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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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极品相公-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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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暗谋

“不会?他何尝不会?”皇帝的眼神愈发犀利,“我看着他长大……他那个性子骗得过别人骗不了寡人!杀了寡人,就算当不了这个皇帝!他也能得到你不是吗……”

雪鹤微张的唇,因为紧张害怕不停地颤抖着,泪珠子也不争气的挂了下来,皇帝要把她怎样,处死她来化解父子之怨吗?可她有什么错?如果不是皇帝好色硬要留她,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然而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算反抗,除了死得更快没有别的后果,妥协地闭上眼睛,轻轻道:“雪鹤有罪……”

前一刻还为自己抚琴解闷的女子,此刻却是泪流满面可怜楚楚,皇帝看着雪鹤一副任尔宰割的表情,恍惚了须臾,她的泪珠滚落在他掌心,有几分沉重,又有些刺痛——这样柔弱的她,有什么理由去承担他们父子之间的孽啊?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心中那抹杀气,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抹去她腮帮的泪,“别哭,一哭就不好看了……”

“如果二殿下因为我,而惹皇上不快,那我宁愿毁了这张脸……”说这句话的时候,雪鹤一脸的决绝。皇帝闻言怔了怔,下一秒又忽然笑道:“鹤儿何必如此言重,寡人逗你玩儿的呀!”

雪鹤松了一口气,见皇帝的样子已不复先前的锋利,遂即破涕为笑,瘪嘴嗔道:“皇上坏人!”言罢还轻轻推搡下皇帝,这一招正中皇帝下怀,这个丫头终于显出活泼灵动的那一面了,他不怒反笑,不顾臂上的刀伤,搂过雪鹤就想亲吻,哪成想还未沾到她的唇,头部就猛地一阵眩晕……

“皇上怎么了?”雪鹤及时扶住皇帝歪斜的身体,心下庆幸,语气却故意紧张。

只见皇帝抚着额头,双目紧闭,哎哎几声长叹后,对着近处的女婢命道:“去,让小旋子备药。”

“皇上整日操心国事,应当好好休息才是,良药七分毒,多服无益。”雪鹤边说边扶他到矮榻躺下。皇帝只呵呵笑道:“别的药寡人自然不会多碰,可鹤儿给寡人开的药,就不同啦……”说着,他又按着心口,对雪鹤缓缓道:“吃你给的药,寡人这里舒坦……”

雪鹤一头雾水,“我何时给皇上开过药了?”

“上回寡人头晕,你不是给了个方子吗……御医看过没有问题,寡人便用上了,倒还真有那么几分效果……”皇帝赞赏地看向雪鹤。

“上回那个……”给慈禧治痛经的方子!雪鹤猛然顿悟,这帮御医统统都是蠢驴吗?竟然会没有问题?治痛经的药来治头晕,居然还有效!见了鬼了!

药很快被送来,雪鹤接过婢女手上的托盘,现在她算是这偏殿的主,理所当然地要伺候皇帝喝药了。她打开那个考究的瓷质器皿,几颗黑色的丹药正静静地躺在里头,散发着隐隐药香,那是自己随便背下的方子,雪鹤当然没见过成品,于是也便多观察了几眼,这丸子只比麦丽素黑些小些,做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服完药,皇帝脸上已有明显的疲惫,却依旧摆弄着那块腰牌,想必还是不能对此事完全释怀。雪鹤软软地依到他身边,有了那个护身符,她不必再担心会被他怎样,也就不怎么顾及距离问题了,“皇上不要再为此事伤神了……”

听了雪鹤的话,皇帝只觉一阵窝心,抓了她的手牢牢握着,幽幽道:“我又何尝不想忘了它……只是有些官员不愿就此罢休……”雪鹤神经一绷,遂试探性地问道:“万一,我是说万一……若行刺一事,真的和二殿下有关……皇上会怎么做?”

皇帝把玩着雪鹤的柔荑,“他不会,也不敢。”他的语速缓慢而沉静,不带一丝感情,“若是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动作,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不敢想象……但我保证,那将是他这一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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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自宫中回府之后,内心始终忐忑不安,大部分还是为了雪鹤,接下来的事情会愈来愈多,既然已经跨出一步,就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他不担心成不了事,就怕此事会连累雪鹤受伤。他走在廊上,向院内投去淡淡的一瞥,花儿已经开始凋谢了,花瓣儿带着最后的清香随风陨落,从容舒缓,隐忍哀伤。

“左相貌似很忧愁啊……”高歌摆着扇子,潇洒懒散地立在书房门口,已然静候他多时。

“殿下怎会在此?”高易上前,对他微微颔首。

高歌收了扇子,“之前向云锦寺住持讨了不少好茶,想到左相也是爱茶之人,特地来送你一些。”

“谢殿下厚爱,如此小事,怎用辛苦殿下……日落风大,还请殿下里屋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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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间,两人同案而坐,桌上的茶盏冒着热气,雅香浓郁。

