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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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传-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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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动手,把大树上的须根结成粗索,一头拴在大树上,一头系了大石头往井中一沉,十多丈长的粗索似蛇一样瞬间钻入了水中。

留了吴德守在井口上,吴义顺索而下,如君跟在后面。下井不及三丈便到水中,如君运起“龟息大法”闭了气息沉入水里,井水冰凉凉的。再往下三丈,探到井壁间有一洞孔,吴义扯了如君衣襟就往洞里钻。如君伸手探着石壁,只觉那洞不大,脚下是人工凿出的石梯。洞倾斜而上,扶着洞壁顺着石梯上升了一段,突地,只觉得全身一松,整个人已浮出了水面。洞里空气潮湿而霉臭!

吴义呼吸有些急促,念道:“爹爹说过这里有火熠子的,快找找!这黑灯瞎火的,别把头给磕破了,啊!哎哟!摸到了!”随着他的声音,火光一闪,眼前顿觉一亮,吴义已晃燃了火熠子。

如君环顾四周,身后便是刚才从井中斜通上来的入口,下面一段淹在水中,上面直倾斜而上,显出黑沉沉的一团。头顶左右具是石壁,近吴义身边的石壁上便是取到火熠子的凹进去的小洞,另还有一条带了三爪钩的绳索,想是为了从井中秘道里进出方便欲置在这里的。

二人顺着倾斜而上的石梯走了两丈,那石梯便像到了山顶一像又往另外一边倾斜下去了。石梯往另一面斜下很深很深一段,到石梯走完,通道变得平坦。

如君想:“大概已经深入到了湖的底下很深了!”

走了顿饭功夫,通道又开始倾斜而上了,随即脚下又出现了层层石梯!如君知道是湖底下的通道走完了,现在已到了孟尝山庄的地底下了!却不知地道出口是否同入口一样——也是浸在深井水中的?

吴义也第一次走这秘道,非是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一条通往山庄的秘道!今天正好派是上了用场呵!

吴义对如君低声道:“边兄弟,庄上防得紧,一切都要跟着我小心行事,千万不可枉妄动!只记住,掳走家妹就成了,愚兄自会放出信儿去叫老王爷拿失物来换的。这出口就在爹爹园子里面,千万得小心,一旦露了形藏,可不是闹得玩的!边兄弟,这次我兄弟二人可是把命都搭进来了!”

如君感激道:“两位哥哥为小弟如此尽力,他日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我边如君定会舍命相助!”

秘道越来越向上倾斜,脚下石梯也越来越陡,这是快到出口了。石梯走完就没有路了,秘道到了尽头,除身后面,四周都石壁。

吴义伸手轻轻敲打石壁,发出笃笃的声音,石壁都是实心的——至少非常厚。

如君伸出双手托着头顶石壁用力一顶,顶开一块石板来!一缕亮光透进漆黑的秘道中,隐约还有人语声传来!如君还没反应得过来,被吴义猛的一拉手,放下了石板。光亮与人语声也随即消失了。

吴义悄声道:“这是爹爹的声音,差一点就完了!这出口难道是在爹爹房间里?”

如君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凝神运起那“天听地视”的功夫,隐约听有人语声道:“……经习惯了这……别的什……兴趣了,你现……那些财富做什么?……可敌国的……么用?唉……你精明一世却……活着实太累了……”

“你是……应……可想好……财富不……弟的不给你,是给……己不要……”

如君听得莫名其妙,心中却是冒出一股寒意。再把耳朵贴在石壁上,许久也没再听见一点声响了。

吴义扯了扯如君衣襟,道:“怎么样,是谁在同爹爹说话?走没有,总不成要说到天亮吧?”

如君再把头顶石板托开一条缝儿,既没有了灯光、也没有人语声了。

第十章、变故——4

 吴义扯了扯如君衣襟,道:“怎么样,谁在同我爹爹说话?走没有,总不成要说到天亮吧?”

如君再把头顶石板托开一条缝儿,既没有了灯光、也没有人语声了。

吴义憋着嗓子急声道:“快!打开!趁没有人。”说着,把如君身子托了起来。

如君轻轻把石板顶开,探出半个身子来,双手按着洞口一撑便出来了,再把吴义从洞口拉出来。虽没有灯光,但二人刚从漆黑秘道中出来,于周围一切事物都能看得清楚。

吴义悄声道:“这是爹爹的房间,爹爹不在!快!”刚跨出门,却见一人卧倒在地上,吴义吓得猛一跳,惊声叫道:“爹爹!”慌忙晃燃火熠子。

如君看一黑须老者侧卧于地上,胸口衣襟与地上浸满了鲜血。

吴义把父亲的头颈抬起,一边不停叫“爹爹”一边用手探父亲鼻息。老孟尝胸口有一手指大小的血洞,血流了很多,现在只往外浸了。老孟尝哼了两声,微微睁眼看着吴义,喉头一阵涌动,似要说什么。吴义哭叫着。

