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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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惜 + 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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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荒唐,人都说宦场浊如泥;痛快,痛快,今日却官道如青天。 
“呵呵呵呵~~” 
“小晏,小晏,”赵瑞岚轻拍我的背:“不要笑了,再笑要哭出来了。” 
首长,我没办法,怀熙少年一生迷离一梦,好不值,好辛酸,好叫人痛。 
“小晏,”赵瑞岚沉静的眸子里是他特有的温柔和理解:“不管有什么伤心往事,有什么不得不恨的理由,现在都不妨一一抛下。” 
我抛,我抛,这两个人,在我眼中已是死人。 
我晏怀惜双手推出门外月,吩咐梅花自主张。 
“小晏!”景言大惊:“你怎么脸肿得像蛤蟆,眼睛肿得像窝头?!” 
…… 
景言,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比喻么? 
“谁欺负你了?” 
“景言~~”我抹眼泪:“就是那个昨天来的那个穿官袍的,白得像鬼的,又高又瘦的,知道了么?” 
“知道了!” 
我看着景言的背影,抽着肩膀嘿嘿笑。李怀商,先让你吃吃皮肉苦也好~~ 
“晏怀惜,你使坏。”百里悠戳戳我:“又骗景言去打人。” 
“我的景言武艺高强,打架从不自报家门,打完了溜得比兔子还快,天生就是帮人出头的料。” 
“嗯,有道理。哎,我呢?” 
我勾起嘴角:“你自己说。” 
“嘿嘿,”百里悠得意非凡:“我善解人意,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质高贵,谈吐文雅(以下省略)……,天生就是被人爱到死去活来的料。” 
“嗯,有道理。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比较客观。” 
“那~~是!” 
“谦虚不容易啊。” 
“那~~是!” 
…… 
………… 
百里悠,你三天不照菱花镜,就以为自己三头六臂了…… 
景言美人啊,你先回来,把这小子抽醒再说。 
河边挖洞这件事,据说已经完全转化为一种休闲。 
“哎,小晏,”百里悠举着一样东西:“知道这是什么?” 
“你洞里挖出来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摸摸我的头:“你傻了?” 
怎么说话呢! 
“这是床子弩啊!床子弩!武器啊!你没见过?!” 
没见过,我只认识原子弹。 
我拿着所谓床子弩翻来覆去看:“怎么用?” 
“哎,笨蛋!就是这样,这样,这样,这样啦!懂了没有?” 
我看那支箭勉勉强强,歪歪扭扭飘了三米远:“懂了,清虚道长你真不简单。” 
“那~~是!不过,贫道已改法号,唤做神机。” 
“神机道长,凡夫俗子有礼了。” 
“哈哈~~施主客气了。” 
“你们在做什么?”景言美人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问。 
…… 
“景言你回来啦!”我凑过去谄笑:“怎样?” 
“不行啊!那个坏蛋在将军帐里呢。哎?床子弩啊。” 
百里悠立刻献宝:“时少侠来与贫道比试比试。” 
景言拿在手:“啊,这个我很小就会用了。” 
“试试!试试!” 
景言搭弓,对着河对岸的远远的辽军军营射了一箭,练武少年,臂力惊人,真是…… 
真是……的 
真是…… 
真是…… 
“景言,你好像射到人了……” 
三二、决战之夜(上) 
  “怎么办?”百里悠问我。 
  “什么怎么办?这是好事。” 
  “是好事为什么要把我们绑起来?” 
  “嗯……这个么~‘” 
  “还有,”百里悠扭动着身子大喊:“赵老妖怪!你为什么不绑景言啊?!” 
  放冷箭自古有之,误打误撞自古也有之,但一支冷箭误打误撞射死了据说因为轻敌在开战前独自出阵视察地形的辽军先锋大将,不知道古来有没有之。 
  据可靠线报,该将领姓萧名迭达,智勇双全,文武双修,是辽军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极为辽主所重用。这次南进,就是在他的竭力倡导下实现的。因此,他的死给辽军极大的震动,很大程度上动摇了辽军的斗志。 
  与此同时,我军则新涌现出三位以民族英雄、虎威将军时景言同志为代表的爱国将领,当然,其中两位正被捆成粽子状扔在首长床上。 
  “赵瑞岚!你也太不公平了!” 
  百里悠翻过来,覆过去,义愤填膺。 
  赵瑞岚猛得回头,玄衣玄甲,长身玉立,一双眼睛就如正午日光下的千丈寒潭;潋滟袭人。 
  百里悠被他吓了一吓,赶忙一弓一弓蠕动到我身后,躲着弱弱的说:“是不公平么~~” 
  我蹭蹭他,乖,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挑战领导权威。 
  虽然公平是牙膏,挤一点出一点,不挤不出,但现在不是挤的时候。 
  我赔笑,首长,请说请说,聆听教诲。 
  赵瑞岚不理我们,问:“辽军现在怎样?” 