“你笃定皇帝没有怀疑?”高歌一改先前的慵懒,定定看向高易。

高易假意思考一下,轻笑道:“他的心思,你不是最明白么。”

“呵……他整日沉迷酒色,不直接伤害他性命的事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若高渐不是他儿子,管他是不是被陷害的,早就被弄死了。”高歌抿了口茶,又转移话题道:“昨日西凉又丢城数座,此次与大齐一战,它怕是难以保全了。”

“我方派去的援军没有起到作用么?”高易蹙眉。

“齐军粮草充足,此次南下势如破竹,西凉本就兵弱,再多援军,都是枉然……西凉一灭,卫国就唇亡齿寒了,那个庄雪鹤,你打算怎么用?”一提及雪鹤,不由触到高易的纠结之处,他眉宇锁得更深,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呵呵……”见高易沉默,高歌不禁失笑,“把雪鹤塞到皇帝和高渐之间,不是你想出来的吗,现在一切都很顺利,你又摆出那张臭脸作甚?莫非,你还真对她动心了……”见他仍是不语,高歌遂敲敲扇柄叹道:“果真如玖琛所言,那女子是个孽啊……不只是高渐的,也是你的!哦,对了,之前在宫门口劫获雪鹤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了,确是高渐无疑!至于他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我早已猜到了。”高易不悦地斜瞥他一眼,静静沉思半晌,正色道:“先让她帮着顺利摒除高渐吧,其他的,日后见机行事,这个齐渊心狠手辣,弑父夺位……对这种人而言,一个妃子,就算他再喜欢,也不会拿江山开玩笑!”

高歌挑眉,“也就是说,这个庄雪鹤不一定有用喽?”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说着,高易缓步踱到案几前,打开那个装印章的木匣子,“那晚雪鹤来过后,我这匣子里,就少了一件东西,一件和她身份有关的东西。”言罢,又回忆起今日宫里,离如歌看雪鹤那种情谊深刻的眼神,“我不知道她进宫究竟想干什么,总之,不会只是想帮我们这么简单……其实让她入宫,我已经是在赌!”

“赌什么?”高歌起身,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赌她对我的感情。”

闻言,高歌明显一愣,“高易,你竟连这个都赌上了?”他神色渐紧,略有不悦道:“若是赌输了,怎么办?”

高易垂眸淡笑,眼内漾过一阵柔波,“我不会输。”言罢,又回忆自己那夜的失态,想来雪鹤当时一定很难堪,可在那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乖静地睡着!之后他幽幽醒来,看到缩在身下神色倦累的她,心中竟有种异样的满足感。在确认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侵犯后,他便把她抱入里间,搂着她又睡了会儿,若是以后每天都有她睡在身边,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思及此,高易脑中又不禁浮现出离如歌的脸,眉间袭上一股阴霾,遂对高歌道:“若是可以,去查查那个离如歌的底细,这个人,不简单!”

“此人我早就查过了,并无可疑。”高歌挥两下扇子,看着他笑道:“云锦寺那日,我老远便听他们两弹唱和谐,想来确实是觅得了知音。”

“弹唱和谐……知音……”高易细细琢磨这几个字眼,唇边逸出冷笑,“以防万一,再好好查查吧。”

……………………………………………………………………好久不见,齐渊哥哥!……………………………………………………………………………

秋高气爽,寒意初上,劲风卷起馥阳城内的红色枫叶,在半空不断前行舞动,越过宫墙,在亭台楼阁间穿梭徘徊,最终消散在高筑的凉亭,红叶失去依托,撒下了满地凌乱……

凉亭内,一身着玄色华服的绝美男子,正慵懒地侧躺在雕花木榻之上,狭长的蝎目轻闭,眉宇微锁,玉鼻高挺,唇瓣不时张合着,似是正在念叨什么……几个宫女立其左右,皆是一脸敬畏与痴迷地看着榻上的男子。一太监卑躬曲膝地上前进言:“陛下,起风了,要不要移驾回寝宫?”

齐渊闻言长眉轻挑,随即睁开眼睛,露出两抹锐利的寒光,不理会太监的话,他极优雅地抬手,执起散在眼前的一片红叶置于鼻端轻嗅,淡淡的开口:“今年的秋,来得真早啊……他,画好了吗?”

