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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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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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落烟却沉声道:“公公说哪里话来?这驰道是皇上专用的车道,虽说皇上恩德平时也允许我家老爷和晋王爷使用这个车道,可萧某不过是一届草民,怎么可以上那里去呢?”

    外面传来驾车那两个小太监的轻叹:“这萧大管家人倒是不错,也没什么架子,可是就是做事太过死板。”

    “就是啊,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他几乎能全权代表滕家老爷子滕尚儒?上个驰道这种小事,他居然要要避嫌。”

    两个小太监窃窃私语,萧落烟也只当没听到,闭目养起神来。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异声,萧落烟还来不及睁开眼,便听到车外两个小太监大叫道:“有刺客啊……”

    萧落烟刚睁开眼,便见到车顶上方直直地插入一把钢刀来,来不及多想,他身形一矮,就地一滚,已经从车厢内的后帘子退到了车外。

    抬眼一看,车厢上前方有嫣红的血水滴了下来,那两个小太监也再没发出声音,看来八成已经遇害。萧落烟刚想上前看一眼,车上已经落下一个黑纱蒙面的黑衣人,钢刀一挥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萧落烟手中没有兵器,不敢硬接,只得左躲右闪,避过那些招式。几招下来,萧落烟多少看出些端倪来。

    其实来人的功夫并不十分高明,应该说,是在他之下。可是那人的招式有十分凌厉,几乎招招都是杀招,看来那人极想置他于死地。所以一时间,萧落烟匆忙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化解。

    周围都是因为受惊,而四散逃走的人群,拳脚也施展不开,萧落烟一时间竟落了下风。

    “萧落烟,纳命来。”那黑衣人忽然大喝一声,招式一换,再施杀招。

 萧落烟遇刺(2)

    萧落烟刚想躲闪,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声音传来:“哎,那边,在干什么?”

    那黑衣人一分神,萧落烟赶紧一仰身子,手臂擦过刀刃拍在了他的胸前。那黑衣人往后退了几步,回头看到刚刚出声喝斥的是一队哨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赶过来,当下也不敢多逗留,回身上了屋顶匆匆逃走。

    “萧管家,是你?”那队哨兵的头领一看萧落烟便叫了出来。

    “你认识我?”萧落烟捂着手臂,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领队。

    “滕家大管家嘛,京城有几个人不认识?”那领队看着萧落烟解释,有看到他的手臂惊道,“哎呀,你受伤了?”

    “没事,你们快去追人吧。”萧落烟摇头,看了看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已经派人去追了,在下送萧管家回去吧?”那领队看着萧落烟,伸手便扶。

    萧落烟看看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料想他们也是追不到了,见那领队执意要送,也不推辞,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同意了。

    萧落烟遇刺,滕府上下炸开了锅。

    滕尚儒大怒,让人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还亲自到唯见园看望过萧落烟,让他好生休息。见大夫处理好了萧落烟的伤口,滕尚儒不由问道:“落烟纳,你看到底是谁要和你过不去啊?”

    “老爷,落烟也不知道啊。”萧落烟摇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滕尚儒沉思一阵,看着一旁萧落烟的父亲萧木问道:“不知道萧先生是否曾经和人结怨那?”

    “这个……”萧木神色不变,道,“我到滕家后,常年呆在帐房中,极少与人交往,怎么会与人结怨呢?”

    “这倒也是。”滕尚儒点点头。

    “老爷,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萧木有些犹豫地看着滕尚儒问道。

    滕尚儒笑道:“萧先生但说无妨。”

    “老夫是想,滕家家大业大,难免不遭人忌恨那。”萧木捋了一下胡子缓缓分析道,“滕家做生意,难免会有抢了人家买卖是事情发生,也许有个把小作坊因此倒闭,有些家庭因此而没了收入。更有甚者,忌恨滕家的家业,有心抢夺也未为可知。”

    “而落烟,众所周知,滕家的生意多半是落烟在做主,落烟年轻,做事难免考虑不周,可能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也是有可能的。”

    萧木一番话说得滕尚儒连连点头,而萧落烟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道:“对了,老爷,刚刚和那刺客打斗时,恰巧就有哨兵路过,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巧的事吗?”

