柳于轩,有些微愣,柳于轩看到他也愣了,这男人不在宫里好好当宫主,跑来这里作甚?
  魅子虞拧眉,转头看向怀里心下忐忑的魅翎初,想要她解释,只可惜他完全忘了她的哑穴被点,看着她埋首他怀里明显的回避问题,脸一沉,两道锐利的视线射向还呆着的柳于轩,柳于轩又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拱了拱手道:“飘渺阁柳于轩参见宫主。”
  飘渺阁?魅子虞在脑子里想了想,好似是两个月前在江湖名声鹊起的杀手组织,据传,只要雇主付得起金子,不管何人,都一定杀的了。
  刚开始,一直无人问津,直到江湖里有几个有名气的剑客四处游走宣传了几件真实的事,才有人即便是付金子也指定飘渺阁做杀手,让其他杀手组织无一单可接,当然引起众怒。可飘渺阁把将死之人的名单保护的极其好,一丝风声也不透露,让那些人如没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无法报复,他也着手查过,却是毫无头绪,低头看了看怀中假寐的女子,难道是她?
  直到柳于轩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才道:“起来吧。”
  柳于轩站直身子,他不明白倒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魅子虞为何在这里,可等了半晌也不见魅翎初说话,心内有些惴惴不安。记得两月前,她以他父母性命要挟他,让他去管理飘渺阁,他气恼但也知道魅翎初做得出来,只得依言照做。
  连月来,有何事他都会来灵谷与她相商,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着精明的头脑和杀伐决断的勇气让他连连称叹,也学到不少东西。今日有人匿名送来一纸书信,以十万两黄金换魅子虞首级……
  柳于轩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见男子似乎神游,嘴角抽了抽继而又低下头,在三月前他从江湖传言得知这个男子竟是魅袭花之子时,确实吃惊不小。犹记得当初他把这件事告诉魅翎初时,她淡然处之竟好似早已知晓,后来才知前因后果,心中又是一番无奈,江湖中多少人觊觎的位子,这两人竟你推我搡都不想要。
  柳于轩垂首又站了一会儿,魅子虞不说话,他与他又没什么好说的,自然也不开口,魅翎初好似睡着了一般在魅子虞怀里丝毫不动,山洞内静的可怕。柳于轩的嘴角抽了又抽,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宫主若无事,于轩便退下了。”
  “……”
  那厢宫主大人依旧无言,柳于轩无奈抬眸,看向对面的魅子虞,只见男人低头望着怀里的魅翎初,脸色黑的像锅底。
  见他好似没听到,柳于轩只得又开口:“宫主……”刚说出两个字,就被对面的男人一记冷飕飕的眼刀给吓得咽了回去欲出口的话,柳于轩拱了手,便退了出去。
  魅子虞复又低头看向怀里安然酣睡的女子,额头的青筋直跳,她竟也睡得着?不满的将女子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女子皱了皱眉,悠悠转醒。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先是一愣,继而眨了眨眼,想说什么又想起来自己被点了穴,只得瞪了瞪。
  魅翎初自以为极有威慑力的表情在魅子虞看来却是餍足后的猫儿享受的眯眼一般,看她这般可爱不觉心神荡漾,笑了笑,道:“夫人可是睡好了?”
  “……”魅翎初指了指嗓子。
  魅子虞先是微怔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般笑道:“夫人刚睡醒想来是口渴了?是为夫的失误。”
  “……”什么?
  魅翎初看着魅子虞隔空取来茶水,递到她面前,眯了眯眼,魅子虞道:“夫人要为夫喂你?”
  说罢,便暧昧的笑了一笑,作势就要把水杯递到唇边,魅翎初见此,二话不说拿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喝罢便见男人以指擦去她唇边的水渍,笑得妖娆。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魅翎初泄愤一般把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粉碎了个彻底,魅子虞依然在笑,又取来一只杯子,魅翎初怕他又说喂她,忙接过去喝。
  嗯?没水?
  魅翎初瞪眼,只见那男人笑得更加好看,嘴里轻柔的道:“夫人想摔,只管摔了便是,为夫买得起新的。”
  “……”磨了磨牙,魅翎初把那杯子扔了出去,忽然又被弹了回来,魅子虞条件反射的一记掌风扫去震了个粉碎。

        
子言归来
  两人同时望向洞口,只见进来一个男子,一袭妖冶的大红衣衫,热烈如火,面若冠玉肤胜雪,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眸内灿若星辰又好似骄阳温暖,挺鼻薄唇,一个酒窝微旋,唇角微挑,双手负后闲庭散步而来,可与那一身仙人气质不符的,是那明明一副弱冠之龄的模样,却顶着一头白发……
  魅翎初惊诧了半晌,连魅子虞解开了她的穴道都恍然未觉,对面那名缓缓踱过来站定的男子看着她这般呆呆的模样忽然笑了,轻启朱唇,嗓音若涓涓细流,空灵之鸟。
  “才几月不见,怎的就不认识了?”