“回陛下,已经画好了。”太监弯腰回话,与地面平行的脸上,每个神色皆是小心谨慎,眼前的男人,相当危险……“呈上来。”男子将红叶弹去,几分冷傲地发布命令。不多时,一副精美的工笔人像摊开在齐渊面前,他凝眸看去,只见画中女子眉目清丽,容貌姣美,眼波流转,顾盼动人,脸颊梨涡乍现,不甚娇羞。

画得那么美,连执画的太监都呆愣了片刻,他心下感叹,满意地看向齐渊,却见后者冷着脸,半晌,他竟勃然大怒,自榻上一立而起,指着画像愤声道:“这是什么画技!不像!不像!这都养了些什么废物?给本王拖出去砍了!”言罢,一把夺过画像开始疯狂撕扯……

太监宫女们皆被吓住,一下子慌了手脚,却都不知所措,“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他们的王,对那位失踪的王妃痴恋成狂,数月来广征容貌与她相似的少女侍寝,还不断地让画师为她画像,可是这一路画来,没有一张是令他满意的,渐渐的他便开始发怒,那些被迁怒到的画师,不幸者被砍头,而幸者,也会被砍去双手,惨不忍睹……谁敢想像这个外表俊美无双,颠倒众生的齐王,内心是这等冷酷残暴!

第六十二章 她的消息

话说齐渊余怒未消,把画像撕了个支离破碎之后,又开始砸东西,霎时间,凉亭里已是杯盘狼藉。冷不防一柔婉的女声传来,“陛下这是怎么了?”本已乱了手脚的太监宫女一见来者,均定下心来……现在,可以阻止陛下发狂的,也只有眼前这位花皇后了,她一身凤冠霞帔,本就清丽的面容上薄施脂粉,纯美而略带娇艳,加上她优雅的举止,着实高贵无比。

齐渊郁怒地瞥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臣妾听闻陛下在此小憩,现下天已转凉……还请陛下回寝殿去吧。”花沉璧边说,边取过宫女手中的栗色披风帮他披上,言语表情动作都充满关切和爱恋。她知道齐渊让自己当上皇后完全是为了巩固皇权,更清楚这个齐渊不爱自己,不过她不担心,因为他无比深爱并念念不忘的那个齐霜公主,已经死了,这个男人还年轻,一腔的热血与冲动,待他再稳重些,便自然而然会接受自己了,这是早晚的事,她没必要和一个已死之人吃醋,从小生在官宦之家,要如何进退,她懂!

“别操心了,你回去吧。”齐渊冷着脸,折身坐回榻上。

花沉璧见齐渊自始至终都没正视她一眼,心中自然很是酸楚,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有苦难言,只好委屈地福了福身,“是。”走出几步,又不舍地回头看他,这个男人实在顽固!失落地扭头,却见赵将军正风尘仆仆地朝这边走来,经过她身边时快速地行了一礼,“见过皇后!”便又朝齐渊走去,他神情激动,似有喜事,花沉璧蹙眉,莫非又是打了胜仗?可之前那么多胜仗,从未见他这么兴奋,思量再三,她还是没有离去。

只听赵将军跪下道:“陛下!有王妃的消息了!”

“你说什么?”自榻上猛然站起,齐渊难掩一脸的震惊,继而大喜,上前一把揪起赵将军,“你……你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吗?有霜儿的消息了!“是的陛下!末将打探到王妃的下落了!她在卫国!”赵将军也是一脸喜色,在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之后,终于叫他们给找到了!花沉璧呆立原地,只感觉浑身都僵硬了,四肢被震的冰冷冰冷的,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死吗?

……………………………………………………………………好久不见,齐渊哥哥!……………………………………………………………………………

几天下来,雪鹤知道在众宫女的监视下,明着向离如歌询问身份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她便把红玉链子直接戴在手上,相信离如歌见了,必然会有几分明白。为此,她弹奏时故意在指法上出错,待离如歌上前纠正的时机,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上翻了翻……

离如歌看了她的手腕,明显怔了一下,那虽然是个很短暂很细微的神情,他也很快恢复平静,可雪鹤相信他之后的内心一直是振颤的。临走时离如歌又额外为雪鹤弹了一曲,说是下回要教的,但他别样专注眼神告诉雪鹤,此曲意义非常。

待他奏完曲,雪鹤久久不能回神,分明是从未听过的调子,自己却能准确地猜出下一个音,那股诡异的熟悉,仿佛是被迫从脑中极深极深的地方抽出,直逼得她呼吸困难!

就在当天夜里,雪鹤做了个无比真实的梦。

在梦里,她看见了一个约摸四五岁大的漂亮小女孩蹲在小河边哭,喑喑咽咽很是凄凉,然后一个较大的小男孩出现在她身后,“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啊?”他的脸模糊不清,声音却是相当好听。小女孩扬起湿答答的小脸,哭着道:“母后不要我了……”男孩看着她稚嫩可爱的脸,不禁生出几分怜爱,便也蹲下身去,“那有什么,我都没有母后!”小女孩笨拙地抹掉泪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男孩,哽咽着说:“那……那你是哪里来的啊?”男孩怔然,想了下,才道:“我有母后的,只是她已经不在了。”

女孩吸了两下鼻子,问道:“那你怎么不哭呢?”男孩诧异,笑道:“我为什么要哭?”女孩腾地站起来,摆出小大人的架势,“奶娘说了,世上只有母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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