  他无数密探中的一个跪答:“辽主将萧腊剌亲自扶棺恸哭,辽军上下无不致哀,士气一落千丈。” 
  赵瑞岚冷笑:“哭得好,就怕他不哭。” 
  静了静,他抬高音量,一字一顿的说:“那咱们就再让他哭两个时辰。吩咐众将士饱餐,今晚将其一举击溃。” 
  帐中众人喜形于色,仿佛这个决定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摩拳擦掌,准备各自领命而去。 
  突然一人大喊:“万万不可!” 
  众人侧目,竟是李怀商。 
  他脸色激动得有些苍白,高声说:“赵将军!万万不可!我军与朝廷信使往还,约定乃是后日辰刻进军,将军岂能愚弄今上!况辽军大将新丧,必群情激愤,我军切切不可贸然行事啊!” 
  我问百里悠:“进攻时间还要皇帝定啊?” 
  “老皇历了!太祖善战,爱这么操控将领。” 
  “他说的有道理么?” 
  “他一文官懂什么!” 
  哼哼。 
  我笑嘻嘻说:“说的好!说的好啊!李大人,您是文章写得极好的。如今虽然敌骑当前,我看咱们将军也不用出兵了,您就速速赋诗一首咏退敌军吧。” 
  一句话可能实在太刻薄,说得他面红耳赤,只会干瞪眼。赵瑞岚麾下则很是痛快,个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赵瑞岚横我一眼:“晏怀惜。”z 
  我连忙闭嘴,摆出一脸忠贞状。 
  赵瑞岚苦笑,命人把我们俩放了,连哄带骗赶出营帐。 
  帐外空地上火把通明,我们转悠了一会儿,四处涌来好多士兵,新出炉的虎威将军景言小朋友也在其中。 
  拉住问,原来是要选拔敢死之士冲锋。 
  这真是玩命的勾当。不过打仗谁不玩命?都是玩命,就要玩出个名堂来。这些勇士,只要不死,便有极厚的奖赏,说不定还能马上当上个官儿;就算不幸阵亡了,家属也有抚恤。所以一宣布了命令,举手的,开口的,出列的,立刻便凑了六百来号人。临时编了三队,各持大刀,靴子或腰上插两把匕首,用白布条缠了臂,便于黑夜里辨认,等部署停当,即分道前扑。 
  我紧紧扯住景言:“你给我乖乖的,敢去我现在杀了你。” 
  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就是死士队的队长啊。” 
  什么?! 
  …… 
  赵、瑞、岚!! 
  老……老母鸡还没答应呢! 
  我一头冲进大帐,众人已经散去,赵瑞岚正在看战图。 
  “你怎么把景言放到最前线去啦?!” 
  “啊~”他慢悠悠说:“这样的战局,正是短兵相接的关头,本来就维持不了好久。亏得景言立了大功,不妨再叫他功劳大些。” 
  “不行,景言不行。” 
  “我已经下令了。” 
  “换回来。” 
  “换谁?” 
  “……算了,我去吧,你让景言回来。” 
  “你?”赵瑞岚上下打量我,眉宇之间的端凝沉稳之气立刻消失,像是觉得十分好笑。 
  “晏怀惜。” 
  “嗯?” 
  “你去挖洞。” 
  …… 
  ………… 
  他奶奶的!! 
  我真生气了。 
  呼~~~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y 
  俗话说“泥菩萨也有几分土脾气”,但在领导面前一旦耍脾气,你就真是过河的泥菩萨了。阳奉阴违中国人干了好几千年,什么都可以暗地里解决,不要当面表现抵触情绪,不要当面和领导硬抗,不要为一时之气和领导扯破面皮。 
  “好,”我点头:“我先出去。” 
  景言已经快要出发,我又不能拦他,只是担心、难过、惴惴不安。 
  我踱了两圈,拉着百里悠说:“呆会儿我跟着景言过去,……你别说话,你肯定不能去,好好呆着等我们回来。”b 
  “不行!” 
  “少废话!” 
  只听一声轻喝,火把尽灭,众死士分队出发。 
  甩开百里悠,连忙跟上,一只手却拦腰把我抱起,随即又把我紧紧压入怀抱之中。 
  温暖的手掌,冰冷的铠甲,柔软的发丝拂过面颊,熟悉的淡淡熏香味道。 
  赵瑞岚。 
  “景言是月华山冰焰宫第七代掌门,就武功而言,已是排在十大高手之列,你实在不用不放心。” 
  “……” 
  “你去了,只是拖累他。” 
  “……” 
  “怎么不说话?明白了吗?” 
  (一只猫被揪住。)g 
  (晏,恶狠狠:“我家景言是和少林寺方丈、武当掌门一个级别的事实,怎么我不知道?”) 
  (猫,抖:“主任,冰焰宫这种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不是不在考虑范围内么?”) 
  (晏:“我他妈抽死你……”) 
  “晏怀惜!” 
  “到!” 
  赵瑞岚微笑:“你跟着我。” 
  咦?咦~~~~~~!? 