    萧落烟的话让滕尚儒长叹了一声,道:“树大必招风啊……”

    等滕尚儒离去,萧木忽然神色一变,盯着萧落烟道:“落烟,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

    “爹,应该没有关系的。”萧落烟摇头,“那个人似乎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可是武功并不太高,只不过好像与我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是……是的话,至少应该会来一个像样的杀手,而且,应该不会有和我仇深似海的感觉。”

    “那就好!”萧木长嘘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以后你还是要格外小心。”

 小怜的主意(1)

    “小姐,小姐……”琪园内传出了小怜大呼小叫的声音,惊扰了正在给滕鞥琪喂药的朦儿。

    “小怜,这几天怎么老不见你人影,跑哪儿去了?”朦儿见到小怜有些惊讶,放下药碗,帮滕鞥琪细细擦去唇边的药渍,然后在他嘴里塞进一粒蜜饯。

    “哎呀,你出来一下。”小怜不由分说,拉起朦儿就往外走。

    朦儿一甩手,道:“不行啊,我还得照顾大少爷呢。”

    “让香菱她们照顾去。”小怜瞪了朦儿一眼,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别忘了上轿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朦儿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小怜,再看一眼滕鞥琪,有些无奈地道:“大少爷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滕鞥琪轻点一下头,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拉着朦儿急匆匆往外跑的小怜。这个丫头,似乎太没把她家小姐放在眼里了吧?大呼小叫还不止,说话几乎是在下令一般,非要主子照着她的意思做,白家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还是因为,海棠太好说话了?之前她能传出那样的名声,怕是是白家的下人有很大关系吧?

    琪园外,朦儿不解地看着火急火燎的小怜,问道:“小怜,这么急什么事啊?”

    “那个,萧管家,就是那个萧落烟从宫中回滕府的路上遇到刺客了。”小怜急急忙忙地说道。

    “他没事吧?”朦儿有些担忧起来。

    “没事,就是手上被砍了一刀,不重。”小怜摇头。

    “那就好。”朦儿松了一口气。当初在上京途中也得过萧落烟许多帮助,心中还是很感激他的,听他有事心中也很难过。

    想了想,朦儿道:“小怜,我们要去看看他吗?”

    “呀,你脑子开窍了嘛?”小怜不可思议地看着朦儿,道,“我来就是让你去看看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什么时候?”朦儿不解,这看人还要选时候的吗?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小怜有些恼怒地看着朦儿道,“你知不知道这萧落烟在滕家是什么地位啊?”

    “什么地位?”朦儿还是不明白。

    “他呀,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小怜得意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忙什么去了?我都帮你打听清楚了,这萧落烟在滕府的地位就仅次于藤老爷和大夫人,连二夫人三夫人都要巴结他呢。这会啊,他那边一定都是去看望的人了,你去了不显得和他们没分别了?”

    “为什么要有分别?”不都是去看人的吗,能有什么分别?朦儿越来越糊涂了。

 小怜的主意(2)

    小怜见朦儿脑子不开窍,气得一跺脚,道:“你这死脑筋,怎么就不会转弯啊?那病秧子……”

    “小怜,你说不再叫他病秧子的。”朦儿打断小怜的话。

    “行了行了,这不是叫顺口了嘛。”小怜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那个……大少爷,和萧管家啊从小就交好,这事府里还让瞒着他呢,怕他着急病发。”

    “所以啊,你正好找这个借口,晚一点过去,到时候,人不多嘴不杂,你说的话人家特别容易记住,你的这份情啊,人家也特别容易领受。要不这会儿去,闹哄哄的,谁知道谁来过啊?”

    朦儿嘟起嘴,歪着脑袋看着小怜,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上花轿之前她答应以后都听小怜的,那应该没错吧?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听你的吧?”

    小怜看朦儿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没明白,只得无奈地瘪了瘪嘴道:“我看你也没听明白,不过你知道记住,以后要记得多巴结讨好这个萧管家,将来等那病……大少爷上了西天了,这府中上下的人,才会对咱俩好点,明白了吗?”

    “奥!”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小怜,大少爷真的一定会死吗?”

    “那还用说,看他样子,是拖不了多久了。”小怜笃定地回答。

    朦儿一听这话,眼圈都红了起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行了行了,还不一定呢,看你那小媳妇样,还真把他当你相公了?”小怜不屑地看了朦儿一眼,算了,待会要去看萧落烟,总不能让她哭丧个脸过去吧?哄哄她算了。

    “真的吗?”朦儿抬头,“那就是可能他不会死?”

    “对,还有希望。”小怜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朦儿破涕为笑,随即有担忧起来道,“小怜,你在从扬州到京城的路上对萧管家那么凶,他会不会很生气啊?”