  话音一落,魅翎初缓过神,站起身,略显苍白的面色让魅子虞忍不住心疼,站起身扶住了她略微颤抖的身躯,担忧的开口:“翎初……”
  她苍白的面色对面的男子却好似未觉,只有清亮的双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好听的嗓音又响起:“怎么好似见了鬼一般?”
  继而挑了挑眉,“不欢迎我?”说话也不待对面的人反应,转身就走,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拥住,唇边浅浅一笑,倾国倾城,让人不禁联想,若不是一头白发,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天人之姿。
  魅翎初从背后紧紧拥着他,手腕处勒的有些泛青,却察觉不到疼。半晌无言,红衣男子忽然察觉到背上一片湿濡,转头便见魅翎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禁无奈的拥她入怀轻声安慰。
  魅子虞自魅翎初拥住红衣男子后便只是垂眸站着,此刻听红衣男子柔声细语的轻哄,抬头见他紧紧拥着魅翎初,只是眨了眨有些黯淡的眸子,迈步出了山洞。
  来到清澈无鱼的溪流前,魅子虞缓缓坐下,看着小溪出神,忽而身边走来一个女子,单膝跪地,冷硬没有丝毫起伏的声线沉声道:“属下参见公子。”
  魅子虞撇了一眼清影,淡淡开口,“你的主子是翎初。”
  “清影是先宫主调教的,称您为主子,并无不妥。”
  魅子虞不置可否,只是询问了一些连日来的事,当他知道陌十七解了毒却成了傻子时,眸子忽闪了一下,未置一词。
  清影拱手退下,魅子虞依旧坐着未动,随手捻了一根草拿在手中把玩,看着面前小溪里的一对鸳鸯出神。
  山洞内,魅翎初依旧靠在红衣男子怀里,虽然哭的不及方才伤心了,却还是一副嘤嘤泣泣的模样,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听着头顶上方迷人的声音轻柔安慰,无奈半晌还是止不住地哭,男子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被人暗算中了毒的是我,你这样哭个不停,不知道的人还道是我欺负了你。”
  魅翎初闻言讪讪的止了哭,稍稍放松了抱着红衣男子的力道,看到他胸前被自己哭湿了一大片,抬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脱下来,我帮你洗了。”
  红衣男子未答,只是拉了她坐下,给她擦干了眼泪才道:“无妨。”
  魅翎初咂了咂嘴,猛然想起这个男人的洁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见红衣男子略含无奈的声音。
  “我回了六宫便直奔魅阁,想不到早已物是人非。”
  魅翎初无话反驳,只是弱弱的说:“说物是人非好似不妥。”
  见男人不悦的目光看来,只得闭了嘴巴,又想起他的毒,手抚上他的发,想问又不敢,红衣男子勾了勾唇,“我没事,不过是白了发而已,你不觉得我如今更好看了么?”
  眼见魅翎初咬了咬唇眸子湿润又要哭出来,红衣男子拂开她的手嫌弃道:“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怎么动不动就哭,惹人讨厌。”
  魅翎初被这话一噎,瞪了他一眼继而扑到他怀里不依:“我是三岁小娃娃也好,来日变成掉了牙的老婆婆也好,你都得养着我。”
  红衣男子抚着她的发丝,略含宠溺的应着,又调笑道:“来日若子虞养不起你,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养着你们夫妻两个,总不能让我的弟弟弟妹饿死街头。”
  言罢,怀中的娇躯一僵,直直的坐起身子,垂眸把玩着手指未有任何言语。
  在她心里,也确实把他当做她的亲人,十年来,他一直护着她,处处提点她,若不是有他,她早就身首异处。此次被下毒,是他替她挡了,后来当她知道此毒与魅袭花当年所中之毒一样时,心中百味杂陈愤怒不已,恨不得把下毒之人千刀万剐。
  此毒虽名为催人老,听着好像只是让人早些变老而已,实则每日都在变化,先是表面,再是身体各个器官的老化,最后是安然老死。
  若不是知道体内有毒,尸体在外人看来毫无不妥。当年魅袭花武功极高也才只能压制此毒一年之久,而如今,即便是拼上她的性命,也绝不会比魅袭花好到哪里去,她找遍卷宗查了各种医书还是没有找到解毒的法子,只能送他去温泉处每日浸泡来压制毒性。
  这几月她也一直还在坚持不懈地寻找,她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解毒,可是想想魅袭花,她的决心便所剩无几,想着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要离她而去,情绪愈加脆弱。
  但想到子虞……
  邵子言又道:“他如今即位,多少人虎视眈眈,江湖又有多少流言质疑他的身份?明面自是不敢说,有子逸他们与我这个宫师坐镇,加上你出宫的消息未曾走漏,可暗地里……你是那个时候走过来的,他如今在经历什么,你感同身受。”
  “为堵悠悠众口,子逸已经以你的名义为他纳了妾,他却自是不肯碰的,那些女人不满,加之母家时时紧逼,江湖后院,他如何能省心?”
  “我知你不愿被束缚,只愿在这山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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