  出发时已经敲了二更,月黑星暗。 
  河对岸突然火光熊熊,人声马嘶,想必是景言他们得了手,正裹入敌阵,短兵相接。 
  听到三声巨响,原来是军鼓。 
  赵瑞岚上马,银枪一挥,大喊:“众将士!生死与共!!” 
  兵士们激声齐和:“杀辽狗!生死与共!!” 
  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杀”声,三路齐发,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将官在前,士兵在后,如排山倒海般冲向辽营。呐喊的声音,十几里外肯定都听得见。 
  我的马也是匹嘶风追月的好马,但我骑术不佳,又穿着极重的铠甲,操作不便,只能勉强跟着照夜白一个劲往前冲,过河也不敢怠慢。 
  我身边是掌着帅旗的亲兵,真是万中选一,臂力惊人。在马上把两三米高的红色帅旗举得极高。辽营火光、祈军火把映亮了午夜天空,马疾风劲,旗面尽展,看见斗大的金丝绣成的“赵”字。 
  我不住回头看,古人真是淳朴(保守、呆板),半夜里打仗还举旗。虽说祈国大军,就是以这面旗为指引驰骋冲杀的,但又不是信号灯,看得见么? 
  (猫:“领导,要是你怎么滴干活?”)  
 (晏:“偷偷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一回头吓一跳,我其实是跑在相当前面的。 
  竟看见后续祈军的火把,如大海潮生,滚滚而来,战线拉得极广,仿佛天地之间只充斥着这一只军队。人喊马嘶,气势凌厉无比,急风骤雨一般摄人心魂。 
  骑兵一路冲锋,转眼就杀入辽营。 
三三、决战之夜(下) 
  赵瑞岚在辽营正前方勒马,紧随的骑兵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烈烈火光,尘烟四起,万蹄杂沓,杀伐声响震天。 
  我也随着掌旗的亲兵向前冲。 
  这遍地的烽烟激起了我血液中那不多的英雄气,竟觉得心潮澎湃。果然是天降大任于斯人,老天派我穿越,原来是要我踏破辽境,扫平群雄,一统中原。 
  直到一支冷箭擦着头皮飞过。 
  立刻于千军万马中艰难的强行调头,迅速回到赵瑞岚身后。战况实在危险,还是应该以保护首长人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赵瑞岚漆黑的眸子带着笑意看我,我则一脸大义凛然,做忠心护主状。 
  此时辽军已经列阵迎战,但毕竟慢了半拍,竟难以应变——祈国大军的马队凌厉如罡风,转眼就将其冲成两段。 
  骑兵挺矛舞刀,所向披靡,气势极壮。一冲入敌群,见人就砍,杀开一条很宽的血路。辽军的阵脚,顿时就松动了,接着便是军列后一段开始溃散。 
  前一段的阵容还算齐整,却遇到了后续而来声势惊人的祈国步兵,又是迎头痛击。一时间,只觉得黑夜里头,乱哄哄一场混战,都不知是谁杀了谁。 
  可怜辽军原本虎狼之师,但临阵主将骤丧,又遇深夜偷袭,不宣而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方寸大乱。  我龟缩在赵瑞岚身后,借着火光,看得分明。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血腥气味,混合着松油烟灰的刺眼,尘土的呛鼻,刺激着一颗爱好和平的国际共产主义者的心,还有他的胃。 
  突然有探子来报,说是辽军主将萧腊剌无意恋战,正带着那个被景言一箭射死的军事天才倒霉鬼的棺柩,在数百亲兵的掩护下,从乱军中夺路而出,向东急逃。 
  赵瑞岚眼中寒光逼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挥手招来一名随行将领,低声吩咐了几句。一会儿,便看见有数百骑兵从侧翼急弛掠过,直奔东方而去。 
  这队骑兵又和那些舞大刀的冲锋队不一样,一边纵马狂奔,一边还搭弓四下里乱射箭。有些正在酣战的辽兵,躲避不及,统统被射个穿心透。 
  此时的战况,似乎是祈军占了极大的上风,但辽营中仍有些骁勇善战的将士,冲破重重围堵,迅如疾风,向我们反杀过来。 
  赵瑞岚绝美而冷冽的脸上突然绽出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只是…… 
  (“好冷~~~”某冻成冰块的草包美人抖抖的说。) 
  (“好冷~~~”某冻成冰块的草包猫抖抖的附和。) 
  他轻轻说:“来的正好。和仁,你去。” 
  有属将会意,调出大批步兵,原来是弓箭手,呼啦啦一字排开,人墙竟有上百米长。拉满了弓,静静等着。 
  又有一队步兵,各持着一人来高、分量惊人的厚重盾牌,挡在弓箭手之前。 
  等着辽兵到了射程之内,将领一声令下,立刻放排箭。一排放过,另一排接着来;放过的那一排一路在盾牌掩护下向前,一路装箭拉弓,到了前面再放。 
  周而复始。 
  顿时辽军的冲锋队人仰马翻,阵法大乱。 
  但有几个特别勇猛的,竟冲着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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