    “放心吧,他是个大忙人,那么点小事,他肯定早就忘了。”小怜不以为意,“以后啊,我们对他好一点,让他只记得咱们的好就行了。”

    这样可以吗?朦儿疑惑。

 下沉的心(1)

    夜幕刚刚降临,白日里空气中的闷热总算散去了几分,服侍着滕鞥琪喝下今天最后一付药的朦儿就被小怜匆匆忙忙拉了出来。

    “小怜,大少爷还没睡下呢。”朦儿有些担忧地看看刚刚亮起灯的屋子。

    “难道你要等他睡了再过去?”小怜恼怒地看了朦儿一眼,“那样,天都黑了,也许那个什么萧落烟早睡了。”

    朦儿听听小怜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再说,萧落烟受伤,她心中也是挺担心的,不知道她怎么样。听说伤得不重,不过,也应该很痛吧?

    朦儿正沉思,小怜又拉着她到自己的屋内,端起一个托盘交到朦儿的手中。

    “这是什么?”朦儿诧异。

    “这个啊,是骨头汤,还放着些药材,对愈合伤口很好的。”

    “不会是……你做的吧?”小怜做的东西她“有幸”尝过,那个味道,足以使她终身难忘。基本上,小怜对于厨房的事物的了解仅仅只到不会弄错盐和糖的阶段而已。

    小怜看朦儿的神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这个是我特地去京城最好的德惠楼买的,这下你放心了?”

    “那就好。”朦儿言下之意便是,只要不是小怜做的,谁做的都无所谓。

    小怜气得头顶冒烟,可是又不好影响了她去见萧落烟的情绪,只得闷了一大口气在心里,鼻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朦儿可没看出小怜的异状,倒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小怜,这个应该很贵吧?你哪来的钱?”她刚刚知道白府的丫头一个月也就八钱银子,这个既然是最好楼里买的,应该很贵吧?

    “哎呀呀,小姐的嫁妆里不是很多银子吗?我拿了一点。”小怜不以为意,又吩咐道,“可记得说这是你自己做的,要不人家不记你这份情!”

    “可这明明不是我做的呀?”朦儿一脸疑问。

    “让你说你就说,别管那么多!”小怜终于不耐烦了,抬脚就往外走。

    朦儿有些委屈地看着火冒三丈的小怜,低下头跟在她后面,瘪瘪嘴,喃喃地道:“说就说嘛……”

    进了唯见园,见屋内灯还亮着,小怜松了一口气,对朦儿道:“我去帮你敲门,你等着。”

    萧落烟正忙完一天的应酬,此刻刚刚得了一阵空闲。也真是的,他不过是滕府一个管家,受个小伤,居然把各房都惊动了。

    听到敲门声,萧落烟无奈地起身开门。虽然也知道那些人背后动机不纯,各房都是主子,又都是好意来看望他的,他总不能拒绝吧?

    “谁啊?”照例,他还是问了一句。

    “我,小怜啊,我家小姐来看你了。”小怜不敢太高声。

    门,被迫不及待地打开。

    萧落烟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怜,和基本隐于黑暗的朦儿。

    “大……大少奶奶,快,快请坐!”萧落烟觉得自己应酬滕家上下一天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强大而莫明的兴奋。

 下沉的心(2)

    朦儿进屋放下托盘,用小怜刚刚教她的话道:“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排骨汤,放了些药材进去,听说对伤口愈合有用。”

    “你自己做的?”萧落烟瞪大了眼。刚刚,滕尚儒和府内各房都送来了许多的补品和药材,可都没有这碗排骨汤来得珍贵。

    见萧落烟受宠若惊的样子,朦儿有些为难地看着小怜,这样骗人,似乎不好呢。下次有空,她亲自下厨做一碗吧,要不心里真不舒服。

    而一旁的小怜却是神态自若,指着那完汤道:“我家小姐煮了好几个时辰呢,萧管家,你尝尝看?”

    “好……好……”萧落烟的手都在颤抖,汤微微洒出了一些在没有受伤的手上。

    “当心……”朦儿有些着急。

    “没事,不是很烫。”萧落烟回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拿起瓢羹往嘴里送了一口汤。

    很好喝啊,没想到一个大家闺秀还有这手艺,一点都不比酒楼的差……

    再喝一口,萧落烟皱了眉。

    要谈生意,自然得去一些酒楼,德惠楼他是常客,什么菜他没尝过两三次的?这个味道,实在太过熟悉。

    “这个,真的是大少奶奶亲手做的吗?”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抖了,胸前微微地刺着痛,那是什么感觉?

    朦儿被萧落烟一问有些慌了神,只吐出一个字来:“我……”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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