如君在一边听老孟尝吃力的发出声音道:“你……你……你……”一口气接不上来,喉头不停的涌动着却只能发出微微的咕噜声,突地,身体猛一挣,头颈往旁边搭落,没了气息。

吴义连声叫爹爹,用手不停摇晃父亲身体。

如君不知所挫,这是完全没有料及的事情。

吴义很快平静下来,把父亲尸身放在地上,对如君沉声催促道:“快!快把家妹掳出来!”说着,当先出了门。

如君一愣,即回过神来。

外边是个幽静的小园子,一路上没有别的人。吴义捡了僻静处来到一所阁楼下,阁楼上还亮着灯火。吴义对如君道:“边兄弟,楼上便是家妹闺阁,家妹不会武功,只有一个老妈子和两个小丫环。边兄弟,好说我也是做兄长的……”他声色中显出难言之隐。

如君点头道:“吴二哥只管在下面把风,一切都由小弟去做!”到楼下,如君伸手抵住房门,手腕微微一震,门却未上拴,一下开了!见一老妪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虽睁着却不言动。如君惊道:“怎么给人点了穴道?”顾不得许多,直往楼上去,潜进一雅致幽香的房间。只见一大一小两个丫环也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也是被人点了穴道!如君心下着慌,老妪、丫环都在,却不见了要找的小姐,别的房间里也空无一人!如君急急下楼,朝吴义藏身的暗处叫道:“吴二哥、吴二哥!”

吴义从远处奔来,急声道:“怎么样,人呢?快!有人过来了!”

远处一抹灯火正往这边过来。如君心急如焚,拉了吴义道:“令妹不见了!我们快走。”

吴义惊道:“不见了?”来不及细问,避开灯光从原路退去。

一路上遇见好几个打着灯火的庄客,只听道:

“小姐平日连阁楼都不下,这晚了,却同未婚夫坐船离庄!”

“我看是世子是等不及了,媳妇儿还没过门就……哈哈……”

“这些话可不好听,别人听去了可不是说着玩了!”

“庄主早把世子视作准女婿了,这又有什么?过不过门儿都一样!只是看不出平时里小姐为人庄重,原来却也这么……哈哈……”

“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又是世子这等风流人物!小姐一定是平日里装得紧了,终于是耐不住……”

如君没料及吴霞会在这当口同世子私奔离庄,心中不禁叹道:“费了这许多功夫却又生意外,只苦了吴家兄弟一番心意。”

二人悄悄潜回秘道口,吴老孟尝的尸身仍旧躺在地上,一切都不曾有人发觉。

吴义对如君悲声道:“边兄弟先行一步,小弟把爹爹遗体放置妥当了才好离去。”

如君心中难过,劝吴义道:“吴二哥节哀……”

吴义等如君下了秘道,望着父亲尸身念道:“你老人家生时不为儿子,死了却得帮儿子一回,等儿子掌管了山庄,一定给你老人家修个大大的冢,给你火送些钱来,教你老人家在阴间也做个有钱人!”说罢,低了身,嗤的一把从父亲身上扯下一块血衣来。朝着雪白墙壁上写出一排血字——“奸王走狗!杀!”又在一旁落下“边如君”三个字。写完把血衣往地上一扔,也钻进了秘道。

如君潜回秘道,再从井下潜出,却不见了先前投入井中的绳索,心惊道:“吴大哥不是守在上面么?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如君浮在井里叫着“吴大哥”,却听不到回应。正心焦时,吴义也从井下冒了上来,跟着叫唤吴德,仍不见回应。

吴义复往井下潜入,不多时,再浮上来,手中多了秘道中那条三爪钩索。

如君道:“只怕上面出了意外,须是小心些才是!”

吴义道:“如君兄弟且在下面,我上去若有不测,兄弟可从秘道中回去,再想办法。”说着,震臂一挥,那三爪钩索嗖的一声窜上了井沿。吴义轻轻一带,听见咔的一声轻响,索上的钩爪已牢牢抓在了井沿上。

如君有些担心,想自己先上去,叫了声“吴二哥”,只见吴义已扯着绳索攀上去了。如君仰着头,见吴义攀到井口处并不急着上去,而是慢慢从井下探出脑袋往井外面张望,待四下里看得分明没有危险了,才从井口翻出。如君见吴义对自己招手,示意可以上去了,心道:“吴二哥行事比我细心多了,我却空为他担心。只可惜他兄弟二人如此仗义却也落得和我一样倒霉下场!”如君拉着绳索微一用力,身体蓦然从水中窜起。

吴义趴在井沿上看得分明,心下惊道:“这小子好深厚的功力,差点走眼了……”看如君三两下便已到了井口下,吴义朝如君伸出手。

如君待说自己能上去,却不愿拂了吴义心意,握住吴义的手正待往上攀,突地,腕脉一麻,全身力道都消失了!

吴义出奇不意的拿住了如君腕脉,一把提上来,另一只手雨点般落在如君身上,连点如君五处大穴。哈哈一笑,又把井中绳索往如君身上一套,结了个死结才停手。望着一脸惊异的如君似笑非笑。

第十章、变故——5

 如君一颗抽紧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淡然道:“为了在下,可叫贵兄弟煞费苦心了。”

吴义微微一笑,得意道:“可惜便宜了那小贱人!对如君兄弟——嘿嘿!又哪儿用费这许多过场?不过也好,我兄弟先前还低估了如君兄弟的能耐,若是硬来,怕是奈何不了边兄弟的,如君兄弟的一身武功……”吴义正说着,突听得背后一声响,猛一转身,却见是兄长吴德!吴义皱了皱眉,道:“哥哥先前去哪里去了?”

吴德慌忙道:“这里不稳当,先前来了一队人马在岸边游荡,幸亏为兄眼明,扯了绳索到树上藏了才没被发觉。”看了看如君,问道:“那小贱人呢?”

吴义隔岸望见庄上灯火通明,知是自己父亲被害已被发现了。心想:“一切须从头有个计划才行!”遂与兄长提了如君到十里外一土地神庙潜伏。又把庄上发生的变故都说了一遍。

吴德乍闻父亲被人杀害,不禁顿足哭泣道:“如今连爹爹也没有了,你我二人又是通缉犯,这莫大的孟尝庄就全落到吴才那小子手中了!这可如何是好……”

吴义道:“哥哥别一遇事情就浓包!眼下情形对咱兄弟也不坏。那亲王府要取小贱人过门儿,不过是图咱们爹爹在江湖中的名望。如今爹爹没了,哼!我看这亲事是办不成了!再说,兄弟我离庄时早已留下了后路,大家看了墙壁上的血字,都会以为如君兄弟是因为爹爹要同和亲王爷结亲家而图害爹爹的凶手!嘿嘿……”他得意的望着如君笑道:“如君兄弟现在可是个稀世宝贝了——得的头衔多得数不清!”他扳了手指挨个念道:“伙同天残教贼人杀害杭州知府、偷盗九龙宝冠、行刺和亲王爷、毒害当今皇上、还伙着贼人闯劫天牢,这如今又多了个刺杀孟尝庄庄主的大罪——可如今,却被我兄弟二人擒获了!天牢里走脱了钦犯就算是我们兄弟的过失,可如今擒获如君兄弟这稀世宝贝,哈哈!这可是不世奇功啊!就算是功过相抵,可我兄弟二人还拿住了杀害父亲的凶手!这却是大功了!那小贱人既嫁不成世子,吴才那小子又凭什么同我们争这孟尝庄庄主之位?父亲虽视他为命根子,可惜父亲死得太急了点,没能留下要他做庄主的遗命!皇帝传位也是长子当先的,万事都得有个长幼之序。依我看,这回你我兄弟是不会吃亏的!”他说着,极力抑制着得意笑声。

吴德听兄弟这一说,破涕为笑道:“那小贱人平日里装清沌,原来也是个贱货!门儿都没过就同世子私奔,哈哈……只怕她是赔了身子又丢脸,到时王府退了婚事,她一个子儿也捞不着!哈哈……”

如君看吴家兄弟样子厌恶之极,冷笑道:“你二人拿我去王府将功补过也不为怪,却不料你二人连自己父亲惨死也不顾!居然还以此为进身的踮脚石,毫无报仇之心,简直连禽兽也不如!”

吴义狞声道:“报仇?怎么报?上哪儿报?”一脚把如君踢翻,狠声道:“你就是杀我父亲的凶手!你要我报仇,可是要我杀了你才舒服?哼!你别说,惹恼了少爷便杀了你拿尸首去王府,照样领功请赏!。电子书你这恶贯满盈的小贼!就杀你一千次,王爷也不会见怪的!”

如君听这一说便不作声了,顺势倒在地上默自运功冲穴。脸贴在地面,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传入耳际,心中惊道:“莫不是庄上派人寻来了?”那马蹄声渐响,片刻,不用贴在地上也能听到了。

吴家兄弟说得得意,没注意到什么马蹄声。待听惊觉时,只见一队火光直往山神庙过来!吴德蹿身便要往外面躲藏,吴义拉住道:“他们人多,怕是躲不过。”指了指庙堂里面的神幔。兄弟二人提了如君往那神幔后面藏了身形,又封了如君哑穴。

三人刚藏刚好身形就听马蹄声到了外面,人声马嘶杂成一片!吴义心道:“这群人马不似庄上的!这半夜摸到这里来做什么?”想起先前兄长说曾有一队人马在湖边游荡,拿手碰了碰吴德,摸到兄长满手都是汗,心道:“哥哥心中害怕,定是先前那群人马了!”

只听得外面一个声音道:“大家静些,今晚孟尝庄上灯火通明,又有许多船只游荡,怕是早有准备了。”

吴义听这声音沉厚,年岁却不大,心想:“这人明明说的是我们庄上。他说我们庄上有准备,却不知是安了什么不诡之心?看他说话倒像个领头。”

接着一个少女声音又道:“王府要娶霞姐姐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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